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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硯秋聞著他味道,又想起這幾天當背鍋俠受到的排擠,終於委屈的落下眼淚,氣呼呼的指責,“你們部隊上的人也都這麼愛嚼人舌根嗎?還人民子弟兵呢,欺負人民群眾,好不好意思!”

  一邊說一邊哭,把男人胸口那塊地哭得漲悶悶的,拿拇指抹她眼角不停溢出的淚珠子,放緩了聲音哄,“好了好了,別哭了,好好說,哪裡疼?”

  林硯秋跟個小豬似的,往他肚子上直拱,“肚子疼,頭疼,腳疼,哪哪都疼。”

  男人不在的時候,她沒人指望,堅強的不得了,現在男人回來了,她身上的嬌氣勁就來了,哭是一定要好好哭的,邊哭還不忘小嘴叭叭的告狀,尤其是那個王芳芳,不使勁黑一黑,她都氣不順。

  別指望她當聖母放過她!

  第38章 22號已更

  林硯秋可能自己都還沒意識到,其實她是很依賴程家述這個男人的,喜歡男人順她哄她撫摸她,就這樣,一個不高興了,還要刨人家兩爪子。

  偏偏男人吃她這套,完全沒有在部隊對著那幫兵蛋子時候的生硬冷酷,耐心的聽她告狀,拇指摩挲著她還殘餘濕意的眼角,等她扯著他胸前衣扣不說話了,才晃晃她,“說完了?”

  “還沒呢。”林硯秋兩手扯上他衣領子,活脫脫像個禍國殃民的妖妃,奶凶奶凶的叮囑,“那個王芳芳,我不想再看見她。”

  程家述嗯了聲,“那以後就不見。”

  林硯秋這才高興點,她不知道,男人的不見和她的不見可不是一個意思。

  但部隊上那些賞懲規定也不歸她管,這會兒她心情好了,就開始嫌棄起男人,皺著小臉兒不願意給他抱,“臭死了,你身上有雞.屎味。”

  哪是什麼雞.屎味,她也不想想,他在外摸爬滾打這麼久,吃的都是隨行伙頭兵隨地挖坑燒出來的飯,菜里夾塵湯裡帶沙,哪還有條件再去洗澡,身上難聞是肯定的。

  程家述咳了聲,看著懷裡女人黑一塊白一塊的小臉蛋,怕她鬧,沒敢告訴她是被他大拇指給抹的,就拐著彎的問,“洗澡了沒有?”

  林硯秋還覺得自己美美的呢,撥了撥臉上絲絲縷縷的頭髮,“早就洗過了。”

  男人面不改色道,“再去洗洗,身上都是...”他本來想說灰塵味,可很快聞到一股不易察覺的血腥味,馬上就明白了,“是癸水來了才肚子疼?”

  林硯秋,“......”鼻子這麼靈的嗎?

  她默默從男人腿上爬回自己被窩,臉埋在枕巾上不好意思的蹭了蹭,然後她就發現男人忽然起身,一邊解腰帶一邊翻找換洗衣裳,並且步伐迅速的往外邊衛生間走。

  林硯秋起先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她往枕巾上瞥了一眼。

  這時期沒有枕罩,很流行在枕芯上鋪一條枕巾,林硯秋入鄉隨俗,也鋪了一條,淺黃色,繡著小碎花,清新淡雅,當時在百貨商店她一眼就看中了,買了兩條換著鋪。

  可這會兒,枕巾上黑乎乎的一片,顯然是剛擦上去的。

  林硯秋忽然就明白了,抬手擦了擦臉。

  “......”

  他是往她臉上抹了二斤鍋灰嗎?!

  程家述在衛生間都能到女人踩到貓尾巴似的炸毛聲,不緊不慢的搓了幾遍澡,平常三兩分鐘能搞定的,這次硬磨蹭了半小時才出來,還自覺的把全家人換下的髒衣裳洗了。

  魏紅聽見動靜出來,不是一般的驚訝,忙搶過衣裳不讓他碰,“哥,我來洗吧,這些活哪是你乾的呀!”

  也不怪魏紅少見多怪,以前擱農村時候,誰家男人要是洗個衣裳掃個地,給別人看見了,指定得笑話半輩子。

  就連她那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都從來不碰這些,跟舊社會官大老爺似的,吃飯都要她盛好了端他手上。

  還沒等她哥說話呢,就見她嫂子從屋裡出來,小臉帶煞的說,“讓他洗,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麼就不能幹這些活了。”

  魏紅想說還是我來干吧,看一個大男人洗衣裳怪彆扭的。

  結果她這個小嫂子像是猜到了她會說什麼,語重心長的告訴她,“紅紅,你就是太窩囊,才會被男人虐,男人又不是你爹,不用上趕著伺候。”

  程家述,“......”

  這女人,他不就是抹了她一臉灰嗎?

  還有她說得叫什麼話!誰家媳婦不是洗衣做飯縫補樣樣能拿得出手,除了他家,小祖宗一樣供著,高興了能給個笑臉,不高興理都不理,紅紅遲早要給她帶壞。

  程家述氣得臉黑,要在以前他早拿出在部隊的派頭了,可眼下看在這女人來癸水的份上,算了,懶得跟她計較。

  ......

  王芳芳一手端著搪瓷盆從公共洗澡間出來,邊擦頭髮邊往宿舍走。

  剛到宿舍,就聽薛曉鷗說,“高政委剛才來找你,讓你回來了去她辦公室一趟。”

  王芳芳漫不經心的問,“找我什麼事啊?”

  薛曉鷗搖頭,“高政委沒說,不過...我看她臉色不大好,你自己小心點。”

  小心什麼?她是團里的領舞,連團長都點名褒獎過大有前途的,上次師部表彰大會,也數她表現的最好,如果不是因為薛曉鷗有後台,能論得到她當隊長?還不是非自己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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