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無橫財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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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洗沐浴過後,再到大廳謝安瀾看到的就是穿著一身她特意讓人送去的淺綠色衣衫的葉無情。倒不是說葉無情自己的衣服有多麼的難看,只是尋常女子穿著一身修身的全黑衣衫在外面走動還是很引人注意的。特別是一些講究的人家,更是認為這種穿法不吉利也不會有人這麼穿著上門拜訪的。就算是真的鐘愛黑色的男人,也大多會在衣服上繡上一些金銀線的花紋圖樣之類的。葉無情的衣服卻是全黑沒有半點修飾的,若是晚上出現,謝安瀾只怕就要直接將她當成不懷好意的殺手動手了。

  不過葉無情顯然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衣著,所以謝安瀾進來的時候還看到她正微蹙著眉頭扯著自己的衣服。看到謝安瀾進來才連忙放下了手。

  謝安瀾笑道:「是不是衣服不合身,時間匆忙也沒來得及幫葉姑娘準備。你若是有什麼喜歡樣式,直接告訴下面的人,她們會幫你準備的。」

  「沒有,只是…」衣服其實是很合身的,送衣服來的丫頭甚至還替葉無情挽了一個簡單而絲毫不覺得累贅的髮髻。如果不堪臉上的那一條疤痕的話,只看右邊側臉也算是一個清秀佳人。

  謝安瀾瞭然地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太方便,只是這樣比較不以人注意一些。委屈姑娘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傳那些簡單舒適的現代裝啊。古代的裝束確實是美美噠,但是太過麻煩,也太花費時間了。謝安瀾覺得每天在梳妝大半上的時間都要花上大半個時辰。據說這樣還是最簡潔的了。這麼長的時間,都足夠她換十次裝了好麼?

  原本葉無情還有些不自在,但是聽謝安瀾說得如此坦誠,倒是沒什麼好在意的了。她本來就是來保護人家的,如果穿成從前行走江湖的模樣,許多地方根本都進不去,有和談保護?更何況,謝安瀾的身手並不比她差多少,不也跟她一樣麼?不沒謝安瀾的衣飾遠比她還要累贅得多。

  「少夫人言重了,這樣也挺好…衣服挺好看的,多謝少夫人。」葉無情淡淡笑道。

  謝安瀾點頭,道:「那就好,葉姑娘還是多笑笑的好。經常笑一笑,心情也會好很多的。」

  葉無情點頭道:「多謝少夫人。」

  兩人用過了早膳,才知道一大早陸離就帶著葉盛陽和裴冷燭出門,卻不是去衙門而是不知道去了哪兒。雖然還沒見過這兩位,但是聽說葉盛陽是葉無情的父親,三人還都同列江湖前二十的高手,心中就不由得多了幾分期待。她到底不是真的大家閨秀,最相信的還是自己的力量。身邊的高手多了,經常切磋才能知道自己的弱點,才能進步。蘇夢寒倒是個實打實的高手的,但是無奈他身體太差了,所以謝安瀾很少會和他動手。

  「少夫人儘管放心,有我父親和師弟在,陸公子不會出事的。」見她有些出神,葉無情開口勸道。

  謝安瀾搖頭笑道:「我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只是有些好奇他們幹什麼去了罷了。既然有葉姑娘幫忙,我也不用擔心了。咱們今天就出門辦事兒吧。」

  葉無情有些不解,卻還是點頭道:「少夫人儘管吩咐。」

  謝安瀾笑眯眯地道:「咱們去殺鬼。」

  「殺鬼?」葉無情有些驚詫地道。

  謝安瀾點頭笑道:「不錯,我們去殺色鬼!」

  謝安瀾打算先下手為強收拾了令狐垣,雖然她並不知道令狐垣住在哪兒,但是卻並不覺得找到令狐垣會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因為她知道,現在令狐垣必定也會在暗中盯著她的。所以,謝安瀾的打算是…釣魚!

  特意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謝安瀾方才帶著葉無情出了門在京城各處閒逛。但是今天她的語氣似乎並不太好,從頭到尾都沒有感覺到令狐垣的蹤跡,甚至連跟蹤她的人都沒有發現。難道…令狐垣這麼快就知道她身邊有高手出現了?

