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喝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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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瀾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間了。既然發現了跟蹤者的身份,謝安瀾索性就再去了一次蘇夢寒那裡,請他幫忙好好查查令狐垣的所有信息以及平時的作風習慣。在蘇府用過了晚膳才慢悠悠地回府。蘇夢寒聽說她真的被令狐垣盯上了,也是頗為擔憂,堅持打算送她回府,謝安瀾再三拒絕才作罷了事。

  回到府中,整個府邸都已經是一片寧靜了。只有陸離的書房和下人房還有零星的燈火亮著。謝安瀾心中默默地吐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真是健康的生活方式啊。

  謝安瀾沒有如往常一般去騷擾陸離,而是直接回了房間。房間裡黝黑一片,謝安瀾心中疑惑芸蘿他們都還沒回來芸蘿怎麼也不留盞燈,剛推開門想要進去卻立刻停住了腳步。臉色一變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經劃落到了手心。

  裡面火光一閃,謝安瀾透過半透明的屏風看過去,才看到坐在裡面桌邊撥弄著油燈的人正是陸離,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原本陸離的臉色還不太好看,見到謝安瀾這副模樣反倒是緩和了一下。看著她微微蹙眉道:「出什麼事了?」

  謝安瀾走進房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令狐垣跟蹤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聞言,陸離原本就不太和善的神色顯得更加的冰冷了起來。謝安瀾輕聲道:「令狐垣你不用擔心,只是一個殺手而已,我和蘇會首商量過了。想要解決他並不困難。」

  陸離看著她,並不說話。如果真的不難的話,她也不會如此謹慎了。既然連蘇夢寒對府這個令狐垣都沒有必勝的信心,那麼尋常人對付他就更不用容易了。而蘇夢寒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幫得上忙,他的身體就是一個隨時都會出問題的重大隱患,一旦蘇夢寒無法動手,面對令狐垣他們只會更加被動。

  陸離唇角為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這幾天小心一些。」我會儘快想辦法解決掉這個人的。

  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謝安瀾卻很容易就能猜出來他此時的想法。心中更多了幾分擔心,「令狐垣武功很高,你別隨意招惹他。」

  陸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夫人以為我是你麼?」

  謝安瀾頓時氣結,方才的一腔擔憂立時化為了怒火。咬牙切齒地道:「陸離!什麼叫著」我是你麼「?」

  陸離伸手舉起手中的一樣東西,淡淡道:「夫人既然回來了,不如咱們說說這件事?」

  一本精緻的畫冊放到了桌上,正是下午謝安瀾的那本春宮畫冊。謝安瀾微揚起下巴,笑顏如花,「不是已經送給你了麼?難道是四爺覺得不滿意?」

  陸離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謝安瀾道:「既然不怕,下午跑什麼?」

  謝安瀾磨牙,「誰怕了?我不是擔心我在場你不好意思看麼?說說看,你覺得怎麼樣?」

  「夫人當真想要知道?」陸離挑眉問道。

  謝安瀾道:「大家交流一下嘛,有什麼關係?我覺得這冊子畫的倒是不錯,就是故事性差了一點,純粹的小黃文,在一些讀書人看來,就少了一點內涵,要是再加點劇情什麼,肯定更有看頭。而且,還可以拉長篇幅,說不定可以做成一期二期三期什麼的,你覺得呢?」

  陸離盯著眼前說得神采飛揚的女人,咬牙。

  「既然夫人如此有興趣,那麼咱們就交流一下好了。」陸離微笑道。

  謝安瀾謹慎的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她可不傻,陸離這貨怎麼可能真的興高采烈的跟她交流這種東西?

  陸離冷笑一聲,俊雅的容顏上是笑吟吟的神色,「既然如此,咱們到床上去交流罷?」

  「……」為什麼這世上能有人將這樣下流的話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雲淡風輕?

  謝安瀾挑眉,不甘示弱地道:「也不是不行,夫君還沒說,你喜歡哪一頁呢。」

  陸離直接拽住她,兩人雙雙倒向了床里。落下的紗簾後面傳來陸離冷靜的聲音,「讓夫人失望了,我沒看。我喜歡自己做。」很顯然,陸四少是典型的實踐出真知,與謝安瀾的宗師級理論學渣級實踐截然不同。

  「陸離,信不信我揍你?!」謝安瀾很煞風景的威脅道。不是她不解風情,而是自覺告訴她如果不自救的話,她的下場會很慘。

  陸離低笑一聲道:「夫人,你不用我武功,我不對你動手。你若是依仗武功,就別怪為夫也用別的手段了。」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一般在閨房中謝安瀾是絕對不會動用武功的。何況她也沒有對普通人動手的習慣,當然前途是對方沒有惹怒她。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有些好奇陸離還能有什麼手段了。微微挑眉,將陸離周身都掃過了一圈。沒有暗器也沒有藥物。

