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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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瀾回到松陽縣城的時候就已經是很晚了,去見了寧疏之後休息了片刻,天色就已經微亮。換回了女裝來到客棧外面的大堂,上了二樓就發現現在這個時辰她竟然也不是最先來的。角落裡已經有兩桌人人在用早膳了。

  客棧的夥計看到謝安瀾立刻殷勤地送上了早膳,一邊笑道:「姑娘今天可真早,昨兒好像沒看到姑娘啊。」

  謝安瀾含笑道:「昨天身體有些不適,在房間裡休息了一天。這會兒倒是有些餓的受不了了,所以才先過來了。」

  夥計笑道:「原來是這樣,姑娘吩咐一聲想吃什麼咱們給你送去也是一樣的。」

  謝安瀾笑了笑沒說話,那夥計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湊近了謝安瀾低聲道:「姑娘…你那天說的話,可還作數?」

  謝安瀾挑眉,「有消息了?」

  夥計點了點頭。

  謝安瀾眼風淡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兩個角落的人,微微點頭道:「說罷。」

  那夥計也跟著看了四周一眼,才放心地道:「姑娘想知道的我打聽到了,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那人是個酒鬼,喝醉了就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在那之後不久就失蹤了,周圍的人也去找過都沒找到。不過有人說,他失蹤那段時間在城外的山上看到過一個被野獸咬得看不出人樣的屍體,聽說剩下的碎布料有些像他平時穿的。官府那邊,好像也已經認定了這人死了。戶籍都消了。」

  「原來如此。」謝安瀾微微點頭倒也不覺的意外。又給了那小二五兩銀子,小二頓時笑逐顏開的謝過。看了看謝安瀾,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姑娘若是沒什麼事,用了早膳還是快些回去休息一會兒吧。」說著,隱秘的瞥了不遠處角落裡的人一眼。將聲音壓到最低道:「這幾個人小的都沒見過。」也就是說,不是客棧里的客人。

  這個時候,天色微涼好幾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吃早膳?這家客棧確實是城裡最好的,但是他的飯菜卻未必就是縣城裡最好的。畢竟,客棧終究不是專門做飲食的酒樓飯館。

  謝安瀾微微一笑,點頭道:「多謝你,你去吧。」

  小二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才匆匆下去了。

  謝安瀾一邊喝著粥,一邊漫不經心的靠著窗口打量外面。同時不怎麼上心地想起,昨天一天好像都沒有看到師父他老人家?

  一道探究的目光從身側傳來,謝安瀾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那角落裡坐著的一男一女微微挑眉。那女的眼神看起來確實是一副病態的模樣,但是那個男的…難道那群女神經病里還有男神經病?哦…不對,蘇絳雲手下好像確實是有不少男的。不過地位似乎不如女人高罷了。這樣算來,蘇絳雲其實也算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一般情況下,謝安瀾覺得在這樣一個世界她還是應該欣賞她的。不過很可惜,蘇絳雲實在是太變態了。她不是女權,她是唯她獨權,所有反對她不順她心意的人都該死。真是不知道,睿王府那樣的地方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人來?難不成是睿王府的教育有什麼問題?但是睿王兄妹還有其他人貌似都還正常啊。

  謝安瀾可以欣賞莫羅女王和蘇洛琳,哪怕是她們將來可能會成為敵人。但是她著實是無法去欣賞蘇絳雲,哪怕是一絲一毫。

  雖然原本的絕色容貌被遮掩了許多,但是毫無疑問眼前的謝安瀾依然是個十分秀眉的女子。不過這兩個人對謝安瀾的興趣似乎並不大,反倒是帶著幾分戒備之意。謝安瀾清楚的感覺到不只是她身側,還有她背後都有人正盯著她。仿佛她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暴起發難一般。

  謝安瀾聳聳肩,當成是沒看見那些人的打量。側過臉繼續去看窗外。

  外面的天色跟亮了一些,原本安靜的街道上也開始有人走動了。謝安瀾看到不遠處街頭拐角的地方,有一對年輕夫婦正在賣炊餅。另一邊的牆角下蹲著一個渾身狼狽的小乞丐,謝安瀾目測,那是一個最多不超過十六歲的小姑娘。

  謝安瀾輕嘆了口氣,將跟前的的空碗朝前面推了推站起身來準備下樓出門。出了門,仿佛毫無目的一般地朝著一條街道拐了進去。很快便聽到了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謝安瀾微微挑眉。

