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假裝的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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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思就是弄走的時候被人給撞破了,那麼,這事兒應該是真的了。只是,程謹言到底想要幹什麼?

  江光光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來,想不透程謹言從這中間插那麼一腳是什麼意思。但程謹言那樣的人,是無利不起早的。這件事情中,必定有他所圖的東西。

  程容簡回來,會不會和這次的事兒有關?江光光一時理不清個頭緒來,索性也不去想。見苟三還站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還有事?」

  得意洋洋的苟三一愣,過了會兒磨磨蹭蹭的說:「你今晚做飯嗎?」

  難怪他會眼巴巴的告訴她這些事情,敢情是為了蹭飯。江光光壓根就不領他這情,說:「我吃過了。」

  「啊?」苟三縮了縮脖子,嘆了口氣,這下不用江光光說什麼,他就回他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在火車上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一股子汗味兒。江光光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覺得舒暢了些,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一覺睡到天明。已經走了半個來月,屋子裡早積了灰塵,冷冷清清的。她爬起來,將里里外外的衛生都打掃了一遍,又將院子沖掃乾淨,這才開始做早餐。

  旺財不知道去哪兒了,昨晚沒聽見它的聲音,今早上也沒見著,不知道是不是重新找到新主人了。

  江光光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兒,這狗跟著她是挺造孽的,如果新主人那兒有好吃好喝的,不回來也罷。

  早餐江光光熬的是粥,就著鹹菜就吃了。程容簡那天走得急,她怎麼都是要去看看的。吃了東西,她略微的想了想,就往他住的地兒去了。

  帝都那邊梅雨不斷,沿河卻是天氣晴朗。走在小巷裡,隨處可聞到花香的味兒。江光光忍不住的深深吸了一口。

  她起得早,到程容簡那邊不過才八點多。車子停下,她剛要付錢,就見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飛馳而過。

  中年司機嘖了一聲,江光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車裡的人,雖然只看得見一個背影,但江光光也能認出是甑燃。

  她的動作就頓了頓,就這會兒,那車子已駛入了程容簡的院子裡。江光光就微微的怔了怔,是了,甑燃過來,除了來程容簡這邊,還能去哪兒。

  她很快回過神來,原本是要掏錢付司機的,這下她的動作停了下來,說:「我忘記還得去拿點兒東西,師傅您再送我回去一趟。」

  她這樣兒是有些怪的,開車的師傅疑惑的看向了她。有生意他當然不會不接,就問道:「好叻,您要回哪兒?」

  江光光一時答不上話來,過了那麼幾十秒,才說:「就送我回我上車的地方。」

  那司機更是疑惑,不過倒也沒說什麼,把車子調了頭。車窗外有刺眼的陽光照進來,江光光閉上了眼睛。

  甑燃是直接進去的,車子並未被攔下。這說明,至少在這段時間,她來這兒並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看見她的車,裡頭的人就自動的放了行。

  不知道怎麼的,江光光忽然就想起了上次陸孜柇說的話來。她在程容簡的生活中,到底,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自己忽的笑笑。眼眸中已是一片平靜。刺眼的陽光打落在她的側臉上,她眯了眯眼,已帶了幾分的懶散。

  江光光就那麼回到院子裡,像以前一樣開始吃吃睡睡的日子。賭場那邊她也懶得再去,倒是苟三帶她出去玩了兩回,不過輸贏都不大。

  江光光睡得白天黑夜顛倒,這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也沒睜眼,摸索就接了起來。嘶啞著聲音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是崔遇,問她前幾天電話怎麼打不通。江光光這會兒的瞌睡已醒了,從床上爬了起來,清了清喉嚨,說:「手機掉了,才剛補的卡。」

  崔遇就點了點頭,因為陸孜柇,兩人多多少少是有些隔閡的。不再像以前一樣。

  江光光知道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事兒,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上次謝謝你。」崔遇低低的說,頓了頓,接著說:「有點兒悶,你明天有空嗎?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崔遇的聲音依舊是柔柔弱弱的,像是怕江光光不答應似的,帶了些遲疑。

  江光光反正也沒事兒做,就應了下來。崔遇就鬆了口氣,後邊兒的語氣也輕快了起來。說是她沒事可做,給江光光織了兩件毛衣,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要是不合適她拆了再重新織。