  很快,謝安瀾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根據蘇夢寒的消息,令狐垣這人自視甚高,而且報復心重,爭強好勝。如果她身邊跟著的是葉盛陽等三人一起,令狐垣可能會退避。但是只跟著一個葉無情,令狐垣沒有道理就這麼放棄才對。

  但是不管謝安瀾怎麼想,在城裡晃了半天令狐垣也沒有出現,這就是事實。謝安瀾第一次釣魚行動,宣告失敗。

  有些掃興的謝安瀾打算打道回府,走到一半卻見葉無情突然停住了腳步。謝安瀾不解,「葉姑娘,怎麼了?」

  葉無情指了指西邊,沉聲道:「我爹他們在那邊,好像遇到了什麼事兒。」

  謝安瀾示下望了望,也沒有看到什麼標記之類的東西,「你怎麼知道的?」

  只見葉無情的衣袖底下動了動,一個小巧像是還沒長大金花鼠的小東西從她袖袋躥了出來,然後朝著西邊的方向沖了過去。葉無情連忙跟了上去,謝安瀾十分好奇,自然也跟了上去。

  兩人跟著小老鼠一路往城西奔去,一直到了城西邊緣的位置才漸漸停了下來。這裡已經是京城最邊緣的位置上,這裡住著的都是京城裡最貧窮的人,包括流浪漢和無家可歸的人以及一些流氓混混,名副其實的貧民窟。來到京城許久,謝安瀾卻真的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兩個衣著不凡的女子一踏入這種地方,自然就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剛踏入這條街,謝安瀾就明顯感覺到隱蔽處落在兩個人身上的那些充滿了惡意的目光。

  葉無情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謝安瀾一眼,她本來想將謝安瀾先送回去在過來的,但是謝安瀾堅持不同意,只得帶著她一起走進來了。葉無情並不是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是即便是對於她這種江湖中人來說,這也絕對不是一個讓人覺得愉快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爹他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少夫人,小心一些。這裡的人都有些…」

  謝安瀾瞭然地點點頭,即便是在前世許多地方也依然存在這這樣的地方。法律和官方對他們並沒有多大的約束作用,法律的灰色地帶,犯罪的天堂。

  很快,就有人朝著他們圍了過來。幾個穿著破爛神色猥瑣的男子擋在了她們面前。其中一人看到謝安瀾的臉,眼中立刻出現了貪婪之色,「好一個大美人兒啊,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膽子可真打啊。」

  葉無情擋在謝安瀾跟前,沉聲道:「讓開!」

  看到大美人被人擋住了,再看到葉無情臉上的疤痕,男子頓時嫌棄地道:「醜八怪,滾開!別礙著大爺跟美人說話。」

  謝安瀾抬手拍了拍葉無情的肩膀示意她推開,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道:「大哥,我們找人。」

  「找人?」男子忍不住查了查口水,笑道:「大美人兒一看就是金貴的人兒,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找人,該不會是…找情郎吧?」他說著,他身後的幾個人都放肆的大笑起來。

  謝安瀾臉上的笑容依舊,但是聲音卻微微冷淡了幾分,「我們找一個中年大叔和兩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年輕男子長得非常俊雅好看。哦,他穿著一身暗青色的衣裳。」

  男子眼神微微一縮,「您們真的是來找人的啊?」

  謝安瀾點頭,「你見過麼?」

  男子笑道:「見是見過,不過,告訴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好處?」謝安瀾問道。

  男子搓著手笑道:「不如這樣…美人兒你去陪大爺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謝安瀾微笑道:「不如何,我忙著呢,沒空陪你喝酒。既然你提不出來什麼可行的好處,那就我來吧。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我的好處就是…留你一條命!」話音未落,謝安瀾已經抬腳朝著那男子掃了過去,同時一隻手扣住了那人的胳膊往後一擰,右手的匕首已經頂在了男子的喉嚨上。旁邊的幾個人見狀,怒吼一聲就要衝過來,卻被葉無情輕描淡寫的幾招全部擺平在地上了。

  「臭娘們!」男子怒吼著想要反抗。

  謝安瀾一腳踢在他的膝彎上,那人支持不住立刻單膝跪倒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面,謝安瀾手中的匕首直接甩了下去,匕首從他手背上穿過,直接砸進了地上是石板間的縫隙里。

  男子立刻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謝安瀾笑顏如花,「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麼?」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男子陰狠地盯著謝安瀾道。

  謝安瀾冷笑一聲,抬手就將地上的匕首拔了下來。被匕首帶起的血花半點也沒有濺上她的衣角。匕首居高臨下的落到了他的脖子上,謝安瀾道:「跟我耍橫?有用麼?」本大神在黑街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再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他們去了哪兒?」謝安瀾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說,反正你還有不少屬下,這街上人也不少。」雖然現在一個都沒看見,但是暗中盯著他們的目光卻半點也沒見減少。