  「唔,陸離,你卑鄙!」突然,謝安瀾悶哼一聲驚叫出聲。

  陸離微微挑眉,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嫣紅的嬌艷。

  陸離微笑道:「我怎麼卑鄙了?我對夫人下藥了還是用機關算計你了?」

  謝安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在陸離的位置看起來卻是媚眼如絲的嬌嗔。謝安瀾咬牙道:「若不是我沒有防備你,你絕對不可能得手!」這貨到底是什麼時候學得如此了得的鎖穴之法?倒不是陸離手法多麼高深莫測,功力深厚讓謝安瀾猝不及防。事實上完全沒有內力的陸離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江湖高手那樣輕易制住一個人的穴道。但是這貨拿穴的位置十分專業準確,下手雖然不重但是謝安瀾的內功連三流都算不上。最要命的是…這貨戳到她的敏感處了啊!

  見她狠狠地瞪著自己,陸離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頭俯首在謝安瀾的肩頭道:「夫人不是想要與為夫交流一下麼?那咱們今晚就好好交流一番,免得夫人還想要去借閱別的畫冊增長見識。」

  「……」

  淡淡的燭光透過淺薄的紗簾映出柔和的光芒,紗簾後面,低聲纏綿的呻吟聲在房間裡迴蕩著。偶爾,還夾著低沉的話語聲。

  「夫人,還要看畫冊麼?」

  「唔…陸離,你混蛋!」

  「畫冊好看麼?」

  「好看啊…我不是請您一起看了麼?」

  「呵,既然好看,我們繼續?」

  「……」

  「不…不要了…」

  「那麼,夫人,還看麼?」

  「不看、不看了!陸離…你給我等著…」

  「靜候夫人吩咐。」陸離的聲音最後含笑道,取而代之的是越加纏綿悱惻的熱情和洶湧的浪潮。

  清晨

  「嗚嗚…陸離這個混蛋!」謝安瀾有氣無力的趴在床頭上怨恨莫名。芸蘿好奇的望著自家少夫人,「少夫人,這是怎麼了?四少爺惹您生氣了麼?」

  謝安瀾抬頭瞥了她一眼又趴了回去,她再不要臉不要皮也不能在一個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面前說這種事情啊。雖然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個年紀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見狀,芸蘿也只得搖搖頭,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好在今天也沒什麼事兒,少夫人不想起床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的。

  謝安瀾躺在床上咬著被角磨牙,她居然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給陰了,簡直混帳!陸離這混蛋是篤定了她捨不得打他那張俊臉麼?突然想起了什麼,謝安瀾忍不住發出一陣呵呵的奸笑,嚇得在一邊整理房間的芸蘿抖了抖,手裡的雞毛撣子險些掃翻了一個花瓶。

  「少夫人?」

  謝安瀾坐起身來,眯眼道:「中午的時候讓陸英給四少爺送一份午膳去衙門。就說是,我親自做得。」

  少夫人您從來沒有做過飯啊。

  當然謝安瀾並不是不會做飯,不過她的廚藝也只是到能入口的程度而已,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就別想了。

  謝安瀾冷笑,「你家四少爺這麼辛苦,陛下給他放假了他還能天天往衙門跑,不補一補怎麼能行?」

  好吧,少夫人願意替四少爺做飯,這是好事兒。芸蘿心中暗道。只是看著少夫人冷笑的神色,莫名的覺得有點同情中午將要吃到少夫人親手做得午膳的四少爺。

  中午,承天府衙門裡。陸離揮退了身邊的人正要用膳,門外衙役進來稟告,「陸大人,陸夫人派人給您送午膳來了。」說話間,衙役臉上還隱隱帶著羨慕的神色。陸夫人的美貌他們可是見識過的。沒想到陸夫人不僅美貌而且還賢惠。衙門明明有午膳,陸夫人擔心陸大人吃的不好,還專程派人送了午膳過來。

  陸離有些意外的挑眉,他可不覺得謝安瀾真的會好心給他送什麼午膳。

  「讓他進來,你退下吧。」

  「是。」衙役略微有些失望,他還沒有看到陸夫人倒是送了什麼飯菜呢。

  不一會兒,陸英領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不過看他的表情和小心翼翼地動作,看上去更像是捧著一包炸藥。

