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雲宮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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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謝安瀾回到京城已經是當天深夜了,為期三天的選拔已經只剩下一天,謝無衣自然是趕不上了。不過整日睿王所說的,謝無衣既然是睿王唯一的徒弟,自然是有一些特權的。睿王替他要一個比武的名額,想來也沒有人敢不給。

  回到家中,書房裡的燈還亮著。謝安瀾推開門進去,果然看到陸離正一臉嚴肅地道坐在書案後面看著什麼東西。見到謝安瀾進來,臉上的神色才稍微放鬆了一些,淡笑道:「回來了?」

  謝安瀾點點,「怎麼還沒休息?」

  陸離起身將她拉到一邊坐下,關切的問道:「沒有受傷吧?」謝安瀾搖了搖頭,一邊喝著陸離遞過來的茶水,一邊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一遍。聽完謝安瀾的話,陸離也微微蹙起了眉頭,道:「雲宮?」

  謝安瀾點頭道:「笑意樓的人是這麼說的,怎麼?你聽說過雲宮這個組織嗎?」

  陸離點了下頭,道:「確實是有這個一個組織,不過...我記得雲宮的主人並不是女人。」

  謝安瀾有些詫異的挑眉,陸離道:「雲宮是東陵莫羅和西戎邊境的一個江湖勢力名義上是處於三不管的地方,但事實上他是西戎皇室安插在江湖上一個秘密組織。呃,也不能說是西戎皇室,應該是西戎皇室子弟私下培養的。這件事,西戎皇應該也不知道。」其實各國都會在民間安插一些勢力,所以如果各國皇帝自己的勢力,鄰國大都還是會有些消息的。但是如果只是皇室子弟的私下行為,就不是那麼容易注意到了。畢竟真正厲害的細作並不那麼好培養,重要的細作也只會安插在重要的位置。盯著皇帝和朝中權貴或者太子以及有奪嫡能力的皇子都來不及,那些不起眼的難免就會疏忽了。

  謝安瀾道:「這麼說,蘇絳雲投靠了西戎人?為什麼?」

  陸離搖頭道:「不知道,我當年插手西戎的事情的時候,從沒見過西戎有一個跟你說得相似的女人。那時候掌握著雲宮的西戎皇六皇子膝下的嫡三子。西戎六皇生母出身卑微,不得西戎皇寵愛,所以但是西戎皇室內鬥都圍繞著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和七皇子在進行。卻誰也沒有想到,最近上位的卻是六皇子。不過這位六皇子...登基不過一年就暴斃了,登基的就是這位三子。那人現在...應該還只是一個才年方十二三歲的少年吧。」

  謝安瀾饒有興致地道:「也就是說...最後是雲宮的主人登上了西戎的帝位?」

  陸離點頭,「可以這麼說,前世睿王過世之後昭平帝大肆拆分西北軍,東陵戰一落千丈。之後定遠侯戰死,整個東陵幾乎只有高裴一個拿得出手的主帥。東方靖剛上位,西戎就準備趁機入侵東陵,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得挑動西戎皇室內鬥,那位六王府的三公子也是嚇得了狠手竟然設計將整個西戎殺得片甲不留。」那可能跟當年昭平帝算計自己的兄弟不一樣,那是真的一個一個勾心鬥角,各種手盡出,那一兩年內西戎皇室幾乎每隔幾天都有皇室宗室發喪。

  謝安瀾瞥了他一眼,到底沒問這些事情他自己出了多少力。

  謝安瀾掰著手指頭盤算著,「也就是說雲宮幾年後是在如今還是個孩子的西戎三六王府的三公子手裡的,但是現在那些人卻叫蘇絳雲宮主,那麼...蘇絳雲是雲宮的前任主人,那位三公子是後任。但是你又說沒見也沒聽說過蘇絳雲,難道她養了一群一言不合就自殺的手下之後,終於忍不住自己也自殺了?」

  陸離若有所思地道:「是不是自殺的不好說,不過如果我們說的雲宮是一個地方的話,那麼蘇絳雲應該確實是死了。而且,她的身份和消息還被人刻意的隱藏起來了。現在...設法讓睿王府查一查西戎六皇子和他那個三公子吧。」

  謝安瀾眨眼,問道:「我要怎麼告訴師父我們懷疑西戎六皇子?」睿王可不傻莫名其妙的讓他查一個跟這件事看起來毫無關係的別國皇子,總要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陸離淡定地道:「夫人不如就說,你做夢夢到的。」

  謝安瀾沒好氣的往他腦門上拍了一下,「是你做夢夢到的吧。」

  陸離從善如流,「是我夢到的。」現在看來,前世的經歷可不就是一場夢麼?而且還是一場不怎麼讓人舒服的夢。

  陸離道:「記得提醒那老傢伙小心一點前世那麼多人消失不見了,這一兩年內肯定發生過什麼非常大的事情。」睿王,薛鐵衣,莫七,還有那個蘇絳雲,早死的蘇夢寒,穆翎,以及重傷隱藏幕後多年不出的宇文策。當年的事情肯定很精彩,只可惜那時候他躲在家裡一邊想盡辦法只醫治自己的腿,一邊繼續埋頭苦讀。那時候的陸離還是一個單純的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傻子,哪裡會關注到這些事情?

