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廢后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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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大人一怒之下,將陸離拉回承天府加班。無奈,陸離只能讓人回去傳個信好讓謝安瀾知道自己被曾大人扣留了免得她擔心。曾大人的理由十分的光明正大,既然晚上睡不著覺,那就趁著年輕多干點事兒。沒有睡不著?你要不是睡不著會深更半夜跑去城西貧民窟那種地方?要找人談事情,什麼時候不能談非要三更半夜?還是說陸大人在跟姓薛的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上司開始蠻不講理的時候,做下屬的大多只能自認倒霉了。

  曾大人煩躁地在大堂里踱步,陸離司空見慣也不去理他,自己坐在一邊撐著額頭打瞌睡。他只是個文弱書生,最近事情又多真的不太能經得起折騰。

  等到曾大人冷靜下來扭頭一看,就看到小陸大人已經靠著一直的扶手睡著了。睡著了的小陸大人神色沉靜,優美雅致的猶如一幅畫。可惜曾大人沒有欣賞的興趣,正想要走上前去敲桌子,陸離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大人?」

  曾大人輕哼一聲,皺眉道:「今晚在笑意樓外的那些人真的都是胤安人?」

  陸離點頭,「八九不離十,那個女的是胤安蘭陽郡主。」

  曾大人捂著心口望著陸離,「少雍啊,你是不是跟胤安的郡主犯沖啊。」之前一個清河郡主被他丟進牢房裡了,現在來個蘭陽郡主據薛鐵衣招供,被人染成了暗黃色,據說好像是那顏色短期內無法自然的洗落。

  陸離很無辜,「大人,下官今晚只是在樓上不遠不近的看了那蘭陽郡主一眼。」

  曾大人道:「你夫人把人家搞得不能見人了。說著的,本官都有些贊同那姓薛的的話,我要是蘭陽郡主也是去找你夫人而不是去找他啊。」

  陸離攤手道:「很明顯,他們去找薛樓主並不是為了臉被染成了黃色的事情。」

  「那是為了什麼?」

  陸離不語,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曾大人。曾大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哼一聲撇過臉去道:「有話說話,平時倒是話多,真要聽你說倒是沒話說了。」

  「……」無理取鬧的老頭子。

  陸離饒有興致地問道:「曾大人,下官能否請教一個問題?」

  曾大人點頭,「說。」

  陸離道:「明明你應該比薛樓主年紀小一些,為什麼你看上去比他還老?」

  叮地一聲輕響,曾大人手中的茶杯蓋子撞到了茶杯。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涼。陸離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曾大人端著茶杯的手上。曾大人放下茶杯,沒好氣地道:「本官為官清廉夙夜憂嘆,那也是為國為民,老得快怎麼了?」

  陸離淡定地道:「沒怎麼,大人高興就好。」

  曾大人輕哼一聲道:「別說這些廢話,你從哪兒來的消息確定那女子就是蘭陽郡主?」

  陸離道:「薛樓主告訴我的。」

  曾大人皺眉,嘆了口氣道:「可惜去玩了一步,不然說不定能知道宇文策現在在哪兒。」

  陸離道:「大人不將此事稟告陛下?」

  曾大人翻了個白眼,「怎麼稟告陛下?告訴他我們知道宇文策已經到了京城,但是咱們找不到他?你猜陛下是會覺得宇文策藏的太好,還是咱們太過無能?不過…。」撫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曾大人道:「既然今晚出了這種事,怎麼說也要先跟陛下通個氣兒的。明早你跟我一塊兒進宮吧。」

  陸離微微變色,「大人,下官已經一整晚沒有休息了。」

  曾大人不以為意,看看時間淡定地道:「明兒我不上朝,所以還有兩個多時辰你可以先回你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昨天的事情你既然在場,自然是要你親自跟陛下說比較好。」

  陸離沉吟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點頭道:「下官遵命,下官告退。」

  「去吧。」曾大人揮揮手開始趕人。

  看著陸離走了出去,外面的天色依然是一片黑暗。曾大人臉上的神色漸漸淡去,沉默的望著跟前的茶杯半晌才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苦笑。下屬太聰明了,對於上司來說真的是一種莫大的壓力啊。難怪那麼多的上官喜歡打壓下屬呢。

  清晨,謝安瀾起身的時候陸離依然還沒有回來。輕聲嘆了口氣,想起昨晚半夜陸離讓人回來傳訊的事情,用過了早膳謝安瀾便拎著一個食盒往承天府去了。不想去了承天府才發現陸離不在,承天府的衙役說一大早陸大人就跟著曾大人入宮見駕去了。又說起昨晚城西發生的事情,謝安瀾皺了皺眉將帶來的早點分給了幾個衙役,得到衙役們連聲道謝之後便轉身出門去了。

