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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闕輕笑一聲,緩緩道:“那阿姊跟著一起下來吧。”
姜黎抬頭,便眼睛一瞪,紅著眼就抬手捂住了眼睛。這廝,竟然當著她的面就脫衣了。她背過身去,聽著衣裳窸窸窣窣的被他丟到一旁的草地上,接著就是他下水的聲音。
背對著他,姜黎小臉漲紅,咬著牙齒不知該如何。
“我,我先不泡了。”
說著,她便往屋裡走。
“先生,奴婢帶您去更衣。”
姜黎低著頭往裡沖,恰好兩名婢女從屋內走出,婢女不敢多看,只垂著眸道:“先生這邊請。”
她跟在婢女身後進了竹屋。換好了衣服,姜黎就坐在榻上,兩名婢女對視一眼,其中一名遲疑了一會兒,道:“先生,時辰不早了。”婢女手裡捧著的托盤裡,放著整齊的裡衣。
姜黎紅著臉,把頭悶在膝蓋上。
眼看主公都快洗好了,這姜先生還不動彈,婢女有些急了。便在這時,宗闕走了進來,他看了眼榻上縮起來的姜黎,抬了抬手。
“是。”
婢女低著頭,不多時就退出了竹屋。
門在宗闕身後被關上。他抬腳朝榻邊走去,察覺到他的靠近,半晌,姜黎抬起了頭,她囁嚅道:“阿闕,我怕……”她到底就是個紙老虎,不管是喜歡狐假虎威的性格,還是面對這事的態度上。
她怕疼,還怕今晚一過,如何自處。
但是眼看著一身月白色的裡衣,長發披散著端坐在塌邊的宗闕,她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的背脊挺得那般直,神色也那般端正。
瞧著她這副模樣,宗闕戲謔道:“怕了?”
她一向不服輸,尤其是喜歡和他對著來。姜黎想了想,覺得自己到底不是什麼扭捏的人,事已至此,她再拖著,實在說不過去。而且……她是很好色的,美男當前,她也把持不住。
姜黎抬起了頭,她紅著臉準備下床。
這時,她腦袋一暈,竟然直接被他按到在了榻上。她急紅了臉,道:“阿闕,我去洗個澡,我......我還沒淨身。”
他翻身壓住她不老實的雙腿,低聲喘息著,貼著她的臉,眼眸暗沉,嗓音沙啞道:“孤已等不及了。”
“可是……嗚嗚嗚。”
姜黎的聲音直接被他吞進了口裡,他太急切了,姜黎聽到院子外面有響動,她擔心道:“你輕點,外面,外面有人。”
宗闕驀的看向門外,沉聲喝道:“滾!”
一時間,門外的婢女嚇得連忙走遠了,不敢靠近竹屋半步。
漸漸地,竹屋裡的燈光也熄滅了。
……
一夜過去。
兩夜過去。
直到第三日,黑鷹在竹屋外面走來走去,他停住腳步,問婢女:“三天都沒出來?”
婢女惶恐道:“是,每日飯食主公也只讓奴婢送到竹屋外面。”
因著有一名婢女不懂事,生了好奇心,送飯的時候多往裡瞅了一眼,結果下午人就消失了。婢女想著,多半是遇害了。
故此,黑鷹到時,也似是有顧慮,只敢在距離竹屋的二十步外溜達。
黑鷹踱步了好一會兒,他心說不行啊,京都那邊有加急奏章送來,主公要是再不出來,那可就是出大事了。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
黑鷹想了半天,於是露出一臉赴死的表情,大步朝著竹屋走去。
然而在剛要邁進院子時,驀的,竹屋的門突然開了。接著,黑鷹就看見他家主公衣衫整齊的出現在門內,那神采,那氣場,簡直就像是初嘗人事的小公子一般,眉宇間都透著饜足感。
第77章
姜黎再次醒來, 窗外天色已經暗了。她嗓音沙啞, 喚了聲:“有人麼?來人。”
一名婢女推門而入, 婢女入內後, 便將門關緊了, 防止外面的風吹進來。隨即,婢女走到榻邊,低頭道:“先……夫人”, 婢女意識到用錯了稱呼,嚇得臉色頓時白了, 她惶恐的跪到地上,扣頭:“夫人,奴婢知錯了。”
姜黎撐起身子, 輕聲道:“起來吧,殿下呢?”
婢女惴惴的看了她一眼,回道:“主公已經回京了,臨行前說了,夫人就在此處好好養幾日再回京。”
姜黎有些累的點頭:“去倒杯水來。”
她的嗓子很乾, 身體還不能動,尤其是下半身, 被他折騰了這兩日, 她現在一動腿私,處就疼,她臉色羞紅。
這三日,兩人雖不是時時都在做那種事, 可基本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做了個遍,他還抱著她去泡溫泉,抱著她從高處俯瞰整座夜色下的洛陽城。
她接過水杯,抿了一口,便遞給了婢女:“你出去吧,我再睡會。”
“是。”
這一覺,姜黎睡到了翌日才醒。
她一醒來,便有莊子裡的婢女回稟:“鄧氏的人來請夫人了。”
姜黎坐在妝檯前,望著鏡中的自己,緩緩道:“你就說稍等片刻,我換了衣服就去。”
“是。”
門外的婢女領了命,轉身走了。
不多時,姜黎就穿戴整齊的打開了竹屋的門。婢女按照她的要求,依舊給她梳未嫁女子的髮髻,在走下石階的時候,婢女悉心的攙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