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該吃不該吃的都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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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孜柇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陰沉沉的一片,一雙眸子裡滿是陰鷙,冷冷的看著江光光,壓低了聲音說:「你是想死還是過來?」

  他的語氣是陰沉冰冷的,惡狠狠的樣兒。他手中的東西也立即就指向了江光光。人在被逼急的時候是什麼事兒也做得出的,江光光知道自己是避不過了,頓了一下,走了過去。

  陸孜柇往後邊兒看了看,冷冷的催促她快點兒。江光光估摸著要不是怕槍聲會驚動其他人,恐怕他那槍就已經落下來了。

  她才剛到他們面前,陸孜柇就將甑燃丟給了她,陰沉沉的說:「帶著她從那邊走,我在後邊兒斷後。」微微的頓了頓,他接著冷冷的說:「別想給我耍什麼花招,要是她今天出了事,你的下場和她一樣。」

  他說著看也不再看兩人,往後邊兒人煙稀少的巷子裡指了指,讓江光光扶著甑燃從那邊走。

  他讓她扶著甑燃。這等於已是把她和他們捆在一條線上。追來的人看到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會對她手下留情。

  後邊追來的人連甑燃都敢動,她也就不算什麼事兒了。江光光並不想那麼早死,扶著甑燃快步的往小巷子裡走去。

  現在陸孜柇必然是回盯緊她的,她是沒有逃的機會的。只能等到了巷子裡邊兒再看了。

  還未躲到小巷子裡,後邊兒就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來。江光光的腳步就更快了些。

  甑燃應該是疼得厲害的,不過這會兒卻完全沒有半點兒嬌小姐的樣兒的,咬著牙關死死的撐著。

  剛進入小巷子,後邊兒就響起了槍聲來。江光光往前方看了看,拐進了最里的小巷子。陸孜柇斷後是沒跟上來的,甑燃就急了起來,咬著牙說:「你要去哪兒?你要是敢做出點兒什麼對不起事,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她那張臉蒼白得厲害,到了這時候,也還不忘威脅人。

  江光光的語氣淡得很,說:「你要不想走,可以留下。」

  甑燃到底還是底氣不足的,沒敢再說話。江光光幾乎是扶著她一路的狂奔著,一連拐進了幾條巷子,估摸著人暫時是追不上來了,這才丟下了甑燃,癱倒在地上。

  她的額頭上已全是密密的汗,甑燃被她那麼不知輕重的一丟,發出了一聲悶哼聲。到底還是沒再罵人。

  只歇了大概一兩分鐘,江光光往來時的路打量了一下,這才開口說:「帶了你來這兒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要不想死就往裡邊兒走。那邊亂,追來的人也不容易找得著。」

  甑燃自然是懂她的意思的,咬緊了牙關,說:「你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她咬牙切齒的,只差沒再出口威脅了。江光光就淡淡的笑了笑,說:「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算什麼,以我們結下的梁子,我沒把你放倒在這兒,就已經是夠對得起你的了。」

  她說著就掏出了程容簡給她的那把鋒利的匕首來,在手裡拍打著。甑燃的一手摁住受傷的肩膀。臉色更是白,咬緊了嘴唇不吭聲。

  江光光沒有多餘的話兒,說完這話轉身就往另一條巷子走去。誰知道走了還沒多遠,陸孜柇就出現在了巷口。

  江光光的腳步就頓了下來。她特地的繞了那麼多的小巷子,就是要甩掉陸孜柇。誰知道他竟然還是跟了過來。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站著沒動。陸孜柇看了看不遠處的甑燃,握著手槍一步步的靠近江光光,陰惻惻的說:「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江光光沒說話。陸孜柇已走了過來,將冷冰冰的槍口抵在了江光光的頭上,一字一句的說:「你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麼樣麼?」

  他的眼睛裡冰冷的一片。江光光就淡淡的笑了笑,說:「我就一隻小蝦米,陸少想要弄死我,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的語氣同樣的也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情緒的起伏。