  謝安瀾點點頭,笑道:師父知道你這麼關心他,肯定會感動的。」陸離立刻做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顯然是被謝安瀾的描述成功的噁心到了。

  第二天,謝安瀾去睿王府的時候,睿王已經回來了。聽了謝安瀾的話,睿王挑眉道:「哦?陸少雍是這麼說的?」謝安瀾眨巴著眼睛,「師父,這明明是我說得?」

  睿王沒好氣地道:「男子就要有個男子的樣子,這是什麼德行?」

  「......」師父,這才一天沒見你就忘了你徒弟原本是個女的麼?我昨天還穿著女裝在你面前晃了一圈啊。

  「別想這些有的沒有的,比武的事情準備好了麼?」睿王道:「若是輸了,丟了本王的臉,有你好看的。」

  謝安瀾做了個鬼臉,笑道:「知道了,徒兒一定給師父長臉。只要...宇文策不出手。」宇文策要是出手的話,她可就真的沒法子了。有些殺手鐧用在擂台這麼沒有意義的地方,實在是太浪費,謝安瀾絕不會如此浪費的。

  睿王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有信心,你以為胤安只有宇文策一個高手?」

  謝安瀾縮了縮脖子,「這個...大概是不可能吧?請師父指教。」胤安比東陵更為尚武,東陵除了睿王還有葉盛陽,薛鐵衣,高裴等等這樣的高手,甚至江湖中還有跟葉盛陽排名差不以及更高的高手,胤安自然不可能沒有。

  睿王淡然道:「江湖上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但是胤安朝堂上高手卻比東陵要多得多。宇文策麾下的蒼龍營六個統領都太過年輕,所以實力要比莫七他們弱一些。但是宇文策還在蒼龍營中隱藏了一些高手蒼龍營那些人,並不是身份越武功就越強的。據本王所知,蒼龍營里有三個隱藏的一流高手,武功修為只怕不遜色與葉盛陽。只是這幾個人原本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名聲極壞,即便是胤安人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最後被人追殺,不得已才投奔了宇文策。之後就一直隱姓埋名留在了攝政王府。」

  謝安瀾嚇了一跳,三個葉盛陽,宇文策這是要上天啊。

  再看看睿王淡定的神色,謝安瀾道:「師父這麼淡定,一定是有辦法應對的吧?」

  睿王笑道:「現在需要應對的不是本王,而是陛下。你也不要小看了皇帝陛下,這些年他暗地裡也培養了不少高手。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拿出來用的。」至於這些高手是拿來保護他自己的安危的還是用來對付誰的,就不太好說了。

  謝安瀾道:「上次懷德郡王叛亂,陛下都沒有派出什麼高手。」所以,這些所謂的高手事實上真的存在麼?

  睿王搖頭笑道:「你真的覺得上次懷德郡王的叛亂能夠成功麼?」

  謝安瀾搖了搖頭,雖然是出其不意的突然發難,但是懷德郡王叛亂即便是沒有她和陸離,成功的機會也不高。除非他能順利的擒賊先擒王,先砍了昭平帝。但是即便是如此,懷德郡王不是要被東方靖黃雀在後,就是要被之後陸續趕來勤王的人給弄死。

  睿王笑道:「所以,昭平帝也是這麼認為的。只要他自己活著,那些大臣權貴死多少又如何?只要他想要,很快就能有一大批新的朝臣和權貴。」

  謝安瀾嘆氣,「陛下就不怕不小心真的把自己玩掉了。」

  睿王道:「他不是已經玩掉了麼?袁文龍背叛只就不是他能想到的。你別看他在朝臣面前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樣,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恨袁文龍呢。只怕將袁家的祖墳拔了鞭屍的想法都有了。他這人素來喜好走旁門左道,只怕早將當年太傅的教導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他那個太傅死的倒是也不冤。」

  謝安瀾好奇地道:「師父對陛下也很了解?」

  睿王搖搖頭,「我跟他不熟。」一個是睿王府唯一的世子,未來的睿王。一個是苦苦掙扎著奪嫡大業的皇子,兩人年紀還差著好幾歲,自然是不熟的。

  謝安瀾聳聳肩,好吧,不熟就不熟吧。

  「陸離讓我跟您說,這一年多最好小心一點。」謝安瀾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睿王挑眉,「哦?怎麼說?」