  將炸藥包…食盒放在陸離跟前的桌上,陸英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四爺,少夫人吩咐了,讓你一定要將她親手調製的午膳用完,一點也不能剩下。」

  陸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解開了蓋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可怕食物。而是一個空碗,以及一個小巧的酒壺。

  陸英乾笑一聲,「四爺,小的侍候您用膳?」

  於是將空碗擺放在了陸離跟前,拿起食盒裡的酒壺往外傾倒。一股濃郁的酸味立刻就撲鼻而來,黑黝黝的液體,酸的人唾液都要流出來的味道,很顯然這是一碗醋。不多不少,一個小酒壺倒完剛好一碗。

  陸離淡淡的看著陸英,陸英賠笑地看著陸離。

  好一會兒陸離才道:「倒掉。」

  陸英眨眨眼睛,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行不行,少夫人說了,您必須全部喝完,不然她會生氣的。」陸英道。

  陸離道:「你可以告訴她我喝完了。」陸離對自己屬下的腦子有些絕望了。

  陸英搖得更厲害了,「不行,少夫人說如果我騙她,家裡還有一缸的醬油,等著我去喝。」

  陸離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陸英道:「陸英,你是覺得我不會讓你喝一缸醬油麼?」

  陸英立刻頭皮一緊,哭喪著臉望著陸離。少夫人不能得罪,但是很明顯這位同樣也不能得罪啊。

  「四爺…」你們夫妻鬧彆扭,能不能別牽連無辜啊。

  陸離沉默了良久,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真的端起跟前的醋碗一飲而盡。醋是上好的調味劑,既然是調味劑就說明它是不適合單獨飲用的。所以,雖然有時候吃東西加點醋會更加美味有食慾,但是如果一口子喝下一碗醋,就會變成陸離這樣。

  陸四少俊雅無儔的容顏頓時扭曲成了一團。不知道是不是從未見過陸四少如此猙獰扭曲的相貌,陸離都被嚇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陸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些艱難地道:「水!」

  陸離連忙掃了一眼四周,看到擺在不遠處桌上的茶壺茶杯,也顧不得裡面是冷茶,直接送到了陸離跟前。陸離端起茶杯就直接一口灌了下去,總算是沖淡了一點口中的味道。但是腹中由下而上的那一股可怕的感覺卻不是喝水立刻就能沖淡的,所以陸離只能不停的灌茶水。

  對於陸離此番遭遇,陸英十分同情。

  「四爺,您…怎麼惹到少夫人了?」喝醋?是有什麼奇怪的含義麼?不然怎麼不喝醬油呢?

  陸離輕哼一聲,示意他別多管閒事。陸英聳聳肩,將謝安瀾剩下的話帶到,「對了,少夫人還說,這次就只請您喝醋了。下一次少夫人會親自準備五味俱全湯請四爺品嘗的。」

  陸離剛剛恢復了稍許的俊容再一次扭曲了一下。

  「喲,陸大人還沒用完午膳啊。」曾大人的聲音笑吟吟的從外面傳來。陸離不動聲色地將跟前的空碗和酒壺放回了食盒裡蓋上,方才看向已經踏入堂中的曾大人道:「大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曾大人看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動的飯菜,道:「怎麼還沒用膳?聽說陸夫人專程讓人給你送飯過來了?陸大人真是好福氣。」

  陸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揮揮手示意陸英將食盒拿走。

  曾大人有些為難,「陸大人,這是用好了?」

  陸離道,「大人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我沒事了。」剛喝了一肚子的醋,實在是吃不下東西。

  曾大人點點頭,走到一邊坐了下來。陸離也起身走下來在曾大人對面坐下。曾大人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沈家的事情。」陸離眼底閃過一絲暗芒,挑眉道:「沈家?沈小姐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麼?就連陛下給給沈家的撫恤也已經頒布下去了。我以為大人如今應該憂心的是雲香閣的案子。」

  曾大人搖搖頭道:「雲香閣的事情確實是大事,不過正因為是大事,自然是宜緩不宜急,牽扯的多辦案的人也多,也不全是咱們的事兒。但是這沈家…你說沈尚書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就生了這個個女兒?虧得當初本官還覺得這姑娘不錯呢。」

  陸離心平氣和地道:「所以大人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曾大人道:「這幾天,那些文人啊弄得什麼話本畫冊滿天飛,半個京城都在討論這姑娘的事情。本官都收到了上面好幾波施壓,要咱們儘快解決此事。你說這要怎麼解決?文人寫話本,畫春宮什麼的古來有之,人家又沒有誹謗朝臣,妄議時政,要怎麼解決?」