  陸孜柇手中的槍又往她的腦子上頂了頂,他自然是知道以大局為重的,沒有和江光光多費口舌,冷冷的說:「走。」

  受了委屈的甑燃這時候才叫了一聲哥,咬牙切齒的說:「她想殺了我。」陸孜柇並沒有理她,示意江光光將她扶起來,往巷子的出口處。

  陸孜柇這下並沒有再管後邊,伸出了一手幫忙架住了甑燃,趁著人還沒追上來,快速的往外走。

  他們的運氣是好的,才剛到巷口,就有一輛計程車停下,有客人正從車上下來。

  陸孜柇立即就架著甑燃上前。計程車司機見他們這樣兒,哪裡敢帶。陸孜柇的槍卻已指向了她。

  三人剛上了車,巷子裡就有人追了出來。陸孜柇低聲的呵斥了一句快走,那些人的手裡也是有傢伙的,司機什麼也顧不得,踩下油門往前邊兒衝去。

  等著這下鬆了口氣了,陸孜柇才拿了電話出來,吩咐人過來接應。做完這一切,他才將外套上的袖子撕了下來,遞給江光光,說:「給她綁上。」

  甑燃的傷口是一直在流血的。她剛才那會兒是嚇到了的,這會兒回過神來,立即就咬牙切齒的說:「給我爸打電話!那個女人竟然連我也敢動!」

  她惡狠狠的,像是要將人撕成碎片一般。

  陸孜柇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說:「你鬧夠了沒有?!」

  甑燃被他那麼一呵斥,眼中的淚水就滾落了出來。陸孜柇是煩躁的,倒也沒有再呵斥她。抿緊唇一聲不吭的。

  簡直就是一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對方有些什麼底牌都不清楚就敢在沒什麼準備的情況下衝上去。

  甑燃雖是心狠手辣,但到底是嬌養著的。哪裡有陸孜柇那麼深沉的心思。咬緊了牙關,說:「我就不相信,知道那個女人殺我,他還會護著她!」

  陸孜柇看也懶得再看她,冷冷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她動的手?」他明顯是不想在江光光的面前說這些的,一張臉黑得厲害。

  甑燃還想再說話,被他帶著厲色的目光一掃,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以前的時候她沒這種意識,但現在。她知道,那個女人連她也敢動,她們母女能靠的,就只有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了。

  想起在酒店的那一幕來,陸孜柇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事實上,甑燃根本就沒能靠近那女人的房間。甚至,連那個女人是否真的在那個房間都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懷疑,那個女人在酒店這消息,就是下的一個套。

  他過去的時候。已經起了衝突。那些人,對甑燃完全是沒有半點兒手下留情的,如果不是他追過去得快,後果不堪設想。

  連那個女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算說是她安排的人,舅舅那邊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為,他們別有用心。

  而且,有了這次動手。那個女人那邊,肯定會更警惕,要是想做點兒什麼,也是做不了的。

  他並不是容不下人,也從未想過,要接受甑家的所有。陸孜柇握緊的拳頭微微的鬆開了些,如果今天的事兒,真的是那女人安排的。她,恐怕不會簡單。

  陸孜柇面無表情的坐著,時不時的往後視鏡看一眼,看看有沒有人追上來。確定沒人追上來之後,他看向了後邊兒的江光光。她是安安靜靜的坐著的,很容易就讓人忽視她的存在。有忽暗忽明的光線從她的側臉落下,寧靜而安謐。

  陸孜柇抿了抿唇,忽然就想起了那次他被刀疤捅的那次來。她,好像就沒有怎麼急過。

  無論是被他堵在圍牆上,還是,替他處理傷口包紮……陸孜柇那浮躁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

  只不過沉靜了那麼一瞬,他的腦子裡浮現出江光光站在程容簡身邊的樣兒來,立即又浮躁了起來。他抽出了一支煙。拿了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後邊兒的甑燃是一臉的慘白的,車子開得是很快的,到了街角的一家診所前,陸孜柇這才開口說:「在這兒停車。」

  司機今天也算是鬼門關走了一道,聽到陸孜柇這話,他鬆了口氣兒。趕緊的就將車停了下來。

  陸孜柇看了江光光一眼,讓她將甑燃扶下車,拿出了幾張粉色的票子遞給那司機。陰沉沉的說:「從別的地兒繞回去,今兒別再跑了。」

  那司機哪裡敢接他的錢,他直接的丟入了車子裡,轉身就走了。司機幾乎是立即就發動了車子,倉惶的駛離。

  這家診所的醫生和陸孜柇是認識的,將甑燃扶進去,那醫生馬上就走了出來,看了陸孜柇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這點兒傷在陸孜柇的眼裡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輕描淡寫的說:「給她包紮一下。」

