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翠華樓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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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離和謝安瀾下了班當然並沒有如願的去逛街,因為還沒離開衙門,陸家的人就找上門來了。看著站在門口含笑看著他們的陸淵,謝安瀾嘆了口氣扭頭去看陸離。陸離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道:「看來只能改日陪夫人逛街了,夫人是先回去,還是……」

  謝安瀾低聲道:「當然是一起去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青狐大神怎麼能錯過這個看好戲聽八卦的機會?

  陸淵走上前來,拱手道:「堂弟,可是為兄打擾兩位了?」

  陸離搖頭,「沒有,陸兄這是…」

  陸淵歉意地道:「昨晚的事情掃了兩位的興致,不如今天讓在下賠個禮如何?」

  謝安瀾雙手挽著陸離的胳膊,笑道:「陸公子不如如此多禮,這兩天陸家事情應該不少吧,實在不必特意來賠禮。」陸淵道:「這是應該的,在下在翠華樓定了一桌,還請兩位賞臉?」

  兩人對視了一眼,陸離微微點頭,「陸兄破費了。」

  翠華樓這地方,即便是謝安瀾這樣喜好美食享樂的人總過也沒來過幾次。原因無他,只因為這裡的消費實在是太貴了。倒不是謝安瀾出不起這個銀子,而是相比之下,性價比太低了。別的人來翠華樓還能交際,揚名,攀關係什麼的,她來就純粹是為了吃吃喝喝了。因此謝安瀾還是嫌少回來這裡的。

  看著謝安瀾打量著廂房的模樣,陸淵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弟妹覺得這翠華樓如何?」

  謝安瀾點頭贊道:「很好。」

  陸淵道:「靜水居也是京城的才子們最喜好的地方。堂弟和弟妹好本事。」不過,靜水居雖然好卻遠沒有翠華樓賺錢。

  謝安瀾道:「這不一樣,雖然靜水居是自己的,但是跟翠華樓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同的。只是,靜水居旁人也能開得起來,但是這翠華樓卻不是誰都能開得。」

  陸淵挑眉,「哦?弟妹覺得這翠華樓有什麼不一樣?」

  謝安瀾道:「我覺得這翠華樓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買對的,只買貴的。最大限度的滿足了人們彰顯身份的需求啊。在這裡吃飯喝酒,永遠不用擔心價格太低,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陸淵一哽,忍不住悶咳了兩聲。扭頭看看一臉淡定的陸離,點頭道:「弟妹言之有理。」

  酒菜很快就被送了上來,雖然只有三個人用膳但是陸淵還是點了一桌菜餚。看著這些富麗堂皇精緻美味完全不輸宮中御膳的菜餚,謝安瀾不再多話專心的品嘗起來。當然也不忘留下一對耳朵聽身邊的兩個男人說話。

  陸淵親自替陸離倒了一杯酒,再次就昨晚宴會的事情向兩人道了歉。又東拉西扯的閒聊了一會兒才將話題拉回了正題上。陸淵想說的話,兩人都不會感到意外,無外乎就是想請陸離幫忙,儘快將昨晚刺客的案子解決掉。平息流言好讓陸家能夠洗白這兩天到處飛的流言蜚語,至於那些流言蜚語是真是假,顯然是不會有人在意的。

  聽了陸淵的話,陸離微微蹙眉。見他如此,陸淵立刻開口道:「堂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這件事平息了,陸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的。你看如何?」

  陸離挑眉,「哦?」

  陸淵嘆了口氣道:「祖父因為此事,氣得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了。父親和幾位叔伯也是大為震怒,咱們這樣的人家哪裡有不得罪人的人?往常也不是沒有人往咱們身上潑過髒水,只是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若是此時不能解決,我陸家還有和面目在京城立足?陸氏族人,又有和面目在朝堂上立足?」當然陸淵並沒有直說,陸離也是陸氏族人。雖然陸聞這一支跟本家已經隔得有些遠了,雖然陸離跟陸聞關係並不好,但是…說到底陸離還是姓陸不是?