  她倒是挺細心的,大抵是那段時間發覺江光光穿的毛衣袖口是破損的。江光光就揉了揉眉心,說那玩意兒太費眼睛,讓她不用麻煩。

  崔遇就幽幽的說自己閒著也沒事,稍稍的頓了頓,她開口說:「我打算出去找點兒事情做。手邊有點兒存錢,或者做點兒小生意什麼的。」

  難得她能想得通,江光光稍稍的怔了一下。知道她這麼靠著陸孜柇下去也不是辦法,就點點頭,突然想起她看不見,就說:「行,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還沒想好。」崔遇遲疑了一下。說:「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做生意這事兒江光光同樣是不精通的,她唔了一聲,說:「先看看吧。也不急,慢慢來。」

  說到這兒,江光光的思緒微微的頓了一下。原本是想問崔遇她找事情做陸孜柇允不允許的,但這時候提起陸孜柇,也太掃興,她就沒再說了。

  崔遇的日子是枯燥的,就問起江光光這段時間都做什麼了。江光光支吾著搪塞了過去。

  崔遇大抵是耿耿於懷她那麼長一段時間才補卡買手機的,要掛電話時。遲疑著說道:「你要是沒錢,我這兒有。你先拿點兒去用,我現在……」

  她自己覺得她的錢是不光彩的,怕江光光嫌棄,突然就住了口。

  江光光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認真的說自己要是要錢不會和她客氣。又和崔遇寒暄了幾句,她這才掛了電話。

  將手機丟在一旁,她舒展活動了一下身體,趿著拖鞋下了床。去廚房倒水喝。她這一覺睡得挺久的,外邊兒已是傍晚。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炒菜的香味兒。江光光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

  她伸手揉了揉,去洗漱,然後將門都敞開透氣。旺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見門已打開,便搖頭擺尾的跑了過來。

  江光光摸了摸它的頭,去給它拿了兩塊肉骨頭。然後去廚房裡淘米煮上。本是想擇了菜炒的,見院子裡有落葉。她就沒急了,拿了掃帚去打掃。

  馬上就是秋天,樹上的樹葉已有些枯黃。連帶著花花草草也有了幾分蕭瑟的味兒。

  江光光的院子還沒打掃完,門邊就傳來了聲音。她抬頭看過去,程容簡已打開了大門,正站在一旁。他襯衣西褲,越發顯得身材頎長英挺。

  他過來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江光光倒是不驚訝,和平常一樣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站在門邊沒動,挑眉看了看她,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一手抄在褲袋裡,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回來有幾天了。」江光光將枯葉掃到一邊,慢吞吞的回答。

  程容簡的眉頭又挑了挑,似笑非笑的說:「回來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他說著走向了江光光。

  「打過電話了。阿凱說您挺忙的。我就沒說了。」江光光回答道。她這話倒是老實的,她確實是給阿凱打過電話的。

  她這樣兒,好像是有哪裡不太一樣的。程容簡挑著眉,就那麼看著她。

  院子裡有那麼一瞬的靜,江光光很快將掃帚放了下來,問道:「二爺吃過飯了嗎?」

  程容簡收回了視線來,回答道:「沒有。」

  江光光就說了句我去做飯,然後往屋子裡去了。程容簡則是站再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子裡了,這才慢慢的跟著走了進去。

  他在這兒就跟自己家似的,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到廚房門口,看著從冰箱裡拿菜的江光光,問道:「怎麼突然就想著回來了?」

  江光光抽了抽鼻子,說:「原本就是要回來的。」

  程容簡睨了她一眼,問道:「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江光光知道他指的是鍾馨的病情,她並不打算多說,點了點頭,說:「都處理好了。」

  程容簡就唔了一聲,江光光抽了抽鼻子,問道:「二爺那天突然就走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程容簡懶懶散散的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呆在廚房門口,端著茶杯回客廳里去了。

  江光光也沒指望他會說什麼,開始做起了菜來。她這幾天懶,冰箱裡也並沒有什麼菜,就用著現成的材料做了三菜一湯的。

  她的動作一向都是快的,不過半個多小時,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上了桌。她將碗筷拿了出來,盛好飯才去叫程容簡吃飯。

  程容簡正打著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到餐桌旁坐下。吃東西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吃到一半,程容簡挑眉看著江光光,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事兒瞞著我?」

