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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笑著說起城中各種好玩好吃的,老者時不時點點頭應和,好似真的是一對感情極好的爺孫倆,但走了一段距離後,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真面目。

  柳初瑞挺直背脊,陰沉的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女孩的笑容褪下安靜甜美,帶了點傲氣,沒先回答柳初瑞的提問,只把綁在頭上的布巾解開並甩到地上,“總算可以扔了這個丑東西。”

  呼了一口氣,才有空轉過身,“柳御史年紀漸長,脾氣也跟著變大了,要是有什麼不如意,咱們大可以回城討論討論。”

  柳初瑞從未碰見過口氣如此惡劣的女子,同時驚訝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莫非這人從一開始就跟蹤自己?

  老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企圖尋到相似之人。

  不經意間瞥到女子的手腕處,神色一變,不可置信道:“你是蕪國的皇室?!”

  蕪國崇拜蛇物,蛇是尊貴美麗的象徵,凡是出生皇室的女子皆被恩賜蛇紋,當年他的兒子柳嚴就是被蕪國女兒所蠱惑,一想到對方可能謀算著什麼,心裡一陣不舒服,果然那邊的女子多詭計。

  陸雙巧一看柳初瑞臉上難掩嫌惡的神情,心頭怒起,“我看柳御史應該改名叫柳頑石!”

  “你說什麼!”

  “當年姑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一心撲在姓柳的身上,他有什麼本事,瞧瞧本來好好的暮國竟成了這副樣子,治國輔君之才?真是笑話!”

  陸雙巧破罐子破摔,把藏在心裡多年的話全盤說出,她何懼一個告老還鄉,實則被貶的老頭!當年不僅姑姑被連累的丟了性命,連姑姑的女兒也沒逃掉,雖然罪魁禍首不是柳家,她還是忍不住遷怒。

  被揭開疤口,柳初瑞雖然惱怒,卻隱約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和目的,如今不是爭吵的時候,“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該是蕪國的公主,進入燕城是為尋找彼國的聖物——蛇玉。”

  “是又如何?”

  “責難無以成事,老夫要與姑娘做筆交易。”

  府衙地牢內

  重重的鞭撻聲不絕於耳,刑房內,衛銘頭髮髒污散亂,雙手被牢牢綁在十字刑具上,渾身的肌肉因疼痛而緊繃,唯獨雙目始終狠狠的怒視前方,恨不得咬下人的一塊肉。

  “屈打成招,這就是你的卑鄙伎倆!唔!”

  行刑的獄卒見他依舊不識抬舉,也為在杜丞相面前討得一分好,更賣力的鞭笞,勢要將那礙眼的傲骨生生打斷。

  直到人被打暈過去,坐在椅上的杜辰才示意住手,親自起身潑了衛銘一身冷水,見人悠悠轉醒的狼狽樣,輕笑道:“衛大人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趕快招吧,是不是你派人刺殺了王營。”

  沒有疑問,只有陳述。

  “杜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醜事,城外那所兩層宅院就藏著你的醜惡骯髒,你跟汪狗簡直是一個德行,是恩將仇報的小人!沒有當初的林家,怎麼會有你現在的得意,絞殺丈人,逼瘋髮妻!”

  “哈哈哈!哈哈哈!”

  杜辰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不止,等笑夠了,抬手對著人狠狠連扇了幾巴掌。

  “所以說,我很討厭像你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心裡算計,一個比一個精,我小人?哼,總好過你反叛前主,今兒又叛現主,這等不忠不義的人,怕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一輩子。”

  衛銘粗喘著氣怒道:“你!”

  “人是不是你殺的,根本不重要,我不過想出口惡氣罷了,來人,伺候衛大人簽字畫押。”

  “是!”

  獄卒動作蠻橫的抓過衛銘手腕,強行在事先準備好的供詞上畫押認罪,確定沒有差錯後,恭恭敬敬遞到杜辰面前。

  衛銘臉部紅腫,滿口血沫,還在掙扎,杜辰憐憫的搖搖頭,俯身到人的耳邊,輕飄飄的說道:“我會讓你衛家身敗名裂,以及背上永世罵名。”

  不管後頭人的狂怒瘋癲,杜辰走出刑房,從親信手上得到另一個略微讓人詫異的消息。

  妍妃死了。

  第90章

  柳甜與謝堂告辭,跟著侍衛出了宮住下,靜靜等待消息。

  誰料這一等,就等到了後半夜,厚重的鐘聲被叩響,絡帝沒有熬過病痛的折磨,闔目長逝。

  本該隆重的先帝喪禮置辦得匆匆忙忙,柳甜等人因對太子回歸有功勞,有幸一同恭送先帝葬入皇陵。

  漫天皆白,長布幡在風中狂舞,帶起一聲又一聲的悲鳴、痛哭。

  領頭的太子哭腫了雙眼,卻還要維持身份應有的儀態,不許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盡職盡責的保送先帝安心長眠。

  除了先帝唯一的子嗣,在場的還有未曾見過的何文王。

  何文王暮景雙手搭膝,冷漠的坐在輪椅里,神情不悲不喜,仿若置身事外。

  從其他官員小聲的交談聲中了解,暮景並沒有參與當年的奪位之爭,一直遠離宮中遊山玩水,沒什麼存在感,以至於活到最後。

  兩王相爭之際,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暮景被迫選擇絡帝一方,準備帶著未婚妻周仁雪往北避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遭到暮存的圍追堵截,周仁雪為救文王而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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