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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卑微的舞姬連跟妍妃的一根小指頭比,都是沒資格的。”

  “也不知那妍妃用得什麼手段,弄得王上神魂顛倒,只寵她一人。”

  “還不就是個狐媚子!表哥他只是一時的成迷罷了,哪會是真心的!”

  劉真秋臉上滿是嫉妒與憤恨,她很早就開始為表哥的生辰做準備,結果卻一點回音都沒有,她不信,不信表哥會不明白她的心意。

  一定是那個妖精在背後說她壞話。

  無法無天!

  就連今日表哥的生辰都偷懶躲著不露面!

  身旁的郝采文偷眼看了看最上頭的暮存,見他專注的欣賞著美人,沒往這望,便暗中推了推劉真秋,“好了,你在這裡抱怨有什麼用,快把情緒收收,這張黑臉要是被王上瞧見,要是被嫌棄了,哭的還不是你。”

  劉真秋,南希王母后的侄女,也是南希王暮存的表妹。

  聞言後強忍著沒再開口,可心裡依舊難平。

  為什麼表哥就看不到她呢。

  另一側不遠的坐席上,一位面容剛毅,身材健碩的陽剛男子靜默而坐,與外表的粗獷不同,為人十分沉穩。

  由於習武,耳朵比常人靈敏,被動的聽到了席間女子的談話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劉家的人也就這點見識。

  席上的韓顏洲因立功,被汪漠特別提拔做了校尉統領之職,這才有幸跟隨汪大將軍入宮參加南希王生辰。

  同時也代表了汪漠對他的信任。

  既然進宮恭賀王上生辰,王漠將軍自然不與他坐在一處。

  作為南希王的親信大將,與宰相杜辰一同在頭席處。

  席間,觥籌交錯,人情往來,耳邊絲竹之聲亦是綿綿不斷,繞樑三日。

  韓顏洲對這種面和心不和的寒暄敷衍,煩不勝煩。

  也不知太師委派的親弟子現下是否到了淮信,情況如何了?

  淮信正值瘟疫侵染,不知會死多少人。

  宴會還在繼續,各各歡聲笑語,討好著上座的反賊。

  當真是諷刺!

  往日最喜愛的醇香美酒,一時間也沒了滋味,乾脆閉目養神想想其他。

  這些時日盡忙著搜尋太子下落,都不曾好好休息過。

  這賊子狡猾的很,不知把太子藏到了哪裡。

  還沒閉目養神多久,周遭的談笑聲忽的一下沉默寂靜。

  怎麼回事?

  他睜眼去瞧。

  不知何時,暮存走下了王座,靜靜佇立在戶部侍郎武鑫桌前。

  他明明在笑,被他盯著的武鑫卻僵著臉笑不出來。

  嘩啦啦——

  滿壺的酒水從武鑫頭頂流淌而下。

  一眾臣子始料未及,呆愣原地,回過神來後紛紛俯首跪地。

  舞姬更是嚇得呆如木雞。

  酒水倒盡,武鑫呆在原地不敢動,但從神情上可以看出,人被嚇得不輕。

  暮存隨手把空酒壺往腳下一扔,“酒好喝嗎,武愛卿?”

  武鑫驚顫的趴伏在地,哆嗦著嘴唇沒有回話。

  暮存臉上笑意瞬時一收,拍胸痛心道:“武愛卿你可知,我等在這裡享用美酒佳肴,好不快哉,可憐淮信的百姓卻掙扎在生死一線之間啊!”

  地上的武鑫身體更是抖得跟小雞仔似的。

  “武愛卿,你很冷嗎,怎麼一直在發抖?難不成有什麼好消息告訴孤,所以激動的不能自已?”暮存故意問道。

  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過這是個好機會。

  韓顏洲眼睛左右掃視了一下,見在場之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暮存和武鑫身上,微微側過身,面無表情的睥了一眼身後人。

  那人一下便讀懂韓顏洲的眼神暗示,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之下,悄然消失在大殿之上。

  找尋了兩年,他始終沒有找到太子的一丁點消息,就連皇宮的侍衛、太監,韓顏洲都曾暗中調查過,還是一無所獲。

  倒是發現暮存的寵妃有點可疑。

  竟然沒幾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備受寵愛卻始終守在寢殿,安分的過頭了。

  這次趁著這機會,看看太子是否被藏在蓮容殿內。

  看看是否真有妍妃這個人。

  不管這次成不成功,武鑫這老頭是不成了,南希才安定了3年不到,就膽大的貪污受賄,暮存無論如何都不會饒了他。

  暮存當然不會繞過他,要是平時不痛不癢的小事,過去就過去了,可偏偏拿淮信動刀子,前線庚州的情況本就不穩定,要是有人趁機挑撥事端,引起內亂,讓暮絡那個老太子撿了便宜,那他多年的心血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在暮存的眼裡,暮絡就是個沒有任何才華卻多疑的要命的老太子,即使當上了皇帝。

  這般想著,黑眸更是染上一層寒冰,冷的讓人發顫,“怎麼不說話,非要孤替你說嗎?”

  在場或多或少,也想到了這茬。

  杜辰不同與別人的戰戰兢兢,一臉平和冷靜,仿佛不相信武鑫會做什麼壞事,在一旁推波助瀾,幸災樂禍的說道:“陛下,武大人一向忠心與您,定是有什麼好消息。”

  “武大人,別怕,只管說出來,陛下一定明白你的忠君之心。”

  哇的一聲,武鑫直接飆出了眼淚,低頭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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