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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居深宮，當然知道麝香的作用，他不由呆愣在那，腦子裡飛快的回想起薛太醫的話。
只聽落初又道：“我一直不明白，皇上對娘娘那麼好，娘娘為何想方設法的流掉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她和皇上的親骨肉啊!”
聽到這話，司徒瑞猶如當頭一棒，他忍不住沖了過去，怒視著正在草叢裡埋麝香的落初，質問道：“你說什麼?你給朕再說一遍?”
正文 第594章：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聽到這聲怒吼，落初被嚇得不輕，她轉過身來，當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司徒瑞，整個人都石化了，結結巴巴的喊道：“皇……皇上。”
司徒瑞目光如炬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個洞來，“你把剛才說的話再給朕說一遍。”
聽到這話，落初嚇得連忙丟掉手中的花鋤，從草叢裡出來，跪在司徒瑞的面前，瑟瑟發抖道：“皇上，奴婢什麼都沒說，皇上饒命啊!”
見落初還不肯說實話，司徒瑞憤怒道：“你要是不說，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落初聽了後，連忙磕頭求饒道：“皇上饒命啊!都是娘娘，娘娘讓奴婢找來的麝香，但奴婢真沒想到，娘娘竟是拿來自己用的……”
落初把事情的原委陳述過後，司徒瑞仿佛受了重重的打擊一般，不由後退一步。
落初見了，忍不住哭著磕頭道：“皇上，娘娘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還請皇上網開一面。”
司徒瑞根本就聽不林落初的話，他失魂落魄的轉過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幽蘭殿走去。
見狀，落初趕緊從地上起來，提著裙擺便去追了上去，急急喊道：“皇上……”
司徒瑞頭也不回的怒吼道：“別跟來，誰都不許跟來……”
說完，他便怒氣沖沖的踏進了幽蘭殿。
幽蘭殿中，柳若蘭身穿淺藍色的抹胸裙正坐在銅鏡前，雙手去取頭髮上的珠釵，頓時三千青絲散落下來，隨意的披在胸前。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柳若蘭透過銅鏡，看到了一身龍袍的司徒瑞，不由的站起身來，語笑嫣然道：“皇上怎麼來了?”
司徒瑞陰沉著一張臉，神情震怒的抓住她的手臂，質問道：“若蘭，你告訴朕，你腹中的孩子是怎麼死的?”
聽聞，柳若蘭眼中流露出一絲慌亂，她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怎麼突然這麼問?難道皇上還在怪罪臣妾不小心嗎?”
“不小心?”司徒瑞諷刺一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才導致胎兒不保的嗎?”
聞言，柳若蘭心頭一窒，莫非他都知道了?
見柳若蘭不回答，司徒瑞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搖晃著她，怒問道：“你回答朕，你為何不回答朕?”
聽到司徒瑞的話，柳若蘭不再逃避，直視司徒瑞的怒眸，道：“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聽到她親口承認，司徒瑞再次當頭一棒，進來之前他還在告誡自己，不會是這樣的，他的若蘭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無情的事情。
如今，她的回答，徹底擊垮了他最後的信任。
他憤怒的掐著她的脖子，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朕?”
柳若蘭笑了，笑容中帶著淒涼，“因為臣妾是柳家的人，不配給皇上生孩子，也不能有孩子。”
聽到這話，司徒瑞眼中閃爍著淚光，“這麼說，你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你們柳家?”
“沒錯，臣妾自打第一天進宮就不曾自願過，至始至終，我都是我爹的一個棋子，一個安插在皇上身邊的棋子。”
正文 第595章：朕不會原諒你的，更不會原諒柳家任何一個人
司徒瑞覺得，他的心瞬間被一把利刃插了進去，而捅刀之人，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的心在滴血啊!
司徒瑞眼眸中閃爍著淚光，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一臉痛心的問道：“柳若蘭，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朕?”
聽到這話，柳若蘭的心也在滴血，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他，而此時此刻，她卻不敢說她愛他。
因為，她的愛參雜了太多東西。
柳若蘭緊握著自己的手。抬眸看向司徒瑞，面無表情道：“從來沒有……”
聽到這句話，司徒瑞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不由鬆開了柳若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柳若蘭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眼中也泛著淚光，繼續說著無情的話，“皇上，你以為若蘭是真心愛你的嗎?我愛的不過就是你的權利罷了，倘若我真心愛你，這麼多年也不會喝避子湯。”
“你說什麼?”司徒瑞瞪大眼睛望著她。
柳若蘭故意冷笑道：“皇上每晚都留宿在幽蘭殿，你難道不奇怪嗎?我進宮三年了都一無所出，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想要孩子。可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來，打破了我原本的計劃，我只能狠心把它扼殺了。”
聽到柳若蘭的話，司徒瑞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
他不禁搖了搖頭，滿臉悲憤的吼道：“你怎麼如此狠心?欺騙朕這麼多年，甚至還親手扼殺了我們的孩子，朕的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