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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余國慶那些有年頭的古董比,不過九牛一毛。

  余國慶聞言卻搖頭:“不能賣,這會古董要想賣出價只能銷往港城或者海外,這種被祖宗罵的事我可不干。”

  齊悅驚愕問道:“你以前難道沒賣過?”

  余國慶嚴肅臉:“我只跟國人交易,至於他們銷往哪裡,我管不了。”

  齊悅嘆了口氣,沒有追問下去。

  這次進商場沒再遇到以貌取人的售貨員,巧的是轉商場時還碰到上次那位中年主任。

  主任認出了她,上前跟她打招呼,告訴她上次那個犯了錯的售貨員已經被調崗了,以後有什麼意見儘管給他提。

  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的齊悅一開始是有些懵的,幸好余國慶接過話茬,跟商場主任聊了起來,兩人談得很融洽。

  不過商場主任終歸在上班,問過雷軍已經回了部隊後,略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而他剛走,一個驚訝的聲音忽然在後方響起:“余國慶,你怎麼在這?”

  齊悅循聲望去,就見早班汽車原售票員郝姑娘站在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身邊。

  男人青光眼,眯著眼看清齊悅時臉色變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說著話,驚慌地朝四周打量。

  聽到男人給齊悅說話,郝姑娘顧不得跟余國慶嘚瑟,皺著眉頭抓住男人的胳膊:“你認識她?”再看向齊悅的目光透著敵意。

  男人目光看遍四周,沒有發現那個危險的男人,神色鬆緩下來,但對於郝姑娘就有些不耐了,他甩開她的手:“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郝同志,聽說你最近結婚了,這位是你新丈夫?”余國慶擋在齊悅身前,臉上掛著不太正經的笑容問郝姑娘。

  本就被丈夫下了面子的郝姑娘,登時將鬱氣噴向余國慶:“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新丈夫,我是頭婚好不好!”

  余國慶不在意的笑道:“我說錯話了,給二位道歉,要沒什麼事兒,咱們就此別過。”

  “誰說沒事?”郝姑娘衝口說道。

  青光眼男人卻變了臉色:“你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事?”盯著郝姑娘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郝姑娘臉色一下子僵住,小心翼翼地回道:“原來上班時認識的,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想打聽一下原來的同事。”

  青光眼男人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你要還惦記售票員的崗位,我去找我爸,讓他滿足你的要求。”

  郝姑娘的臉色一下子白了,連忙擺手:“我沒這意思,我不想回原崗位,每天起早貪黑的,累死人啦,我就想跟著老公在工會坐班。”

  第295章一票難求

  聽到這裡,余國慶就算不認識青光眼是誰,也大致猜測到了郝姑娘選擇跟青光眼結婚的緣由,他嗤笑一聲,叫上齊悅走了。

  郝姑娘清楚地聽到余國慶那道暗含不屑的嗤笑聲,一張臉脹得通紅,但此刻卻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反倒要在丈夫面前極力撇清跟他的關係,否則今晚她別想過安生。

  她原本就是看中青光眼的家境和背景,所以當初毫不猶豫地捨棄了有些好感的余國慶,誰想嫁過去卻過上了伏低做小的日子,稍有不順,就被青光眼打罵,而她那當廠長的公公只在旁冷眼旁觀,婆婆還數落她不會伺候老公。

  娘的,她嫁進來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做丫鬟的!

  只是她搭上廠子家公子不久後就狠狠炫耀過,而今若是剛結婚就離婚,肯定要被原來的同事和街坊鄰居笑話死,就是她自己都受不了從輕輕鬆鬆的辦公室科員回到售票員崗位的巨大落差。

  忍,她只能忍。

  忍不了,重頭再忍!

  余國慶回頭看見郝姑娘那張憋屈得近乎扭曲的臉,搖了搖頭就放開了,反正跟他沒關係。

  偏過頭問齊悅:“悅悅,你認識那男人?”

  “只見過一面,是358機械廠的工會副主席,他爸是廠長,一個月仗著身份去我家提親,被休假回來的雷軍碰上,他嚇得跑了。”齊悅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件往事。

  余國慶笑了一聲:“難怪那青光眼看到你時那麼緊張,原來會怕雷軍冒出來揍他。”說完,又上下打量齊悅,嘖了一聲,“你這丫頭怎麼盡招些奇葩。”

  “你是想說我也是奇葩咯?”齊悅氣憤臉。

  “不,你不是奇葩,你只是太招人。”余國慶及時改口。

  但是,依舊不開心怎麼辦?

  “嘶你這丫頭輕點。”余國慶抱著被掐疼的胳膊跳離了齊悅。

  接下來的商場之行,余國慶都跟齊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齊悅也不管他,給袁巧兒買了件鵝黃色束腰布拉吉,給外婆買了一身衣服,是靛藍色的褂子和黑色長褲,她今早見外婆身上的衣服都快磨破了,而她的手還要養一陣,最近一兩月肯定無法裁縫做衣,便先給她買了現成的。

  至於其他人家人,都可以往後推推,畢竟上次她從那家關門的裁縫店買了很多布匹,足夠給家人做一兩身衣服。

  這個時代物資匱乏,人們也節省,若是她都給大家買了是同等布料兩三倍價格的成衣,他們未必就高興,極可能心疼得整宿都睡不好。

  想了想,齊悅叫上余國慶去看縫紉機,商場裡有有蝴蝶牌、飛躍牌、上海牌三種牌子,想著師娘現在用的是蝴蝶牌,她也準備買同一牌子,只是一問要價150塊,還得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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