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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呈難耐地又緊了緊雙臂。
“唔……”黎早被再次勒緊，差點呼吸不過來。微微抬頭，剛好看到賀呈紅的滴血的耳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耳旁強有力的急促心跳聲，讓黎早的心跳頻率都受到了影響開始錯亂。
黎早再次推了推賀呈，羞惱道：“賀呈，你起來。”
半響，就在黎早以為賀呈還要這樣下去，正準備伸腳踹他的時候。身上的桎梏終於鬆了。賀呈小心翼翼起身後，紅著耳尖伸手去拉黎早。
黎早看著賀呈伸過來的雙手，感覺自己的雙頰也有些發燙。但是心裡的那種感覺，她確是第一次有，明明該生氣才對，可是那種道不清，形容不出來的意味又讓她生不起氣來。默了半響，終是沒有去碰觸那隻手，而是扶著旁邊的架子起身。
賀呈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僵在原地。“他做的太過，黎早生氣了”這個念頭如當頭澆下的一盆冰水，把剛剛旖旎心思全都散了個乾淨。
低頭悶聲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沒等賀呈磕磕巴巴說完，黎早便轉身往櫃檯走。
賀呈站在原地，一米八的大個子，手足無措，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黎早的身影。
黎早在櫃檯拿了東西轉身再走到賀呈身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小心翼翼模樣的賀呈。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心中堵著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散了個乾淨，不由的輕聲笑道：“坐下。”
賀呈老老實實坐下。
“把手伸過來。”
賀呈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伸出一隻手。
“右手。”
見賀呈還在愣著，黎早直接拉過他的右手。
原本乾淨骨節分明的大手此時通紅一片，手背處有留下深深的一道印子，微微有些發腫，一看就磕的不輕。
黎早打開藥箱，認真仔細地往上面塗藥水。
賀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黎早並非生氣而是在關心他，不由的又膨脹起來，嘿嘿笑道：“不疼。”
都成這樣了，不疼才怪，黎早瞪了他一眼。
賀呈抿了抿唇，輕咳一聲，小聲道：“黎早，我以後會好好學習的。”
黎早頭也不抬：“嗯。”
“我是說真的！”
“嗯。”
見黎早明顯敷衍的語氣，賀呈有些急了，一把拿過黎早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看著黎早的眼睛認真道：“我是認真的。”
黎早看著他急切想要證明的模樣笑道：“我相信你。”
賀呈得寸進尺：“那我以後有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去找你嗎？”
黎早：“好。”
第22章 回憶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黎早上午去賀呈家給趙楷陽小朋友補課，下午便待在家裡。若是放在平時，不等黎早回家，蔣年年就來門口堵人了，可是這兩天卻根本連蔣年年的影子都沒看到。黎早旁敲側擊問了蔣阿姨，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周五晚上沒回家，周六周日都有回家住。
三中高一沒有晚自習，一中有。黎早擔心回家又見不到蔣年年，決定放學後去一中門口堵人。
彼時正是上午最後一節英語課，黎早想蔣年年的事情想得入神。老師已經不知道講到第幾頁了，黎早桌上的課本動都沒動。
一旁的許問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將眼神飄向黎早的課本，這是同桌了這麼久，許問第一次見黎早在課堂上走神。忍耐了半響，到底是忍不住小聲問道：“黎早同學，你怎麼了？”
黎早顯然沒有聽到他的蚊吶聲。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跑了個乾淨。
許問知道，這些天黎早跟隔壁班的賀呈走的很近。上周五還有人看見兩人一起從時光城裡出來。時光城是A市著名的娛樂場所，是學校里的那些不良少年們經常去的地方。
賀呈這個人他知道，學校的風雲人物，幾乎每個月的年級大會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在通報批評的名單里被念出來。許問一直覺得，這些人和他們都是不同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有交集。而這個“他們”其中是必然包括黎早在內的。
他本以為是賀呈在纏著黎早，而在他看到眼裡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僅僅今天一上午三次課間，賀呈便過來找了黎早三次。不是他對賀呈印象中的過來找事打架，而是認真小心翼翼地問問題。不知道他的人，真的會以為他只是一個痴迷學習的乖學生。
許問不知道黎早為什麼會和賀呈這些人去時光，但是他知道黎早絕對不是能被其他人左右的人，她會去那裡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不是班上那些竊竊私語的八卦所聊的那樣，所謂的“墮落”“不知檢點”“被戀愛沖昏了頭”
想到這裡，許問似乎是想證明什麼，不知從何處得了勇氣，曲肘碰了碰黎早的胳膊。
見黎早終於扭頭注意到了他，許問鬆了一口氣，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黎早同學，你是在想賀呈嗎？”
黎早皺眉看了看許問，不解他為何會這麼問，但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他。
“不是。”
話一出口，許問就僵住了，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麼冒犯人的問題，頓時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黎早並沒有在意。
