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拒絕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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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聿之站起身來送百里胤出去,只是兩人剛走出廂房,就聽到外面大廳傳來碰的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了一眼,百里胤先一步沖了出去。

  原本喧鬧的大堂里此時一片混亂,剛剛被人砸了一地的酒菜點心,還有碎了的瓷器散落了一地。百里胤臉色有些難看,快步上前一把將人群中正怒氣沖沖一副立刻就要打起來的年輕人拉了出來。被打擾的年輕人自然很是不悅,看也不看一眼,煩躁暴怒地道:「幹什麼?!幹什麼!竟然敢拉本公子,你不想活...」

  「閉嘴!」百里胤冷聲道。

  那人聽到聲音也不由得愣了愣,這才扭頭看向百里胤,「大...大哥?」

  百里胤冷聲道:「這是在幹什麼?」

  那年輕人顯然還是十分忌憚百里胤的,連忙道:「大哥,這不怪我!是他,是他指桑罵槐的辱罵咱們百里家。我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被他指著的也是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一個百里胤同樣熟悉的年輕人。那人顯然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即便是面對著百里胤臉上也依然掛著挑釁和嘲諷的神色。

  「原來是百里公子啊,怎麼?想二打一?」

  百里胤心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年輕人是孔家一個比較親近的旁支家的公子。小時候大家還一起玩過,這次百里家和孔家的爭鬥中,他的父親也是被百里家彈劾陷害的人之一。如今孔家家主遇刺生死未卜,也就難怪他要找茬了。

  百里胤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年輕人,沉聲道:「被鬧了,回去。」

  「憑什麼?」年輕人不甘地道,「是他先找事兒的,可不是我們。大哥,你這樣還讓人以為咱們百里家好欺負呢。」

  對面的年輕人冷笑道:「誰敢欺負你們百里家的人啊,本公子還要擔心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呢。」

  「你知道就好。」年輕人倨傲地揚起下巴道。

  「住嘴!」百里胤咬牙沉聲道。

  年輕人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你一直向著姓孔的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你是百里家的人。更別忘了,百里家現在可不是伯父做主。」說完,年輕人便甩開了百里胤的手,氣呼呼地下樓去了。那孔家的年輕人同樣不怎麼領情,只是神色古怪地瞥了百里胤一眼,也跟著轉身走了。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地酒樓,百里胤無奈地嘆了口氣。側首對旁邊的夥計道:「今天所有的損失,都算在我帳上。」

  夥計鬆了口氣,連連道謝。

  在這天子腳下做生意,最怕的不是那些高管權貴,而是這些紈絝子弟。一個不小心招惹上了,後台不夠硬就只能自己自認倒霉。

  看熱鬧的人們紛紛散去,孔聿之這才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無奈苦笑。

  外面因為睿王府的消息鬧得如何轟轟烈烈,卻半點也沒有影響到睿王府里的人。如今睿王府里最重要的事情卻也是陸離最不上心的事情——改名字。

  作為一個已經成年,而且早已經去了字的人,陸離真心覺得名字叫什麼一點兒也不重要。另外,他也並不覺得別人稱呼他的時候,稱呼「東方大人」,就會比稱呼「陸大人」更尊重一些。但然而睿王殿下縱然比不上皇帝一言九鼎,八個鼎總還是有的。既然他當著京城的權貴的面說了陸離以後要改姓東方,自然不會只是說說就算了。只是...陸離到底改叫什麼名字,卻又有些意見不一了。

  睿王殿下漫不經心地翻著手中厚厚的族譜道:「睿王府的輩分一直是跟著皇家走的,不過東方靖他們那一代不知道先帝是怎麼想的,給皇孫賜名的時候並沒有按照欽天監原本算好的字來排行。原本,你們這一輩應該是從一個和字,本王看著這個字跟你也不怎麼搭,咱們睿王府到底跟他們關係也有些遠了。本王想著,要不就別管他們了。」睿王有些懷疑,皇室一直對他們睿王府十分忌憚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很多血緣關係比他們更近一些的宗室都已經不用皇室的輩分排序了。

