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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我不需要的東西,我也絕不允許落在你手裡!
“只是這枚胸針,必須毀掉!”
“哐當——”
第24章
“哐當——”
隨著響亮的撞擊聲,精美的孔雀胸針在展示台上,四分五裂。
鑽石沿著切割面稜角裂開,碎裂的地方折射著水晶燈的光芒,有一種粉身碎骨的美感。
為了保證一敲即碎,唐心語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握著錘子的虎口都在微微發麻。在台下人震驚的目光中,唐心語將錘子交還給主持人,輕盈地下台。
不用看都知道,唐瑞峰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不亞於當眾甩一個巴掌到他臉上。
楊思雨更不用說了,渴求已久的鑽石胸針,眼看著就要到手了,被突然殺出的唐心語半路截下,高價拍回去,憋屈不說,鑽石胸針還被當眾砸個稀巴爛。
楊思雨湧起一種異樣感,總感覺唐心語下台時的那個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吧,我寧願砸爛也不給你!
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磣的楊思雨不斷暗示自己應該是多想了。唐心語怎麼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敵意?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那枚胸針……好心疼啊……不知道唐叔叔能不能為自己再找到一枚差不多一樣的。
唐心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墨老爺子讚許道:“不愧是鐵娘子的女兒,殺伐果決的氣魄跟她一模一樣。”
唐心語笑了笑:“墨爺爺,抱歉!攪了你的好興致。”
墨老爺子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看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忙腳亂地喊人清理展示台,推上下一件展品。
唐心語嘴上說著抱歉,心中卻毫無半點歉意。只要她背後林氏不倒,手中股份不減,任何還妄圖從她身上獲利的人都不會因為一些小波瀾與她不愉快。
這就是唐心語的底氣。
唐心語視線落回在墨一帆身上。
墨一帆這個人總讓唐心語覺得氤氳在一層薄霧當中,即便是閱人無數的唐心語也很難猜准他的心思。
遠遠看著他與別人交談時,就像一棵傲然站在寒冬臘月里的蒼勁松柏,身上披了一層潔白的霜雪,清冷疏離地獨立於萬物凋敝的寒天冷地里,乾乾淨淨,淡漠到有些薄情,只能保持距離地遠遠觀賞。
可一旦唐心語走過來時,松柏便抖落了一身冷意,舒展了枝葉。V領的菸灰色線衣勾勒出墨一帆的肩胛和脖頸,喉結上下滑動,如冬夜寒星的雙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唐心語。
“看我看得這麼出神?”
唐心語不見窘迫,大大方方地上下打量了墨一帆一遍:“確實秀色可餐。”
墨一帆似十分滿意唐心語的評價,在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特意壓低的嗓音顯得尤其低沉而性感:“唐小姐想何時品嘗?隨時恭候。”
只是想隨便撩一撩卻反被撩了怎麼辦的唐心語:“……”
唐心語不由想把視線挪開,又覺得這樣顯得太慫,立即把視線挪回到墨一帆的臉上,可心裡總有一種被惡狼盯上的感覺。
唐心語沉默了良久,才勉為其難地開口:“你太老了,我怕磕了牙。”
墨一帆:“……”
這一回換墨一帆被噎得說不出話了。他眼角眉梢的戲虐微斂,取而代之是無奈地看著唐心語掩藏不住的得瑟,為扳回一局而暗自偷樂。
楊思雨後來又舉牌拍了些小東西,總算花出了一百五十萬,才沒顯得之前競拍胸針的行為那麼突兀。慈善拍賣會結束後,是壽宴的正式開始。
墨老爺子趕了一回時髦,舉辦了年輕人間流行的自助分餐式,倒是讓大部分人心中竊喜,整個宴會廳到處躥,抓緊時間打好交情。畢竟來參加壽宴的人,主要目的並不在於吃。
林文森不知道有什麼事被墨一帆支開了,唐心語只得接下照顧墨一帆的責任,替他每樣取了一點放在面前。
唐心語目光在觥籌交錯的人群里流轉,語調幽幽:“墨少,門可羅雀啊。”
墨一帆倒沒有把冷遇放在心上:“正合我意,沒有人來打攪我們的二人世界。”
話音剛落,雲修瑤的大喇叭就響起了。
“姐妹你也太豪氣了吧。兩百萬說砸就砸,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不怕你老爸氣急敗壞罵你敗家?”雲修瑤大步邁過來,身後的男人小跑跟在後面。
“嘖,你老是跟著我這麼緊幹嘛?”雲修瑤回頭拋了一個眼波給身後的男人,“你不是說這裡有你認識的人嗎?去找你朋友啊。”
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們都沒有你有趣。”
雲修瑤輕佻地勾了勾男人的衣領,趁機摸了一把男人的胸肌:“合著我只是你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啊。”
“快回家去!”雲修瑤瞬間變臉,用力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姐姐沒空陪你玩了。”
一個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身形微晃,眼神可憐巴巴地黏在雲修瑤身上,腳就像粘在地板上一樣,挪不開步子。
雲修瑤抬掌蓋在自己的眼睛前,嘖嘖嘆氣:“真是沒眼看了。”
一旁觀戰的唐心語頓覺好笑,連忙打圓場:“這邊還有空位,一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