  青城的大街上還沒有多少人,謝安瀾和葉無情一前一後的走著。

  「少夫人是在想方才衙役說的事情?」葉無情看看謝安瀾,輕聲問道。

  謝安瀾點頭道:「胤安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東陵皇城裡如此明目張胆的殺人。」

  葉無情道:「胤安人本就張揚,若不是早些年皇室損耗太過國力不如東陵,他們從來不將東陵放在眼裡。即便是如今,明明是他們打了敗仗只能議和,表現的倒像是東陵打了敗仗一般。除了睿王殿下,宇文策只怕從不將任何東陵人看在眼裡,自然也包括…」昭平帝。

  謝安瀾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就這麼大張旗鼓的殺上門去,還是試探居多吧?看來,宇文策確實是很忌憚睿王。」

  葉無情淡淡一笑,道:「我記的東陵和胤安大的最激烈的時候就是十多年前,有幾年時間幾乎年年都要大戰。不時的西戎和莫羅也要來湊熱鬧,睿王殿下如今的威名就是那個時候打下來你的。」葉無情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對於睿王這樣的人中俊傑卻還是真心佩服的。

  兩人正說話,身後一縷風聲掠過。葉無情右手在袖底一翻平時慣用的短刀已經在手,轉身就是一刀揮了過去。身後的人連忙一彎腰避開了這一刀,見葉無情還要動手,連忙後退了數步才抬手道:「請住手,在下並無而已。」

  葉無情冷笑一聲,看著來人道:「昨天差點打起來,現在你說沒有惡意?」

  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那個來救蘭陽郡主的青年男子。

  男子拱手道:「昨天是我們失禮,還請陸夫人見諒。」

  謝安瀾看著他,道:「昨天的事情已經了了,如果公子不是來報仇的,那就請便吧。」說完便要離開,那青年男子道:「夫人請留步。」

  謝安瀾回頭看著他,男子道:「敝上想請夫人一敘。」

  謝安瀾道:「素未平生,就不必了。」

  男子皺眉道:「還請夫人不要為難在下。」

  謝安瀾挑眉,有些好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為難你又如何?我都說了不想見你的主子,你非要我見,難道不是在為難我?既然你為難我,我為什麼不能為難你?」

  這青年男子顯然並不是伶牙俐齒的人,看著謝安瀾不說話。葉無情警惕地擋在了謝安瀾跟前,神色不善的盯著那男子。好一會兒,才看到那男子拱手沉聲道:「如此,打擾夫人了。」

  說完,竟然真的相當乾脆的轉身離開消失在了人潮中。

  謝安瀾和葉無情面面相覷,顯然是都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好打發。葉無情問道:「少夫人,你就真的不好奇胤安攝政王長什麼模樣?」

  謝安瀾道:「早晚會見到的。」她的好奇心確實是不小,但是卻還沒到為了好奇心而冒險的地步。宇文策能夠壓下胤安帝和大半個胤安皇城的貴族重權在握,絕對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角色。

  「謝姐姐,謝姐姐!」街邊上,高家小蘿莉滿臉笑容的朝著她招手,小姑娘身邊站著高家小胖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謝安瀾覺得高小胖好像瘦了那麼一點點。

  看到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謝安瀾也不由得展顏一笑,「走,咱們逛街去。」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跟小蘿莉逛街來的好玩。

  距離不遠的一處酒樓里,宇文策正喝著酒一邊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繁華熱鬧的街道。雖然胤安的國力並不輸給東陵,兵馬更是強壯。但是北地貧瘠,並不如東陵富庶。特別是東陵帝都上雍所在的雍州,陵江兩岸,更是整個東陵最富庶的地方。這樣的繁華,即便是在胤安皇城重權在握的貴族們只怕也要迷花了眼。所以,一代又一代的胤安統治者和貴族們都費盡心思的想要侵占這邊土地,可惜從來沒有人做到。

  蘭陽郡主站在一邊看著正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宇文策,依然暗黃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擔憂和不安。

  「舅舅…」蘭陽郡主忍不住道。

  宇文策回過頭來看著她,並沒有說話。蘭陽郡主心中不由得暗暗懊悔,宇文策見她不說話,皺眉道:「何事?」

  蘭陽郡主道:「沒…沒事…」

  「有話就說。」宇文策不悅地道。蘭陽郡主咬了咬嘴唇角,終究還是道:「舅舅,你在擔心…表姐麼?」

  「表姐?」宇文策微微挑眉,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打量了蘭陽郡主一眼方才道:「你倒是姐妹情深。」