  安德郡主對此也很是贊同,點頭道:「還是別跟他們扯上關係的好。不過,離兒要改叫什麼名字好呢?」

  睿王摸著下巴思索著道:「當初父王在世的時候倒是取過幾個......」

  陸離和謝安瀾坐在一邊聽著安德郡主和睿王殿下認真的討論著陸離該改叫什麼名字,謝安瀾忍不住往陸離身邊靠了靠。深感與陸離比起來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前世今生竟然都是同名同姓,完全不用改。換個新名字,被人叫的時候不會反應不過來麼?特別是他們這樣一個名字用了兩輩子的人。」

  不知道陸離是不是也擔心這個問題,在睿王殿下和安德郡主正在為到底該叫東方凜還是東方煦爭執不休的時候,陸離終於開口道:「就叫陸離。」

  睿王和安德郡主齊齊看向陸公子:你對陸這個姓有這麼強的執念麼?

  陸離面無表情地瞥了睿王殿下一眼,道:「方便。」

  睿王聳聳肩,看向自家妹妹。到底她才是親娘,陸離叫什麼名字還是要她來決定的。安德郡主自然不忍違逆兒子的意思,沉吟了片刻道:「雖然單用離字有些不吉利,但是陸離二字卻也不差。與離兒很相配。」陸離,美玉也。不知道當初陸聞為陸離取名字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單看名的話確實不太妥當,但若是姓名一起看,又覺得還是不錯的。

  聽安德郡主如此說,睿王也拍板道:「那好,以後就叫東方陸離。源叔,拿筆來!」

  於是,陸離的新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想起過要不要去知會一下身為親生父親的景寧侯和身為養父的陸聞。

  早就等候在一邊地源叔滿面笑容的送上了筆墨,親眼看到睿王親手在睿王府下一代的第一個位置記下了東方陸離四個字,又在下面寫下了幾行小子,交代了陸離的身世便算完成了。看著睿王手筆,源叔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睿王府終於有後了啊,老王爺在天之靈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倒是謝安瀾有些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睛,這就完了?

  睿王殿下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有多複雜?」

  謝安瀾略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這個,我還以為...總要開個祠堂什麼,祭拜個祖先什麼的?」

  睿王輕哼,「睿王府二十多年都沒有主人在,祠堂誰拜?明兒去給墳前給睿王府的列祖列宗上個香就行了。話說回來,咱們的事情關老祖宗什麼事兒?又關外人什麼事?」謝安瀾眨眨眼睛道:「師父境界高遠,是徒兒庸俗了。」

  睿王笑眯眯地看著她道:「如果你實在是覺得太簡單了沒關係。從今天開始你和少雍就沐浴齋戒,三天後咱們去祖先靈前來個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如何?本王請全京城的權貴來觀禮。」謝安瀾無語的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安德郡主無奈地瞥了睿王一眼,「瀾瀾,別聽你師父胡說,咱們睿王府沒那些規矩。」

  謝安瀾笑道:「母親我知道,就算有,師父現在也捨不得真讓我跪啊。」她可是有護身符的。

  「啟稟王爺,郡主,薛樓主跟人打起來了!」門外,一個侍衛急匆匆地進來稟告。聞言,眾人都是一楞。薛鐵衣的性格數來沉穩,無緣無故絕不會跟人動手的。怎麼就跟人打起來了?