  那醫生看了看甑燃那被血染透的袖子,就讓跟出來的護士將甑燃扶了進去。然後立即就去拿剪子消毒水。

  外邊兒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陸孜柇和江光光兩個人。江光光看著玻璃窗內換藥的甑燃,頓了一下,問道:「我可以走了?」

  陸孜柇吐著煙霧,睨了她一眼,說:「你出去,能保證你不向任何人泄露我們在這兒?你這心眼可多得很,我不相信你,你還是好好呆著,該放你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走。」

  他這下的語氣倒是挺平靜的。

  江光光就抬頭看向了他,說:「陸少不是已經叫了人過來接你們麼?」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人來了,他自然就不會怕那些人再追過來了。

  「他們來了麼?」陸孜柇輕描淡寫的,撣了撣手中的菸灰。

  這樣不張狂,平靜的陸孜柇是有些陌生的。江光光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幹什麼,就沒再吭聲,在一旁的塑料椅上坐了下來,等著他的人過來。

  他既然已經打了電話,那些人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會過來。只不過是多等一會兒罷了。

  陸孜柇往玻璃窗內看了看,也在江光光的身邊坐了下來,掃了她一眼,說:「你這時候,不是應該給程容簡打電話求助的麼?」

  這麼會兒,他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甚至是有那麼幾分散漫的。

  「陸少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寬了?」江光光的語氣是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視線就停留在診所的入口處。

  陸孜柇就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說:「我才懶得管這種事兒。我只是好奇,你在程容簡的生活里,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他,把你當成什麼。是下屬,還是……情婦。」

  他的一雙漂亮的眼眸是盯著江光光的,吐出來的字眼卻是惡毒的。

  江光光卻是平靜得很的,淡淡的說:「陸少有這口才,不去挑撥離間,還真是浪費了。」她的語氣里是含了幾分譏諷的,看也沒去看陸孜柇一眼。

  陸孜柇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的陰沉來,一張臉湊近江光光,那麼一字一句的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在這兒?」

  他的聲音刻意的壓得低低的,在刺眼的白熾燈下,讓人生出了幾分的毛骨悚然來。

  「陸少弄死我,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江光光的語氣是平靜得很的,說著就移到了另一個椅子上,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陸孜柇那湊過來的臉。

  陸孜柇的臉上陰沉沉的,往後靠了靠。就在這時候,他的人帶著人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光光往門口處看了看,就站了起來,說:「陸少,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陸孜柇沒吭聲兒,她直接就朝著外邊兒走去。從外邊兒進來的人看了看她,見陸孜柇沒發話,也沒人攔她。匆匆的往陸孜柇那邊走去,叫了一聲老大。

  陸孜柇的臉色陰沉得厲害,踹了一腳帶頭進來的人,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那一腳差點兒將那人踹得跪下,那人痛呼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訕訕的又叫了一聲老大。

  江光光快速的離開了診所,走了那麼遠,見有公交車,就跳了上去。以陸孜柇的性格,她能那麼輕易的出來。還真是挺不容易的。她以為還要費些周折的。

  不過,陸孜柇現在煩的事兒不少,這時候,估計也是顧不上她的。江光光就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側頭看著公交車外的夜色。也不知道程容簡,現在在幹什麼。

  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來,她自己倒是怔了一下。原本是要回院子的,她忽然就改變了主意,到站公交車停下她就跳下了車。然後直接去了程容簡的洋房那邊。

  折騰了半天,她到程容簡那邊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阿凱看到她是詫異的,開口問道:「江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江光光就揉了揉鼻子,說:「二爺在嗎?」

  「在的在的。」阿凱說著,又說:「應該還沒睡,你自己進去吧。」

  江光光就應了句好,沒多廢話。雙手插在外套的兜里,慢慢的朝著裡邊兒走去。

  阿姨正在收拾客廳,而程容簡正拿著一本書翻著。阿姨最先發覺了江光光。她同樣是驚訝的,開口說道:「江小姐你過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江光光還沒說話,看著書的程容簡就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江光光。

  比起阿姨和阿凱的驚訝,他倒是淡定得很,很快低下頭去看書,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這樣兒,好像江光光過來就是有事兒似的。

