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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我想知道,你為部隊做了什麼貢獻?是沒事找事,妨礙安定團結?還是為革命戰士下巴豆粉,阻礙革命戰士上陣殺敵?”

  “噗哧!”張依一話音未落,政治部的一個女幹事,就撲哧一聲笑出來。許是覺得自己笑得不合時宜,女幹事忙肅了臉色。

  “你……?”閆麗麗漲紅了臉,氣得說不話來。

  “春花姐和秀秀沒有占部隊的便宜,她們的車票錢,我已經交給後勤科的同志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後勤科的同志。”張依一看著頹敗的閆麗麗,壓下嘴角的嘲諷,道:“你有什麼資格屢次三番的找春花姐的事,她沒有對不起你。相反,是你對不起她,你明知程連長,不對,是程科長了。你明知他有妻子還逼婚,和小偷強盜有什麼區別?”

  “就是,這年頭,小偷強盜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有理了!”余小容不屑地說。

  “不自信唄,畢竟是偷來的東西,總是擔驚受怕,看誰都像是和她搶男人!”林寒幽幽地來了一句。

  張依一忍住笑,林寒這姑娘的嘴越來越厲害了,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閆麗麗,你欺人太甚,你跟程書禮結婚,我說啥了?秀秀的奶奶逼著我伺候你們一家,你把我和秀秀當人看了嗎?我受夠了,帶著秀秀離開程家,就像是踩了你的尾巴,你處處找我的事。不就是個男人嗎,我早就不要了。你還擔心啥,那個男人在你眼裡是個寶,在我眼裡就是屎。”

  春花挺直了脊背,惱恨地看著閆麗麗:“閆麗麗,我不會再忍讓你,下次你再敢找我和秀秀的事,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都混得給人家當保姆了,還怎麼個不客氣法?”閆麗麗不屑地看著春花。

  “閆麗麗,你的思想有點腐朽啊,國家講究人人平等,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卻宣揚等級制度,歧視保姆。”張依一見閆麗麗漲紅了臉,繼續道:“我跟春花姐是互幫互助的關係,我們是平等的。”

  春花咬牙,怒視著閆麗麗,“如果你再欺負我和秀秀,我會打掉你的牙!”

  “這豈不是又要破財了,上次鑲銀牙,這次怕是要鑲金牙了吧?”林寒像是在自語一般。

  “哈哈!”張依一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林寒太有意思了,她就喜歡這麼剛的女孩。

  閆麗麗被眾人一陣冷嘲熱諷,一張臉快漲成了豬肝色。

  一場小插曲,以閆麗麗被奚落得面紅耳赤而結束。總有那些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的人,一次次挑戰道德底線。

  張依一和春花秀秀回到了座位,藍靈和陳金蘭安慰了春花母女幾句,便回了自己的座位。

  “春花姐,你是不是憋著一股氣,要是出不了這口惡氣,下次再遇到閆麗麗嘴賤的時候,想揍就揍,只要別打成重傷就行,出了事我擔著。”張依一趴在春花的耳邊小聲說。

  春花恨恨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秀秀帶大,可閆麗麗欺人太甚,要是她再敢欺負人,我就撕碎她那張臉。”

  張依一嗯了一聲,支持春花硬起來。她要不是軍人的身份,又是政委老婆,她早就上去扇閆麗麗了。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如此明目張胆的人,這是有多囂張,搶了人家丈夫,還要欺負人家。

  見小樹打起了哈欠,張依一帶著他去了趟廁所回來,給他鋪好小墊被,將他抱上了小鋪,將遮攔網掛上,親了一下兒子的小臉,“小樹,晚安!”

  “媽媽,晚安!”小樹抱住媽媽的頭,吧唧一聲親上了媽媽的臉。

  照顧好兩個孩子,張依一和春花秀秀三個人也坐在座位上休息。不一會兒,秀秀就睡著了。

  見秀秀睡得東倒西歪,張依一讓春花坐到自己旁邊,“讓秀秀好好睡,她正是貪睡的時候。”

  春花將秀秀的腿搬上座位,讓她半靠半躺在座位上,自己坐了過來。

  吵鬧的孩子們都進入了睡眠中,喧囂的車廂里安靜下來,偶爾有幾聲咳嗽聲。

  列車到達申城火車站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三月初的天氣,早晨還有些冷。出了車廂,春花給小樹穿上了小棉大衣,抱著他跟在推著小竹車的張依一後面,隨著人流出站。

  秀秀背著一個大包,跟著大人身後,新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就是申城了,聽老師說,申城以前是十里洋場,一定很繁華。

  出了站,站前的廣場上,停著一輛輛軍車,汽車營的戰士們開著車,已經在列車到達之前到了申城。汽車將眾人送到碼頭,再由碼頭坐船到瀛洲島的日新鎮。

  一行人坐著輪渡到達日新鎮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日新鎮位於瀛洲島的中部,是距離申城市區最近的一個鎮。師部機關、高炮一團、各後勤補給部門、汽車營、通訊營,以及家屬區和幼兒園,都在這裡,另外兩個高炮團駐紮在相鄰的鄉鎮。

  部隊家屬大院坐落在江邊,大院內有四棟樓房,二十多座小院。副團級以上幹部家屬住獨棟小院,其他的幹部家屬住樓房。

  張依一和劉恪非住的小院,與高大偉家的院子隔了一個秦副政委和程護士長的家。

  進入院內,迎面是一個開闊的院子,一棟兩層小樓。小樓上下共六間房。樓上三間房有兩個臥室,一個小會客廳和一個衛生間。樓下三間房只有一間臥室,一個客廳,廚房和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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