  陸離皺眉道:「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要去禁止那些話本和畫冊流傳?」

  曾大人揚眉,「做什麼?看不起啊?你以為咱們承天府是來幹什麼的?就是專門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這京城裡,隨便來個人都能壓在咱們頭上。不過你來了之後咱們倒是熱鬧多了。可見你小子也是個能惹事的。」

  陸離無語的抬手摸了摸俊挺的鼻樑,嘆氣道:「好吧,那麼大人可有什麼章程?畫冊話說,那些畫本子可大多數都是手抄本,想要禁止難上加難。更何況,咱們要怎麼禁止?用什麼理由禁止?是告訴所有的文人不許看不許寫話本還是話本里不許寫沈含雙三個字,或者連姓沈都不可以?」

  事情當然不能這麼辦,不然劇等著明天他們承天府衙門被人扔爛菜葉子吧。

  「人家也沒寫沈含雙三個字。」曾大人訕訕道,真正明目張胆直書齊名的到底是極少數。影射,影射懂不懂?

  陸離攤手道:「那就更沒辦法了。大人不如去告訴沈家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曾大人斜睨了他一眼,「你覺得這管用?」管用就不會有人給他施壓了。

  陸離攤手,沉吟了片刻道:「那就這樣吧,咱們承天府衙門總要有案子才能受理。你讓沈家的人來告狀吧,他們告一家咱們審一家封一家。誰也挑不出大人你的錯了不是麼?」

  曾大人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問道:「這沈家姑娘到底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敗壞人家的名聲?」沈家要是真的這麼一家一家的告,那今年整個下半年京城的笑話都有了。原本一兩個月能平息的事情,說不定能拖到明年去。雖然那位沈小姐本身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

  陸離道:「大人覺得我這個主意不好?」

  曾大人一拍扶手,豁然起身,「好!簡直太好了!本官會告訴他們這是你的主意的。」

  「……」陸離沉默的片刻,語重心長的道:「大人,以後想要甩鍋,您可以直接寫張條子給我,下官照著念就是了。」

  曾大人一臉的無辜不解,「少雍啊,何為甩鍋?」

  陸離道:「就像您現在這樣。」

  曾大人呵呵乾笑,寫張條子給你誰知道你會不會轉手就把本官賣了?現在這樣就挺好,話出你口,入我耳,呵呵。

  遇到一個沒品還沒臉皮的上官就只能自認倒霉,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陸離淡然道:「既然曾大人說起了沈家的事情,我正好也有一件沈家的事情要說。」

  曾大人立刻又坐了回去,「什麼事?」

  陸離道:「我得到一個消息,沈含雙身邊跟著一個絕頂高手。」

  「絕頂?有多厲害?」同樣不會武功的曾大人對武功的等級不怎麼敏感,有些茫然地問道。陸離道:「大概比高裴厲害,如果拿承天府比的話,承天府所有人加起來大概都經不住他一個人打的。」

  曾大人吸了口氣涼氣,「這麼厲害?」

  陸離略有些幸災樂禍地模樣,笑道:「這個人,大人你也見過了。就是之前連著沈含雙一起抓回來的那個男人。」

  曾大人眼神幽怨地望著陸離,這貨絕對是個禍害,一定要!趕他走!

  陸離直接無視了曾大人哀怨的小眼神,繼續道:「他叫令狐垣,早年是個很厲害的殺手。幾年前突然反噬殺了自己殺手組織的老大銷聲匿跡,隨後那個殺手組織也被人屠戮殆盡。這幾年,這個人都跟在沈含雙身邊。對了,此人極度喜好美色。而且手段殘忍事後必定殺人滅口。這近年承天府有沒有這類的沒有破獲的案子?」

  曾大人的臉色這次是真的難看起來了,再也沒有了之前不靠譜的模樣。顯然,確實是有的,而且還很讓這位承天府尹記在了心上。

  「這個沈含雙到底想要幹什麼?」曾大人沉聲道,「還有,她身邊既然有這樣厲害的人物,那天在宮門口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去救沈尚書?」

  陸離自然不會去回答這個問題,曾大人冷哼一聲道:「給我狠狠地查!本官倒是想要知道沈家這位大小姐在天子腳下究竟想要幹些什麼!還有之前給我施壓的人,統統一起查!」雖然承天府尹在京城這個地界上確實是不算什麼大官,曾大人大多數時候儼然是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但是能夠在這種地方做一方父母官好幾年依然還安穩如山,自然不可能真的沒有本事。而且,一旦認真起來,承天府尹在某些時候的權限和能力是大的驚人的。

  「大人,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下官不建議你去招惹令狐垣。」陸離提醒道。

  「本官知道!」曾大人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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