  「二爺您想多了,我能有什麼事兒?」江光光低垂著頭吃著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程容簡端著水喝著,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桌上敲著。過了會兒,放下了杯子,若無其事的開始吃起了飯來。

  吃過飯,程容簡併沒有要走的意思。江光光同樣也沒有吭聲兒,和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晚上程容簡折騰得有些狠,直到下半夜才放開她。江光光的腰酸得厲害,整個人如一灘爛泥似的,動也不想動一下。要是在以前,完事她幾乎是馬上就會睡過去。今兒大抵是白天睡多了,她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與,就那麼僵著身體躺著。

  深夜裡院子裡很安靜,時不時的有蛐蛐的叫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狗吠聲。她的腦子裡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湧上來,她全壓了下去。

  江光光睡過去的時候已接近是天明,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了。連程容簡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倒是桌上是放了早餐的,大抵是程容簡讓人買的。

  江光光不急不緩的洗漱,也不打算再做飯了。將桌上放的包子和粥熱了熱,打算就那麼著應付一頓。

  離和崔遇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她也不急。吃過東西,將廚房收拾了,她才慢吞吞的出了門。

  她到得早,到的時候崔遇還沒到。她就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喝的,然後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忽然的。她就想起了鍾馨來。她回來也有那麼長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她……

  江光光很快就將這些思緒全都壓了下去,心不在焉的就那麼坐著,連崔遇在她對面坐下她都沒發覺。

  有那麼一段時間沒見,崔遇好像又瘦了一些。她將拎著的大包放在椅子上,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江光光就笑笑,說了句沒想什麼。然後叫來了侍應生點菜。

  趁著侍應生還沒過來,崔遇就將她織的毛衣拿了出來,一臉期待的說:「怎麼樣,這顏色你喜歡嗎?」

  她手裡拿的毛衣是嫩黃色的,就是小姑娘穿的。江光光伸手揉了揉鼻子,說:「我穿這顏色,不太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我早就想過了,你皮膚白,穿著才好看呢。我估摸著織的,待會兒吃過飯你再試試大小,要是不合適,我重新再織。」崔遇柔柔的笑著說。

  江光光就點頭應了句好,侍應生送了菜單過來。她就遞給了崔遇讓她點。

  崔遇就說她什麼都吃,讓江光光點了就是。江光光沒推辭,點了幾個菜推給她,讓她看看有什麼要加的。

  崔遇又加了幾個菜,才開口說:「我正在給你織圍巾,等氣溫降下來就不怕冷了。」

  「不用那麼麻煩,我以前……」她的話還沒說完,陸孜柇就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懶懶散散的在崔遇的旁邊坐了下來。

  江光光的話就斷了。崔遇大抵也是沒想到會看到陸孜柇,愣愣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陸孜柇卻沒搭理她,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懶洋洋的衝著江光光打招呼:「還真是挺巧的。」

  崔遇的臉色有些發白。緊張的看向了江光光。張張嘴想解釋什麼,礙於陸孜柇在,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低下了頭。

  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在火車站來,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就那麼放她走的。原來都是在這兒等著。

  有崔遇在,她並不想和陸孜柇撕破臉皮,客氣而疏離的叫了一聲陸少。

  氣氛稍稍的緩和了一些,陸孜柇看也沒看崔遇一眼,懶懶散散的問道:「都點了些什麼菜?」他這臉皮倒是挺厚的。

  崔遇見氣氛緩和。悄悄的鬆了口氣兒。趕緊的將菜單遞給了陸孜柇。

  她就跟一小媳婦兒似的,低眉垂目的。一眼就能看出在這段關係中的地位。江光光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來。她的心裡忽然就湧起了一陣陣的悲哀來,陸孜柇並不是良人。只怕的她的一片真心,到最後,只會被踐踏入泥。

  這會兒陸孜柇已經點了菜,並要了一瓶紅酒。江光光是一直沒說話的,大抵是覺得有些尷尬,崔遇看了陸孜柇一眼,有些侷促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已經幾天沒見著他了,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陸孜柇看了江光光一眼。嘴角邪氣的一勾,伸手勾住了崔遇的肩,說:「怎麼,不想見到我?」

  這舉動是有些曖昧的,崔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想要掙扎開,陸孜柇卻是將她扣得死死的,挑釁的看向了江光光。

