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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他知道蘇家參與害她。

  姜黎抬眸,突然朝他嫣然一笑,語氣輕快道:“闕弟,謝謝你。”

  她是由衷的開心,她就知道闕弟會幫她的。

  這酒後勁大,這會兒她臉頰就紅了,跟傍晚天邊的紅霞似的。

  宗闕看著她,眼神漸漸變得深遠,突然地,他傾身靠了過去,在成功見得姜黎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後,宗闕好似更愉悅了,他的呼吸都緩緩的撲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曖昧的。瞬間,姜黎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抓緊了袖子。

  她呼吸都變輕了,烏亮的大眼睛圓圓的睜著,軟聲道:“……你靠的太近了。”

  這麼一靠近,他幾乎看清了她眼裡噙的霧氣。

  宗闕暗暗嘆口氣。

  她一直是這樣,半點沒變,這個女人極善於利用他對她的心軟,再三的示弱,其實骨子裡,怕是一點都不畏他。

  宗闕心裡納悶,明明她那日在國舅府,被嚇成了一隻警覺的兔子,怎麼唯獨面對他時,她還會戲弄他。他不凶麼?他不狠麼?她怕是不知道他這一雙手在戰場裡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雖然宗闕極不願意承認,但他就是從姜黎的眼睛裡,看到了狡黠的光。仿佛自己成了她的獵物。

  這種感覺若是換成旁人,宗闕勢必會殺人。皇室威嚴不容外人褻瀆,膽敢小覷他的人,必將成為他刀下亡魂。

  良久,宗闕從袖口裡掏出一枚玉佩,抬手一丟。姜黎眼尖的接住,拿在手裡把玩。玉佩有掌心大小,成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她的目光落到了其上的龍紋,……這是他的身份信物?

  宗闕用低沉悅耳的聲音道:“明日我要離京,你若遇到麻煩,就去南巷的一品樓找王掌柜。”說完,他薄薄的唇微微抿緊,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那一灘暗湖中浮現出絲絲縷縷的暗紅血色,便如當日在宴廳里,他幾乎是咬牙齒且的低聲:“阿姊還是老實一點,若我回京之日,再發生你被人擄回府里的事,休怪我再把你關起來。”

  這話讓姜黎想起自己被蒙住雙眼,被捆著只能任人餵飯的那兩日。

  她紅了臉,又氣又羞,屢次櫻唇微張準備罵他,下一刻她便委屈起來,閉上眼平復心情,暗道:算了算了,他現在惹不起惹不起。

  宗闕乘著另一隻船離開,姜黎被黑衣衛送回了岸邊。

  她回到了自家的馬車裡,吩咐車夫:“回吧。”馬車緩緩前行,姜黎從懷裡掏出那枚玉佩,她極為小心的撫摸著玉佩的表面,盯著盯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她狠狠親了口玉佩,眼睛放亮:“男主的信物,保命符保命符。”

  她想著,自己必須好好收好,已防止那廝後悔了,再給女主去。畢竟小說里,這枚玉佩可是給了他後宮的第一寵的,姜黎想著,這玉佩到了她手裡,他便別想輕易要回了。

  回到姜家,姜黎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在盒子裡,再藏進箱底,完事把衣服蓋好,她仿佛才回過神來。

  ——

  王廣這回因禍得福,他是得罪了趙國舅被下獄的,趙國舅被砍頭後,他這個敵人的敵人,便成了太子眼中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太子籠絡了一批人,其中就有王廣。他動用關係,給王廣升了官,成了麒麟衛鎮北司的千戶使,官居五品,職位雖不高,卻是個有實權的。

  此事姜黎是清楚的,她也清楚王廣並非有意投奔太子。

  事關站隊之嫌,王廣也是打算觀望。

  王家人知道這陣子姜家為了救他們奔波勞累,心裡無不感激的,兩家的關係愈加親密。

  王廣升官後,就換了個大宅子。

  宅子遠離鬧市區,附近都是官宦人家。

  王廣的妻子趙氏,也就是姜黎的舅姥姥,人剛從大牢里出來便大病了一場。病好後,她就讓人把姜黎接近了王府里住。

  王家三代子孫都是兒子,家中並無女兒,舅姥姥憐她懂事,想讓她在王府住下。老人的心意是好,但姜黎父母尚在,不方便出去住,但她又擔心老人身體,便答應過去小住些日子。

  王廣升任五品千戶使後,便給姜大寶安排了個閒職,先讓他熬資歷。

  五月中,王廣的頂頭上司麒麟司的副指揮使家中舉辦滿月席,邀請了京都大半的官宦權貴。王成業的妻子白氏膝下無女,只有一名在軍中任職的兒子,此時並未歸家。白氏乾脆帶著姜黎去赴宴。

  期間,姜黎去了南巷的一品樓,那掌柜偷偷告訴她,貴人不日將會回京。

  可能是懷裡的玉佩給了她充足的安全感,姜黎笑了笑。

  宴會前一日,蘇倩來王府找她。

  時隔半月再見到姜黎,蘇倩嫉妒的眼睛裡都是恨意。但她這次來王家前,蘇鄧氏特別囑咐過她,要她不要激怒姜黎,和她搞好關係。

  蘇倩強忍著惡意,求著道:“阿黎姐姐,明日的宴會,可否也帶上我去?”

  自從王廣升職後,他就成了蘇長松的上司,不僅在公事上屢屢刁難她的父親,更是陷害他,讓她父親在一次外出執行公務時犯了大錯,面臨著被賦閒回家的危機。

  蘇鄧氏說只要她去赴宴,去結識那些京都上流圈子裡的貴女,她的父親便能保住官職。

  蘇倩太急切了,眼神里流露出來的信息無處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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