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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軍聽了她的話才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只得實話跟她說:“我給齊悅的工資,上次上火車齊悅就給我偷塞到行軍包里,我還沒來得及還她,所以她現在其實掏的是自己的錢……”

  可惜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胳膊上就挨了他娘狠狠一拍,又恨聲罵他:“花著媳婦錢,你還光榮了不成?回家後趕緊把工資上交,不然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齊悅結完帳,轉頭看到雷軍挨了一巴掌,又聽到葉英梅這話,笑著挽住她胳膊道:“娘,都是一家人,花誰的錢不是花?當然,雷軍的錢自然也是我的錢,我只是暫時讓他保管,想要回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雷軍的品性您還不知道嗎?”

  葉英梅聽她這話,心裡熨帖極了,但還是提醒她:“那你也得趕緊要回來,男人都手鬆存不住錢,還是你收著好。”

  齊悅笑著應了:“我聽娘的。”又調皮地沖雷軍揚了揚眉。

  葉英梅鬆口氣,而後拿眼睛瞄雷軍,雷軍立刻道:“等回家我就把所有工資上交。”

  葉英梅“嗯”了一聲,表示暫時放過他。

  等他們一家三口去了別的櫃檯,剛剛賣了齊悅兩件棉衣的售貨員,湊到隔壁櫃檯跟同事感嘆道:“這樣逼著兒子上交工資給兒媳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就說我那婆婆,恨不得讓我和我老公都把工資交給她收著,若不是我長了個心眼,兜里怕是一個子都不會剩。”

  同事贊同地點頭:“誰說不是呢?我那婆婆比你家婆婆還厲害,一到我發工資的時候,就在門口等著,我要不交上去,門都進不去。所以說啊,婆媳就是天敵,就你剛剛說的那對婆媳,未必就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棉衣售貨員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

  同事撇了撇嘴道:“那婆婆怕是在做戲,哄著她兒媳掏自己的嫁妝,等兒媳真就掏光了嫁妝,再看那婆婆變不變臉。”

  棉衣售貨員被同事說得一愣,下意識反駁:“不至於吧?我看那位婆婆農村人,老實又本分,不像是玩心眼的人。”

  同事嗤笑一聲:“農村人本分?別說笑了,越是農村婆婆越會磋磨媳婦。我跟你說,我一表姐下鄉當了知青,一直想返城沒成功,熬不住就在當地找了個農村人嫁了。”

  “一開始,那家人對我表姐可好了,噓寒問暖的,好吃的好穿的都先讓給我表姐,連家裡的小姑小叔都得靠邊站。我表姐那人心軟,一感動就真當那家人是親人,把結婚時我大姨大姨夫因為愧疚給她備得足足的嫁妝和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貼補家用。但等到來年,她能掏的都掏出去了,娃也生了,還是個女娃,那家人立刻就變了臉,吃用都差了,還罵她生不出蛋,什麼髒活累活都讓她干。”

  同事說到這就氣憤起來:“女娃難道就不是娃了?他們翻臉不過是因為掏乾淨了我表姐的嫁妝,覺得無利可圖了,又覺得我表姐的家人離得遠,沒人給她撐腰,所以磋磨起來比別人都狠,好不是我表姐寫了信回來,我大姨大姨夫還蒙在鼓裡。”

  “更可氣的是,我大姨大姨夫帶著我表哥搭乘火車過去講理,那家人還振振有詞說我表姐既然嫁進他家,就是他家的人,如何對待娘家都管不著,何況又沒把我表姐磋磨死,農村的媳婦可不都是這麼過的嗎?憑啥我表姐是知青就精貴了?真要精貴,當初就不該下鄉,更不該嫁到農村……”

  那同事說得氣憤,聲音不自覺地高了,正在相隔四個櫃檯的毛線櫃檯前挑毛線的齊悅扭頭望了一眼,手就被一隻炙熱的手掌握住,側頭對上雷軍的目光,她輕笑一聲:“人跟人不同,我相信自己命好。”

  就算命歹,真碰上那樣極品婆婆,大不了一拍兩散。

  不過,那位售貨員的表姐過得那麼慘,不能怪她心軟,也不能全怪她的婆婆,關鍵是她丈夫,若她丈夫站出來維護她,那她婆家自然不會將她磋磨得那麼狠。

  “悅悅,你看這個顏色好看嗎?”葉英梅拿起一卷淡紫色毛線問她。

  葉英梅雖不老,但耳朵確實沒有齊悅和雷軍好,她沒有聽到那兩名售貨員的話,她拿著淡紫色的毛線在齊悅身上比了比,滿意地點頭:“這顏色襯你,等回家娘給你打件高領的毛衣,你穿著肯定好看。”

  齊悅丟開那些雜念,笑著應道:“那就來兩斤淡紫色的,再來兩斤青色的給娘,兩斤綠色的給雷軍。”

  齊悅一邊挑著顏色,一邊分配,只不等葉英梅提出反對意見,售貨員冷淡地開口道:“每人只限一斤毛線,多了沒有。還有,淡紫色的是新出的顏色,我這櫃檯只剩下一斤,不能全賣給你。”

  齊悅:“……”

  這該死的限購,有錢有票都不行。

  最後,齊悅只買到了半斤淡紫色的毛線,其他青色、藍色和綠色毛線,她多轉了幾個櫃檯,花光手中的毛線票總共買了六斤半毛線。

  好在,織毛衣的竹針不要票,齊悅掏錢買了兩套,她準備回四合院後跟葉英梅學打毛衣。

  打毛衣原身也不會,因為以前家窮,根本沒給原身學的機會。

  至於後世的齊悅,也就小時候跟風玩過織圍巾,而且現在也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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