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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月如看到陳政委就哭了,那叫一個委屈得啊,跟往日在外面的張揚半點兒不一樣,一下子撲倒陳政委懷裡,哭得是那個柔弱那個傷心,“正松,你可回來了,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啊……”

  其實陳政委去出任務前一年多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好了,因為趙月如在部隊鬧出來的那些醜事,陳政委和趙月如從一開始的恩愛夫妻都開始吵架甚至打架,但是誰讓這個世界有個詞叫久別勝新婚,趙月如從前能籠絡住陳政委的心,如今受了那麼大的挫折,每日躺在屋裡不知道怎麼琢磨著事呢,腦袋清醒了,就知道要跟陳政委示弱了。

  而陳政委又許久沒見過趙月如,戰場上的硝煙都能對把往日不好的記憶給美化,雖說趙月如病弱的樣子沒有程婉婉那樣楚楚可憐的好看,但是也不會辣眼睛,她曲意逢城又帶著些真心實意,可不一下子勾起了陳政委對她的愛意,再被她一訴苦,又因為文化運動興起的時候出任務去了,沒跟外頭聯絡,不知道如今這政治情況,一下子對陳春妮那是起了火氣,等陳春妮從外面回來,一皮帶就抽到她身上去了。

  陳政委有這時代軍人身上的粗魯特性,對待子女都是視為所有物的,這皮帶抽下去半點不帶虛的,當即就把陳春妮打得一聲嚎叫,眼淚都疼出來了。

  陳春妮雖然現在不怕趙月如,但是對陳政委還是有畏懼的,年幼時忘記是什麼原因挨過一巴掌,自從那畏懼就刻到了骨子裡,到現在都沒有變,見是陳政委回來了,還黑著臉打她,腦袋裡什麼想法都沒了,只想抱著腦袋妄圖躲過這次打。

  但陳政委這回是真生氣,一連抽了五下,差點不小心抽到臉了,陳春妮心裡的恐懼被憤怒仇恨給替代里,開始反抗,卻不料這行為更是觸怒了陳政委,又是狠狠一打,這回陳春妮是知道疼了,立馬就解釋,可惜陳政委不聽,還是挨了打。

  挨了十多下皮帶,陳春妮在外面學來的囂張氣焰徹底被打壓下去了似的,那模樣好像又回到了批抖之前的畏縮怯懦樣子,當晚也發了高燒,跟趙月如是風水輪流轉。

  兩人氣焰是此消彼長,陳政委一回來,陳春妮的好日子就結束了,跟趙月如一樣開始臥病在床,但沒趙月如那麼好命,躺了幾天又得起來幹活,趙月如看她那樣子,那日對她產生的恐懼這才算是漸漸消除,又開始了兩幅面孔,這回學聰明了點,不僅在陳政委面前裝柔弱,在外面也開始以柔弱繼母形象出現,再打陳春妮,也不當著別人的面,而是在陳政委不在家的時候,把人嘴堵起來轉找不能露的隱蔽位置打。

  如此一來二去的,陳春妮看起來是真的消沉下去了。

  然而等到了大串聯的消息一出來,看似消沉下去的陳春妮卻是趁著陳政委去上班,趙月如在補覺的時候找來小孩拳頭粗的棍子把趙月如給打暈了,又狠狠掐了趙月如打過她的位置,然後拿了家裡不少錢去大串聯了!

  等趙月如昏迷醒過來,陳春妮早到火車上去了。

  趙月如當場就發作了,直接要陳政委去報警,要把人抓回來,這陳春妮是小偷是罪人,要拉到牢里去槍斃。

  陳政委檢查了家裡的存款也是生氣的,但是卻沒有按照趙月如說的那樣去報警,一來這陳春妮拿的是家裡的錢,如果真報警了處置了,那丟人的也是他這個當爹的,對前途也會有影響,二來這個年代偷錢量刑大,陳政委雖然下手打陳春妮狠,但到底是他的子嗣,沒說要她命的。

  而且陳春妮也不知道是天生有心機還是跟趙月如耳濡目染,臨走前沒忘留下一封信讓部隊裡的某個朋友交給他,信里先是說了上次批抖事件,說趙月如是有問題的,例舉的就跟她跟紅衛兵頭頭說的那樣,又說趙月如這情況是會拖累他的前程的,接著才說趙月如怎麼明里暗裡欺負她,還把她死去的娘拉出來訴委屈,最後說自己實在是受不了才會走的,她還不打算回來了,這次大串聯之後她就去下鄉做知青,讓他以後就當沒她這個女兒。

  信里還有淚痕,也不知道是真假,總之那措辭,多少有讓在盛怒下的陳政委歇了些火氣,開始還不會怎麼樣,到後來幾天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現在他就三個孩子,女孩子不珍貴,但是那是在家裡有男娃的情況下,如今這唯一的男娃子就算是廢了,又走了個女兒,自己身邊好像就剩下一個健康的孩子,而別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人多子多福的,對比之下就更辛酸了,免不了也想起了陳春妮的好,就有些怪趙月如。

  要說這陳政委性子也是比較賤了,在家裡頭待的好好的他不心疼,如今說要一輩子不回來了,才會多少記掛著,真的是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總之,因為陳春妮這一手,趙月如好不容易跟陳政委修復的關係又破裂了,就跟用了劣質膠水一樣,一掰就開,咋解釋都不聽了。

  本來經過那批抖事件趙月如身體是不好,容易受驚嚇了,這回又挨了陳春妮臨走前那麼狠的打,腦袋都要被敲出腦震盪似的,身體一些私密處也被她掐的難受,陳政委又不順她的意,反而還隱隱有怪罪她的意思,日子又不痛快起來,一下子就有些鬱結於心,消瘦下去的肉是補不回來了,眉宇間都隱隱見著一些陰沉與刻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也跟家裡人過不去,便真的開始時不時頭疼又心疼,各種大小毛病都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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