  對上她含笑的眼眸,男子心中卻是一凜。下意識地就道:「他們去了前面的賭場。」

  他們這樣從小在這種地方打滾的人,看人眼色早已經成為了本能。只看這女人的眼神,他就知道她真的不是在說笑,如果他堅持不肯開口的話,下一刀說不定就會捅進他的脖子裡。他們這樣的地方,跟外面是不一樣。都說是天子腳下,但是天子腳下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他們毫無以為就是那最下下等的。在這裡,每天死上個把人,根本就沒有人理會。直接破草帘子一裹丟到城外亂墳崗作數。

  他還不想死。

  謝安瀾側首去看葉無情,「這裡還有賭坊?」

  葉無情點頭道:「這裡面什麼都有,自然也包括賭坊和妓院。」葉無情沒說的是,這裡的賭坊比外面的賭坊更加陰暗殘酷,這裡什麼賭注都收,包括人命。不過這些其實也並不需要葉無情特別說明,謝安瀾自己也能想到。

  謝安瀾滿意地點頭,起身放開了那男子。道:「以後眼睛放亮一點,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盯著我們。卻只有你們出來麼?」

  男子捧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滿心苦澀,哪裡不知道?就算原本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兩個女人該走進這種地方,若不是不小心走錯路了,那就是有所依仗。這連個女人一路走來都十分的從容自在,半點也不像是走錯路的模樣。那些人遲遲不出來,自然就是想要先等著別人去試探她們的底細。而他就是那個被人利用的投石問路的卒子。

  「咱們走吧?」謝安瀾對葉無情笑道。

  葉無情點點頭,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躺了一地的人,跟著謝安瀾走了。

  等到兩人走遠,這些人才敢慢慢爬起來,其中一人湊到那受傷的男子跟前,「老大,難道就這麼放她們走了?」

  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追上去再讓人打一頓?沒聽說她們找那三個男人麼?那個小白臉先不說,另外那兩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先看看再說!」

  「是,老大,。老大英明。」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英明個屁!

  謝安瀾並沒有直接進入賭坊,而是先找了個地方換衣服。只要有錢有能力,在這個地方其實也很容易混的如魚得水的。比如說他們現在待得這個房間,布置的一點兒也不比外面那些上等客棧的天字號房差多少。當然,價格也要比外面貴上好幾步。直接拋了一腚元寶給老闆,然後葉無情連人帶元寶一起丟了出去。老闆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倒也不去計較。捧著元寶高高興興的回到了自己的櫃檯後面。

  葉無情親眼看著謝安瀾當著她的面從一個絕色美人兒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少年。然後在拉著她也換了一身男裝,就連臉上的傷痕也被掩蓋的看不太清楚了。葉無情身形修長,又是從小習武的江湖中人,眉宇眼神間自有一股英氣。扮成男裝倒是十分不錯,不像謝安瀾看著到底像個年少的少年人,葉無情一眼看上就是個已經及冠的青年男子了。

  「少夫人好厲害。」葉無情贊道。

  不僅手藝精妙,而且用的時間非常短。江湖中也有擅長易容術的人,但是能做到謝安瀾這般完美自然,不留痕跡的卻不多見。至於那種據說可以完全變成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的人皮面具,葉無情表示那真的是畫本子裡寫的,反正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

  謝安瀾看看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平時慣用的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人。隨手拿過放在一邊桌上的一把男子用的打摺扇,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畫著的美人圖,畫工太糙了,將就著用吧。

  半刻鈡後,一個青衣少年帶著一個黑衣青年男子出現在城西角最大的一家地下賭場外面。立刻就有人迎上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兩位留步。」

  謝安瀾斜了他們一眼,刷的一聲展開手中的摺扇斜眼道:「怎麼,你們這裡不迎客?」

  攔住他們的人道:「自然不是,只是兩位…咱們這裡可不是一般的賭坊,最少也要…。」

  謝安瀾嗤笑一聲,仿佛不屑,「本公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聽說你們這兒有趣才過來玩兩把,不然誰來這種地方?」說著隨手將一個東西拋了出去,那人接在手裡一看,竟然是一個金燦燦的金元寶。不用惦分量就知道,這是一個足足有五兩的金元寶。

  「多謝公子,公子裡面請。」

  謝安瀾這輩子還沒有經過賭坊,一進門就覺得眼前仿佛群魔亂舞。偌大的大堂里,零零總總十來張桌子,都有一大群人圍著押注。興奮的時候大吼大叫,嘈雜聲震天響。所有人都在關注著自己跟前的賭注和莊家的手,門口有人進來幾乎都沒人注意過。賭博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有玩骰子的,有玩骨牌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連謝安瀾都說不明白的。只看那些賭桌上放著的一堆一堆的銀子金子銀票寶石玉器,就知道看門的人還真的沒有說大話,這裡的人賭的都不小。

