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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回對著自己除了恭敬之外,沒有半分兄弟間的親近之意,身上散出來的是疏離,太子沒有感覺錯。
這時候,太子想到了索額圖當時的提醒……
胤禛出了毓慶宮,往阿哥所走去,心裡也想著事情。
太子只怕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了,這樣也好,事情到了現在,也只能維持表面的假象,心知肚明的事不會因為誰一句好話就算了的,比較中間牽扯上了人命,信任等等!
墜兒和兩個莊子上的採辦,一個四十多歲的媽媽,和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手裡大包小包的正準備出城。
只是,沒想到正走著被一個二十多歲的乞丐撞了一下,害的墜兒重心不穩,撞到了抱著東西的那位漢子,一大堆的東西撞到了地上。
“哎!你怎麼走路的,不會看路的嗎?”
墜兒倒是沒有摔倒,只是肩膀那裡被撞得發疼,扶著發疼的肩膀,墜兒站定,看著撞到她有些侷促的乞丐,皺眉眉頭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乞丐對著墜兒一臉的歉意,趕緊開口道歉說道。
墜兒看了眼摔倒地上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媽媽和那漢子現在正在撿東西。
看那乞丐道歉還算有誠意,見她不說話,趕緊幫忙撿東西。
墜兒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人家只怕也不是故意的,等到東西撿起來之後,墜兒對著乞丐說道:
“算了,你走吧,下次小心點。”
“謝謝,謝謝姑娘!”
那乞丐聽了一臉的感激,趕緊對著墜兒道謝,還不忘彎腰表示歉意。
墜兒看那乞丐走了,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準備出城。
這時候在街上看熱鬧的一位大嬸兒好心的提醒說道:
“姑娘,你看看你有沒有掉什麼東西,可別讓人偷了東西了。”
墜兒聽了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隨即看那大嬸兒指了指自己的腰間,墜兒低頭一看。
“呀!我的荷包不見了。”
她腰間掛了一個荷包的,用紅繩吊在腰間,那裡只有一條紅繩,荷包不見了。
墜兒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她荷包裡面可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有十多兩的碎銀子,她今日出門是打算買東西。
這是側福晉正給她的銀子,她想著買些布料什麼的,今日在布行給了定金,其他的還沒給了,等著送貨上門再給銀子的,現在荷包給人順走了,墜兒欲哭無淚!
“定然是剛才那個乞丐偷了你的東西了,這齣門在外的,財不外露,他定然是看你出手闊綽,買東西大包小包的,所以盯上你了,這才故意撞了你,偷了你的荷包。”
那大嬸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小姑娘出門沒個防備之心的,漏了財,定然會讓那些無所事事的人盯上。
這街上不少富家子弟被人偷了東西而不自知的,何況墜兒穿的不差,不是大家閨秀,也是哪家大富人家的大丫頭之類的,那些人偷得就是他們這些人啊!
“墜兒姑娘,我去幫你追回來?”
那大漢捧著東西,看著墜兒一臉的沮喪,開口說道。
“這人都跑了,上哪裡去追啊!”
墜兒很不開心,她沒想到出個門碰上了扒手,太倒霉了。
費德興本是在巡邏,發覺街上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帶著幾個巡邏的人走了過來,等走近了,才看到是墜兒。
“墜兒?”
“二少爺?”
墜兒抬眼看去,像是見到救星一樣,一下子覺得很委屈。
她一個丫頭出個門被人偷了錢,頭一回遇上這種事,本就委屈,見到了自己人,當然會更委屈了。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單獨出門了?”
費德興看墜兒這樣,開口問道。
“側福晉給奴才放假,奴才就想著出門買點東西,卻沒想到被人偷了荷包,裡面一百兩銀子呢!”
墜兒小聲說道。
“人沒事兒吧!”
費德興點頭,見墜兒揉著肩膀開口問道。
“沒事兒,就是銀子沒了。”
墜兒搖頭,這會兒肩膀沒之前疼了,想來沒什麼大礙!
“那偷荷包的你可還記得長相,我讓人給你追回來?”
費德興點頭,人沒事就好,當下開口說道。
這邊話正落音,身後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可是這人偷了東西?”
墜兒一聽,轉頭就看見戴鐸抓著一個乞丐。
墜兒認真一看,可不就是剛才裝了她的額那個乞丐嗎?
而戴鐸手裡拿著一個荷包,正是墜兒不見的那個荷包。
墜兒接過那個荷包,指著那個乞丐,一臉氣憤的說道:
“對,就是他,剛才就是他撞了奴才一下,奴才以為他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他卻偷了奴才的荷包。”
“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那乞丐被戴鐸反手扭著胳膊,吃痛的扭曲著臉,本是想破口大罵,卻在見到費德興一行人,穿著巡邏服,手持佩劍的,嘴裡罵人的話一下子轉為求饒,賣慘的話。
這樣的人費德興一眼就看出來是個慣犯,戴鐸也不是個容易被糊弄的人,沉著臉立馬揭穿此人的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