  「沒什麼事。」江光光慢吞吞的回答。明明對這兒是熟悉的,但她卻是有些侷促的。在這一分鐘她突然有些後悔過來了。

  程容簡就又抬起了頭來看了她一眼,倒是阿姨在一旁笑著說道:「江小姐還沒吃宵夜吧,我去做你喜歡吃的酒釀圓子,一會兒就好。」

  江光光這才察覺自己的肚子餓了,她豈止是沒吃宵夜,她分明是連晚飯也沒吃的。

  酒釀圓子這種東西,是吃飽了沒事吃著碗的東西。哪裡會抵餓,她唔了一聲,說:「您還是給我下一碗麵吧。」

  阿姨笑著應了一句好。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有些兒似笑非笑的,說:「你還真是挺不客氣的。」

  江光光沒吭聲兒,程容簡將書合上,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茶,說:「來蹭飯的?」

  她會主動過來,這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算是吧。」江光光也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這下輪到程容簡不說話了,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就那麼看著江光光。客廳里安靜得很。柔和的燈光下,程容簡那張英俊的臉在煙霧中有那麼幾分的迷離。

  他像是有那麼幾分的恍惚的,直到阿姨將面端出來,叫江光光吃麵,他才回過了神來。

  阿姨倒是了解江光光,白瓷碗裝了一大碗面,上面鋪著蝦仁和青菜,下邊則是臥著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的。江光光一聞味兒就覺得自己更餓了,說了聲謝謝之後就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大抵是周圍太安靜了,吃了一半,她才看向了客廳里的程容簡,客套的說:「二爺要不要吃點兒?」

  程容簡大晚上的幾乎是不吃東西的,原本以為他會拒絕的,誰知道他竟然走了過來,慢騰騰的對著阿姨說:「好。」

  江光光是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好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倒是旁邊的阿姨笑眯眯的。進廚房裡去下面去了。程容簡這幾天都是沒怎麼吃東西的,難得有胃口的時候。

  程容簡很快就在餐桌旁坐了下來,江光光默默的看著碗裡的面,正想著要不要繼續吃,一隻修長的手掌就伸了過來,直接的將碗給拿了過去。

  江光光一愣,抬頭看向了程容簡。程容簡卻是看也沒看她,慢條斯理的說:「不是你讓我吃的麼?」

  他順便拿過了江光光手中的筷子,一點兒也不嫌棄是她吃過的。優雅的吃了起來。

  美食吃到一半不能再吃的感覺是難受的,尤其是在肚子還餓的時候。江光光看著碗裡的麵條,沉默了一下,說:「我吃過的。」

  程容簡睨了她一眼,說:「你覺得我眼瞎了麼?該吃的不該吃的我都吃過了,還在乎這碗面麼?」

  他慢條斯理的,臉色變也不變一下。這下江光光徹底的沒聲兒了,等著阿姨再將面送上來。

  程容簡吃了幾口面,這才看向了她,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突然想到過來?」

  「就想……過來看看您在做什麼。」江光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程容簡的眉頭挑了挑,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光光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今天沒太陽。」

  程容簡的眉頭又挑了挑,阿姨重新端了一碗麵上來,他就沒再說話了。江光光也沒再說話,默默的吃起了面來。

  她吃完的時候程容簡早就吃完了,抽著一支煙看著她。以往她的臉皮都是挺厚的,今天卻是有些不自在,抽出了紙巾使勁兒的擦著臉上。

  程容簡低低的笑了一聲,撣了撣手中的菸灰,慢條斯理的說:「還真是難為你也有不自在的時候。」

  他的語氣里是帶了幾分的調侃的,看了看時間,說:「去洗澡睡吧。」微微的頓了頓,他又看向了旁邊的阿姨,漫不經心的說:「明早想吃什麼告訴阿姨,讓她給你做。」

  「我不挑食。」江光光老老實實的回答。

  程容簡的眉頭就挑了挑,倒是沒再說什麼。

  江光光就說了一句二爺我先上樓了,然後就朝著樓上走去。她去了她以前住的房間,發覺沒熱水,又去了程容簡的臥室。

  她放了熱水,剛脫掉上衣,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來。程容簡直接就走了進來,慢騰騰的說:「在這兒洗,是想要我幫忙?」

  「……」這人耍起流氓來,還真是臉也不紅一下的。

  她是被程容簡給抵在牆壁上的,他的動作粗魯的,咬著她柔軟的唇瓣,百般的糾纏著。江光光想要說話,卻被他悉數吞進了腹中。有低低的喘息聲在浴室里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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