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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鳴呆滯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高估雲修瑤的敏感度和智商。

  不管雲修瑤現在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孔鳴為自己躲過一劫而深感慶幸。

  自認為完美解決孔鳴心理負擔的雲修瑤,開開心心地吃完了午餐,同孔鳴離開餐廳時,沒有覺察到身邊的盆栽葉子輕輕晃動了一下。

  孔鳴朝盆栽的方向瞥了一個眼神,去開車了。

  盆栽後面。

  戴著墨鏡的彪型大漢珍惜地抱著自己的手機,小心地把偷拍到的照片發給了太太。

  旁邊較瘦弱的西裝男湊過去:“阿成哥,偷拍小少爺和那個女人幹嘛?叫增援把小少爺脫離出苦海嗎?”

  阿成用力拍了一下西裝男的腦袋:“小豐子,你怎麼這麼蠢?!沒看到我們少爺是心甘情願的嗎?當然是跟太太報告小少爺今年娶媳婦有望了!”

  小豐子忍痛摸了摸後腦勺:“啊?噢。”

  ……

  正是閔城燈紅酒綠的時候,克瑞斯的酒莊顯得比別處安靜許多。

  有人光顧酒莊,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服務生滿懷歉意:“真心感到抱歉,今晚酒莊被人預定了,恕不接待外客。”

  孔鳴按著手機上的提示來到了酒莊,服務生應該之前看過自己的照片,直接迎了上來:“請問是孔先生嗎?”

  孔鳴頷首,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酒莊。這個酒莊就像是十九世紀美國西部的牛仔年代,掛在牆上做裝飾的□□,牛仔帽和格子圍巾,還有一排排搭建成牆的橡木桶,無不展示著屬於那個時代的熱血和風情。

  繞過巨大的橡木桶牆,孔鳴一眼就看到慵懶地坐在高腳椅上的墨一帆,一手貼在桌面上輕輕搖晃著水晶切割工藝精湛的古典杯,另一手閒適地搭在椅背上,長腿一腳點地,一腳曲著。

  整個偌大的酒莊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墨一帆手中酒杯里,冰塊相互碰撞的聲音。

  孔鳴忽然有些明白雲修瑤口裡描述的那個閔城最想嫁男人。別說是女人,就算是他,也在剛那一眼中,剎那閃了神。

  還好我是直的。

  孔鳴無不慶幸道。

  聽到腳步聲,墨一帆也沒有抬眼,只是自顧自倒了另一杯威士忌,將酒杯順著吧檯滑了過去:“你遲到了。”

  孔鳴穩穩地接住了酒杯:“我得先送修瑤回去。”

  墨一帆不急不緩地開口:“看來孔先生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你就不怕引起其他孔家人的注意,把歪心思都打到雲小姐身上?”

  孔鳴眸光一暗,揚起酒杯一口乾光,隨手又把酒杯滑了回去。

  墨一帆截下了酒杯,感到孔鳴這一次用了不少手勁,笑了笑:“自己約我見面的,然後自己遲到,還有脾氣了?”

  孔鳴探身看向吧檯內,隨意抽了一瓶酒出來,看了一下年份,贊了一聲:“好酒,墨少有這麼好的地方不早點告訴我。我一定天天光顧。”

  墨一帆:“就你恨不得黏在雲小姐身上的勁,哪裡有空過來?”

  孔鳴“淅淅瀝瀝”地倒了半杯酒,沒有應聲。墨一帆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堂叔的人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閔城,顯然同唐瑞峰的死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如果他堂叔都敢對唐瑞峰下手,難免不會朝別人下手,他這陣子確實應該同雲修瑤保持一定的距離。

  孔鳴又灌下了一杯酒才切入正題:“你之前讓我去查何碧蓮,前兩天有了結果。在唐瑞峰死前五天,何碧蓮有來探監,兩人談了好久,根據監控錄像可以看到何碧蓮來的時候很憂愁,走的時候很欣喜。何碧蓮離開監獄後,坐公交車找到一個路邊小賣鋪,用他們的電話打了個號碼。號碼的歸屬地是帝都的,但一個星期前已經註銷了。”

  墨一帆的指尖沿著杯口邊緣來回滑動,聲音低沉:“我們可以這樣合理推測:被判入獄的唐瑞峰走投無路之下,忽然想到之前從來不敢想的貴人,但在自由面前,狗急跳牆,捏著某件事為籌碼請貴人出手相救,誰知道……”

  孔鳴目光沉沉,接著說下去:“誰知道那個貴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利落地踢唐瑞峰出局,讓他永遠都開口說不了話。”

  墨一帆認同地點了點頭。

  孔鳴:“今天我家裡來人了,給我遞來消息,我堂叔前一段偷偷派人來閔城,跟我之前覺察到的那一撥人是一路的,但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既然不是沖我來的,那就是沖唐瑞峰來的。對唐瑞峰下手的是,我堂叔。”

  墨一帆半眯著眼睛回憶孔鳴的堂叔:“我遠遠見過你堂叔一次,快五十歲了還保養得跟三十歲一樣,別人不說,我還以為和你是同一輩的。”

  孔鳴嗤笑一聲:“我那個堂叔別看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的樣子,其實什麼事情都心裡門兒清。他是在孔家最有力的競爭者,我不在帝都這段時間,其他兄弟都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虧……話說起來……”

  孔鳴看向墨一帆,饒有趣味:“你和我堂叔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因為你們行事風格實在太像了。”

  墨一帆面色淡淡:“如果我和你堂叔有共同話題的話,那只能是如何把你整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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