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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自己打不過他,雖然他也是炮灰,但他到底是差點讓男主嗝屁的人。

  肖城常年習武,五感較旁人敏銳數倍,此時察覺到一股微弱的敵意。

  轉頭看來,只見某人瞬間壓低的烏黑頭頂,發間的珠花稍稍顫動。

  膽子真小,跟人一樣小小的。

  金如期看重這丫頭的舉動不似有假。

  肖城沒打算久留,既然目的達成,便起身告辭。

  推開側面的矮窗,肖城腳尖離地,躍至空中,腳下幾個輕點,便飛出七八丈之外,周圍的樓舍一下被甩在身後。

  直至男子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中,金如期才放心的關上窗。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吧,怎麼做到的!

  不同於柳甜的驚愕,金如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她趕忙收拾臉上的情緒,恢復平常。

  金如期走到柳甜面前,拉著她的手坐下來,“倚竹,我不是有意隱瞞你,實在是不想讓你也牽扯進來。”

  停了停,才接著講道:“事到如今,既然你都看到聽到了,我也就不繼續瞞著你了,剛才的那位男子名叫肖城,上頭主子是北方的皇帝暮絡,他的目的跟我不謀而合,我需要幫手。”

  金如期把自己以前的遭遇一同講給了柳甜,還講到了她在哪碰到了小時候的倚竹。

  原來倚竹也是庚州人氏,小說中倒沒提過。

  金如期堅定決絕,眼神中充滿固執,真的很難想像男主在後期是如何說服女主的,甚至扭轉了她的看法。

  自己占著原主的身子,一時無法拒絕,如果換作原主,估摸著早就要表明忠心了吧。

  腦中記起,來之前江耀水拜託自己要傳達的話,柳甜趕忙跟金如期提了一下。

  不想,金如期並沒立即應下,神色也犯起了難,“心藥難醫啊。”

  金如期沒繼續說下去。

  柳甜也沒追問。

  金如期總歸會去的。

  ......

  秋風瑟瑟,早晨的空氣中帶著層層寒氣,排隊領粥的災民數量越來越多。

  糧庫里的米糧肉眼可見的迅速減少,眼看就要見底了,上頭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瘟疫還沒根治,糧食危機又來,這可愁壞了顧知府。

  先一批去往衛家拜訪的楊大夫等人空手而歸,直接被拒之門外。

  衛當家衛凌揚言,淮信的百姓生死天定,而他只是塵世間凡人一個,無力逆天!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絲毫不怕官府追責以及淮信百姓的報復。

  楊大夫等人都是從其他地方上前來援助災情的,所以並不知曉衛家老爺為何這般絕情,寧願看著無辜的百姓受死。

  就連江耀水和柳甜也搞不懂,簡直像有仇一樣。

  曾試圖詢問城裡的百姓,可大多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看他們心虛的模樣,其中必定有緣由。

  直到金如期主動說出,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本衛家在淮信城中開有一間醫館兼藥鋪,衛凌為人一向樂善好施,加上家中富裕,主動免去了人看病的問診費,只收取藥材錢,尋常人家常常認準他一家。

  因家中獨子在朝為官,侍奉皇上,更是讓城中百姓尊敬不已。

  不想有一日,衛凌收到獨子衛銘的加急書信,得知兒子因言語激進,竟觸怒了皇帝,被下旨關進了地牢,同朝的官員趁勢紛紛上奏彈劾。

  衛銘恐自己大限將至,連忙囑咐親信手下,把家中夫人女兒連夜送回老家淮信,拜託老父親能照顧一二。

  淮信當地有一戶大家的姻親在朝中是衛銘的死對頭,得知衛銘落難,立馬尋了個機會,找衛銘他爹衛凌的麻煩。

  找的暗托人高馬大,粗魯不堪,帶著一幫兄弟,嚎著嗓門就闖進衛家藥鋪,不由分說的一腳揣倒門前櫃檯,打傷店裡的夥計。

  嚷嚷著自己在衛家買到了假藥,要找衛凌算帳討說法。

  “這家就是黑心店,不收看診費就是大善人了?不過是商人伎倆,大家仔細想想,城內大多數人包括我們,是不是就只到衛家鋪子看病抓藥?真要這麼好心,藥材幹嘛不賣便宜點,看診能花幾個錢,吃藥才是大頭!”

  “家裡的兒子又是朝廷命官,怎會沒有錢?”

  “所謂的看診費免除就是個幌子,障眼法!我家老母省吃儉用攢下銀錢,結果吃了他家的湯藥,現在都還下不了床!”兇惡漢子一把推開想要上前的衛當家,根本不給對方辯白的機會。

  衛家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哪裡是這人的對手。

  那人接連不斷的鼓動周圍人,本來大家只記得衛凌的好,被人這麼彎曲,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

  除了看診費免去,其實在衛家買藥的價錢跟其他藥鋪沒什麼兩樣,他們自然能省一點是一點,多少都是錢,慢慢的,他們認準了這裡,衛家確實比別家多做不知多少的生意。

  人都是不知足的,哪怕嘴上說不相信,心卻慢慢認定了這個說法。

  起初還幫忙的人,行動不自覺間猶豫了。

  搗亂的人趁著這空擋,推開眾人打砸衛家藥鋪。

  他們有恃無恐,衛銘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兒子惹怒聖上,現在被關進了大牢,我看你們衛家就是蛇鼠一窩,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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