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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思嘴角露出一個笑,眼神之中不見半分慌亂,“其實兒臣的婚事並不著急,兒臣現在這幅身子還是先好好養著為好,免得那家小姐郡主嫁過來之後只能過著活守寡的日子。”
寧梓嬋佯裝生氣地開了口,“怎會是活守寡,老八你可別自己咒自己。”
“兒臣的身體兒臣清楚,而且兒臣……”
江洛思的話還沒說完,菊園外便傳來了蕭洵的儀仗聲,除寧梓嬋以外,其餘眾人都起身站了起來,一起行禮迎蕭洵和杜容釧進了菊園。
杜容釧跟在蕭洵身邊,和蕭洵一起跟寧梓嬋行了禮,“請母后安。”
寧梓嬋笑著,言語間都是長輩的端莊,“快起來,皇后懷著身子,累不得,趕緊入座吧!”
“謝母后。”
蕭洵帶杜容釧入了座,然後蕭洵又朝著下面依舊跪著的眾人開口道:“都起身吧!”
“謝陛下。”
江洛思起身重新坐了下來,這次她才第一次見到了蕭洛的這個嫂嫂,在原書里被譽為一代賢后的杜容釧。
杜容釧長相極佳,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貴氣,做為獨占六宮的那個女人,她絕對可以稱得起是書中眾女子的典範。
寧梓嬋待蕭洵入座之後,便含笑開口道:“皇帝,你今日可是來的最晚的那一個,一會應當罰酒三杯才好呀!”
“是兒臣來晚了,掃了母后的雅興,一會定當自罰三杯。”蕭洵開口時一切正常,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完全看不出是平日裡劍拔弩張的那兩個人。
“既然現在人都齊了,那就開宴吧!”寧梓嬋朝著蕭洵開口,像是在徵詢蕭洵的意見,待蕭洵點頭之後,一旁的太監便跑出去開始宣宴。
宴席之上,蕭洵把杜容釧和江洛思看的緊緊的,生怕她們兩個一個不小心就中了什麼暗招。
杜容釧這是第五胎了,前幾個都是皇子,這一胎蕭洵和杜容釧希望會是個公主。
江洛思吃的每一樣東西都很小心,陳千亦緊緊盯著江洛思,生怕她喝酒,不過還好江洛思有點自知之明,從頭到尾都只是喝茶,沒有碰半滴的酒。
酒過三巡,剛才沒說完的話題就這樣又被提了出來,江洛思這一次還沒撈著開口,蕭洵就替江洛思接了這個話題。
“母后,阿洛還小,而且她身體也不是特別好,成親的事還是再向後推上幾年吧!”
“不小了,你在阿洛這個年齡早把皇后娶進太子府了,你現在有皇后照顧著,怎麼就不想想你八弟。”
蕭洵看了一眼江洛思,見江洛思還算鎮定,這才又轉身跟寧梓嬋周旋道:“兒臣是兒臣,阿洛是阿洛,不一樣的。”
“你父皇在世的時候,就有你們這八個之女,如今留下的不過你們四個,除了老八,你們幾個身邊都有照顧你們的人了,你說老八這個樣子該如何讓你父皇安心呢?”
寧梓嬋用蕭阜說事,幾句話就把蕭洵和蕭洛置於了不孝之地。
江洛思不想看著蕭洵為難的樣子,她選擇了自黑,“母后,兒臣不能娶妻,若是你們非讓兒臣娶妻,那只能是苦了要嫁給兒臣的女兒家了,只是京中貴族,怕是那一個都不願意讓自家的女兒活守寡。”
江洛思這話沒直說,卻著實是讓人不能不多想,前段時間江洛思散出去的有關自己有龍陽之好的事情,雖是被蕭洵派人處理乾淨了,但也是傳到了許多人的耳朵里。
今日江洛思這話一出,倒像是應了她真的有著這龍陽之好。
酒席的後面算是不歡而散,寧梓嬋找藉口說自己身體乏了,於是便回了寢宮,待杜容釧說身體不適,蕭洵陪她離開之後,剩下的這些人也都散了去。
酒席一散,陳千亦便帶著江洛思準備出宮,蕭洵讓魏連材給陳千亦傳了幾句話,陳千亦心裡大致有了點數。
只是這齣宮並不順利,陳千亦他們還沒出的了宮門,便被趙忠給攔了下來。
寧梓嬋請江洛思去福壽宮一趟,她有些事情要和江洛思聊一下。
陳千亦車都沒下,連車窗簾都沒有拉開,他坐在車中看著低頭一言不發的江洛思,緩緩開口道:“趙公公還是請回吧!淮陽王殿下今日身體不舒服,怕是不能去福壽宮聽太后娘娘的教誨了。”
“陳相,你這可就是讓老奴難做了。”
江洛思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她知道自己剛才是魯莽了,明明說好用腦子的下好每一步棋,可是沒想到自己又挖坑害了自己。
現在江洛思只想罵自己蠢,自己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得來的經驗,在這個世界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陳千亦握住了江洛思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掀開了車窗簾。
江洛思轉頭看向了陳千亦的手,在黑暗之中江洛思什麼都看不清,但是這手腕處的溫度卻可以清清楚楚被感應到。
這一刻,江洛思既感到心安,又感到心慌。
陳千亦看向了車外的趙忠,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放低了許多,“淮陽王殿下其實是已有心上之人的,只是那個人不是什麼貴族出身,不過是殿下前幾日認識的一介草民而已。
殿下曾許諾要為那個人守身如玉,所以今日這才沒有應下太后的好意,還望公公可以在太后面前為殿下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