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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來我們也要學點傍身。”
“陳秋，你那培訓班怎麼報名？多長時間能學會？多少錢？”
“給我們也說說，回家商量商量，不行我們也去報名。”
“我去是，到時咱們一塊，陳秋，到時給我們省兩個昂。”
“”
整個毛巾廠車間眼看著成了陳秋的招生大會場，劉師傅馬師傅都沒說什麼，陳秋先不好意思了。
她來一趟，也沒單獨跟兩個小姑娘說句話，倒成了來攪亂車間秩序的了，為了不給車間帶來騷亂，陳秋停留了一陣就走了。
她人是離開了毛巾廠，可是毛巾廠卻留下了關於她的傳說。
陳秋開培訓學校的消息由車間開始往整個毛巾廠擴散，很快，整個廠都知道了。
韓英英在工會不動聲色地聽著別人描繪著關於陳秋開學校的事，消息經過幾個人的嘴後通常已經不能叫消息了，一般稱之為神之迷。
“切。”韓英英終於忍不住了，她不屑地冷哼一聲，她一點都不信，或者說她不願意相信。
“英子，別聽他們胡說，他們一天見風就是雨，要知道陳秋的事還不簡單，周末去那一瞧就是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周末我陪你一起去。”朱文紅眼瞅著那些人的嘴，湊過來跟韓英英說道。
韓英英輕蔑地一笑，“朱姐，我對那個人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是不信她有他們說得那麼神。”
什麼剛開始招了好幾百人，什麼毛巾廠都要請她回來培訓，什麼車間的人都要跟她學，這些事她一個字都不信，她聽了噁心。
“他們可不是在瞎說嗎？別往心裡去。”朱文紅笑看著她。
韓英英轉頭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下午下班，徐成建推著車子按時在甬路上等王部長下班，從追上王部長那天開始，徐成建就沒讓她騎過車，自己當牛做馬，勤勤懇懇地每天接送王部長，風雨不誤。
這不，為了讓王部長坐得更舒適，徐成建自製了一個車墊放在后座上，車墊里放了棉花和海綿，軟和不塌陷，對此，王部長很滿意，徐成建自豪了好幾天。
等了一會兒，王部長帶著一身疲憊從辦公大樓走了下來，這段時間，她絕對是整個工廠最累的人，從早上忙到下班，午飯要不是有徐成建鞍前馬後的伺候，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食堂吃。
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累得臉色蒼白，徐成建別說多心疼了，如果對外貿易部的發展要用王部長的身體來換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打住對貿易部的建設工作。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況且累著王部長的身，疼在徐成建的心，他原以為自己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眼看著王部長每天勞心勞神，他一點都不想公私分明了。
他甚至想讓她辭去部長的工作，或者當個普通職員，或者乾脆去陳秋那裡全職當老師教外語都是不錯的選擇。
可惜，他了解王雪的性格，她是堅決不會同意的，也是，關於她的事，他基本就在心裡想想，說多了沒用，白費口舌，就跟他說了算似的。
“先喝口水。”看著王雪走進了，徐成建從車筐里的包里拿出了保溫杯，他每天下午都給王雪準備著，先把熱水倒進搪瓷缸里涼一會兒，等冷卻一會兒再倒進保溫杯，下班喝正好。
下班的這杯水對王雪來說就是回血的良藥，一杯水下肚，她精神好了不少。
“周末帶我去陳秋學校看看吧，她今天來辦公室了。”王雪邊說著把保溫杯放回了徐成建包里。
徐成建整理了一下包，笑看著她道：“好，她說的事你答應了嗎？”
王雪一愣，什麼事？她細回想了一下，陳秋好像沒說什麼事，就說讓她有空去看看學校。
許是太累了，王雪沒再細想，隨口回了徐成建一句：“答應了，周末去。”
“哎，辛苦你了，平時上班累成那樣，周末還要出去掛職。”徐成建心疼地說道。
王雪笑了：“誰說我要去掛職了？去哪裡掛職？”
“你沒有答應陳秋？她找你不是為了說讓你下了班去她那裡掛職？”徐成建好奇地問道，陳秋明明是這麼跟他說的，還讓他吹什麼風來著。
“她沒提掛職的事，就說讓有空去看看。”王雪搖了搖頭。
徐成建不解地道：“那她找我說幹啥？怕你不同意，還讓我勸你。”
王雪微微一笑，明白了，陳秋一定是看她埋頭工作，身心俱疲的樣子不忍心開口。
“到時去看看吧，如果她那裡很缺人，我周末休息的時候可以去掛職。”王雪說話間扶著徐成建上了他的車子。
待王雪做穩當之後，徐成建啟動了車子，坐在他的后座上，王雪將整個身子靠在徐成建的後背上，她得休息一下，她太累了。
“我對象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徐成建心裡美滋滋地想著，自己都那麼累了，還想著幫別人，簡直就是當代的活雷鋒。
只可惜啊，大家對她不太了解，還往往以貌取人，以為她的心跟她的臉一樣冷，其實恰恰相反，跟王雪處對象的徐陳建深有感觸，她其實比一般人都要心軟，當然，嘴硬。
“休息一下就好，別睡著了啊。”徐成建一隻手伸到後面拍了拍王雪，怕她睡著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