  他下手有些重,崔遇忍住疼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兒來。

  對面的江光光則是鼻觀眼眼關心的坐著,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陸孜柇的唇角勾了勾,另一隻手抬起了崔遇的下巴,俯身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曖昧極了的說:「我可是想你了。」

  他那張漂亮的臉上的表情是有幾分的下流的,說到想字時更是加重了語氣。

  崔遇的臉更是紅得厲害,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對面還坐了自己的朋友。她掙不開陸孜柇,就只能那麼尷尬的坐著。

  今天的陸孜柇是有些不對勁的,他和她之間,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在床上。每次都是直奔主題,除非是她主動,否則他們之間是沒有親密的動作的。

  她的心裡雖是疑惑的,但更多的是尷尬。只恨不得鑽到桌子低下去。

  對面的江光光並沒有任何反應,陸孜柇的眼裡閃過陰鷙,倒是很快就鬆開了崔遇,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懶洋洋的說:「上次謝謝你了。」

  他這上次,不知道指的是幫崔遇找他的那次,還是後來甑燃被追殺的那次。

  這個謝字從他的嘴裡出來,江光光還真是受寵若驚。但她清楚陸孜柇這人一向最擅長的就是翻臉不認人。這謝也是不值錢的。她就平靜的說:「陸少客氣了。」

  她一直都是沒有多餘的表情的,陸孜柇的眼中有些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端著茶喝著沒說話兒。

  氣氛是有些僵的,好在侍應生很快就將菜送了上來。江光光和崔遇一起點的菜就夠三人吃的,加上陸孜柇點的,很豐盛的擺了一桌。

  陸孜柇不動筷子,崔遇是不敢動的。江光光只吃了粥原本就餓了,對崔遇說了句吃吧,就拿起了筷子來。

  陸孜柇這下倒也未刁難誰,拿了杯子將酒倒了出來,推了一杯給崔遇,又推了一杯給江光光,慢條斯理的說:「好不容易遇見,江小姐賞個臉喝一杯?」

  這酒都已經倒好了,他這問未免有些假惺惺的。江光光是知道他的卑劣手段的,不知道他是否是有什麼後手,並不敢喝他的酒,淡淡的說:「抱歉,我不喝酒。」

  陸孜柇就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說:「江小姐這是不給面子了?」

  他的那張漂亮的臉上有些兒陰沉沉的,整個人漫不經心的。

  崔遇提心弔膽的,擠出了笑容來,說:「我陪你喝吧。」她是小心翼翼的,語氣里更是帶了幾分的哀求的,怕陸孜柇會為難江光光。

  陸孜柇冷笑了一聲,正要說什麼,江光光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吃飽了。先走了。」

  她才剛動筷子,哪裡就吃飽了。崔遇立即就站了起來,咬緊了唇訕訕的說:「再吃點兒吧。」

  江光光還沒說話,陸孜柇就將杯子擱在了桌子上,抬頭看向了江光光,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這脾氣也挺不好的,坐下繼續,不然,我還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點兒什麼事來?」

  他說得慢條斯理的,眼睛就那麼睨著江光光。整個人懶洋洋的。

  江光光的手指握得緊緊的。她知道陸孜柇這人是沒什麼做不出來的。她如果走了,指不定他會拿崔遇出氣。她的身體僵得厲害,過了會兒,才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

  陸孜柇這下像是沒事兒似的,掃了江光光一眼,說,「吃吧。那麼多菜,不吃挺浪費的不是麼?」

  他說著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放到了江光光的碗裡。江光光拿起了筷子來,卻並沒有動他夾的菜,吃起了其他的東西來。

  有了這插曲。飯桌上更是沉默。陸孜柇也不管江光光吃不吃,時不時的給她夾著菜。他自己倒是只喝酒。

  一頓飯吃完,陸孜柇就對崔遇說:「你下去等我,我有事要和江小姐談談。」陸孜柇似笑非笑的,語氣裡帶了那麼幾分的漫不經心。

  崔遇咬緊了唇,低低的哀求道:「陸少,光光是我的朋友……」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孜柇就掃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說:「我說我要找她麻煩了嗎?」

  崔遇一愣,雖是放心不下,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和江光光說了句在樓下等她,就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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