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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客氣了,這是救命之恩,我們豈有不報之禮。”陶裳是義國公家的小姐,名聲對於她來說格外重要,羽汩必須保證陶裳的名聲不受損害。
“我不慕名聲,你們這些報恩之禮還是免了吧!”楚遲說完之後就要轉身離開,但又想起了些什麼似的,又轉身看向了一旁已經被嚇得不敢說話的攤販,“你家中可還有梨?”
“啊?有,有,我家有個梨園子,有著數十株果樹呢!”
“好,過一會我會讓人跟著你去看梨,你妹的嫁妝不用愁了。”楚遲說完之後便轉身上車離開。
剛才還在和那匹發瘋的馬鬥勇的侍衛把馬交給了義國公府的侍從,然後又聚到了馬車的兩側。
陶裳看著遠去的馬車,她蒼白的臉上竟浮起了一絲嬌羞,這個男人她喜歡上了。
楚遲隔著車窗簾喊了楚裕影的名字,“阿影,你一會派人來找這個商販,跟他定下一批梨,等過兩天樂府表演的時候,給各個廂房擺上去。”
“是,屬下一會便安排下人去做。”
“你親自來一趟,那商販看見你了,其他人來,他怕是不會放心。”
楚裕影隔著車窗簾微微俯身應答,“是。”
楚遲走後,羽汩立刻轉身扶著陶裳問道:“郡主,你沒事吧!”
陶裳搖了搖頭,沒說話。
“奴婢已經差人去旁別的店鋪租馬了,小姐你再等一會,馬上就能回府了。”
陶裳點點頭,但無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秋天已到,萬物開始收穫,只是這情字又該如何自處呢?
蕭洵在含元殿處理著一疊又一疊的奏摺,杜容釧來的時候,蕭洵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疲憊,轉眼就換上一副輕鬆的樣子。
杜容釧知道蕭洵這是為了不讓她擔心,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選擇絕不說破,“陛下,臣妾給你熬了雞湯,趁熱喝一些吧!”
蕭洵笑著走到杜容釧的手,牽著她走到了旁邊一側用於休息的房間當中,“阿容熬得朕當然得喝,而起還要喝好多。”
杜容釧的侍女放下雞湯之後便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了蕭洵他們夫妻兩人。
蕭洵握著杜容釧的手,輕輕地摩挲著,“阿容,你現在有著身子,就不要來回奔波了,朕不捨得。”
杜容釧狠狠地拍了一下蕭洵的手,語氣中帶著心疼與害羞,“你要是真不捨得,那你就好好的照顧自己。”
“知道,朕絕對聽阿容的話。”
“那就趕緊把這雞湯喝了。”
“好,朕喝。”蕭洵端過一旁的砂鍋,然後給自己盛了一碗。
杜容釧看著蕭洵聽話的樣子,眼角都帶著笑意。
身在局中局,但卻有著最簡單的幸福,獨愛著一個人,這邊是蕭洵和杜容釧的來日方長。
第44章 藉口
陳千亦一行人按著正常歸京的名頭開始了回京之路,可就在他剛出了鳳安的第二天,歐陽家便被蕭洵派人給圍了,歐陽邑被抓,歐陽宗及其他家人被軟禁在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歐陽宗想求救於寧凡貴,可是寧凡貴卻沒有過多的在這件事上作何表態。
其中的緣由陳千亦明了,寧仲徽他收了濟陽當地一個官員的錢財,試圖在處理濟陽鹽稅案的事上多幫他說幾句有功的話。
而那個官員也承諾給寧仲徽,等到他得以晉升的時候,他會再送寧仲徽一份大禮。
只是這大禮還沒收到,這送禮的官員就被蕭洵派去濟陽查案的人給押進了大牢,僅貪污受賄這一條,他就已經沒有了活路。
寧仲徽如今深陷牢獄,寧凡貴那還來得及顧得上歐陽家。
江洛思看著這動盪的朝局,她只想默默地遠離一切紛爭,只是專心的處理著她樂府的事情,若說她現在在擔心什麼,那也就只有樂府了。
因為現在在江洛思看來,陳千亦貌似也沒這麼可怕了。
陳千亦回來之後,他就立刻進宮去見了蕭洵,有些事情,是時候收網了。
蕭洵看著面前這些從濟陽送遞京都的奏摺,他的眸子裡暗藏怒火。
這些官員每年貪污的銀兩合計達到上萬兩,這些原本應流入國庫的銀子都這樣成了這群人的私有財產。
蕭洵把奏摺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之上,“子卿,這件事全權交由你處理,該抓的,該殺的,一個都不用留情。”
陳千亦俯身行禮,“臣遵旨。”
“這段時間你多費些心,這一戰我們不能輸。”
“臣明白。”陳千亦回答了蕭洵的問題,然後又繼續開了口,“陛下,臣有一事想問過陛下的意思。”
“何事?”
陳千亦面色平靜的開口,“臣想入住淮陽王府。”
蕭洵整個人差一點就站了起來,“什麼?”
陳千亦繼續平靜地開口,完全無視了蕭洵的反應,“陛下,臣知道你加派了人手來保護殿下,可是這一切都不如臣入住淮陽王府來的有震懾力。”
蕭洵知道陳千亦入住王府可以起到震懾,可是相對於被暗殺的危險,蕭洵覺得陳千亦在感情上對於江洛思的危險更大。
陳千亦看著蕭洵糾結的神情,又繼續開了口,“陛下,臣知道分寸,也知道善惡,所以陛下不用擔心臣會傷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