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兵行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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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出,上前勸阻他的人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沒見著姓程的,是交給他身邊的人的,說是他不在沿河。」

  陸孜柇滿臉的煞氣,陰沉著臉沒說話。說不在,誰知道是真不在還是假不在。

  他拿了手套戴好,陰冷冷的掃了江光光一眼,咬牙切齒的說:「解開丟那邊去,暫時把命留住。我倒是要看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樣子,顯然是有些狗急跳牆了。

  站他身邊的人應了句是,他又陰惻惻的掃了江光光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江光光的手腳被解開,丟到了角落裡。她的背上黏糊糊的一片,就那麼靠在牆上,她也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就那麼閉著眼睛。

  倉庫里的燈光陰暗陰暗的,人全都出去了,安靜得只有她粗粗的起伏不定喘息的聲音。她就那麼坐了好會兒,才睜開眼睛。想換個姿勢靠著,卻發現手腳並不聽使喚,好會兒也轉不過來。她索性也不折騰了,靠了回去,看著暗黃模糊的光暈。

  這兒也不知道是哪兒,外面也靜靜的並沒有一點兒聲音,安靜得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辣辣的感覺漸漸的散了下去,靈魂像是出竅了似的,整個人變得縹緲起來。

  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來。她就呢喃著叫了一聲老江,抬起手要去觸摸,沒有流眼淚,嘴角反倒是浮現出一個寧靜的笑容來,低低兒的說:「你看,我終於能向你靠近點兒了。」

  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人擔心她會逃跑,隔那麼久才會有人進來看。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探探,腳步聲很快又遠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光光發起了燒來。寒冬臘月里,身上的衣服明明是濕透得,她卻覺得熱得厲害,身體仿佛燒起來了一般。喉嚨里像是被火燒過的乾涸厲害,她想叫人要水,卻喊不出聲兒來。

  眼皮越來越重,她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人粗魯的給擰了起來。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是陸孜柇那張黑如鍋底滿是煞氣的臉,她就又閉上了眼睛。

  陸孜柇一直擰著她到門口。外面的燈光明晃晃的一片,有些刺眼。他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江光光的脖子上,陰惻惻兒的看著對面的程容簡,冷冷的說:「姓程的,看好了,人在這兒。你要是不想她死在這裡,就把貨給我交出來!」

  說到貨時,他咬牙切齒的。像是要將對面的人挫骨揚灰似的。

  也難怪他會急成這樣,就在他帶著人四處搜尋程容簡的那幾天。他那批幾乎是傾盡半個身家拿到的貨在倉庫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貨是才剛剛到不久的,他原本是準備大賺一筆的,誰知道竟然血本無歸。

  看到空蕩蕩的倉庫時,他就知道自己是上當了。他以為他這次能將程容簡置於死地,將大部分的人都調去搜他,才會疏漏了倉庫這邊。能那麼悄無聲息得將東西弄走的人,在沿河,除了程容簡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想起程容簡中的那一槍,他的拳頭死死得捏在了一起。難怪那天會那麼順利,原來,他是在用他自己來做誘餌,引開他的注意力,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批貨弄走。

  聽到姓程的幾個字,江光光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對面的車燈亮晃晃的,程容簡那張英俊面孔在刺眼得燈光下模糊而又遙遠。

  程容簡一身肅黑,完美得如刀削斧鑿一般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淡淡兒的吐了吐煙霧,說:「你可以試試。」

  陸孜柇冷笑了一聲,嘴角微微的勾起,冷聲說:「你以為我不敢麼?」

  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往脖子上抵進了些,眼底滿是陰鷙。

  程容簡還未說話,陸孜柇的手底下的人就一臉急切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也不管別人的眼光,附在陸孜柇的耳邊低低的說:「剛才老於來了電話,說是舅太太在外邊兒逛商場的時候被程容簡的人給扣住了,讓您放人……」

  陸孜柇滿臉的戾氣,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那人壓根不妨,被踹出去老遠,臉痛得煞白,卻不敢叫出聲兒來。陸孜柇的眼風掃了掃,立即有人將他給拖了下去。

  陸孜柇這才看向了程容簡,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我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程容簡併沒有回答他的話,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兒的說:「離陸少的頻率半小時還有三分鐘,人是陸少給我送過來,還是我過去?」

