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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聞舟：「……」
這女人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充愣？
定定凝視南煙一陣，對方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分外無辜，楚聞舟長吐口氣，確認她是真的沒有懂。
楚聞舟也不兜圈子了：「既然來了，再幫我一次，把兩個小的也弄走吧。」
南煙反應過來，想到什麼忽然眼神靈動，問道：「那楚少今天找我來是幹嘛的啊？是不是，確定是我了？」
「這和我說的有什麼關係？」
南煙笑容可掬，就是眼中精光連連：「怎麼沒關係，演戲不費力麼？要是和我沒關係，兩次這麼親密，傳出去也不好吧。」
楚聞舟笑，笑容不達眼底，這個小狐狸！
須臾，權衡一番，楚聞舟咬牙道：「對，是你了，好好表現！」
南煙莞爾一笑，像是偷到蜜的小動物般。
分開時，顏菁拉著祁雲交代：「雲兒，你哥哥現在不容易，楚家的幾個哥哥都想分他的權，楚家二老又一心向著何晴畫生的兩個兒子，覺得當初財產給他們分少了，你……就和他說，如果需要，祁家會全力支持他的。」
祁雲表示都知道，別過母親，領著祁霜往回走。
祁霜不懂家族間的這些暗涌，想法很簡單：「哥，你說那個南煙姐姐是不是聞哥的未婚妻啊？」
祁雲愣了愣：「按理應該是南家大小姐，南綺真。」
祁霜天真將他看著：「可是我覺得南綺真沒南煙好，她脾氣又大，不饒人，還沒南煙生的好。再說了，不是未婚妻，怎麼來看聞哥啊？」
祁雲皺眉，對啊，要是不是南煙，她來幹嘛？
又是這種，楚聞舟都不怎麼見人的時候，小姑子和姐夫怎麼說都，該避嫌吧？
祁云：「進去再看看。」
而再次回到病房，兄妹兩個可算是閃瞎了眼。
南煙在餵楚聞舟喝湯，動作溫柔，輕聲細語。
楚聞舟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南煙笑盈盈的，沒半點不好意思。
關係的親密溢於言表。
兄妹兩個在這種情侶間特有的粉紅泡泡里，很不自在，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等南煙端著空碗離開，祁雲的不適感也到了爆發邊緣。
祁雲直接：「聞哥，你未婚妻不是南家大小姐嗎？」
楚聞舟信誓旦旦：「不，是南煙。」
祁雲凌亂：「啊？」
楚聞舟悠悠道：「當時我爸和南總約定的時候，可沒說是哪個女兒，當然，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畢竟孩子身體弱這種事情，不會到處宣揚。」
好像，也、也有道理？
祁霜好奇：「哥，你不喜歡南綺真嗎？」
楚聞舟笑：「這方面我比較膚淺。」
「我喜歡好看的那個。」
祁云：「……」
祁霜：「……」
第14章 合約
南煙再回來，自然而然坐在了楚聞舟的旁邊，兩個人有說有笑，南煙漂亮，而此刻這種漂亮又沾染上了不可言說的靈動，一顰一簇都帶點撒嬌嬌嗔的意味。
祁雲和祁霜都沒談過戀愛，單純得很，果然在這種粉紅之下，兩人尷尬，又找不到什麼話題，沒熬過好久，就要走了。
走前，祁雲將母親交代的話給楚聞舟說了。
楚聞舟拿的是手機，對話框裡打字到一半，聞言手指停了。
緩緩抬頭起來，眉心皺出了褶子。
就這樣靜止著對視了片刻，祁雲在這種目光下心頭忐忑得很，楚聞舟吐口氣，笑笑，那笑也不達眼底，只是強行的將嘴角牽了起來：「快中午了，你們走吧。」
南煙眼裡這種微表情，是努力控制情緒的結果。
竟是什麼都沒說？
但是楚聞舟此刻的神情實在難看，祁雲有些愣，南煙出來打哈哈，推著兄妹兩個人，說著要送他們出門，將兩個人強行推走，自己也跟著溜了。
開玩笑，楚聞舟這一看就是很生氣了，南煙沒有興趣留下來當炮灰。
況且驕傲自負如楚聞舟，估計也不屑自己繼父的幫助。
而一行三人走林蔭道上，祁霜突然問了南煙一句：「南煙姐姐，你覺得聞哥怎麼樣啊？」
小女生的眼神單純，不是南煙這種面相生發的純真感，而是一種從內到外透出來的不染世事，祁雲要是開口這樣問的話，南煙可能會想多，而祁霜張口問來，南煙反而就只能感受到最純粹最真實的東西——她對楚聞舟的關懷。
這不是一個容人敷衍的問題。
南煙想了想，認真答題：「我覺得他身上有些很堅韌的品性，是哪怕再困難也能走過來的那種人，我很欣賞這種品格。」
沒有正面的回答祁霜的問題，但卻無形中答了她最想問的一部分——南煙到底看上了楚聞舟什麼。
很巧妙。
祁霜展顏笑起來，一張臉上都透著蓬勃的朝氣。
「走了，下次再見。」
「再見。」
送出第二道門，南煙在門口和兩人揮手。
走出一段，祁雲回頭過去，南煙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那一身春花爛漫的衣裙合著醫院背後的樹木風景，讓她宛如一朵開在森林裡的嬌花般俏麗。
觸著他的眼神，南煙又揮了揮手，雖走遠了看不清人，祁雲莫名就覺得她是笑著的，眼顰春山，眉蹙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