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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明昭和樊子晴是同一場, 南征和白淼是同一場, 尹珂的在美國,秦韓的在東南亞……
之前一直覺得收到紅色的請柬才是最恐怖的, 現在看來, 這厚厚一沓的邀請函同樣令人恐懼。
到底要參加哪一場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 還都是在同一天舉辦典禮, 輪流去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算時間再充裕,她也只能去其中的兩場。
唉, 之前總想著崽子們能爭氣,沒想到太爭氣了也不好啊。
坐在盛博淞身邊,她端著那六張邀請函長嘆了一口氣, 原本房間裡氤氳著愛情的荷爾蒙氣息,現在只剩下更年期的煩躁。
姜舒:“怎麼辦?你說我該去哪一場?”
盛博淞的手臂撐在膝蓋上, 對他們的憤怒緊緊地攥在手心裡。斜視著她手裡的邀請函,恨不得立刻就把它們撕成碎片。
強壓著心裡的憤怒,盛博淞儘量保持語氣的平和, “這麼說,2月14那天你是一點時間都空不出來了?”
一年一度的情人節, 從元旦開始,盛博淞就已經開始和她一起計劃該怎麼安排。
去法國的巴黎鐵塔?去愛琴海看海龜?還是去雪梨的歌劇院聽一場世界級的表演……
十幾種備選計劃全都泡湯,別說浪漫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 當天能不能跟她在一起都要另說。
靠在盛博淞身上,姜舒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的手臂,說:“不如你和我一起?我們可以等典禮結束後,再……”
她的話說到一半,盛博淞就從床上站了起來,快步地離開了房間。
步步生風裹挾著他的不滿和憤怒,關上門,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了樓下。
姜舒骨子裡就是一個工作狂,就算因為愛情變得柔軟,在關鍵時刻也會選擇最重要的工作。
要是一封邀請函也就算了,偏偏是六場典禮等著她去參加。
推不掉,這個真的推不掉。
一牆之隔的樓下,擠滿了剛才不懂事的崽子們。
十個人乖巧地做成一排,以為能等到盛博淞的誇獎,可當他怒沖沖地推開房門時,他們的後背一陣發涼。
“你們是故意找事是不是?”按在門上的手指緩慢蜷起,指尖在門上留下了潮濕的痕跡,“大半夜不睡覺,非要來敲門?一起敲還可以原諒,一個個來敲門,你們是玩接力嗎?”
樊子晴:“不是你讓我們給她找點事的嗎?”
尹珂:“對啊,我們明天就回家了,只能今天把邀請函給她。”
南征:“你又沒提前告訴我們時間,想著剛看完春晚還沒睡,我們才去的。”
房間裡分辨的聲音越來越高,盛博淞趕緊在嘴邊比了根食指,示意他們降低音量。
伸出頭看了眼外面的樓梯,確定姜舒沒有跟下來,他才小聲地把門關上。
這件事可不能讓她知道。
盛博淞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無奈地抹了一把臉,眼神里還有些許對他們的不滿。
沒辦法,也怪當時自己沒有說清楚,否則他們也不能這麼一窩蜂地湧上來。
盛博淞現在越來越有當家長的姿態了,分開腿坐下,嚴肅地像是剛開完家長會,拿到孩子零分試卷的老爹。
在他們之中掃視了一圈,盛博淞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會有六張邀請函?還有,為什麼這六張的時間都一模一樣?”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坐在後排的馮梓懿,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切盡在不言中。
馮梓懿:???
“這都是你要求的啊?”馮梓懿表示自己很冤枉,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說要給姜姐在情人節找點事,又要給她點驚喜做鋪墊。你自己說說,有什麼驚喜能比我們六個人的獎加在一起還能讓她驚喜?”
盛博淞:……
都已經考上碩士了,還是物理學和表演學的雙料碩士,怎麼腦容量就不見漲呢?
他們每個人確實在各自的領域得到了提名,也確實有這麼多項獎,只是頒獎的時間除了樊子晴和明昭的金松獎外,全都不是2月14號。
有正月底的,有三月初的,還有四月份的,雖然都是在這兩個月,但時間都是錯開的。
馮·傻狍子·梓懿嚴格遵照盛博淞的要求,把所有的驚喜全都聚集在了2月14號。
重新製作一張邀請函,再改一下典禮的時間,這種PS的小操作未免太簡單了。
盛博淞的頭上垂著三根黑線,低沉地解釋:“我讓你在2月14號給她驚喜,是要你把邀請函在那個時候給她,不是把時間定在那個時候。萬一她上網查一下時間,那你們怎麼圓這個謊?”
馮梓懿:“不能怪我啊,是你當時沒說清楚。”
樊子晴:“就是怪你!我就說嘛,盛博淞怎麼可能會把時間全都定在2月14?哎呀!姜姐肯定會起疑心的。”
秦雨晨:“怎麼辦?計劃泡湯了,這下姜姐肯定會宰了我們的。”
只顧著埋怨馮梓懿,房間裡的聲音不知不覺又提高了不少。
“噓!”
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同時把食指擋在了嘴前。
紛紛看向坐在前排的盛博淞,沉默代表了他們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