  他的語氣淡得很,說著在腕錶上敲了兩下。陸孜柇咬緊了牙關,程容簡仿佛一點兒也不急,只是手時不時的腕錶上敲上那麼一下。

  場子裡的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陸孜柇才揮手示意底下的人後退,將江光光丟在了地上。

  程容簡一步步的上前,避開江光光身上的傷口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他的懷抱是乾燥溫暖的,江光光迷迷糊糊的往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明明知道是該遠離的,卻又將頭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裡。

  明亮的燈光下程容簡併沒有再回頭,一步步的抱著江光光往車旁走去。

  早有醫生在候著。人剛到車旁,就被接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的江光光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抓緊了程容簡身上的大衣。程容簡的動作頓了一下,任由著她抓著,輕輕兒的將她放在了擔架上。

  一溜煙兒的車子幾乎是立即就駛離,搖搖晃晃的泥濘路上,江光光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背上血淋淋的一片,觸目驚心。車內安靜得讓人窒息,兩位醫生戴上了手套,迅速的給她打上麻醉處理著傷口。

  程容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車子駛上了大路就停了下來,有腳步聲靠近,阿南那張同樣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窗前,低低兒的說:「二爺,並沒有人跟上來。」

  程容簡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了江光光一眼,說:「將朱醫生請到別墅。」

  阿南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退了下去。車子很快就駛動,程容簡眸色沉沉的看著江光光那血肉模糊的背,許久之後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一路疾馳著,到別墅的時候別墅里已是燈火通明。朱醫生早候在門口,見著程容簡剛想恭恭敬敬的叫二爺,程容簡就伸手制止了他,冷冷的吩咐:「看看會不會留疤。用最好的藥。」

  朱醫生立即應了句是,上前查看昏迷過去的江光光。江光光的額頭滾燙得厲害,傷口也只是經過簡單的處理,他立即就吩咐人準備藥箱。

  別墅里的腳步聲一時混亂了起來,樓下的房間裡時不時的傳來朱醫生低低的吩咐聲,程容簡閉著眼睛在沙發上坐著。久久的沒有動。

  阿南從帶著一身的寒風從門口走了進來,在離程容簡還有幾米遠時就停了下來,說:「二爺,陸孜柇這時候應該也要察覺了。」

  「那又怎樣?」程容簡的語氣淡得很。頓了一下,他的眼睛眯了起來,「來了更好,我正好好好和他算算帳。」

  他的眸子裡深深沉沉的一片不見底,最後一句已是十足的冰冷。

  這次是兵行險招,那批貨對陸孜柇來說太重要,如果換做平時。未必那麼輕易就能將人救走。等那位回去了,他也該察覺了。

  程容簡面無表情的,阿南應了聲是,也不用程容簡再吩咐,出去準備去了。

  江光光一直在夢靨中浮沉著,四周黑暗無邊,她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渾身火辣辣的疼痛著。她使勁兒掙扎著,想要掙開這火海,卻只是徒勞。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那亂揮舞著的手像是抓住了冰塊一樣冰冰涼的東西,燥熱才漸漸的褪去,她慢慢兒的平靜了下來。

  江光光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只有暗淡的光線,她剛動了動,背上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腦子裡的記憶排山倒海的湧來,她還未回過神,遮擋著光線得窗簾就被拉開,一個傭人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說:「江小姐您醒了,醫生馬上就過來。」

  她應該是一直在屋子裡的。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江光光有些不適應。緩了那麼會兒,看到屋子裡是陌生的,她張了張嘴,嘶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哪兒?」

  開了口她才發覺喉嚨里乾涸得厲害,像是被灼燒過一般,難受得厲害。不等那女傭回答,她又說:「給我一杯水。」

  背上有傷,她是趴在床上的。女傭很快就倒了水過來,小心翼翼的試了溫度後,才將吸管插了進去,送到江光光的嘴邊,這才說:「這是二爺的別墅,您以前住過的地方。這是在一樓。」

  難怪是看著陌生,以前她過來,呆得最多得地方,就是客廳和程容簡樓上的臥室。其他的房間,她都從未靠近過。

  江光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那麼些兒的恍惚,她的一杯水還沒喝完,就有醫生走了進來。

  他伸手摸了摸江光光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鬆了一口似的說:「還好,燒總算退下去了。」