  睿王皺眉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侍衛連忙道:「方才胤安攝政王前來拜訪,正巧薛樓主要出門經過看到了。不知道胤安攝政王說了什麼,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謝安瀾皺眉道:「薛先生前兩天剛受了傷,師父...」睿王站起身來,沉聲道:「出去看看。」

  睿王的心情顯然也不太好,他還沒有去找宇文策的麻煩,宇文策倒是自己又找上門來了。

  大門外,薛鐵衣和宇文策果然打得十分激烈。薛鐵衣的武功認真算起來,也是頂尖的那一撥了。雖然還比不上睿王和宇文策,但是跟葉盛陽差得不太遠。所以如果他真的想要拼命的話,即便是宇文策想要拿下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現在,薛鐵衣顯然動了震怒,要跟宇文策不死不休了。

  宇文策一跟薛鐵衣交手,心中也同樣有些感慨。雖然蒼龍營也是他費盡心力培養的,但是真正的絕頂高手也不是你盡心培養就能有的。蒼龍營武功最高的蒼三,依然不是薛鐵衣的對手。這樣的高手,如今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了,卻依然唯東方明烈之命是從。這讓宇文策有些嫉妒,東方明烈何德何能,讓這麼多高手對他忠心耿耿?又讓東方明緋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宇文策從來就不喜歡睿王,從第一次見面兩個人都還是十幾歲的少年的時候。

  那時候宇文策還是胤安皇宮裡一個不起眼的女奴所生的皇子,而東方明烈卻是睿王府唯一的世子。宇文策為了練武吃盡了苦頭,為了在父皇面前露面費盡了心機。但是東方明烈卻完全不必像他一樣。他天賦奇高,隨隨便便就能青出於藍。他是睿王府唯一的嫡子,完全不用擔心有人跟他爭奪什麼不說,睿王府的人還要費盡心思的保護他,生怕他有什麼散失讓睿王府從此沒了繼承人。而最讓宇文策痛恨的卻是,這樣的環境下東方明烈竟然還沒有長成一個無能的紈絝之地。他年紀輕輕就武功大成,熟讀兵書,屢立奇功。就連東方明緋,只要有東方明烈在場,東方明緋從來都看不到別人。

  仿佛東方明烈這輩子就只需要無憂無慮的活著,所有的功勳,財富,尊榮都是唾手可得,隨手可拋的一般。

  那時候,站在那樣的東方明烈面前,只會讓人覺得自己就像是陰暗處見不得人一抹影子般。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宇文策就發誓他一定要將東方明烈踩在腳下,看他還能不能那麼肆意張揚!

  如今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宇文策早已經今非昔比。從某方面來說,他甚至比睿王更有權勢地位。但是他依然覺得他沒有贏,或許自從那年東方明緋拒絕了他之後,他就恨不得讓東方明烈去死了。只要東方明烈還活著,他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贏了。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讓他不愉快的事情,宇文策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地揮向薛鐵衣,薛鐵衣神色沉著,提劍擋住了宇文策的刀。宇文策冷笑一聲,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補上了一掌。這一掌看似緩慢,卻在瞬間已經到了薛鐵衣的胸前。薛鐵衣看也不看,旋身退開的同時還了一劍。宇文策手中的刀一橫,擋住了薛鐵衣刺過來劍,勾唇笑道:「有點意思。」

  睿王一行人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睿王並不著急上前分開兩人。反倒是悠然地負手站在一邊觀戰,謝安瀾站在睿王身邊,同樣看得目不轉睛。謝安瀾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有些小覷了薛鐵衣了,薛鐵衣的實力比她想像的還要高一些。

  睿王一邊關注著戰場,一邊道:「以你的資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五年之後應該能跟薛鐵衣打成平手。」

  謝安瀾有些驚喜,「師父,你竟然對徒兒這麼有信心?」

  睿王殿下略嫌棄地瞥了她一眼,輕哼道:「你的資質確實不錯。可惜...就是習武晚了一些。這兩年你剛剛開始習武會覺得自己進步很快很正常,但是再往後,再想要有進步就難了。另外,你也不用高興,薛鐵衣從來都不是以資質取勝的,在七衛之中,他的資質只能算是中等,但是他的武功確實七衛中最厲害的。你明白麼?」