  陸離放下酒杯道:「陸兄,我自然也希望此時早日解決。但是…你們之前派人去承天府,跟曾大人說了什麼?」

  陸淵一愣,「也沒有說什麼啊,只是尋常的請託罷了。」

  「但是,曾大人很生氣。直接將人趕了出去,我進去詢問,曾大人還怒氣未平,朝我發了一通火。」

  「委屈堂弟了。」陸淵連忙道。陸離擺擺手道:「我並非這個意思,而是這件事若是曾大人不肯鬆開,陸兄覺得我區區一個通判能有什麼用處?承天府,說到底還是曾大人說了算的。」

  陸淵皺眉,但是也明白陸離說得有道理。沉吟了片刻嘆氣道:「回頭我會回稟父親,我親自上門向曾大人陪個不是。」若是平時,陸家未必將區區一個承天府尹放在眼裡。但是如今,這件事就是卡在了承天府的手上,即便是陸家也不得不暫時低頭了。

  陸離漫不經心的轉動著酒杯道:「其實,最快平息此事的法子,就是陸老大人親自求陛下,將此時壓下。只要將此時壓了下去,過些時日,那些流言蜚語自然就散了。」

  陸淵聞言一愣,搖了搖頭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做事了陸家做了虧心事?」

  陸離抬眼看著陸淵沒說話,陸淵心中靈光一閃,「堂弟,你該不會是也以為…咱們是自己人,為兄不會欺騙於你,這次的事情當真是污衊!」難怪他一直覺得的陸離對他的態度和說話都有些奇怪呢,原來陸離是認為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陸家之所以著急是因為做賊心虛。想通了這個,陸淵是又羞又怒,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謝安瀾挑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陸淵。

  陸離挑眉道:「當真?」

  「自然當真!」陸淵恨恨道,「我祖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陸離手指輕叩了兩下桌面,道:「若是當真,那就好辦了。陸家如此急匆匆的想要按下此事,反倒是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承天府大牢里那個刺客更是不能動。陸兄,莫怪在下沒有提醒你。承天府大牢里那個女人若是死了,無論是怎麼死的,這筆帳最後都會算到陸家頭上。其實幕後之人若是夠狠心,直接殺了她,到時候死無對證。若是再弄成她自殺的模樣,陸家才是真的百口莫辯。」

  陸淵皺眉道:「難道就這麼等著?今天一早整個京城就傳的沸沸揚揚。連陸家已經出閣的姑娘都回家了,說是沒臉待在婆家。在這樣下去……」

  「陛下已經詔令大理寺和都察院嚴查此事。所以那個女刺客不是重點,目前她身後的幕後之人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都察院和大理寺能查出來什麼。只要他們說陸家是清白的,那生下的就只是一件刺殺案而已。但是如果他們查出了什麼對陸家不利的東西…。」

  陸淵臉色微變,陸離淡淡道:「陸兄,陸家與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兩位都御史關係如何?」

  陸淵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沉聲道:「大理寺卿到還罷了,但是如今柳浮雲在大理寺。柳家和陸家的關係…柳七又剛剛死在了陸家…」

  陸離微微一笑道:「柳浮雲這人我還有幾分了解,為人與柳家大為不同,倒是還算公正。」

  陸淵的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後面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用過晚膳之後,連飯後的水果點心都沒用就匆匆告辭離去了。

  謝安瀾悠悠然地吐出了葡萄皮,道:「你又坑人。」

  陸離不解,「夫人何出此言?」謝安瀾輕哼一聲,斜睨了他一眼道:「想要打壓流言蜚語的法子多的事,你故意轉移陸家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去跟大理寺和都察院死磕。那可是幾年前甚至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等大理寺和都察院查清楚了,黃花菜都涼了好吧?到時候流言早已經深入仁義,陸家該損失的也都損失了。更何況,你也說了那些事情半真半假。陸家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免不了要做些什麼手腳,到時候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呵呵…那才真是跳進陵江都洗不清了吧?」

  陸離漫不經心地將一顆剝好了皮兒的葡萄塞進她嘴裡,道:「夫人先太多了,陸家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又不會我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過是堵一堵陸淵的嘴罷了。現在還不知道誰在暗地裡算計陸家呢。咱們不宜插手太多。」

  謝安瀾點點頭道:「那倒是,竟然能夠培養出一個跟錦書長得那麼像的女刺客,還能恰好遇到陸家邀請錦書入府演奏。要不是幕後之人運氣太好了,那就是錦書入府這件事本身就有幕後之人的手筆。看來這京城果真是臥虎藏龍啊。陸四少,有沒有感覺到壓力很大?」

  陸離淡然道:「還能應付。」

  兩人正說笑間,只聽旁邊窗戶猛地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個人從外面撞了進來目標明確的撲向了陸離。謝安瀾眼眸一冷,一隻手抓住桌上鋪著的錦緞一抖,桌上的幾個果盤和酒水就齊刷刷的砸向了來人。同時謝安瀾已經站起身來,一把拉起陸離退向了門口。

  從窗口進來的是一個灰衣男子,被劈頭蓋臉砸過來的果盤酒水阻了一下。同時身後被撞開的窗口又有一個人飛身進來。兩人對視一眼,揮舞著手中的刀朝著兩人撲了過來。

  謝安瀾一伸手,匕首從袖底滑落到掌心。

  同時左手抓著臂間的淺色的刺繡披帛朝著兩人揮了過去。原本柔軟的披帛在她手中竟猶如長鞭一般,直掃兩人面門。那兩個刺客顯然也不是無能之輩,其中一人手中的刀朝著披帛揮去,披帛纏在他刀上,另一人一刀揮下,一條上好的錦緞繡工精美的披帛便斷成了兩截。