  昨晚的傷口是處理好了,但因為穿了太長時間的濕衣服,她整整的燒了一整晚。物理降溫打針都沒有用,直到天明燒燒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頓了一下,那醫生又說:「暫時別動,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傷口用的是最好的藥,只會留下淺淡的疤痕,在不感染的情況下。這幾天你就好好的躺著,飲食上只能吃點兒清淡的。刺激性的東西都不能吃。」

  他的語氣是溫和的,現在麻藥的作用早就過去,這會兒應該是疼得厲害的,江光光卻是一聲不吭的,這點兒讓他刮目相看。

  江光光暗啞著聲音說了句謝謝您,醫生叮囑了一句讓她別多想,就下去準備藥水輸液去了。

  房間裡很快安靜下來,江光光閉上了眼睛。

  很快就有阿姨端了清淡的粥來,江光光要自己吃,她卻不肯,一小勺一小勺的餵著。說是二爺吩咐得,為了不讓傷口裂開,她以後儘量少活動。又解釋說她才發過燒,腸胃脆弱,得慢慢兒的吃。

  江光光沒吭聲兒,面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過了會兒才慢吞吞兒的說替我謝謝二爺。

  不過是吃了一碗粥而已,江光光的額頭上就疼出了密密的汗兒來。吃過東西,醫生就拿了藥水過來。藥水裡應該是加了鎮痛的成分的,她沒多大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的傷勢是重的。背後猙獰的傷口交錯,多半都是又細又深的。醒來的時間很短,多數是在昏睡中。

  和以往相反,她白天睡得並不安穩,到了晚上倒是要好得多。外面寒風瑟瑟,房間裡的溫度卻是很暖和的。因為背上的傷,她穿的睡衣背上是全剪開了的,捆著繃帶,每天都會準時換上一次藥。

  最痛苦的是上廁所,儘管每次阿姨都會將她抬到洗手間才將她扶下來,但每上一次廁所,她都是大汗淋漓的。因為這樣,她連水也不敢多喝。

  醒的時間兒里,她一次也沒見過程容簡。倒是有時候在半夜迷迷糊糊間會覺得有人在床頭,她也沒多管。怕她有需要時找不到人,阿姨是擺了一張摺疊床在屋子裡的。

  這天半夜,江光光中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還未緩過神兒,床頭得燈就打開,程容簡的手掌貼到了她的額頭上。低低沉沉的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她這些天都是反反覆覆得,早上燒退了,到了半夜卻又莫名的燒了起來。

  江光光沒想到是他,怔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啞著聲音說:「沒事。」

  她說著朝著阿姨所鋪床的角落看去,哪裡有阿姨的身影。她就低垂下了頭。

  程容簡轉身拿了電子體溫計量了一下,確定沒發燒,這才低低的問:「要不要喝點兒水?」

  床頭的燈光柔和,江光光的額頭上還有密密的汗珠兒,她就應了一聲好。程容簡很快就將水倒過來,他的動作倒是挺熟練的,手在杯壁上試了試溫度,這才插了吸管給她。

  江光光就慢慢的喝了,房間裡安靜得很,沒有一點兒聲音。等著江光光的水喝完,程容簡的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說:「要不要去洗手間,我去叫阿姨過來。」

  江光光原本是想說不用的,思緒頓了一下。低眉垂目的應了一聲好。

  程容簡得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叫了阿姨進來。

  伺候江光光這些日子,倆阿姨已十分麻利,用軟床將江光光抬到洗手間裡扶下來,便關了門。

  江光光在洗手間裡呆了好會兒,直到阿姨敲門,她才輕聲兒的說好了。原本以為出去程容簡已經離開了的,誰知道他竟然是站在一邊兒的。江光光就愣了一下。

  阿姨很快將她放在床上,也不多說什麼,悄悄兒的退出去了。程容簡拿了薄薄的被子替她蓋上,這才說:「睡吧。」

  他說著伸手關了床頭的燈,黑暗中腳步聲到了鋪的那張小床旁,窸窸窣窣的響了幾十秒後停了下來,他合衣躺在了床上。

  江光光就怔怔的,不知道這些夜晚以來,躺在小床上的到底是程容簡還是阿姨。儘管程容簡沒再弄出任何的聲音,但江光光卻沒了睡意。就那麼閉著眼睛趴在床上。有些受傷輕的地兒應該是在長嫩肉了,有些痒痒的,她想伸手去抓,卻又抓不到。

  如此隱忍著。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天亮。

  江光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一大早上,程容簡竟然還是在屋裡的,江光光是有些兒詫異的,他今天竟然沒出去。