  兩人飛快地將這個賭場都掃了一遍,葉無情朝著謝安瀾微微搖頭表示沒有看到陸離等人。

  謝安瀾漫不經心地道:「這裡這麼吵,怎麼玩兒啊?你們這裡難道就沒有安靜一些的地方麼?」

  領著他們進來的人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咱們這裡是有規矩的。只要連贏三十把,就可以上二樓由管事親自陪公子玩。若是連贏管事三十把,就可以上上樓由我們老闆親自陪公子玩兒。這樓下玩的就是個熱鬧,只要上了樓,無論公子是想要絕色美人兒侍候還是想吃龍肝鳳髓,咱們都可以給公子弄來。」

  「有趣。」謝安瀾挑眉道,「那有人能連贏三十把麼?」

  那人一笑道:「這是自然,這不,今天剛剛就有一個公子上了二樓呢。說不準,一會兒還能上三樓。」

  謝安瀾若有所思,「若是這樣,我可得快一些,雖然喜歡安靜,但是太安靜了也沒什麼意思。」

  那人道:「公子不用擔心,只要你上去了,下次再來您就可以自己選擇是在樓下還是去二樓了。所以不用擔心上樓了沒人陪您玩。不過,樓上沒一注至少三百兩起。」

  謝安瀾嗤笑一聲,「別跟本公子談錢,俗氣!」

  「是,是。公子請。」

  一看這位就是個有錢的主兒,那人立刻將人引到了一個看上去人少一些的桌邊。因為謝安瀾要趕時間,玩的最快的自然就是猜骰子了。

  謝安瀾隨手拋下三張面額一千兩的銀票,立刻有人替她兌換了三十個一百兩的銀錠。白花花的銀錠整整齊齊的對方在她跟前,謝安瀾坐在椅子裡,葉無情就面無表情過的站在她身後看著。

  當然,此時葉無情的內心並不是完全的毫無波動的。這位少夫人…當真是官宦人家的女眷?看著上賭場的架勢,怎麼看都比她爹還要熟稔。

  莊家將搖過的骰盅放在桌上,請眾人下注。謝安瀾撿起一個銀錠拋了過去,道:「小。」

  一大群人也跟著壓下了自己的堵住。

  「大!」

  「小!」

  「……」

  莊家看了一眼眾人,才慢慢解開了骰盅,裡面露出三個骰子,「二二三,小!」

  有人歡喜有人哀嘆,很快又有人重新振作起來,「再來!再來!」

  謝安瀾一眼掃過去,這些人穿著雖然都很一般,但是只看神色就能看得出來都不像是沒錢的人。再看這賭場的熱鬧程度,很顯然京城的富豪比她想像中還要多啊。甚至,謝安瀾還看到了幾個似乎有些眼熟的人。雖然這些人表現的極為低調,但是只看舉手投足就知道,這些人非富即貴,身份都不簡單。

  「小。」謝安瀾繼續押注,聲音依然懶洋洋的仿佛對一百兩渾不在意。

  再開,一三四,小!

  不過多時,謝安瀾跟前就已經堆滿了不少的銀兩。原本小小的一堆銀山已經擴大了不少。這看起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少年,從坐下來之後竟然一把也沒有輸過。折讓許多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有人便忍不住跟著謝安瀾押注了。

  很快,三十把已經結束,謝安瀾招來人將銀錠子全部兌換成銀票,數了數竟然足足有九千多兩。不過是一會兒工夫,謝安瀾就賺回了兩倍的錢。

  「現在本公子可以上樓了吧?」謝安瀾有些不耐煩地道。

  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上前來,走到謝安瀾跟前笑道:「恭喜公子了,公子樓上請。」

  謝安瀾滿意地點點頭,抽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管事頓時笑得越發殷勤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是哪家剛出來的小公子哥兒,出手果真是大方的得很啊。

  殊不知,謝安瀾之所以如此大方,不過是因為:又不是我的錢,不花白不花!謝安瀾素來不喜用賭博發財之事,前世除了出任務,偶爾也會跟那幾個女人去賭場什麼的地方玩玩。他們都是專業訓練過賭術的,特別是謝安瀾天生一雙巧手,賭場的人也未必比她厲害。輸了也就罷了,贏了錢她們也會隨手花掉或者隨便塞進哪個需要捐款的地方,一般不會存下來做別的用途的。

  雖然俗話說人物橫財不富,但是謝安瀾恰巧不喜歡賭博這種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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