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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晉出門的時候急了點,奴才就粗心忘記了,正好就回來拿了去。”青衣說道。
“如何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秦嬤嬤聽了青衣的話問道。
“青衣確實是拿著披風去的。”
墜兒開口幫忙解釋的說道。
“這卻不能證明她沒趁著空餘的時間做其他的事。”秦嬤嬤反駁的接著說道。
“也不怪秦嬤嬤這麼想,樁樁件件的事,都脫不了東院裡的人,可見不是外人所為。”
烏拉那拉氏點了點頭,秦嬤嬤這般說的意思本就是她的主意,青衣沒有證人就不能洗脫嫌疑。
“那是誰所為?福晉直接告訴爺就是,何必興師動眾的查了這麼大一晚上?”
胤禛突然起身看向烏拉那拉氏,對著一眾的人說道:
“很晚了,都回去吧!這事明日再說,”
接著又讓蘇培盛把那太監拉下去看好,連夜審問。
末了看了眼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道:
“這奴才說話漏洞百出,卻不問清楚,卻揪著一個丫頭往這院裡幫忙點火,莫失了嫡福晉的分寸!”
沒等烏拉那拉氏開口,直接進了內室去看關寶寶去了。
聽了胤禛的話烏拉那拉氏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言語,這本來就是她的打算。
只得今日主子爺發了話只能這樣了,烏拉那拉氏惱恨的捏了捏帕子,道了句散了,就踩著花盆底出去了。
這時候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福晉從外面回來只脫了外面的朝服,穿了件常用衣物。
但是,她早上出門的妝容到現在還沒卸,腳上還穿的是花盆底。
李氏和宋氏對視一眼,她們的想法本以為是關寶寶自己自作自受,見胤禛袒護東院裡的人,心裡正酸的要命。
這會兒看福晉這一身,就忍不住懷疑,這怕是福晉的手筆。
關寶寶出事的時候已經算很晚了,今日一天爺和福晉一早出門,到天黑才回來,早已疲憊不堪。
就連胤禛都歇下了,起來的時候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厚點的斗篷。
福晉卻還正裝未卸,奇怪的緊。
怕是福晉一直在等東院裡的消息,才沒顧得上這些。
烏拉那拉氏確實是這樣,想著反正是要出去,就沒有收拾這些了,卻不想漏了一個這麼大的破綻,李氏和宋氏都瞧得出來,那胤禛呢?
胤禛根本不用看這些,就一開始就懷疑福晉,後面看福晉不敢與他對視就知道是福晉所為。
今日再審也審不出什麼結果來,左右知道是福晉的手腳,他現在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是他的嫡福晉,她做錯事,他面上也無光,烏拉那拉氏是親賜嫡福晉,他們只能是夫妻一體。
胤禛探手摸了摸關寶寶的額頭,乾乾的,發現一片冰涼,這會兒還沒發熱。
墜兒看其他人都走了,起身忙往外走,嘴裡還不忘交代道:
“格格喝藥的時辰差不多了,我去給格格煎藥,你們進去個人先伺候著,看看格格有沒有出汗,若是發汗了一定要按太醫交代的去做。”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墜兒心裡急得要命,抓兇手對她來說很重要,可是關寶寶這會兒的身體更重要。
這查案卻還般拖拖拉拉行.事,福晉面上做得在公正,也不能擋住墜兒看穿她內心的陰狠。
青文和青煙聽了也連忙起身進了內室,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青衣直直的跪在外面,沒有起來。
主子爺表面上是站在東院,算是相信她,可她卻很自責,自責別人利用她的身份來傷害關寶寶。
這一個晚上胤禛沒有離開東院,將就著外間的矮榻歇了會兒。
關寶寶服了兩次藥就開始燒了起來,一個晚上反反覆覆的,幾個丫頭都沒合眼。
小貴子和小虎子一個晚上往水房來來回回的跑,終於到天亮的時候,關寶寶退了燒,卻也不見醒。
關寶寶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白色的嫁衣,在教堂里暈了過去,不一會又醒來,一臉幸福的完成了婚禮。
父母的欣慰,未婚夫的開心,她都看在眼裡。
耳邊一直有人在說,回去……回去吧!這才是原來的軌跡,這才是撥亂反正。
關寶寶睜開眼,兩眼無神的望著床頂,肚子隱隱的疼痛提示在她,她醒了過來。
這才是原來的軌跡,什麼是原來的軌跡?什麼是撥亂反正?
又是誰在她耳邊說著,這才是她本來的歸宿?
第20章 回不去了的曾經
關寶寶有強烈的感覺,她怕是這一輩子就只能在這個時空了。
那個夢那麼的真實,就好像是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一樣。
輕笑一聲……回不去了,她知道她應該是回不去了,否則不會做這麼一個真實的夢。
“格格?”
墜兒聽到聲音,忙放下手裡的帕子,看到關寶寶睜開眼睛盯著床頂,忙叫道:
“格格醒了,格格你總算是醒了,你嚇死我了!”
這會兒墜兒高興的語無倫次的連自稱都說出來了。
聽到動靜,屋子裡幾個丫頭都喜極而泣,青衣本是跪在地上,這會兒聽到關寶寶醒了,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