  程容簡像是沒察覺到江光光的驚訝一般,叫了阿姨進來給她洗漱,然後又端了粥來。

  因為只能吃清淡的,幾乎每天的飲食都是粥。除了最開始的白粥之外,這天得粥幾乎每頓都事不一樣的,吃得倒也沒覺得膩。

  他也沒將粥遞給阿姨,阿姨洗漱完,他就坐到了床頭,像往常阿姨一樣舀了溫熱的粥餵給江光光。

  江光光的身體僵得厲害,伸手就要去接過碗,說:「二爺,我自己來就行。」

  「好好趴著。」程容簡的語氣淡淡的,沒將碗給她,將勺子又往她的唇邊遞了遞。

  江光光只得張了嘴,一頓粥吃得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吃完,江光光沉默了一下,說:「二爺不用覺得對不起我,這也是我運氣不太好。」

  正轉身的程容簡就回頭看了她一眼,慢騰騰的說:「我什麼時候覺得對不起你了?」

  江光光這下就沒吭聲兒了。

  程容簡將碗放到了一旁,又倒了一杯水過來,才說:「待會兒會有人過來裝電視,要是無聊就看看電視。如果喜歡看書就告訴阿姨,書房裡有。」

  江光光就說了聲謝謝二爺。她的話音才剛落下,阿南就出現在房間門口。程容簡看了一眼,對江光光說:「待會兒我讓人過來陪你說說話。」

  江光光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就已出去了。

  大概是前幾天睡得多了,明明昨晚耽擱了半夜。江光光也沒有覺得困。不能動清醒著是無聊的,好在阿姨主動的替她找了幾本書來。都是些野史故事,江光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得。

  還未到吃午飯,阿姨就出現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說;「江小姐,你的朋友過來了。」

  江光光就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一身兒邋遢的可樂和田鼠就出現在門口。兩人看見江光光都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可樂快步的上前,有些兒著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江光光的背上是個蓋著薄被的,除了趴著的姿勢有些怪異之外,完全看不出別的什麼。

  她擠出了個笑容來,說:「沒事兒。」頓了一下,她又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可樂的臉上是有些兒尷尬的,不等他說話田鼠就嘴快的說:「是二爺的手下請我們過來的。」

  程容簡的人並沒有明說,來之前兩人都是有些兒不安的,還以為是哪兒得罪程容簡了。壓根就沒想到程容簡的人說的請他們過來說說話是真的。

  可樂是沒臉見江光光的,所以這些天也沒往老趙頭那邊兒走,也根本不知道她消失了那麼幾天。

  兩人還沒找出其他的話來說,阿姨就端了倆椅子過來,客客氣氣的說:「兩位請坐。」

  說著另一位阿姨也端了茶上來。兩人是受寵若驚,趕緊的接了過來,連連的道謝。

  程容簡加的傭人,哪能和一般的傭人一樣。

  兩位阿姨是識趣的,又將準備好的果子端上來就下去了。出去之前還不忘記替他們把門關上。

  兩人一走,可樂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江光光身上的被子,說:「你受傷了?」

  江光光還沒說話,田鼠就拿了一個蘋果咬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受傷也值得,這等於是二爺的功臣。以後站出去就高人一等了。而且這待遇也真是好啊。」

  他得語氣里滿是羨慕,邊說著邊打量著屋子裡的布置。

  可樂瞪了他一眼,說:「不說話誰會當你是啞巴?」

  他的嘴賤,人卻還是挺不錯的。除了摳門膽小之外,倒也都挺好的。

  田鼠縮了縮肩膀,沒敢再說話。撿著小果子又剝了起來,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可樂拿他沒辦法,也懶得再說他。江光光的心思兒已經在這時候轉了好幾轉兒,見可樂要開口說話,就笑笑,輕描淡寫的說:「就一點兒小傷,沒什麼大事兒。」

  可樂哪裡會相信,伸手就揭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雖是看不到傷口,但江光光的身上是貼滿了繃帶的。見她的衣服是剪開了的,可樂尷尬之餘立即就將被子重新蓋上。他張張嘴想說話,一時卻沒能說出來。過了會兒,才低低的問:「怎麼回事?」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說:「沒事兒,你就別管了。」頓了一下,她沒去看他們,又說:「來過這次,下次就別再過來了。」

  她的語氣是很淡的,和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樣。可樂的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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