  謝安瀾冷聲道:「兩人什麼人?」

  兩人並不多話,再一次舉刀揮了下來。

  「出去!」謝安瀾推了一把陸離沉聲道。陸離卻並沒有直接拉門出去,沉聲道:「不必。」之間陸離抬手,袖間寒光一閃。一個灰衣刺客一閃神險些被暗器射中。另一個灰衣人上前纏住了謝安瀾,卻不想死的更快的卻是他的同伴。

  一枚暗器不中,陸離並沒有慌亂。那支暗器射在了刺客身後的椅背上。那刺客顯然沒想到陸離身上竟然會攜帶暗器,雖然沒被射中卻還是被嚇了一跳大丟了顏面。臉色陰冷的再一次朝著陸離逼了過去。陸離這次不在隱藏,直接將袖中的暗器顯露出來。是一個看似小巧的弩弓,只需要輕輕一扣機關就能夠射出鋒利的小箭。刺客冷笑一聲,並不將他看在眼裡。

  不會武功的讀書人,不僅僅是力氣差,絕大多數準頭也差。

  看著撲向自己的刺客,陸離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男子警覺不對時只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軟,身形微微頓了一下,一支小箭已經夾著破空的風聲朝他射了過來。那刺客連忙想要避開,甚至卻仿佛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的沉重。眼看著避無可避,男子拼盡力力氣將自己手中的刀向陸離扔了過去。可惜他剛舉起手陸離卻已經不在了方才的位置。

  短小的小箭射入了刺客的心口,沒入身體只剩下不到兩寸長短。陸離並沒有去看那倒下的男子,而是走到刺客身後的椅子跟前,將之前射偏了的暗器拔了出來。這暗器發仿佛一支小巧的飛鏢,只是上面有著繁複的花紋。紋路裡面似乎有暗紅色的細微粉末。讓這支小巧的飛鏢看起來十分的精緻好看。

  「公子,少夫人?」門外,裴冷燭沉聲道。

  陸離看了一眼旁邊沉聲道:「先不要進來。」

  「是,公子。」

  旁邊與謝安瀾動手的刺客沒想到同伴竟然會率先栽在一個他們早就查過絕對不會武功的讀書人手裡。大怒之下捨棄了謝安瀾朝著陸離撲了過來。比陸離還慢解決對手謝安瀾已經很不悅了,怎麼能容忍他臨陣脫逃。身形一閃封住了他的去路,同時反手刺向男子心口。

  陸離沉聲道:「夫人,留個活口。」

  謝安瀾沒好氣地道:「你自己怎麼不留活口?」

  陸離有些為難的低下了頭,聲音有些羞愧地道:「我不會。」

  那剩下的刺客險些被這兩人氣死,只是他不知道陸離並不是為了氣他,而是真的不會。他不會武功,就等於沒有自保能力。如果不一擊斃命的話,敵人的反擊很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另外,陸離並沒有什麼實戰經驗,這次這樣已經算是難得的實驗了。不然那成就會想陸離上次殺人那樣,直接一擊斃命。

  憤怒之下,謝安瀾很快解決了那灰衣刺客。隨手將人放倒在地上,看著還瞪大了眼睛目瞪著自己的刺客,沒好氣地道:「腦子有病麼?兩個人在翠華樓這樣的地方行刺?」

  就算成功了也很難跑掉吧?就憑這兩個人的身手。

  「冷燭,進來。」

  這廂房裡隔音雖然還好,但是畢竟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此時外面都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不過裴冷燭在外面擋著才沒人進來罷了。裴冷燭聽到陸離的話,立刻推開門一閃身進了廂房。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先是一愣。謝安瀾走過去抽出了那刺客身上的小箭,同時一道將自己的匕首刺了進去。那小箭的傷口本就極小,被匕首刺下去之後基本上看不出來他原本到底是因何而死的了。

  陸離指了指還活著的那人道:「將這人帶回承天府,另外通知衙役來收屍。」

  裴冷燭點點頭,一把拎起地上躺著的人便準備往外走,身後陸離叮囑道:「告訴曾大人,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不得見這個刺客。」