  謝安瀾道:「就是小心一點啊,陛下和宇文策都想要對付您嘛。你要是有個那啥...我還要再找一個師父,多麻煩。」

  睿王無語,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個東西。謝安瀾立刻從椅子裡躥了起來,一閃身已經到了門外,「師父,惱羞成怒是不對的。徒兒這是擔心您啊。」

  睿王沒好氣地將手裡的東西拋過去道:「滾蛋,最近不用來了。本王不想見到你。」

  謝安瀾將東西接在手中隨手一捏錦囊笑嘻嘻地揮手道:「那師父回見!」

  話音還沒落,門口就已經沒有人影了。睿王有些無奈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也不知道這樣膽大妄為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當年...緋兒小時候也這般活潑大膽,只是等到漸漸長大,懂得的事情多了,身上的負擔重了,漸漸地才變成了尊貴優雅的安德郡主。也只有在父兄面前才能有一絲兒時的歡快活潑。

  睿王眼底閃過一絲懷念,更多的卻是傷痛和寂寞。

  轉眼間就到了兩國比武的時間了。這日京城風和日麗倒是個萬里無雲的好日子。往日裡熱鬧繁華的京城今倒是仿佛有些冷清,就茶樓酒肆掌柜小二們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門外行人寥寥的街道。

  而在京城的另一個地方,一個十分寬大的廣場上卻是人聲鼎沸,熱鬧喧。廣場中央是一個寬大台子,足足有一人高的模樣。正前方不遠同樣被劃分出來了一塊地方,擺放著許多桌椅,這是給來觀戰的貴人們準備的地方正中央擺放著一把富麗堂皇的紫檀木雕龍坐榻,顯然今天要來的人身份十分不凡。除此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任由尋常百姓圍觀,只要不越過巡防營官佇立的那條線即可。於是一大早許多人天還沒亮就已經跑過來了,以求自己能夠占到一個好位置。這會兒抬眼才剛剛升起,整個廣場幾乎都被人給包圍了,謝安瀾表示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京城真的有這麼多的人。

  謝安瀾和穆翎蘇夢寒是一起來的,以三人的身份雖然不能去那專門空著給貴人們坐的視角最好的位置,但是找一個好地方還是不難的。坐在廣場邊上的一個小茶樓裡面,聽著外面熱鬧喧天的嘈雜聲,謝安瀾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穆翎見狀不由笑道:「無衣,這樣你都受不了,一會兒上場可怎麼得了?」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道:「你少說風涼話,感情穆大公子是看戲人,一點兒也不著急是吧?」

  穆翎眨眼,「本公子倒是很想參加啊,可惜...實力不濟啊。」

  你壓根就沒有參加好吧?

  蘇夢寒笑道:「無衣可知道第一場你的對手是誰?」謝安瀾搖頭道:「為了防止作弊,要比賽開始才會當眾抽籤。不過師父告訴過我胤安有幾個需要小心的對手。」

  蘇夢寒道:「以礦脈和疆土做賭注,想必兩國都做了完全的準備的。若是不可為,不要勉強。想來你這一局也無關大局。」

  穆翎也點頭道:「沒錯,而且你之前已經替東陵贏過一局了,就算是輸了也不丟臉。」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你們倆想我點好的成麼?」這還沒打呢就她認輸,還能不能好了?

  穆翎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我們是為了你的小命知不知道,這可是擂台比武,生死不限的。宇文策對你有意見,所不定就讓人在擂台上弄死你呢。」

  謝安瀾一笑道:「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多謝,我會量力而為的。」以她的實力也不指望奪冠什麼的,倒也不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陛下來了。」穆翎突然道。

  三人齊齊看過去,果然看到昭平帝的鑾駕在一眾皇宮侍衛的保護下朝著廣場中央慢慢而來。

  「陛下萬歲萬萬歲!」廣場上一時間呼聲如雷動。

  昭平帝從轎子中下來,手裡還牽著同樣是盛裝打扮的柳貴妃。薛棠兒如今在宮中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雖然被寵愛了一段時間,但是一個被火燒死了的嬪妃顯然不足以讓昭平帝記在心中。

  「平身。」昭平帝淡淡道。

  「陛下有旨,平身!」

  「謝陛下!」等到昭平帝扶著柳貴妃落座,跟在鑾駕後面的一眾權貴們才跟著在昭平帝身後左右落座。謝安瀾一眼望過去,倒也看到了不少熟人。這些人除了幾個世家族長,其餘的至少都是一品重臣或侯爵以上的勛貴。在這之下的,都只能跟偶普通百姓一樣站著或者如蘇夢寒等人自己找個遠一些的街邊位置坐著。

