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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是得了一次教訓吧,等明日再去見南名府掌卿。

  隔日一早,石敬文登門南名府,一邊抬出金大夫治療淮信城疫情的事跡,一邊又說到此次來燕城是要進宮面見太后,跟在後頭的護衛丫鬟都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再說人也不是有心的,可能對最近出的新律條還沒及時了解,而且人都已經執行了杖刑,也算是懲戒過了。

  嘴皮子好說歹說磨了一天,南名府這才答應放了人。

  幾人出來時,走的是府衙後門,總歸還是要避諱點。

  肖城和楊段飛走路一瘸一拐,滲出的汗和血混著黏在了褲子上,結成一塊一塊的髒污,但人的精神氣看著還好,沒什麼事,果然練過武的,是耐打體質。

  柳甜也乾淨不到哪裡去,呆在牢房這麼一兩天,身上早就瀰漫著一股異味。

  幾人回到石府,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洗個澡,柳甜洗了整整兩桶熱水,徹底洗乾淨了才罷手。

  古代可沒有吹風機給她用,只能用干布巾簡單的擦拭下濕淋淋的長髮。

  男人洗澡快,等柳甜趕在閒雲居客廳時,肖城以及楊段飛已經坐在桌邊了,桌上準備了好幾道新鮮熱菜,有魚有肉有湯,跟在牢房裡比,真是千差萬別。

  那樣子,顯然還沒開始吃,就等著她一起了。

  話說,楊段飛這人怎麼還在這?

  “這次多虧石大人的幫忙,我們才能這麼早出來。”

  “那是,那是。”楊段飛附和道,手裡忙著夾菜停不下來。

  柳甜靜靜瞧了一會,終是開門道,“楊公子做事雷厲風行,讓人都反應不過來,那麼一眨眼竟能到府衙里了。”

  “咳咳...看來妹子還在生氣啊,夏桐閣的事的確是在下衝動了,腦子裡全是那說書的惡言惡語,一時氣不過。”楊段飛抱拳賠罪。

  比起這個,柳甜更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誰,清麗的眸子對準了肖城冷峻的面容。

  這麼明晃晃的眼神質問,肖城自知躲不過,再說此事,算起來,也有他的一份責任,明明自己可以阻止的,但那刻卻猶豫了下,說來這次最無辜就是倚竹了,好意請自己吃頓飯,結果鬧出事情,改成了吃牢飯,心裡不免對柳甜起了愧疚之心。

  “他算是和我們同一陣線,跟我是同一個目的,就是營救太子回北絡。”

  “喂喂!”楊段飛一把握住肖城的手,力度緊了緊,難得一臉正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肖城搖頭笑了笑,“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剛到燕城,還沒難得及跟你說聲,她和她的小姐金大夫,跟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目的相似。”

  “金大夫?就是淮信城中獻出疫情對症藥方的大夫?”

  “正是。”

  楊段飛眼中溢滿驚喜,激動的舔了舔嘴唇,“肖城,你真會找人,居然你一個人能找到這麼便捷的一條路,現在韓將軍脫不了身,留我一個人在燕城,孤立無援,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既然你人在這,妹子...妹子叫什麼來著?”

  “倚竹。”腦迴路真夠長的。

  “既然肖城放心信任你,那我楊段飛也信任你,有話便直接說了。”

  “等等!”柳甜下意識的喊了停,心裡知道接下來的信息一定十分隱秘重要,她...她不想聽太多。

  “怎麼了?”肖城濃墨般的黑眸浮上一層擔憂,語氣也輕柔了些。

  “這些重要的事,還是等小姐出宮回了石府後,說給小姐聽罷,我就一個丫鬟什麼忙也幫不上,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折騰了這麼久,我也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說罷,放下手中碗筷,徑直回了屋,仿佛在逃離什麼。

  “肖城,你有把握嗎?”楊段飛笑意稍微收了收,盯著柳甜離去的方向,突然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屋內

  柳甜端坐在梳妝檯前,銅鏡的人兒微微低著頭,如羽扇般的睫毛顫了一顫,視線落在桌面上的一封書信一動不動。

  她一直有偷偷練習寫字,幸虧在現代時,自己曾迷過書法一陣子,不至於上手艱難,加上原主好像有經常寫字的習慣,寫著寫著,身體的習慣就自然流露出來,專心練習了幾次,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出來了。

  對比原主先前的字跡,竟分毫不差。

  這封書信是她剛剛寫好的,簡單的幾句話,表達自己的離開之意。

  剛進屋時,為了不讓自己有空餘時間多想,立馬便開始收拾包袱,裡面就幾件常穿的普通衣裳和一個舊荷包。

  荷包裡面是原主攢下的所有私房錢,柳甜倒出來數了數,大約有二十幾兩銀子,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短期內自己至少不會餓肚子。

  手指輕輕摩挲著一根雲紋青玉簪,每處雕刻的稜角都是那麼光滑細膩。

  小說中的那些人物一個個慢慢出場,將來必是一番激烈的權利角逐,這個舞台容得下她嗎?

  也許自己應該離開,她本來就是半路誤闖而入的一縷幽魂,沒道理逼著自己去順應書本劇情走下去,也沒充足的理由為了女主不顧一切。

  她如果去跟那些書中人物爭鬥的話,又是為了什麼?那是為了她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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