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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秋去的地方多了,除非太過辛辣的食物,一般都能接受,倒是不挑食。

  只若是太辣了,他吃了肯定要肚子疼,因此在魔教時還得特地吩咐不要弄多了辣子。

  瞧見晏秋,寧瑤故意擺出一副不高興的面孔,看著他,道:“我可是打聽過了,你今日起的早,卻磨蹭了這麼久才來。是不是不喜歡姐姐這?”

  “怎麼會?”知她是在裝相,晏秋露出誇張的神色,幾步走到她身邊,“我這不是怕瑤姐你事情沒忙完,來的早了打擾?”

  “嘁,你在這飛燕宮跟在自己家有什麼分別,這理由找的不好。”

  晏秋眼眸彎彎,配合著她說笑,倆人你來我往好一會兒,看起來倒是真跟姐妹花似的。

  晏秋跟寧瑤鬧著玩的時候,也沒忘了君琰,伸手拉著他在一旁坐下。晏秋挨著寧瑤,君琰挨著晏秋,四人桌只空出一個位置來。

  晏秋說著,抽了個空,把自己婚期與寧瑤說了。

  寧瑤的第一反應與晏秋倒是差不多,覺得時間有些急。晏秋自不會說自己毒的事,寧瑤未曾提起,雙方便都當無事發生,沒有什麼不好。

  他一個的苦難,不需要一群人來為他苦惱。即便只是假裝,能維持表面的平和,才是晏秋想要的。

  感同身受這種事,並不是晏秋想要的。

  晏秋往君琰那邊靠了靠,拉住對方的手,看著寧瑤,露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不趁早了了這事,回頭教主後悔了,我可沒地方哭去。”

  寧瑤看著他無語凝噎,又看了看君琰,感覺他鎮定的過了頭。

  雖然晏秋模樣生的好,但此前寧瑤從未懷疑過他的性別,可是現在……寧瑤暗自腹誹:“莫不是真的投錯了胎?”

  她與晏秋也算是熟悉,晏秋若是刻意隱瞞,她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他的情緒。但他若是真情流露,寧瑤還是能感覺一二的。

  畢竟她再強勢,也是一個女人,在這方面,總比旁人要敏銳些。

  晏秋這一句雖然有與她玩鬧的成分,但聽其語氣觀其神態……

  她這義弟對這位魔教教主,雖然不說十分,寧瑤感覺少說也有三分喜歡的。

  對旁人,晏秋可從未如此親近,乃至於君琰到江南不過短短兩日不到,寧瑤便看到這二人肢體接觸好幾次。

  晏秋是個這麼粘人的性子嗎?

  鬼扯。

  寧瑤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好多遍,還是覺得自家這個弟弟……

  “你們倆,袖子……斷了?”

  晏秋眨眨眼,努力揚起臉看了看君琰,復又看向寧瑤,然後問君琰:“教主,你袖子斷了?”

  寧瑤問的他們倆是不是真的斷袖了,偏晏秋裝傻,故作不知,還把問題丟給了君琰。

  聞言,君琰動了動被抱住的手臂,毫無阻礙地捏住晏秋的臉頰,“你看看本座袖子如何?”

  晏秋被捏地嘟起了嘴,哼哼唧唧掙不開他的手,伸手扯住君琰的袖子,在眼前抖了抖,看著寧瑤含糊道:“沒斷呢,好好的,斷了找繡娘縫起來。”

  寧瑤:“……”

  見他們倆含糊其辭,一個說的不清不白,一個乾脆就不說,她也不問了。

  “你向來有自己的主張,我也只有幫忙的份。”寧瑤想伸手拉著晏秋,把他從君琰手裡救出來,然後捏捏他的臉頰,“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收回手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心道這小子皮膚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只沒有小時候捏起來那般軟和了。

  她還不知晏秋跟君琰已經是半透明化了,還顧及著沒提到晏秋那些屬下。

  晏秋揉了揉自己的臉,瞪一眼君琰,對寧瑤道:“有需要的地方,我也不會跟瑤姐客氣的。”

  “說是這麼說,你什麼時候能辦到才好。”寧瑤說著,執筷,“行了,再不吃飯菜都冷了,先吃。”

  “嗯。”

  用餐的時候,桌上便只有晏秋與寧瑤的交流聲,君琰坐在一旁,靜靜地吃自己的。

  偏晏秋與寧瑤說一兩句,還記著君琰,隔一會兒便給他夾一筷子菜。他自己是個不怎麼挑食的,想著夏天大家胃口都不太好,挑著那些清淡的小菜夾。

  君琰碗裡時不時就冒出一抹綠,一聲不吭地吃了,面上也沒表現出什麼來。

  此前晏秋倒是真不知道這位教主大人還挑食,不過看了木郁柯那本教主手札之後,君琰的一些小秘密就在他那裡留了底。

  見他乖乖吃了那些素菜,晏秋看著他時倒是正常,只轉過頭與寧瑤說話時,眼裡卻滿是克制不住的笑意。

  寧瑤只瞧見晏秋笑的越發的開心,起初還以為是與自己聊的開心了,心裡也高興。

  但是看著看著就瞧出一絲不對味來,餘光悄悄打量著君琰,再看看不知什麼緣由笑的過分耀眼的晏秋,突然就想起自己的夫君來。

  雖然不明就裡,但是瞅著晏秋這樣,八成是與君琰有關係了。即便這二人對於彼此之間的事並沒有說明白,但目前寧瑤還是直接將他們當一對情人看待了。

  不然,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兩個男人要如此的‘親昵’。正常兄弟會這樣嗎?別的不說,會一臉正經的籌備婚禮,還要昭告天下?

  寧瑤:我不信。

  寧瑤的夫君是個畫師,因為意外與寧瑤相識相知相愛,與寧瑤成親後也是琴瑟和鳴,恩愛非常。寧瑤因為自小的環境身份問題,難免比尋常女子強勢一些,她夫君遲柏性子卻十分溫吞,且除了隔一段時間就要外出雲遊之外,沒什麼其他毛病了。

  晏秋的畫技雖然並非師承遲柏,但來飛燕宮也與遲柏交流過不少次,獲益非常,與這位姐夫關係也不錯。

  寧瑤無事的時候也會陪著自家夫君到處走走,只她畢竟是一宮之主,加上晏秋最近情況特殊,這次才沒有與遲柏一塊兒去。

  如此一想,算著時間,遲柏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寧瑤也不拆穿晏秋,一邊心裡想著自家夫君大概會在哪天回來,一邊與晏秋接著說那前幾日在西湖上發生的趣事。

  說來那趣事與晏秋也算有那麼一些關聯,晏秋前幾日包下的畫舫,便是事情發生的地點之一。

  在晏秋到江南之前,有一隊富商經過江南,便在這一代小住了幾日。

  其他不說,流星閣在餘杭,不單單只做江湖人的聲音,只要出得起錢,在他們的‘貨物’範圍內,便可以買到消息。

  同樣的,若是不想被競爭者在這買到自己的消息,則需要出更多的錢來買斷這一個消息。流星閣的信用還是相當有保障的。

  其實江湖中還有另一個情報組織,與流星閣不同,他們只做情報的買賣,而且一條消息若是被一人買走,旁人就別想買同樣的情報。即便價格上了天,對方也是不搭理的。

  流星閣與那組織性質上有些衝突,但是目前為止卻沒有出現過矛盾,譬如對方在流星閣買斷的消息,那邊又賣了出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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