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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秋:“既然時日不多,我還是想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鬼翡:“你想做什麼?”

  “……雲遊四方?”

  鬼翡:“……”

  “暫時沒有明確的打算,但是下山說不定就知道了。”晏秋歪歪頭,仰視著鬼翡,雙眸澄澈,“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教主也可以隨時提出來。”

  鬼翡安靜良久,道:“隨你。”

  如此一來,這件事便算是敲定了。

  晏秋解決了一件事,心情不錯,好奇地看著他:“那教主是要跟我說什麼?”還特地把其他支了出去。

  唔,如果是發現他跟那些人接觸的話,這態度看上去又不太像。如果知道有不明身份的人混進魔教,作為一教之主,鬼翡應該會生氣吧?

  鬼翡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輕抿一口,喉結微動,道:“沒事。”

  晏秋:“……哦。”

  明顯是要說些什麼,結果最後什麼都沒說。晏秋坐直身體,納悶地看著他,想了想,還是沒追問。

  “教主既然沒事的話,”晏秋抬手給他斟滿,嘴上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鬼翡:“好。”

  出門的時候,鬼翡突然道:“你有沒有想過學武?”

  晏秋聞聲,仰頭對上鬼翡那雙眸子。這人的面相給人一種凌厲之感,但是晏秋從來不怕鬼翡,究其原因,僅僅是因為那雙眸子裡的目光在看向自己時,平淡無波,沒有任何威脅之意。

  此刻也是如此,好似不過隨口一問,並不在意他回答與否。

  關於鬼翡的這個問題,晏秋偏頭想了想,道:“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無論是悟性還是根骨。反正這世上可以學的東西很多,少這一件也無所謂。”

  鬼翡靜靜地看了他半響,收回視線,不再說什麼。

  這日鬼翡跟著晏秋踩著雪走了大半天,晏秋還跑到衛天教的議事廳坐了會,見了傳說中的胡護法和兩位長老,然後笑呵呵地順著議事廳一路逛了下去。

  衛天教沒有什麼嚴格意義上能稱為禁地的地方,即便是教主的小院,也是只要獲得教主允許就可以進去。這一點倒是讓晏秋有些意外,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走,都暢通無阻,自始至終鬼翡都只是安靜地跟在身後。

  走到大廚房的時候,晏秋抽了抽鼻子,轉頭對鬼翡道:“教主,我們吃的也是這個廚房做的嗎?”

  鬼翡抬眸看一眼廚房裡忙碌的眾人,因為太忙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一行人站在外面,熱火朝天,挺熱鬧的。

  他收回視線,道:“不知道。”

  晏秋:“嗯?”

  藍馨默默上前一步,小聲解釋道:“教主並不關注這些事情,這些雜事都是護法在處理。教主院子裡有小廚房,公子你的吃的那些也是小廚房做的。”

  晏秋眨眨眼,道:“繡娘呢?”

  藍馨:“有專門為教主做衣服的繡娘,公子和我們的衣服也是繡娘準備的。”

  晏秋:“馬車?”

  藍馨看一眼鬼翡,見他沒什麼表示,繼續說道:“教中確實有一定專門為教主準備的馬車,不過教主輕功了得,一般用不上。偶爾會乘馬出行。”

  晏秋還要再問,一旁的鬼翡道:“不過是些雜事,問這個做什麼。”

  晏秋回頭,一臉驚嘆地看著他:“魔教比我想像中還要有錢啊!”

  鬼翡:“……”

  藍馨&紫氣:“……”

  你以為你住的是窮鄉僻壤嗎?!

  鬼翡嘴唇動了動,最終輕哼了一聲,“回去。”

  晏秋眨巴眨眼眼,“回去?哦,也是,都這個時辰了,該回去吃飯了。”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旁人,藍馨上前一步想提醒晏秋除夕晚宴的事,鬼翡卻先她一步開口:“平常在院子裡吃無妨,教中擺宴的時候,你既然是教眾之一,自然也得出席。”

  晏秋:“哦,是除夕嗎?對了,教里這麼多人,過年不用回家嗎?”

  鬼翡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藍馨小聲道:“教中多是孤兒,若是成了家,多是在山上住下。偶爾有住在山下的,往返也方便。”

  晏秋聞言一愣,然後面露歉意:“是我冒犯了。”

  青沐說過,教主並不是老教主的親生孩子。

  而鬼翡流傳的事跡里就有血洗仇家滿門一事,串聯起來,晏秋大概能猜出一些事情。方才他是隨口一問,倒是戳到了鬼翡的傷口上。

  於晏秋而言,不管鬼翡出於什麼目的,他這條命是鬼翡救回來的,這個事實無可否定。晏秋感念鬼翡的救命之恩,加上對方對他好也是事實,於情於理,他都不想傷著鬼翡。

  無論是哪方面的傷害。

  心裡嘆口氣,晏秋上前拉住鬼翡的袖子,仰著頭看他,“教主還是點我的穴吧。”

  鬼翡:“為何?”

  晏秋:“我說錯了話,總得有所懲罰才是。”

  “你說錯什麼了?”

  “……呃,就是,唔……”

  鬼翡有所了悟,眼底一絲笑意一閃即逝,道:“這是你自己要求的。”說完,伸手點了晏秋的啞穴,然後又說了一遍,“回去。”

  晏秋乖乖點頭。

  藍馨與紫氣對視一眼,默默跟上。

  正巧薛淺端著空碗過來放血,察覺晏秋又被點了,納悶:“你不是有一段時間沒被點了?”

  晏秋無辜地眨眨眼,看起來十分純良。

  薛淺伸手要給他解穴,一旁的紫氣道:“教主說誰給他解了,回頭就去他那請罪。”

  薛淺更驚訝了:“你到底說了什麼?教主真生氣了?”

  晏秋還是那副表情,無辜地搖搖頭。

  薛淺:“……算了,先放點血給我。”

  片刻後,薛淺端著碗離開,晏秋泫然欲泣地靠在桌邊,捂著手指頭。

  繡娘捧著給晏秋準備的新衣裳過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愣了一下,好心地問了一句:“公子,怎麼了?”

  晏秋緩緩地搖了搖頭,一滴淚珠划過臉龐,晶瑩剔透。

  繡娘怎麼問,晏秋都不說是怎麼了,正好陪著他的幾位侍女這會兒都不在,繡娘看著美人落淚,心肝疼,細聲細氣地安撫著,腦子動的飛快。然後她想到了什麼,一臉驚疑地看著薛淺離開的方向,然後問晏秋:“薛先生,他……欺負你了?”

  晏秋點點頭。

  繡娘看著晏秋這弱柳扶風的神態,看著落在一旁白帕上的血跡,震驚:薛先生他、他……終於忍不住了嗎?

  晏秋:這個繡娘的表情好像不太對?

  第20章

  繡娘怎麼誤會都不關晏秋的事,自那天扎了寧無弦之後,那人就沒有再出現在晏秋面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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