  「睿王殿下到!」

  「胤安攝政王到!」

  又是兩聲高亢的聲音,眾人回看過去,果然看到兩個人各自領著人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與宇文策浩浩蕩蕩的一路人不一樣睿王身邊除了兩個侍衛,只帶了一個莫七。莫七穿著一身黑衣,手中抱著一柄同樣黑漆漆的劍,神色冷漠地掃了一眼眾人就垂眸跟在睿王身後了。

  「見過王爺。」剛剛坐下的眾人連忙起身。

  睿王淡淡道:「免禮,臣見過陛下。」

  昭平帝含笑點頭道:「睿王免禮,攝政王也到了?兩位都坐下說話吧。」雖然對東方明烈十分的膈應,但是當著這麼多的百姓的面,昭平帝還是表現的一派和藹親切的模樣。

  「謝過陛下。」兩人拱手道,分別在昭平帝的左右手坐了下來。

  柳貴妃看了看兩人,不知怎麼的今天竟然格外老實。坐在昭平帝身邊一言不發,只是淡淡的看著。

  宇文策笑道:「本王今日方知上雍繁盛,我胤安皇城卻沒有這般熱鬧的時候。」

  這是實話,胤安雖然地方也大,但是許多地方卻並不適合人居住,可以稱得上是地廣人稀。以至於胤安皇城的人也遠沒有東的多。兵馬不足也是胤安的大問題,不知道多少胤安將領都暗暗想過,他們若是有東陵那般仿佛用之不竭的兵力,早將東陵給打下來了。只是想歸想,胤安即便是再鼓勵女子生育,那地方就是不適合人居住。胤安女子生育的比東陵女子更多,但是孩子能存活成年的概率卻遠低於東陵。

  昭平帝得意的一笑,顯然是對宇文策的恭維十分滿意。東陵天生就是受上天厚愛的地方,地大物博,富饒繁華,確實會周邊各國難以比擬的。

  宇文策又看向睿王,笑道:「聽說,睿王殿下新收的愛徒也要參加練過比武?」

  睿王淡淡道:「小孩子多歷練一些總是沒錯的。」

  宇文策笑道:「兩國比武,為的是礦脈和土地。在睿王眼中原來只是給徒弟的歷練麼?睿王果然是個好師父。」這話一出,卻成功的讓不少人權貴心中對睿王升起了幾分不悅。畢竟這確實是大事,若是睿王教導多年的徒弟他們自然信得過,但是那謝無衣不過是睿王剛收的徒弟,能學到什麼?而且,謝無衣根本就沒有參加前幾天的選拔,直接就占了一個名額。這也是讓人不滿的地方。

  睿王道:「攝政王若是覺得無衣沒有資格,不如咱們先暫停比武,讓他先與之前入選的人一一比過了再說?」

  宇文策道:「睿王這是誤會本王了,本王只是一時感嘆罷了,以睿王的眼光自然不會看錯人。」謝無衣的實力宇文策雖然不能全部清楚,但是多少還是有數的。取得比武資格根本沒有問題。只是宇文策不明白,睿王為什麼不直接讓謝無衣參加,非要搞特殊去給他拿一個名額。

  昭平帝也立刻打圓場道:「兩位稍安,睿王的眼光朕也是信得過。咱們還是回頭看睿王愛徒的表現吧。話說...那謝公子如今何在?」

  場外的茶樓里,謝安瀾站起身來道:「有人在找我了,我想過去了。」

  穆翎揮揮手,囑咐道:「千萬小心。」

  謝安瀾含笑點頭道:「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出了茶樓,謝安瀾穿過重重人群朝著中間擠去。只是越往前面,越不好擠,往往還會得到旁人的怒目而視。謝安瀾無奈,只得一個縱身一躍而起,「師父,我在這裡!」

  幾個起落,人已經落到了高台之下不遠處,距離昭平帝等人也不過幾丈遠的距離。不過前面被宮中侍衛擋住了,並不那麼容易過去。

  睿王笑罵道:「你倒是會出風頭。」仿佛是在訓斥自家孩子不懂事一般,不過話語中卻帶著幾分慈愛和笑意。

  謝安瀾嘻嘻一笑,「我也沒辦法啊。」人民的海洋是那麼容易過的麼?

  昭平帝道:「放他過來。」

  謝安瀾這才含笑湊到了睿王身邊。

  「還不見過陛下和攝政王?」

  謝安瀾恭敬的拱手道:「謝無衣見過陛下,見過胤安攝政王。」

  昭平帝微微頷首,打量的目光在謝安瀾身上轉了一圈便作罷了,只是勉勵了兩句。宇文策的目光卻一直盯在謝安瀾身上,道:「謝公子,又見面了。本王期待著謝公子今天的表現啊。」

  謝安瀾拱手道:「多謝攝政王,晚輩一定努力奮鬥,爭取為東陵爭光,不給師父丟臉!」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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