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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若是那人真是殺害王霸的兇手,呂元亮這樣貿然跟過去不是危險了嗎?

  她猛地一拍腦袋,自己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就在她正要轉身出去尋人時,就見呂元亮滿頭大汗地從外頭走了進來。

  陸雲妝想詢問呂元亮事情的經過,但姚黃在邊上也不好開口,於是便道:“姚黃,出去打盆水回來給少爺洗洗臉。”

  將人支走後,她才開口問道:“怎麼樣了?”

  呂元亮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那小子跑的倒挺快,我追了老久也沒追上。不過,他跑的急,倒是不小心掉下了這麼一樣東西。”說著,他就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

  陸雲妝拿起塊玉佩仔細端詳了起來。這是一枚白色的圓形玉佩上面雕著寶相花紋樣,觸手溫潤,玉質細膩瞧著倒像是上等貨。

  這時,就聽呂元亮道:“這塊玉是羊脂玉,料子不錯,可惜就是有個缺口不然還值些銀子。”

  聽聞,陸雲妝忙翻過玉佩的背面。只見這枚玉佩的背後真如他所說有一塊小小的缺口,不仔細瞧注意不到。她伸手摸了摸那玉佩上的缺口,不是很鋒利,甚至還有些圓潤,可見主人應該經常把玩,都給磨平了。

  陸雲妝道:“我瞧著這缺口樣子不像是新磕的。”

  聽聞,他點了點頭道:“沒錯,是個老物件了。現在江寧城的大戶人家也不興用寶相花作為玉佩的紋飾。多是些鳥獸蟲魚之類的紋樣。”

  陸雲妝思忖了片刻道:“你走後我在柴房附近瞧見了顧姑娘。她似乎與你追的那人認識。從她口中我只得知那人姓柳。”

  聽聞,呂元亮愣了愣,眼珠轉了轉,斜著嘴壞笑道:“這大晚上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男人在停著死人的柴房邊幽會倒是別致的很。”

  話音剛落,呂元亮的腦袋就挨了陸雲妝一門頭,“瞎說什麼呢?她不過是恰好瞧見了那個姓柳的,這才跟過去一探究竟。你別信口開河敗壞人家姑娘清譽。”

  呂元亮捂著腦袋不滿地嚷嚷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隨便碰的嗎?”說著又道:“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那個男人絕對有嫌疑,大半夜不睡覺跑柴房鬼鬼祟祟的,見著人就跑。”

  “那顧姑娘似乎知道些什麼,只不過我怎麼問她都不開口。我也不好強逼著她說。”

  接著,又聽她道:“你可知道咱們江寧城裡有哪些大戶人家主人姓柳的嗎?而且是與顧府相熟的。”

  聽聞,呂元亮細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你再想想?”陸雲妝滿懷希冀地問道,“真的沒有了嗎?”

  “真的沒有。”呂元亮十分肯定的說道。

  陸雲妝不死心,本想再問幾句,忽聽門外傳來了三下叩門聲, 轉頭一看原是姚黃打了水回來。見狀,她只得把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忙活了一晚上,二人總算又重新躺回了床。

  呂元亮打著哈欠喊困,一旁的陸雲妝心中想著事,怎麼也無法入睡。呂元亮見她翻來覆去,不由道:“你還睡不睡了?”

  陸雲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冷不丁被他打斷,只得道:“我睡不著。你說那殺害王霸的兇手是不是那個姓柳的?”

  “不知道。”呂元亮哈欠連天地嘆了口氣道:“我說娘子哎,你關心這幹嘛?就算你白日裡揍了那王八蛋,下午他死了,這事也跟咱們沒關係。你想那麼多幹什麼。你難道還真想做那斷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爺啊?”

  “我知道。”陸雲妝道:“可我總覺著心裡頭不踏實,總想著抓住真正的兇手。”

  一聽這話,呂元亮就知道她這是在鑽牛角尖了。只得勸道:“你也別多想,等明天你爹來了,我們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他,他會讓專門的官差來徹查此案的。”

  “我爹?”陸雲妝想到陸淮安的樣子,不由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他更不靠譜就不說話了。

  “什麼不靠譜?”這廂呂元亮還等著陸雲妝回話呢,就見她一動不動,沒一會兒就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鼾聲。見狀,他不由感嘆,睡得還真快。便也沒多想,就翻了個身閉眼睡覺。

  第二日,風原寺外,一群官差將整個寺廟圍個水泄不通。一輛馬車在寺外停下,一個身穿官府,身材瘦削中年男子掀開車簾看了周圍的環境一眼不由嘖了一聲,心道:這人死哪兒不好,還非得要死這破山上!這一路上可顛死他了。

  他扶著腰下了馬車,官靴剛一落地就陷進了污泥里。見狀,不由得嫌棄地皺了皺眉。

  “大人,人都在裡頭了。”一個官差上前報備道。

  聽聞,陸淮安微微點頭,正了正有些歪的官帽,寒著臉往裡走去。剛一進門便聽到有人大聲喊道:“憑什麼不讓我們下山?我們家少爺不明不白的死在山上,連個回去報喪的人都沒有,這像話嗎!”

  陸淮安看過去,就見幾個家僕模樣的人正在那兒大呼小叫。

  見狀,一旁的官差稟告道:“那幾個是死者的家僕。一大早就嚷嚷著要下山回府報喪。”

  陸淮安沉聲道:“把風原寺里外都給我看好了,在本官問話完畢之前,一個蒼蠅也別想飛出去。”一旁的衙役聽言,立刻領命。發令完,他便邁步進了正殿。整店裡頭站著一群人,均是昨日上山進香的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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