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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瞧見關寶寶和行痴大師以及行痴大師身邊的和尚都不在這裡面。
胤禛心裡急得不行,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安全?
“你們如今無路可退,束手就擒還可留個全屍。”
太子站在康熙身邊,揚聲道。對白蓮教的恨意非常明顯,就算他自己認為是胤褆妒忌自己有嫡子才對他未出世的孩子痛下殺手。
但是當初出宮去覺遠寺,對這些人刺殺一事耿耿於懷!
既然當初這些人要殺他,如今困住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太子所說便是朕的意思,你們多次行刺,就不要想全身而退。”
康熙冷哼一聲。
想到昨日被逼的狼狽而退的場景,實在有損一國之君的威嚴,不殺他們不足以泄憤。
“哼!康熙老兒,這山上就這麼點兒地方,若是打起來你們也討不了好。我們為何要乖乖就範?痴人說夢!”
那白蓮教的人個個蒙著面,領頭人站在最前面掃了眼站滿了的地方,大聲說道。
本就是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裡刺殺康熙,為逝去受辱的兄弟們報仇泄憤的,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若是不能咬下他們一塊肉,那必然要讓他們脫下一層皮。
“那密道已經被發現了,便是圍困著你們,沒糧沒水的,你們如何挨得過去?到時候當了餓死鬼還不如現在投降,還有頓飽飯給你們!”
太子哈哈一笑,冷聲道。
“難不成我們手上的人呢?你們就不管了?這可是你們的將士啊!如今我們有人質在手還怕了你們不成?”
那領頭人同樣大笑兩聲,指了指被綁住的幾十名侍衛,身上有傷的都推到了前面,本就才凝固不久的傷口又被捆繩勒住,鮮血又溢了出來。
好在侍衛們穿的都是大內侍衛的服飾,深藍色的,看起來倒是沒那麼明顯。
但這樣還是讓康熙以及身後的皇子們,還有眾位侍衛等人眼前一縮,憤怒不已。
“哼!將士們保家衛國本就是他們的職責,若是犧牲他們能讓你們白蓮教的反賊伏法,這份榮耀必將惠及家族,你們可是我大清貪生怕死之輩?”
康熙冷笑,不懼他們的威脅,滿人哪有貪生怕死之輩?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都是熱血男兒,為國犧牲又何妨?
“不是!”
眾侍衛高呼一聲,斬釘截鐵的喊道,他們既然入了軍營,進了宮,就早已把人頭擱在肩膀上了,又有何懼?
“便是這些侍衛你們不在意,那屋子裡的人呢?康熙老兒你也不在意?”
那領頭人見這些侍衛這般血性,倒是噎了一下。
指了指關寶寶所在的屋子,再次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康熙倒是遲疑了一下。
“阿彌陀佛!”
行痴大師打開門走了出來。
門口的白蓮教的人立馬拿到架在他的脖子上,行痴大師身邊的和尚也是被架了出來,最後是關寶寶。
胤禛瞧著關寶寶面色鎮定,雙手緊緊拽著衣角,哪裡看不出來她是假裝鎮定的?
外面淡淡的血腥味讓關寶寶想作嘔,胤禛就要抬步向關寶寶的方向走去,卻被蘇培盛死死的拽住。
蘇培盛也不怕胤禛呵斥他了,這要讓胤禛過去了,他人頭不保啊!
何況雙方一觸即發,胤禛是皇子,過去了就是給對方加籌碼,胤禛只得遠遠的瞧著關寶寶蒼白的臉,滿眼心疼。
關寶寶瞧著胤禛一隻胳膊吊在身前,擔憂的看著他,只見胤禛面無血色,蘇培盛在身邊扶著。
眼前一片霧蒙蒙的,心裡擔心,焦急,他受傷了,但是為何不在山下修養?
這個人如何又頂著一身的傷上山了?
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就不能在山下等消息嗎?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行痴大師不顧脖子上的刀,雙手一合放在胸前,淡淡的說道。
“老和尚說的好聽,滿人對我們漢人可從來都是壓迫不斷,我們已經在苦海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大聲說道。
“就是,百姓苦不堪言,吃了上頓沒下頓,賣兒賣女的大有人在,唯有我白蓮教可以救世!”
領頭人身後的黑衣人附和道。
“哼!你們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朕就沒打算放你們下山。”
康熙眯了眯眼,瞧見那架在行痴大師脖子上的刀,背在身後的手捏了捏,面上鎮定的說道。
“我們出來就沒打算空手而歸,不成功便成仁!一來為逝去的兄弟們報仇,二來也算對的起黎民百姓。”
領頭的黑衣人可不怕康熙這番話,本就是提著人頭的過日子的人,還怕這般威脅?
“哪像你康熙老兒,蒙著眼睛過日子,手下貪官污吏,剝削老百姓,使得他們日子艱苦不說,還要受你康熙的壓迫,上繳賦稅,自己卻在家窩窩頭都啃不上一個,苦不堪言。”
“胡言亂語,這一路朕瞧著百姓安居樂業,一片欣欣向榮,何來的苦不堪言?”
康熙聽得這樣大怒,覺得這人胡言亂語。
他對百姓是嘔心瀝血,害怕百姓艱難,減免賦稅,黃河等地更是親自檢查河道,治水,撥款賑災,年年修水利工程,建堤壩防止黃河水位上升,這些全天下的人都能看的見的事,何來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