  一,二,三…

  這些人倒是很看得起她啊。

  感覺那幾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謝安瀾豁然轉身正好對上了距離自己還不到十步遠的人。三個人,一女兩男。

  謝安瀾淡淡道:「三位,有事麼?」

  三人並不說話,只是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有志一同的朝著謝安瀾撲了過來。

  這些人顯然是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一言不發就開打。

  謝安瀾無奈的聳聳肩,一躍而起落到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同時伸手拍了兩下,幾道回應閃過,那三個人一愣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給包圍了。

  謝安瀾坐在樹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你們家那位難道沒有教過你們,動手之前要先看看自己後面是不是跟著尾巴嗎?」

  「姑娘。」笑意樓的小伙子們顯然很能隨機應變。看到謝安瀾就叫姑娘,看到謝無衣就叫公子,幾乎從沒弄錯過。當然,最大的原因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跟外人一樣,以為謝安瀾,謝無衣,以及現在這位跟著自己王爺的陸姑娘是三個完全不同的人。

  謝安瀾把玩著手指問道:「你們主子在哪兒?」她問的當然不是薛鐵衣,而是睿王。

  男子恭敬地道:「主子說有事要辦,很快就會回來。這裡的事情有勞兩位負責處置。」

  「有事?」謝安瀾微微蹙眉。

  男子道:「昨天有消息傳來,宇文策還沒有離開東陵。」

  謝安瀾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幾個…查查他們明面上的身份,小心點別弄死了。」男子笑道:「姑娘放心便是,屬下手裡也是過了不少的細作探子的。死不了。」

  「那就好。」

  等到謝安瀾再次回到二樓上的時候,就看到寧疏正坐在窗口和一個相貌和善的女人聊著什麼。此時樓上的人更多了一些,看到謝安瀾上來,寧疏神色淡然仿佛根本就不認識她一般。反倒是依然還坐在角落裡的那幾個人變了臉色。

  謝安瀾還好心情朝著他們聳聳肩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滿意的看到那幾個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坐在寧疏身邊的女人顯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人的臉色,不由回頭看到站在樓梯口的謝安瀾微微蹙眉。她並不認識謝安瀾,所以也並不知道其他人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帶著眼前這個美麗有天真無邪的千金小姐。宮主對她…似乎十分滿意。宮主想要做出一個完美無瑕的藥女作為禮物送人,但是之前選擇的那些人都讓宮主不太滿意。即便是那個所謂的富家千金和知州之女。不是太過愚蠢就是身體太差,根本無法承受靈藥的洗禮,才不過用了兩三次藥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眼前這個少女卻完全不一樣,年輕美麗,舉手投足都能看得出來是受過非常良好的教養的。並不是那種靠著訓練短期能夠達到的效果,眉宇間更是帶著幾分天真活潑的模樣,一笑起來更是神采飛揚。說起琴棋書畫半點也不露怯,侃侃而談顯得自信優雅。最重要的是,這姑娘身體很好,還學過一些武功。雖然並不十分高強,但是也看得出來確實是名師指點過得。

  「姐姐,你怎麼了?」

  寧疏將胳膊撐著桌面,一隻手托腮好奇地問道。

  女子笑道:「沒什麼,昨天不是說過了,今天去我家玩兒麼?」

  寧疏微微蹙眉,仿佛有些為難地道:「聽說最近城裡不安全,家裡人都催著要趕緊走呢。我要是單獨跟你去,他們非得哭死不可。」

  女子微微瞪眼,仿佛不悅地道:「妹妹是不相信姐姐?」

  寧疏連忙擺手,道:「怎麼會,姐姐可是救了我的命啊。如果不是姐姐,我…我說不定就…」女子含笑拉著她的一隻手道:「所以啊,我要是想害你還救你幹什麼?我只是難得見到妹妹這麼投緣的人,平時也每個人陪我…所以才…」女子有些黯然的垂眸,仿佛寧疏的拒絕真的讓她傷透了心一般。

  寧疏有些手足無措,猶豫了片刻,道:「那…那好吧,我們說好了,去看看就回來啊。」

  女子笑道:「妹妹放心,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哦。」寧疏有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面上依然還帶著幾分忐忑和猶豫。

  女子微微垂眸,倒也不急著催她。

  謝安瀾坐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圍觀女子拐騙寧疏的過程,樓上有些吵她並不能聽清楚她們說了什麼,不過只看兩人的神色也能才出來一些。謝安瀾心中暗笑,寧疏的演技竟然還不錯。不過也不能說是演技,這個模樣倒是更像是幾個月前還是官家小姐的寧疏,只是顯得更加乖巧罷了。