  謝安瀾受教地點頭道:「徒兒明白,將勤補拙。」

  睿王點頭,「你明白最好,本王也不是沒見過資質驚人,最後卻成了個半吊子的人。所以,你這點資本也算不得什麼。」

  謝安瀾點頭稱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師父...徒兒什麼時候能贏過你和宇文策?」

  睿王揚眉,有些詫異地打量了謝安瀾一番道:「你倒是有雄心壯志。四十年後吧。」

  「這麼久?」謝安瀾有些沮喪地道。

  睿王道:「四十年後,本王就八十多歲了。體力肯定大不如前了,你大概就有機會贏了。不過...那時候你多大了?」

  「......」你直說這輩子都別想了不就完了麼?

  睿王沒有理會謝安瀾不滿的眼神,目光盯著打鬥中的兩人,突然開口道:「夠了,住手!」

  都打到這個地步了,哪裡有說住手就住手的道理?宇文策冷笑了一聲,看向已經漸漸落了下方的薛鐵衣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既然是東方明烈的人,那還是去死吧!」手中迴旋刀一瞬間光芒大盛,短刀脫手而去,薛鐵衣反手就是一劍擋開了朝著自己射過來的刀。同時只聽背後勁風襲來,薛鐵衣一咬牙不管不顧再一次朝著自己射來的刀轉身一劍劈向了對面的人。

  被迴旋刀射中了未必會死,但是如果被宇文策一掌擊中的話,那八成都是要沒命的。

  宇文策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薛鐵衣竟然還能如此快熟地做出判斷,心中冷然一笑。以為自己可以避開要害就沒事了麼?

  薛鐵衣這一劍氣勢驚人,宇文策揮出去的掌也不能不避其鋒芒,微微一閃避開了一些。但即便是如此宇文策的衣袖依然被劍氣攪得粉碎,手腕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只是並不深只是皮外傷罷了。然而同時,凌空射來的迴旋刀已經到了薛鐵衣的背後。

  蹭地一聲輕響,原本要射入薛鐵衣背心的迴旋刀被彈飛了出去。宇文策微微挑眉,凌空一躍將刀接在了手中。

  「東方明烈,二打一可不是好習慣。」宇文策懶懶道。

  睿王淡淡道:「本王沒有出手。」睿王依然是方才負手而立的姿勢,連站立地角度都沒有改變一份。

  宇文策微微挑眉,目光落到了陸離身上,「上次陸大人見賜的哪一箭,本王還沒有報答呢。」

  陸離正低頭整理著衣袖,聽了宇文策的話也只是抬起頭淡淡道:「攝政王客氣了。」

  宇文策看看薛鐵衣,再看看睿王府門口的一群人朗聲大笑起來,「有意思,東方明烈,看來連老天都在向著你啊。本王還以為睿王府早晚要絕後呢,沒想到,又讓你找到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睿王倒是十分淡然,道:「他小孩子家的經不起攝政王如此誇獎,不過攝政王與其擔心他,倒不如擔心一下你府中那幾位。」兒子多有個屁用,宇文策養的那一群廢物,還不夠陸離玩的。

  宇文策輕哼一聲,道:「本王好心好意前來拜訪,薛樓主一言不發就喊打喊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這就是睿王府地待客之道?」

  睿王微微揚眉,看向薛鐵衣,「鐵衣?」

  薛鐵衣沒有說話,只是朝著睿王做了兩個簡單地手勢。

  睿王眼眸微臣,看向宇文策的眼神越發的冷淡了,「攝政王來的正好,本王也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攝政王。不如...進府一敘?」

  宇文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謝安瀾的身上,「本王進去,還能活著出來麼?」

  睿王道:「放心,本王還知道什麼叫大局為重的。」

  宇文策點頭,「那就打擾了。」

  睿王扯了扯唇角,「請。」最多打個半死不活而已。

  一行人進了大堂坐下,宇文策看著睿王道:「本王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先說清楚啊,陸夫人身上的蠱毒可不是本王下的。」

