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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就見一個身著碧色衣衫的年輕貌美的婦人自店門而出,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行去的背影, 不由得勾唇一笑。

  身旁的護衛瞥了自家侯爺一眼, 心中直嘀咕。他道侯爺為何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找萬寶齋的麻煩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女子。

  心中不由感嘆, 侯爺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先前還那般討好顧家小姐, 如今卻……

  直到馬車不見影了,崔景鑠才慢慢地將視線收回,差人付了銀子便起身離開。

  馬車很快地到了呂府, 府中下人就見著自家少夫人腳步匆匆, 直奔畫室。

  因為陸雲妝時不時地需要畫首飾圖,周氏便又在沐松苑裡頭收拾了一間空屋子出來,用作陸雲妝畫圖的畫室。

  一進屋子,她便一屁股坐下,拿起筆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畫室外頭魏紫瞥了一眼,都不由得擔心,道:“也不知道這次的客人究竟是多大的來頭, 弄得少夫人這般嚴陣以待。”

  姚黃是跟著陸雲妝一道出的門,聽聞便道:“可不就是信陽候嗎?那位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金貴人物。只怕是因著上次少夫人好心幫了那些人一把,這位怕是不高興了,今日特意過來找麻煩的。”

  “找麻煩?”魏紫上次游湖並未跟著去, 因此也並不太清楚信陽候的事。於是姚黃又將那日的事簡要地同魏紫說了一番。

  聽聞,魏紫則不住地嘆了口氣,“少夫人真可憐。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話音剛落就被姚黃緊緊捂住嘴巴。就聽她壓低聲音道:“禍從口出!你這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說?”

  魏紫:“唔唔……”

  見周邊沒人,姚黃這才敢把手放開,嘆了口氣,小聲道:“咱們府上雖然是吃喝不愁,可說到底不過是平頭百姓。人家信陽候可不一樣,那可是皇親國戚,權貴之家。人家既然知名要萬寶齋做了,咱們自然推脫不了。要是惹得那位不滿意了,咱們可不得砸了招牌?”

  說著又看了一眼在畫室裡頭專注畫圖的陸雲妝,道:“少夫人這是在保全咱們呂家的聲譽呢。”

  魏紫點了點頭,道:“少夫人這般辛苦,咱們還是去備些解暑的茶點過來吧。”

  說著,兩個小丫頭便輕手輕腳地出了屋子去備吃食了。

  信陽候上門找了萬寶齋麻煩的事自然是瞞不過呂興昌和周氏。

  雖然已然聽張管事派來的人報告了,但二人卻始終有些不放心。這非玉還好說,非金非銀要怎麼做頭面啊。

  萬寶齋那邊只是有人簡單地報告說陸雲妝有了解決辦法,但一切都還沒實施。那所謂的玫瑰金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來。

  於是,陸雲妝這回府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二老便尋上了門。

  陸雲妝放下手中的紙筆,起身迎了上去。

  呂興昌沉著聲道:“信陽候尋你定製頭面的事我們已經聽說了。”

  周氏拉著她的手道:“雲娘啊,你說的那個玫瑰金靠不靠譜啊?”

  還不等陸雲妝回答,就聽呂興昌道:“合金這個法子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雲娘,這個玫瑰金你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陸雲妝心下一個咯噔,玫瑰金在後世的珠寶首飾界應用特別廣泛,可在現在這個時代確實聞所未聞的。

  思前想後,她冷靜地回道:“這個玫瑰金是我很早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瞧見的,不為人所知也很正常。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做,所以成不成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有十足的把握?”一聽,二老只覺得心突突直跳。

  周氏長嘆一聲:“那可如何是好啊。”

  見狀,陸雲妝勸慰道:“爹,娘。你們不要擔心。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七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只要錢師傅將這玫瑰金制出來,這樁生意就成了一半了。”

  呂興昌聽聞,沉默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

  “雲娘,我們知道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既然你說沒什麼大問題,那我們也就相信你。你就大膽放手做,不要害怕,出了什麼事,咱們一家扛著。”

  周氏也附和道:“是啊雲娘,你放心大膽地去做,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

  聽聞,陸雲妝只覺得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經過,她笑了笑道:“爹,娘,謝謝。”

  晚間,陸雲妝仍舊泡在畫室里,廢寢忘食地畫著圖。

  恰逢晚飯時分,呂元亮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由問道:“少夫人呢?”

  姚黃道:“少夫人還在畫室里畫圖呢,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完事,所以讓少爺先用飯。”

  呂元亮皺了皺眉,關於信陽候找陸雲妝定製頭面的事他已經聽底下人說了。信陽候這個名號他早有耳聞,京中權貴,皇親國戚。他原先以為這樣的人物註定跟他沒什麼交集。直到那次落水後做了夢,夢見他得罪了信陽候,導致了呂家的覆滅。因為這個夢,他私底下便悄悄關注起信陽候的事來。

  不過,為什麼信陽候一個京中權貴要去萬寶齋找陸雲妝定製頭面呢?他那樣的皇親國戚,在京里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猛地,他突然想起上一次游湖的事。當時,朱文瑞和孫循調戲了嘉陽公主和顧姑娘。然後一個男子跳出來教訓了二人一頓。嘉陽公主稱呼那個人為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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