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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洵微微眯眼,眉目間都是不解,“子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和枕上骨過招的時候用了臣的扇子,枕上骨在看到臣扇子之後便停下和臣爭搶殿下,一個人快速離開了,臣總覺得枕上骨可能和臣的過去有著什麼淵源。”
“子卿,你從未跟朕提起過你的過去,你曾經到底經歷過什麼?”
蕭洵和陳千亦第一次見面是在蕭阜給陳千亦所設的宴席之上,兩個人因為有著共同的志向,很快便結為了知己。
可以說如果沒有陳千亦,蕭洵都有可能坐不上昱朝的皇位,兩個人無話不談,可關於陳千亦的舊事,蕭洵卻一概不知。
“陛下,有些事情臣也不清楚,等到臣明了的時候,臣會把一切都托盤而出的。”只是那一刻,陳千亦也不知會是何時。
“朕相信你,就讓阿洛現在你的相府暫住下來吧!不過怎麼樣,你的相府至少能替阿洛擋一下太后。”
“臣謝陛下信任。”陳千亦行禮謝恩,只是這一次陳千亦和之前想把江洛思困在他府中的心境已經變得有所不同,這一次,陳千亦不止是想繼續試探蕭洛,而且也是真的想保護蕭洛。
只是他們有想過江洛思的心情嗎?
江洛思在知道蕭洵這個決定的時候,她不想再繼續和陳千亦耗下去,江洛思想要速戰速決。
江洛思準備進行她的“近身戰術”。
在江洛思的眼裡,陳千亦絕對是一直男,既然是直男,那就好辦了。
陳千亦回府之後,江洛思便請夏雲實把陳千亦給請了過來,江洛思有“要事”要和陳千亦商議。
只不過陳千亦沒想到,他趕到思水軒之後,江洛思便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盯得陳千亦心裡都發毛了。
陳千亦輕輕咳了幾下,行禮道:“殿下,不知你傳臣來有何事要議?”
“陳相,本王想搬到你院中去住,這思水軒本王是不敢住了。”江洛思不打算拐來拐去,她覺得這個時間點直說會比較合適。
陳千亦猶豫了一下,但想著讓蕭洛和他住在一個院裡確實比較合適,這樣也方便他保護蕭洛。
“那臣這就差人去打掃房間,思水軒這邊的東西臣也差人趕緊過來收拾。”
陳千亦的回答讓江洛思有點驚訝,就這樣答應了?
“不知殿下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陳千亦反應很正常,正常到江洛思看不出任何不妥。
“沒……沒了。”江洛思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這老狐狸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轉性了?
陳千亦答應了江洛思,轉身就吩咐身邊的管家派人去打掃房屋,又讓夏雲實帶著侍者幫江洛思搬東西,江洛思看著這進進出出的人,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策略的可行性,她怎麼覺得自己是親手把自己送進了虎狼窩?
不行,我決不能就這樣投降,不管怎麼樣第一步已經實施成功,這第二步才是事關成敗的最關鍵的地方,江洛思,加油,一定不能慫。
陳千亦站在不遠處看著江洛思靜靜坐在那裡的樣子,那眉目和神情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閨閣女子,陳千亦現在覺得這淮陽王是越來越神秘了,他想不出在這位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王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東西。
江洛思如願住進了竹筠齋,管家給江洛思收拾出來的是偏房,和陳千亦的房間隔著不過一堵牆,江洛思很滿意自己的住處,這個房間所在的位置很適合她實行第二步的計劃。
江洛思晚上時早早就用了晚膳,白天裡江洛思已經沐浴過一次,到了晚上的時候江洛思洗完腳就上了床,就當所有人都當江洛思已經休息了的時候,江洛思卻抱著枕頭出現在了陳千亦的房裡。
陳千亦也是剛剛沐浴完,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底衣,面對江洛思這個不速之客,陳千亦明顯有點防備。
“殿下,你這是?”
江洛思紅著眼眶,帶著哭腔開口道:“陳相,本王睡不著,本王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枕上骨的樣子,本王害怕。”
陳千亦有點頭疼,這是什麼意思,要來我房裡跟我一起睡?
“殿下,臣就在你隔壁,你不用擔心,而且,殿下是男子,需當自強。”
“陳相,你忍心讓本王在害怕中度過此夜嗎?本王真的害怕。”江洛思說哭就哭,兩行淚水隨見就流了出來。
陳千亦不會哄人,面對現在這個情況陳千亦竟然感覺到了束手無策,任憑陳千亦在朝堂上如何應對自如,沉浮權謀之中,但他是真的不知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這淮陽王現在是打不得,罵不得,對於一個個剛剛從危險中逃出的人來說,害怕確實是正常,只是,陳千亦著實受不了與別的男子同房。
可是,現在陳千亦只能忍了。
“殿下,要委屈你了。”
江洛思一聽陳千亦答應讓她睡在這間房裡了,眼裡的淚瞬間停了下來,含著笑猛點頭道:“不委屈,不委屈。”
陳千亦從一旁拿過手帕遞給了江洛思,示意江洛思擦拭淨臉上的淚水,江洛思笑著擦乾淨了淚水,然後跑向了陳千亦的床,脫了鞋就上了床。
陳千亦嘆了口氣,默默地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床新的被子走向了貴妃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