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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寶貝的東西要是被紀若余發現了,肯定又要搶她的,真是懷璧其罪啊……
紀若余眸底掠過一抹嗤意,瞧著紀若晴這守財奴的小家子氣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實在想不通,紀若晴明明是自小在皇宮中千嬌百寵的長大,無論是父皇還是妃嬪們,都對她百依百順,什麼名貴的首飾珍貴的料子沒給過她,可她越長大卻越是貪慕虛榮,又極吝嗇小家子氣。
真真是被寵壞了的。
唉……不經寵。
倒不如像現在這般時不時凶一凶她,反倒聽話多了。
比如現在,她微微垂著腦袋縮成一團的站在那兒,就顯得十分順眼且乖巧,他很喜歡。
只是比起他最喜歡的小時候的她,似乎還差了點什麼……
是什麼呢……?
紀若余微眯著眸子,眼底一片泠泠的黑,夾雜著深深的思索之意。
“……”紀若晴斗膽悄悄看了一眼紀若余,他坐在那,一身都隱沒在黑暗裡,臉上的表情都模糊得很。
月光透過窗牖落進寢殿裡,恰好落在他們二人之間的地上,仿佛劃出了一道淺淺的銀河,皎皎銀光流瀉其中。
而她和他,各在一邊。
“哥……哥哥,沒……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紀若晴很慫的縮了縮脖子,像當只鵪鶉,將腦袋埋在地上逃走的那種。
順便她還嫌棄了一下自己這麼慫的樣子,真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到底在畏懼什麼……
“紀若晴。”紀若余突然出聲喊住了她,語氣幽幽的,聽起來很是唬人。
“……在!”紀若晴渾身起了個激靈,立馬站直了身子,站軍姿的那種直。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這麼站著有些不妥,幸好夜裡黑,紀若余估摸也看不清她。
“你已成年,當知禮義廉恥,怎能同親兄長一起睡?”紀若余慢悠悠地開口,語氣裡帶著十分的無奈和鄙夷好生嫌棄了紀若晴一番,似乎覺得她既不懂事又不要臉。
紀若晴:……
她到底怎麼不動禮義廉恥了?!到底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他一起睡了?!
“今夜之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紀若余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紀若晴:……
那還真不好意思了,為了她的醫術點,這樣的事情……以後會經常發生!
不過紀若晴心裡雖然這麼剛,嘴上卻立馬附和地說道“不敢不敢”,順勢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紀若余的寢殿。
今晚……真是太失算了。
紀若晴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明明她的動作那麼輕,紀若余到底是怎麼醒的……?
在沒有想明白這個關鍵點之前,紀若晴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下次又被紀若余發現了,她該怎麼解釋。
“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同哥哥一起睡?”
“……”那她可能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了。
不能刷醫術點,又無旁的事可以做,紀若晴便只能這樣混吃等死的混著日子,天天被紀若余在耳朵邊念叨一番,讓她找機會去侍寢。
耳朵深受荼毒的程度大抵就是年紀到了以後一在家閒著就被爸媽催著怎麼還不出去相親找對象怎麼還天天玩手機打遊戲的程度差不多。
紀若晴沒有經歷過後者,因為她是孤兒院長大的,沒有爸媽。
但她也已經駕輕就熟的學會對紀若余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拍拍耳朵繼續吃點心。
只不過……
她可以忽略紀若余的話,卻忽略不了系統的任務……
【系統:叮咚!恭喜您獲得臨時任務,阻止今晚玉美人侍寢。】
等會兒……?
玉美人是誰?侍寢又是怎麼回事兒?
紀若晴掐指算了算,夜千辰那個大豬蹄子,好像上回走了以後,有三天都沒召她侍寢了。
不過也沒召別的美人侍寢。
紀若晴把這歸咎於大豬蹄子身體不行了,所以要休整幾天。
畢竟天天都召美人侍寢那是要被榨乾的,就算是小說也要遵守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但是……這休整好了就馬上忘了她?!竟然召的是叫什麼玉美人侍寢?
系統剛發布完這個任務,紀若晴就看到紀若余沉著臉色從外頭回來。
那鐵青的臉色一下子就讓她渾身警覺起來。
果然,他玉竹般的身形停在她面前,遮住了大片的光:“今日他召美人侍寢了,召的不是你。”
紀若晴:……
為什麼感覺他的話里蘊著一股濃濃的憂傷,是比“今天他結婚了,新娘不是你”還要悲傷難過的那種情緒。
“我知道了,哥哥。”紀若晴垂著腦袋,假裝很難過的樣子。
“玉美人,名喚秦琢玉,其父為夜國威猛大將軍,其兄為夜千辰貼身侍衛。她雖乃侍妾所出,卻知書達理,才情橫溢。比你溫柔,比你知禮,比你優雅,比你嫻淑。”
“……”紀若晴越聽越覺得一臉疑問號。
她的親哥喲……這是親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