“唔……”黎早被再次勒緊，差點呼吸不過來。微微抬頭，剛好看到賀呈紅的滴血的耳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耳旁強有力的急促心跳聲，讓黎早的心跳頻率都受到了影響開始錯亂。
黎早再次推了推賀呈，羞惱道：“賀呈，你起來。”
半響，就在黎早以為賀呈還要這樣下去，正準備伸腳踹他的時候。身上的桎梏終於鬆了。賀呈小心翼翼起身後，紅著耳尖伸手去拉黎早。
黎早看著賀呈伸過來的雙手，感覺自己的雙頰也有些發燙。但是心裡的那種感覺，她確是第一次有，明明該生氣才對，可是那種道不清，形容不出來的意味又讓她生不起氣來。默了半響，終是沒有去碰觸那隻手，而是扶著旁邊的架子起身。
賀呈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僵在原地。“他做的太過，黎早生氣了”這個念頭如當頭澆下的一盆冰水，把剛剛旖旎心思全都散了個乾淨。
低頭悶聲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沒等賀呈磕磕巴巴說完，黎早便轉身往櫃檯走。
賀呈站在原地，一米八的大個子，手足無措，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黎早的身影。
黎早在櫃檯拿了東西轉身再走到賀呈身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小心翼翼模樣的賀呈。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心中堵著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散了個乾淨，不由的輕聲笑道：“坐下。”
賀呈老老實實坐下。
“把手伸過來。”
賀呈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伸出一隻手。
“右手。”
見賀呈還在愣著，黎早直接拉過他的右手。
原本乾淨骨節分明的大手此時通紅一片，手背處有留下深深的一道印子，微微有些發腫，一看就磕的不輕。
黎早打開藥箱，認真仔細地往上面塗藥水。
賀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黎早並非生氣而是在關心他，不由的又膨脹起來，嘿嘿笑道：“不疼。”
都成這樣了，不疼才怪，黎早瞪了他一眼。
賀呈抿了抿唇，輕咳一聲，小聲道：“黎早，我以後會好好學習的。”
黎早頭也不抬：“嗯。”
“我是說真的！”
“嗯。”
見黎早明顯敷衍的語氣，賀呈有些急了，一把拿過黎早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看著黎早的眼睛認真道：“我是認真的。”
黎早看著他急切想要證明的模樣笑道：“我相信你。”
賀呈得寸進尺：“那我以後有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去找你嗎？”
黎早：“好。”
第22章 回憶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黎早上午去賀呈家給趙楷陽小朋友補課，下午便待在家裡。若是放在平時，不等黎早回家，蔣年年就來門口堵人了，可是這兩天卻根本連蔣年年的影子都沒看到。黎早旁敲側擊問了蔣阿姨，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周五晚上沒回家，周六周日都有回家住。
三中高一沒有晚自習，一中有。黎早擔心回家又見不到蔣年年，決定放學後去一中門口堵人。
彼時正是上午最後一節英語課，黎早想蔣年年的事情想得入神。老師已經不知道講到第幾頁了，黎早桌上的課本動都沒動。
一旁的許問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將眼神飄向黎早的課本，這是同桌了這麼久，許問第一次見黎早在課堂上走神。忍耐了半響，到底是忍不住小聲問道：“黎早同學，你怎麼了？”
黎早顯然沒有聽到他的蚊吶聲。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跑了個乾淨。
許問知道，這些天黎早跟隔壁班的賀呈走的很近。上周五還有人看見兩人一起從時光城裡出來。時光城是A市著名的娛樂場所，是學校里的那些不良少年們經常去的地方。
賀呈這個人他知道，學校的風雲人物，幾乎每個月的年級大會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在通報批評的名單里被念出來。許問一直覺得，這些人和他們都是不同世界的人，永遠不會有交集。而這個“他們”其中是必然包括黎早在內的。
他本以為是賀呈在纏著黎早，而在他看到眼裡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僅僅今天一上午三次課間，賀呈便過來找了黎早三次。不是他對賀呈印象中的過來找事打架，而是認真小心翼翼地問問題。不知道他的人，真的會以為他只是一個痴迷學習的乖學生。
許問不知道黎早為什麼會和賀呈這些人去時光，但是他知道黎早絕對不是能被其他人左右的人，她會去那裡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不是班上那些竊竊私語的八卦所聊的那樣，所謂的“墮落”“不知檢點”“被戀愛沖昏了頭”
想到這裡，許問似乎是想證明什麼，不知從何處得了勇氣，曲肘碰了碰黎早的胳膊。
見黎早終於扭頭注意到了他，許問鬆了一口氣，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黎早同學，你是在想賀呈嗎？”
黎早皺眉看了看許問，不解他為何會這麼問，但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他。
“不是。”
話一出口，許問就僵住了，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麼冒犯人的問題，頓時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黎早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