  「表姐…是我的姐姐啊。」蘭陽郡主有些不安地垂下了眼低聲道,「蘭陽只是看著舅舅像是有心思,所以才…舅舅不用擔心,東陵皇帝肯定不會傷害表姐的…」

  「行了。」宇文策皺眉,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漠,「你既然不喜歡她,就不必在我跟前裝的姐妹情深的模樣。若是要裝,就裝的像一些。」

  「舅…舅舅?!」蘭陽郡主頓時呆住,眼眶也跟著紅了手足無措地望著宇文策。

  宇文策淡淡劈了她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看向窗外,蘭陽郡主雖然想要解釋,但是看著他的背影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跟不敢在宇文策面前哭泣,只得強忍著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王爺。」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青年男子恭敬的站在門口。宇文策回頭看到只有他一個人似乎也並不覺得意外,道:「被拒絕了?」

  男子低頭道:「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宇文策抬手阻止了他請罪的舉動,淡然道:「算不得什麼大事,不必動不動就請罪,總是會遇上的。」

  「是,王爺。」

  御書房裡,昭平帝皺眉看著跟前的陸離沉聲道:「宇文策已經到了京城?你確定麼?」

  陸離道:「啟稟陛下,不確定,這只是臣的猜測。」

  昭平帝有些不悅,陸離卻也沒有為自己辯駁的意思。

  這其實是很難說清楚的事情,他能跟曾大人直說,那是因為許多事情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不說罷了。但是昭平帝面前卻不行,因為有很多事情沒法解釋,而不給解釋的後果只怕比直接將這件事壓下不稟告還眼中。

  比如說,他怎麼知道宇文策入京了的?他又怎麼確定那個在靜水居鬧事的女人就是蘭陽郡主而不是別的什麼胤安人?京城裡別的人都還沒有得到消息,他區區一個承天府通判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笑意樓,既然陸離猜得出來薛鐵衣跟睿王的關係,那麼別人也一眼能猜得出來。宇文策不就是剛到上雍就知道了麼?許多事情其實就是沒人知道所以沒人懷疑,而一旦被懷疑了,很多事情都是禁不起查的,一查多半就要露底。

  「猜測?」

  陸離垂眸,一邊斟酌著道:「回陛下,昨天有一名疑似胤安人的女子在微臣名下的一處產業鬧事。正巧拙荊也在場,回來告訴了臣。那女子性格飛揚跋扈,而且身手不弱。身上還帶著胤安女子喜愛的飾品。原本夫人想要將她扭送官府,不想那女子卻被同夥救走了。救她的人身手更是高強,這女子的身份絕對不是普通的胤安女子。另外…昨晚承天府接到稟告,城西貧民區里,一大群穿著尋常百姓服飾的人在裡面殺了幾個人。曾大人趕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走了,現場除了被殺的人還有一具屍體,仵作檢查後確定是胤安人無誤。」

  旁邊的曾大人連忙上前道:「啟稟陛下,陸大人所言句句屬實。下官等人商議了一晚上,覺得此事不簡單,才一大早就進宮來稟告陛下。」

  昭平帝對曾大人的信任顯然比對陸離還要多一些,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問道:「你們都覺得,是宇文策暗中潛入了上雍?」

  曾大人點頭道:「還有一事臣不敢隱瞞陛下,就在昨天白天,承天府大牢被劫。劫大牢的人明顯是想要救出關在大牢里的沈含雙,只是之前臣就覺得大牢里可能不安全,將沈含雙換了個地方關押,倒是讓他們撲了個空。其中一個刺客將誤將關押在牢中的女刺客當成了沈含雙。反倒是被女刺客給殺了。經過仵作驗屍,跟昨晚在城西的人應該是同一伙人。」

  「混帳!」昭平帝終於怒了,狠狠地一拍身邊的龍椅扶手,厲聲道:「宇文策好大的膽子!他這是沒將朕放在眼裡麼?!」

  陸離和曾大人雙雙垂首不語,任由昭平帝發泄著怒火。

  其實真說昭平帝多有作為一個帝王的傲氣也不見得,畢竟他連當一個明君的傲氣都沒有。宇文策就算只是一個攝政王,至少他將胤安帝壓得抬不起頭來還能讓胤安的國力蒸蒸日上。這甚至從某方面來說終結了胤安長久以來皇室中為了權利兄弟廝殺,勾心鬥角的局面。如果不是東陵有東方明烈,高家等一干武將實力不弱,說不定過不了兩年宇文策都能打到東陵來了。這樣的情況下,宇文策又怎麼會對昭平帝有什麼尊重的心思?他寧可去尊重東方明烈和定遠侯,自然他們是真正的強者。