  很快,那女子便拉著寧疏走了。謝安瀾也沒有跟上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角落裡那兩桌人。謝安瀾不動,他們自然也不能動。於是雙方就那麼在嘈雜的樓上僵持著。等到謝安瀾站起身來漫步下樓去,那幾個人倒是暗暗鬆了口氣。

  連忙跟著起身下來,只是還沒出門就被人堵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男子警惕的問道。

  堵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群江湖中人,其中一人盯著這幾個人道:「應該我們問你們才對吧?你們幾個都在那裡坐了兩個時辰了。說,你們是不是跟那些姑娘失蹤的案子有關?!」

  「……」這特麼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滾開!」

  「跟他們廢什麼話,先抓住拷問了再說!」有人道。

  「不錯!」

  那幾個人精銳的發現目前的形勢對自己十分的不利,這些人顯然是被什麼人煽動了。他們根本不是懷疑,而是篤定了他們的關係。

  門口一個紫衣女子慢悠悠的晃過,還好心情的朝著他們笑了笑揮了揮手然後消失在了門外。

  寧疏擺脫了自己身邊的護衛和丫頭跟著那女子跑出來客棧,帶著一種第一次做壞事的興奮和高興。那女子看著她開心的模樣,臉上的笑容跟盛了幾分。寧疏自然是將她的笑容看在眼裡的,於是笑得越發的天真可愛了。

  笑吧,高興吧。等你栽在本姑娘手裡…

  不知道公子對她的表現滿不滿意?

  兩人兜兜轉轉的走了半天,才來到了城中一處有些老舊的宅子外面。看看周圍,寧疏有些不安的道:「姐姐,這…這裡是你家?」

  女人笑道:「是啊,妹妹,來咱們進去。」

  寧疏臉上的退縮之色更加明顯了,道:「還是…算了吧,我已經出來很久了。」

  「怎麼能算了呢?都到門口了。妹妹不給姐姐這個面子麼?」女子道。

  寧疏皺眉,「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女人一把拉住寧疏的手就往裡面走去。這老宅子十分陳舊,一走進去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朽的味道,絕不像是經常有人住的樣子。寧疏突然掙紮起來,「姐姐,我還是不去了,我要回去了!」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冷笑,現在才說不去?晚了!

  抬起手就要好著寧疏的頸後拍去,卻不想手剛抬起來就感到脖子上一麻。寧疏站的地方比她高了一個台階,一抬手就正好就一個東西刺入了她的脖子。她驚愕的抬頭,只見原本一直對她小的純真可愛的女子神色清冷如水,「想暗算我?老女人,你還不夠資格。」

  寧疏收回手,女子這才看見她纖細的手指上原本那個精緻名貴的寶石做成的指環上竟然有一根鋒利的針。那針尖上還染著一絲血跡。

  脖子上被針尖刺到的地方開始發麻,並且這種感覺迅速向著全身擴散,不過片刻間,她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

  「你……」

  寧疏一把將她推開,女人無力的軟倒在地上,「若不是公子吩咐留著你還有用…。」

  這院子裡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裡面很快就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卻看到那女子倒在地上立刻警惕的看向寧疏。寧疏抬起下巴傲然的看著兩個走出來的女人,纖細的手指指向兩人,冷聲道:「蠢貨,白痴!」

  兩個女人臉色頓時一變,抽出隨手的兵器朝著寧疏沖了過來。寧疏後退了一步,一個人影與擦肩而過越過她迎上了那兩個女人。很快又有更多的女人沖了出來,寧疏身後也出現了一群黑衣人,院子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謝安瀾走進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打成了一片,唯一閒著的寧疏正將那倒在地上的女人拖到旁邊去,免得她被打鬥的人群給踩死。看到謝安瀾進來,寧疏離開扔下那女人淺笑道:「姑娘怎麼來了?」往她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謝無衣,顯然有些淡淡的失望。

  謝安瀾笑道:「辛苦寧姑娘了。」

  寧疏道:「舉手之勞,姑娘不用客氣。這裡應該是這些女人的在城裡的一個據點。不過…那些人…」謝安瀾指了指打鬥中的那些女人,皺眉道:「她們的身份有些奇怪。」

  這些女人穿著各異,顯然身份各不相同。有的像是尋常婦人,又的像是貧家少女,甚至還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風塵氣。

