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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他也是導演,要是被一個新手經紀人給欺負了,那以後他在圈子裡可真別再混下去了。
簡單地檢查了下樊子晴的衣服,還好,只是多了幾個濕手印而已,他們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抽我?”姜舒輕哼了一聲,“知道打女人的男人叫什麼?叫沒種。”
把手提包推到樊子晴懷裡,姜舒大步流星地走到飯桌前,看了眼桌子正中打開的紅色酒瓶,一把拿了起來,瓶子裡的酒還沒喝多少,姜舒這一用力還灑出了幾滴。
“想教訓我是吧?”
走到導演跟前,姜舒半歪著頭,舉起酒瓶時同時勾起的嘴角透著陰冷,“你要是能喝趴我,今兒我就讓樊子晴坐在這好好陪你們一夜,要是你喝不過我,那我要帶她走你們誰都別攔著。”
應酬當然要用酒說話,這其中的規矩姜舒心裡有數。
是樊子晴要來應酬,又是姜舒要帶她走,這件事是姜舒理虧,只好用酒來跟他們較量。
“跟她喝!”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看了看周圍的人,很快也都是同樣的聲音,“對,跟她喝!”
打量著姜舒才不過二十多,跟他們這些混圈十幾年的老油條比起來跟不是一個級別的。
喝趴了最好,看她長得還不錯晚上還能多個人陪床。
咽了口口水,導演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扯開領口的領帶,道:“行!你要是能喝過我,你就帶樊子晴走。”
話音剛落,姜舒就舉著酒瓶塞進了嘴裡。
咕咚咕咚……五十六度的酒精像水一樣流進姜舒的喉嚨。
火辣、灼痛,幾秒鐘的時間,她的喉嚨和舌頭就被酒精刺激得發麻,半分鐘後直接沒了味覺。
那邊的導演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擠著眼睛視死如歸。才喝了不到一斤,就嘴皮發麻,站在那裡前仰後合,隨時可能倒下。
平時他在酒桌上也是能喝的,但像姜舒這樣的快酒他真扛不住。
“嘔!”酒杯掉在地上,導演雙手撐著桌子一聲乾嘔,剛喝下的那一杯酒全都摻著口水灑在了桌子上。
暈乎勁沒緩過來,眼看著他還要再繼續吐,旁邊的人趕緊把他給拉到了一邊。
丟人,真是丟人,連一個女人都喝不過。
那一瓶酒被姜舒喝了個乾淨,臉色潮紅,姜舒的眼睛浮起了好幾條紅血絲。站在那俯視著飯桌上所有的人,她依舊保持著高傲的姿態,“怎麼樣?現在我能帶樊子晴走了嗎?”
包間裡鴉雀無聲,低頭劃拉著餐盤裡的菜,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一瓶酒對大腦的衝擊力也不小,邁著步子朝門口走,姜舒覺得地在左右晃動。
樊子晴一把扶住了姜舒,大半的重量壓在她瘦小的身上,差點連她也倒在地上。
原主的身體真不中用,平時喝三斤半都沒什麼事,這才多少?身體就不聽使喚了。
下巴搭在樊子晴肩膀上,姜舒的大腦還有意識,“走,姐送你,嗝,送你回家。”
兩個女人從酒店包間裡出來,來往送菜的服務員都靠著牆根走,就怕她們耍起酒瘋掀翻了盤子。
“對不起,姜姐,陳總只說來吃飯,沒說是……”
拍了拍樊子晴的頭,意識里她很努力的減小力氣,但那兩下似乎還是有點重了。
“傻丫頭,你,你就是陳總那老狐狸的搖錢樹,你聽他的,他,他能把你給賣了。”
樊子晴低下頭,自己都在質疑自己,“我……難道不是搖錢樹嗎?”
爸媽讓她賺錢養家,賺錢給弟弟以後更好的生活;公司讓她努力賺錢,給公司帶來更大的利益;就連姜舒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告誡她“做好以後靠‘脫’賺錢的準備”。
怎麼現在……
姜舒乾笑了一聲,“你是個人,不是搖錢樹。”
白柒一直守在酒店樓下,看到喝高了的姜舒還有滴酒未沾的樊子晴,他慌張地從車上跳下來,替她們把後車門打開。
什麼情況?姜舒不是救人去了嗎,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柒哥,姜姐家在哪?”樊子晴理著姜舒黏在臉上的頭髮,難聞的酒味這會倒不覺得有什麼嗆鼻的,“還是先給她買點醒酒藥吧,姜姐剛才喝了一瓶酒。”
白柒發動車子時看了眼後視鏡里的樊子晴,平常她是最害怕姜舒的,這會竟然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包里的濕巾擦著她的臉。
緊張中,倒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都說她是個沒腦子的花瓶、不懂人情世故的呆子,現在看來,全是假話。
姜舒揮舞著手臂,有要耍酒瘋的架勢,“別喝,姐替你喝,你趕緊回家,回家寫,寫作業。”
樊子晴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謝謝姐,真的謝謝你。”
第6章
方便麵調料包被開水一燙散發出濃烈的香辣,撒上真空包裝里的綠酸菜,這股辣味又多了酸爽的味道。
半分鐘的功夫,三十平米的小屋裡被酸菜牛肉麵的味道填滿,隔了一夜,衣服上的酒味揮發得乾淨,開始吸收調料包的香味。
倒在床上昏睡了一夜,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沒有出現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