  然而,昭平帝雖然並沒有成為一個明君聖旨的雄心壯志,卻不能允許有人冒犯他的威嚴。至少在現在的昭平帝看來,他跟宇文策是平等的,或者他的身份比宇文策還要高那麼一些。昭平帝並不喜歡宇文策,看到宇文策簡直是讓他看到了未來的東方明烈。如果可以,昭平帝更願意跟胤安帝談判,可惜胤安帝根本就是個擺設,沒有宇文策點頭他什麼也做不了。即便是東陵的細作接觸到了胤安帝,他也不敢答應東陵任何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昭平帝終於平靜了下來,只聽他沉聲道:「立刻查出宇文策的下落,通知胤安在上雍的驛館的人,迎接他們的王爺。連自己的主子到了都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用?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滾回胤安去!」

  兩人無語,曾大人心中暗道:陛下,胤安驛館的人肯定知道宇文策到了,只是人家不肯告訴咱們而已。另外,人家畢竟是胤安的使者,就算再廢材也輪不到咱們做主啊。

  「是,陛下。」

  「還有那個沈含雙,給朕看好了!」昭平帝沉聲道,他決定了要用沈含雙多從宇文策那裡榨取一點好處才行。

  「臣等遵旨。」兩人齊聲道。

  說完了正事,兩人就趕緊起身準備告辭了。他們進宮其實就是給昭平帝通個氣,免得事後知道了宇文策早就來京城了絕對被打臉遷怒到他們。兩人正要告退,外面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告道:「陛下,後宮裡出事了!」

  昭平帝聞言立刻起身,「可是貴妃出了什麼事?」

  侍衛搖頭道:「回陛下,不是,是冷宮…皇…甄氏在冷宮裡自盡了。」

  聞言,昭平帝沒好氣地道:「死了就死了!大驚小怪做什麼?」冷宮裡每年要死多少人只怕都沒有人仔細去算了。甄氏死了又有什麼奇怪的。最多也就是…甄氏原本的身份不一般罷了。

  「但是…」侍衛道:「但是,當時貴妃娘娘在場啊!」

  難道是貴妃逼死了廢后?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包括昭平帝。畢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柳貴妃並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人。昭平帝寵愛著柳貴妃,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柳貴妃是個什麼樣的脾氣性子,他從來沒有覺得柳貴妃是個柔弱溫柔的白蓮花。

  昭平帝垂眸思索了一下,沉聲道:「傳朕的旨意,此事就此作罷,誰也不許再說。另外…追封甄氏為平妃,葬了吧。」

  「是,陛下。」侍衛顯然沒想到昭平帝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就處理完了這事,愣了愣回過神來才連忙退下。

  曾大人心中暗暗叫苦,這事什麼運氣啊,好不容易進宮一次竟然碰到這種破事兒。廢后剛入冷宮沒幾天就死了,這種事情能壓得住才有鬼了。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皇后這二十多年也算是安分守己,到了最後卻落得這麼個下場,皇帝陛下也是夠心狠的。

  御書房裡一片寧靜,曾大人猶豫著是不是該開口告退。側首瞥了一眼陸離,陸離低著頭眼觀鼻子鼻觀心,完全看不出來在想寫什麼。

  曾大人正要說話,昭平帝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去冷宮看看。」又掃了底下的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跟著一起。」

  「是,陛下。」為什麼?難道陛下不明白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麼?

  昭平帝快步朝著門外走去,曾大人拉了陸離一把兩人連忙跟上。曾大人靠近了陸離一聲,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陸離搖搖頭,看著已經走到前面去了的昭平帝若有所思,同樣將聲音壓得極低,「下官在想,陛下…對貴妃娘娘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說昭平帝情深似海不顧一切那是胡扯,利用起柳貴妃來可是半點也沒有客氣。但若說昭平帝完全是利用柳貴妃那也是不可能。沒有人能為了利用一個人二十年如一日的獨寵。這二十年昭平帝是真的只寵愛柳貴妃一個人,絕對沒有什麼暗中隱藏著一個愛寵,讓柳貴妃給人當擋箭牌的意思。如果一個擋箭牌能當二十多年,那跟真愛也沒差別了。就算柳貴妃失去了很多孩子,但是後宮裡同樣也沒有別的孩子啊。更何況能讓昭平帝利用的人多了去了,柳家甚至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曾大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嫌命太長了麼!?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陸離笑了笑並不解釋,和曾大人一起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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