  謝安瀾也有有些驚訝,這些女人顯然都是隱藏在松陽城中的眼線。這也就不奇怪那些失蹤的少女為什麼沒有人發現了。這麼多女人在這並不大的縣城中有著各自的身份,有她們做掩護,想要偷偷將姑娘騙出來甚至是送出城去真的不難。

  被寧疏放倒在地上那女人此時臉色慘白,目光怨毒的瞪著眼前的寧疏。

  寧疏神色冷漠的看著她,道:「你不服麼?」

  女人道:「你會後悔的!」

  寧疏不以為然,「若是真的被你抓了,我才會後悔吧?」命都要沒了,還能不後悔麼?這女人看起來可不像是要拉她入伙的模樣。

  謝安瀾在女人跟前蹲了下來,打量著她半晌才道:「你不是東陵人,你是西戎人。」

  西戎人的長相跟東陵人差別不算太大,甚至東陵邊陲地方的許多人長得都更像西戎人。而且這點差異絕沒有莫羅來的明顯,所以經常被人忽略。女人傲然道,「是又怎麼…」

  啪的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女人的臉上,女人被打的連偏了過去一絲血跡從唇角留下。

  女人眼底爆發出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謝安瀾,「你敢打我!」

  謝安瀾毫不猶豫地又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們跟你那個主子蘇絳雲一樣,都是一群心理扭曲的人渣。知道什麼叫人渣麼?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在路邊的渣滓,骯髒,污穢,毫無用處,讓人作嘔。你們比那些東西還有讓人覺得嘔心。至少那些東西曾經還有過用處。」謝安瀾冷冷道,「你憑什麼恨她?你們想要將她帶去做什麼?做成藥女用鮮血供養你們的青春永駐?別做夢了,丑就是丑,你們這種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讓人作嘔的醜陋,就算是把血當水喝也沒用。果然是應了那句話…醜人、多作怪!」

  「住口!」

  謝安瀾嘲弄地道看著她,「我不住口,你能如何?讓我猜猜看你是怎麼追隨蘇絳雲的。肯定不是跟那些姑娘一眼被騙去的。你在西戎被丈夫給拋棄了吧?哦,不對,應該是你跟著蘇絳雲以後才被丈夫拋棄的。還有你的子女,他們都覺得你是瘋子,不要你了。嗯…那你為什麼會跟著蘇絳雲呢?」

  寧疏道:「年少無知?」

  謝安瀾打量著那女人,看著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淡淡道:「因為嫉妒,你從小就不受重視,你覺得那是因為你長得不夠漂亮。原本你也沒辦法,但是你遇到了蘇絳雲,她幫你把你嫉妒的人全部都弄死了對不對?還讓你變得比以前更加美麗,更加厲害。可惜…你的家人並不這麼覺得,他們都覺得你喪心病狂,覺得你瘋了。你無家可歸,只能跟著蘇絳雲。」

  「我說住口!住口!」女人喘著粗氣,狠狠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安瀾聳聳肩,給了她一個親切的笑容,「你猜啊。」

  說話間,院子裡的混戰已經結束了。除了被殺或自殺的女人,他們只抓到了少數結果活口。這讓笑意樓的人很不滿意,這些女人真的是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兒。

  笑意樓的領隊過來道歉,謝安瀾並不在意,笑看著那女人道:「不用擔心,那些人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我相信,這一位是不會輕易自殺的,是不是?」

  寧疏不解,「這是為何?」

  謝安瀾道:「一般來說,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就越是清醒,也就越是貪生怕死。這位可是從一開始就跟著蘇絳雲的,就算蘇絳雲那些鬼話她一開始相信,時間久了也還是會生出私心來的。」一個組織,總會有一些用來凝聚所有人的所謂信仰的東西。上位者,或許根本不相信這些,但是他們可以利用這些。而底層的人,其實未必懂這些,她們卻是真正的迷信著。

  女人不語,謝安瀾揮揮手道:「將她們帶回去好好問問。另外,小心一點先別讓官府和那些江湖中人發現了。」

  「姑娘儘管放心便是。」

  謝安瀾點頭側首對寧疏道:「我們回去吧,他們應該差不多回來了。不知道他們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消息。」

  他們自然指的就是陸離等人。

  寧疏點點頭笑道:「好吧,沒有弄砸公子吩咐的事情,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這次多虧你了,不然她們只怕沒那麼容易上鉤。」謝安瀾笑道。

  「姑娘客氣了。」寧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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