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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愣了兩秒,趕緊說:【在,怎麼了?】
霍遠周:【把你臥室的門反鎖,到衣帽間來。】
路遙看完信息後,手抖了下,又看了一遍,很確定,他讓她反鎖門,去衣帽間。
她撕下臉上的面膜,大腦變的混沌不堪,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只好問他:【去衣帽間幹嘛?】
緊跟著又發了一條:【臥室的門本來就已經反鎖。】
突然衣帽間的門從裡面打開,路遙循聲望去,嚇得『啊』了一聲,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驚動客廳的老路和老路媳婦。
望著眼前的人,路遙杏眼圓瞪,大腦一片空白,心臟也有瞬間的驟停。
霍遠周穿著淺灰色家居褲,黑色襯衫,剛洗過澡,頭髮還濕漉漉的,髮絲的水滴順著臉頰流淌到鎖骨上,一幅活色生香圖。
好半天路遙才吐出一句:「霍遠周,你怎麼會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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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亂情迷》的接檔文《教我如何不想他》蔣百川的文 時尚圈女攝影師VS投資銀行大BOSS 沒寫過這麼好的男主,沒寫過這麼美好的愛情,也沒寫過這麼幸福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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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霍遠周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他說:「從天而降。」
「還踏著七彩雲?」路遙笑。
霍遠周捏捏她的腮,「說過要給你驚喜。」
這驚喜的確讓她很受用,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見不到面。
路遙指指樓上,「這段時間每天吵得人不得安寧,合著就是你在挖坑?你就不擔心把我天花板給搞下來?」
霍遠周沒說話,緊緊抱著她,愧疚感泛濫成災,他想起蔣遲淮下午說的那句話,霍遠周,你有本事做壞事,卻沒一點擔當,你還是個男人麼?
那刻他也懷疑自己,為什麼從來果斷利落又不屑遮遮掩掩的他,到了路遙這件事上,就躊躇不前?
總怕一步錯,就會傷了她。
他和路遙的這段感情,處理好了就是一部通往幸福的天梯,弄不好,就是雙刃劍,傷己傷她。
他傷了不要緊,皮糙肉厚,大不了重來,可傷了路遙,他可能面臨永遠的失去。
這種不確定感很糟糕,比當年他坐在賭桌前,還要茫然與絕望。
至少那時他連這條命做賭注都不在乎,可關於路遙的,哪怕是她送給他的一件小禮物,他就是走投無路窮其所有,也不會將它們做賭注。
「霍遠周,我快被你給嘞死了。」路遙聲音悶悶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他抱的太緊,她抬不起頭。
霍遠周鬆了松,給她喘息的空間:「遙遙,等你畢業,等我把集團現在火燒眉毛的事情都處理好,我就跟你父母坦白。」
他現在留在這裡陪著她,每天都有大量處理不完的郵件,還有開不完的視頻會。
十幾年來,他第一次由著自己性子來,他也知道董事會早有人不滿他現在不務正業的做派。
路遙抬起手臂,扣著他的脖子,眼睛發亮又蘊著暖意,她寬慰他:「工作要緊,我的事不著急,我等得起,你看,十五年我都等過來了。」
她不能把路媽媽讓她跟蔣遲淮聯姻的事告訴他,除了給他添堵,好像起不到什么正能量。
霍遠周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眼睛處親了親,親完後,咂咂嘴,眉頭緊皺,「什麼味?你臉上還滑滑的。」
路遙摸摸臉,「呀,我剛才敷面膜,忘記洗臉了。」她推開他,「我去浴室洗下臉,你等我。」
洗手間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很輕,像清泉叮咚。
磨砂玻璃上映著她倩麗的身影。
霍遠周收回視線,把她窩團成像個小狗窩的床重新整理了一番,拿枕頭時,枕頭下攤開的筆記本映入眼帘。
他不喜也沒偷窺別人隱私的癖好,可那幾行大字像烙印一般刻在腦海里,他想擦去也來不及。
潦草的字跡,內容觸目驚心。
她這樣寫道:【被噩夢驚醒,又回到十年前那個夜晚,面目全非的汽車,滿地的血跡,救護車、警車、混亂不堪,耳旁還有老路媳婦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努力想睜開眼,想看看他在不在我身邊,可另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又告訴我,路遙,霍遠周已經訂婚,你死心吧。然後一個行屍走肉的我,抑鬱封閉的我,吃不完的藥,看不完的心理醫生,每天開著跑車奔跑在死亡線上發泄,老路媳婦的煎熬與絕望,卻又不敢刺激幾近崩潰邊緣的我,任由我在天堂和地獄之間晃蕩。】
在這頁紙的最下面,還有一句話,【夢到以前,這是什麼不好的暗示嗎?】
霍遠周渾身血液都冰涼,指尖冒著冷氣,他手顫抖著,把枕頭放好,又把已經整理好的被子窩團成她原本的模樣。
突然浴室的門推開,霍遠周不著痕跡的轉臉,舒緩了下情緒,牽強的笑笑,「洗好了?」
「嗯。」路遙走到他身邊,把他的手環在她腰間,將臉湊過去,「塗了晚霜,聞聞香不香?」說完後,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霍遠周做樣子,低頭聞了下,「香。」
路遙更樂了,親了他一口,滿懷激動,「霍遠周,以後我是不是可以隨時上樓找你玩?」
「可以,只要我在家。」
「霍遠周,你對我怎麼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