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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遠周這幾天一直在煎熬著,他熱烈的吻落在她的脖子裡,沙啞著聲音問她:「寶貝,想不想我?」
路遙嚶嚀著點頭。
兩人在情.欲的世界裡肆意忘情的放縱著自己,魚水之歡的樂趣他們樂此不疲,一遍又一遍,誰都不願意離開彼此。
直到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他們才結束。
路遙渾身都是汗水,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聽著午夜的座機鈴聲,她緊盯著他:「會不會是詐騙電話?」
霍遠周笑,「應該不是,我看一下。」他伸手把座機拿過來,看了眼來電提示,他擰著眉,示意路遙別出聲,就拿起聽筒。
霍遠周問:「喂,您好,哪位?」
「霍總,是我。」
原來是助理,霍遠周想起自己的手機扔在樓上。
問道:「嗯,什麼事?」
助理:「江東廷周五來紐約,據說他已經找人牽線,約到龐林斌的機率是百分百,但找了誰牽線現在還不得而知,是他家裡的關係。」
霍遠周眸色加深,「好,我知道。」
結束通話後,路遙環上他的脖子,「怎麼了?是不是有緊急的事?」
「沒什麼,工作上的一點事。」霍遠周雙手墊在她頭下,「這周我沒法回北京,我跟蔣百川替你請假,你再多待一周吧,下周我們一起回。」
路遙猛地親了他兩口,笑說:「我覺得這樣行。」她想起冬米露,又問:「蔣遲淮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難道是跟冬米露約會去了?冬米露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霍遠周:「蔣遲淮就在瑞士待了兩天,我去的那天晚上他就飛北京了,現在在哪我還真不知道。」
路遙:「...」
就是說冬米露正在北京來紐約的航班上,蔣遲淮已經飛回北京。
「怎麼了?」霍遠周見她走神,低頭咬了她下巴一口。
路遙回神,「對了,聽說冬米露去瑞士寫生,她跟你聯繫沒?」
霍遠周嘆口氣,「賴在我房間哭到大半夜,罵蔣遲淮不是東西。」
「...」路遙緩了半刻,「那冬米露現在在哪?」
霍遠周搖頭:「不知道,沒愛問。她說她現在是有錢人,又有花旗的黑卡,以後準備包機追蔣遲淮。」
還真不把她的錢當錢花!
「去洗澡吧,今晚睡我這裡?」霍遠周問。
路遙:「可明早怎麼辦?」老路媳婦起來發現她不在房間,還不得報警去。
「我明天開車把你送去附近的公園,你就說你睡不著晨跑去了。」霍遠周起來,把她抱起來上樓。
路遙眨了眨眼,這就是傳說中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洗過澡,路遙躺在床上沒兩分鐘就睡著,霍遠周起身去了書房。
這幾天一直在瑞士那邊開會,國內的很多事情都耽擱下來,尤其是江東廷的事,他都沒精力去過問。
處理好北京分公司的郵件,已經是夜裡三點,他還是困意全無。
拿著煙來到露台,緩緩吐出的煙霧跟他現在的心情差不多,是灰色的。
跟江東廷的對峙已經到了僵局,如果江東廷說服龐林斌投資,他在蘇黎世的製藥公司就真的要陷入易主的危機。
現在他大量的資金都投到跟蔣遲淮還有RT集團合股的藥廠項目上,還有一部分資金投在雲南的製藥廠,前段時間石油價格猛跌,給他的海外油庫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閒置資金再去跟金融大鱷龐林斌抗衡。
雖然蔣百川表示過,投行可以無條件的支持他,但他不想欠蔣百川太多,畢竟投行他只是占了一部分股,老闆是蔣百川,投行有今天的業績,也全是蔣百川的功勞。
他和江東廷之間的惡意競爭就是個看不見底的無底洞,他不能自私的把投行的錢拿來填這個無底洞。
不知不覺半包煙已經抽完,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這個城市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繁忙。
翌日。
路遙六點多就到了公園,這裡晨練的人還不少,霍遠周驅車離開後,她也沒打算晨練,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手機。
冬米露給她發來信息,【小辣椒,我上輩子一定是拒絕了月老的兒子,這輩子月老讓我愛而不得,你說我怎麼這麼悲催!我剛回到北京,結果周璟川告訴我,蔣遲淮昨晚的航班去了紐約。】
路遙看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都在發顫。
她回:【那你還來紐約嗎?】
冬米露,【這周沒時間去,我要把畢業設計交給導師,可能還要修改,下周蔣遲淮要還在紐約,我就繼續追。】
路遙看到畢業設計這四個字,就想起她的畢業論文,整個人都開始不好。
懊糟了一陣子,她默默的登陸Q.Q,川的頭像還是暗的,本來還指望周璟川給她找出這個小川川,哪知道周璟川只說人話不干人事,到現在都沒給她找出來。
眼下已經五月中,她的論文呀,腫麼辦?
正在她愁眉莫展時,聽到身後有人喊她:「遙遙!」
路遙回頭,眼睛微眯,原來是蔣遲淮,他從車裡下來,「大清早的在這裡發什麼瘋?」
「你才發瘋呢!這裡空氣好,我在思考人生不行啊?」路遙斜了他一眼。
蔣遲淮走近,雙手抄兜立在她面前:「又跟冬米露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