  「是。」裴冷燭恭敬的應道。

  看著地上留了滿地血的刺客,謝安瀾皺了皺眉覺得有點想吐。好不容易來翠華樓吃個飯,居然遇到如此掃興的事情。

  「哪個不長眼的白痴派來的人?」謝安瀾問道。

  陸離低頭看了一眼刺客,挑眉道:「這個麼,不好說。」

  謝安瀾道:「我怎麼覺得,這派刺客來得人,要麼是智障,要麼就是故意的呢?你覺得比較像哪一個?」

  陸離想了想道:「故意的智障?」

  過了昨晚,知道謝安瀾身手不弱的人應該不少。這種情況下還只怕兩個人來行刺,而且還是翠華樓這種地方,要麼就如謝安瀾所說真是智障,要麼根本就沒打算要陸離的命。別的不說,哪怕謝安瀾不在這裡,除非這兩個人一進門就砍死陸離否則就算陸離真的沒有半點殺傷力,這兩個刺客也未必能殺了陸離。畢竟,陸離的座位離門並不遠,門口還有人守著,想要逃走並不是難事。

  見謝安瀾怏怏不樂,陸離伸手拉過她往外走去,「今天讓夫人掃興了。改日為夫再陪夫人過來?」

  謝安瀾憂鬱的搖搖頭,「還是算了,短期內我不想過來了。」

  翠華樓畢竟是京城最有名的權貴豪商們喜歡的地方,陸離和謝安瀾在翠華樓遇刺這種事情自然很快的傳遍了整個京城。許多人不約而同的聯想起昨晚陸府的行刺之間,不少人一時間有些擔心起來。這該不會是什麼人專門針對朝堂官員吧?不過響起陸離姓陸這個事實,許多人又懷疑起來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針對陸家了。

  作為消息靈通人士,謝安瀾和陸離剛回到府中,蘇夢寒和穆翎就已經到了。

  「無衣,你沒受傷吧?」穆翎上下打量了謝安瀾一番,見她渾身上下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蘇夢寒坐在一邊,挑眉道:「好好地怎麼會有刺客行刺你們倆?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蘇夢寒看不起人,而是陸離和現在現在的身份確實是沒有什麼需要行刺的價值。

  謝安瀾聳聳肩,「誰知道呢?不小心得罪了哪路人馬吧?」

  蘇夢寒看向陸離,「陸兄,你怎麼看?」

  陸離微微凝眉道:「陸家,嫁禍。陸聞,恐嚇,昨晚那些人一夥的,試探。隨便選一個吧。」

  穆翎挑眉道:「所以,你也不知道啊。妹子,最近別跟這傢伙一起出門,他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了,還要連累你。你要是跟為兄一起做生意,絕對沒有人會行刺你。」

  「……」好像你自己沒有遇刺過一樣。謝安瀾心中暗道,同時也不好一說今晚一死一傷的兩個刺客,死了的那個是陸離的傑作。

  蘇夢寒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陸離道:「陸家現在有事求著你,而且應該也沒有功夫對你動手才對。至於陸聞,他有那麼能力麼?陸家早已經日落西山了。至於昨晚那些人,好好地他們試探你做什麼?」

  陸離搖頭,他也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什麼都能算得出來。

  「少夫人。」葉無情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蘇夢寒和穆翎,沉默了下來。

  謝安瀾點頭道:「查到什麼線索了,直接說罷。」

  葉無情點點頭道:「我爹剛剛傳回來消息,這兩個刺客跟昨晚那些人應該不是一夥的。昨晚那些人完全沒有消息,已經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兩個人不一樣,這兩個人是北方一個叫做赤血的殺手組織的人。我以前跟他們的首領打過一次交道。他們在雍州確實有一個據點。這兩個人應該是有人通過這個組織買的。」

  「殺手組織?」謝安瀾挑眉,側首看向陸離。

  陸離皺眉,穆翎道:「難道真的是陸聞?感覺陸家若是想要行刺,不會找那種名不見經傳的殺手組織,而且還只找了兩個人,太小氣了。」

  「陸聞買兇殺自己的兒子?」蘇夢寒挑眉,顯然是不太相信。雖然陸聞卻是對陸離不怎麼樣,但是說他買兇殺子i,蘇夢寒覺得還是不太可能的。

  穆翎道:「陸少雍不是說了麼,恐嚇。不過這樣算的話,陸聞好像坑了人家一把啊。對方不會找他麻煩嗎?」那兩個倒霉鬼一看就是錯估了謝安瀾和陸離的實力。要知道,這兩人身邊可是有著葉盛陽一家三口隨身保護的。正常的殺手組織腦子沒壞接這種生意都要三思。

  蘇夢寒道:「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謝安瀾擺擺手道:「算了,你們自己研究事情的真相吧,我想去看看我爹和西西,面對嚇著他們。」

  陸離點點頭道:「夫人先去吧,我送這兩位離開便過去。」

  「……」我們還沒說要走!還懂不懂待客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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