  陸離淡淡道:「自然不會是攝政王親手下的。」

  被人揭穿,宇文策也不尷尬,只是挑眉一笑攤手道:「好吧,你們想要怎麼樣?」

  睿王道:「應該是本王問你,想要怎麼樣才是。」

  宇文策道:「你知道的,本王不太喜歡百里修,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本王是不會考慮跟百里修合作的。」

  「所以?」

  宇文策道:「本王要娶東方明緋為妻。」

  話音未落,大堂里的氣氛就已經變了。在座的人都能夠感覺到睿王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但是宇文策卻仿佛沒有絲毫感覺一般,依然侃侃而談,「只要東方明緋成了胤安的攝政王妃,胤安自然便是跟睿王府站在一起的。況且,認真算起來,本王跟睿王府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麼?」

  雖然宇文策表現的很輕鬆隨意,但是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卻緊緊地握著迴旋刀,以防備睿王隨時發難。

  但是出乎意料地是,睿王並沒有暴怒。只是打量著宇文策良久,唇邊方才綻出一抹極冷地笑意,「宇文策,若是二十多年前你敢跟本王說這句話,說不定...本王就同意了。但是現在,你沒有這個資格,本王絕不會同意將明緋嫁給你,哪怕明緋自己同意也不行。你明白了麼?」

  宇文策一愣,顯然沒想到睿王地回答竟然是這樣的。睿王拒絕是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沒想到睿王竟然會說這麼多的話。

  二十多年前?

  那時候的他,拿什麼來娶睿王府的小郡主?一個胤安不受寵的皇子的身份麼?他當初確實說動了父王與東陵聯姻,但是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東方明烈卻說出這種話來?!宇文策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無比,其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地射向對面的睿王。

  睿王不屑地勾唇一笑道:「本王平生見不得鬼祟小人,連當面爭取的勇氣都沒有就在背後算計,你也配跟本王提緋兒?更何況...看看你攝政王府的那些女人和子女,你所謂的痴情,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本王不問你何時跟緋兒認識的,因為那沒有必要。明白了麼?這就是睿王府的答案。」

  宇文策盯著冷聲道:「總有一天,你會求本王的。」

  睿王揚眉,「你執意要娶緋兒,到底是真的痴心,還是為了讓本王求你?不過,無論是為了哪一個,你大概都無法如願了。告訴本王赤蝶蠱的解法,本王放你安然離開。如此?」宇文策臉色變了變,冷笑道:「本王若是拒絕呢?東方明烈,你是能殺了本王還是能軟禁本王?」

  睿王撫掌笑道:「攝政王既然有勇氣獨自一人走進睿王府,想必也應該有這個覺悟的。不付出一些代價,讓你這麼走了本王多沒面子?」

  宇文策道:「看來睿王是不打算和談了?」

  睿王道:「和談定在三天後。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打出去。第二,三天後本王放你出去。」

  宇文策垂眸,似乎是在思考睿王給出的選擇。良久方才抬起頭來,對著眾人一笑道:「如此,這幾天就打擾府上了。」

  睿王似乎對他的選擇並不意外,點了點頭道:「來人,送攝政王下去休息。如果他想要亂走,那就不用客氣了。」

  宇文策站起身來,看著門口出現的兩個人——葉盛陽和薛鐵衣。揚眉一笑道:「你倒是看得起本王。」

  睿王淡淡道:「攝政王既然選了,最好不要出爾反爾。老實說,本王並不是很想現在對你動手。」

  宇文策放聲大笑起來,「現在對本王動手,你哪兒來的力氣去對付百里修?是不是?正好,就讓本王看一看百里修到底有幾分本事。如果他被你們弄死了,自然也就沒有與本王合作的價值了。不過...本王免費送你一個消息,這世上唯一能接赤蝶蠱毒的人,現在可能已經落到百里修手裡了。」

  說完,宇文策方才心滿意足的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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