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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他們的婚禮,團里費了不少心思,在這種情況下,硬是為他們添置了大紅喜被,鴛鴦紅枕和新床單。

  此刻,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鋪上,就著洞口透過來的光亮,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忍不住傻笑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小何的聲音,“劉政委,我給你送了兩瓶熱水!”

  劉恪非穿上鞋出去,從小何手裡接過了兩個暖水壺,剛要說謝謝,就聽小何壓低了聲音道:“高團長讓我告訴你,明天不用早起,好好摟著媳婦睡,爭取早點造個小人出來。”

  小何說完便嬉笑著跑開了,唯恐劉恪非敲他的頭。

  回到山洞裡,劉恪非將暖水壺放在了一個簡易盆架旁,脫了鞋子坐在張依一身旁,摟住了她。

  “劉恪非,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咱們怎麼就結婚了?”張依一靠在他的肩頭,像是難以置信。

  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她一個當代大學生,怎麼就來到了這個時代?愛上了媽媽塑造的人物劉恪非,還上了戰場,和劉恪非成為一對革命伴侶。

  “你不是做夢,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丈夫了。”劉恪非的聲音有些異樣的乾澀,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灼熱的呼吸打在張依一的脖頸處,引得她一陣輕顫。

  “依一,被窩太涼,我先進被窩暖熱了,你再進來!”說著,劉恪非脫去了棉襖棉褲,鑽進了被窩。感覺到被窩熱乎了,才讓她進來。

  “咱們這還真是‘洞房’!”張依一忍不住笑道。

  “依一,讓你受委屈了,等咱們回到彭城,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劉恪非將她摟在了懷裡,歉疚的說。

  蜷縮在他溫暖的懷抱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張依一前所未有的感到心安。身邊的這個男人沉著、鎮靜、有力量,她願意和他共度餘生,哪怕前面荊棘遍布。

  沒有花燭,沒有床,他們的洞房清苦而簡陋,除了兩顆相愛的心。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在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張依一疼得差點叫出聲,可她硬是死死的咬緊了嘴唇,雙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依一,是我不好,沒有顧忌你。”感受到身下的小女人在隱忍著不敢出聲,劉恪非心疼極了,都怪他食髓知味,要的狠了點。

  “你知道就好!”張依一羞惱的照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她哪知道,外表高冷的劉恪非,會是一頭狼。

  第93章

  夏秋防禦戰以後,部隊進入了鞏固陣地作戰階段。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在三八線附近,為鞏固陣地,堅守戰線,與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和南韓軍,爆發了多次小規模的戰鬥。

  雙方在三八線附近僵持不下,停戰談判也陷入了僵局。美軍不甘心就這樣停滯不前,再次向中朝控制區投入了細菌炸彈。

  志願軍總部向各戰區下達了命令,堅決粉碎美帝國主義的細菌戰。眼下正值春夏交替,正是細菌病毒活躍的季節。

  為了不讓細菌和病毒蔓延,中朝軍隊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鐘的時間,對細菌散布區進行消毒和隔離,克服麻痹大意和僥倖心理。

  最近這些天,野戰醫院收治了一部分傳染病人,基本都是瘧疾、傷寒和腦膜炎患者。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醫院的醫生護士按部就班的對病人進行了隔離治療。

  沒有大的戰鬥,新傷員不多,張依一做為外科醫生卻也沒閒著,她帶著一隊戰士在各個路口和山上進行衛生防疫,連續忙了快半個月,連她和劉恪非的“小家”都沒回。

  “劉政委來了,依一在治療室呢,我去叫她。”陳金蘭抱著托盤從病房出來,正準備回辦公室,就看到劉恪非朝這邊走來。

  “嗯,謝謝!”劉恪非向陳金蘭點了點頭,走到了治療室門口,靜靜的等著。

  野戰醫院分成了好幾個山洞,有專門給傷員住的,醫生和護士在一個大的山洞內工作,還有一個大的防空洞一分為二,一半用作手術室,一半做為治療室。

  等了十幾分鐘,張依一才從洞裡出來,身上穿著防護服。

  她摘下口罩,高興的看著他:“你怎麼到吃飯的點過來了?”

  劉恪非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語氣哀怨的說道:“我想媳婦了,我還以為媳婦不要我了呢!”

  “去你的,我不回去,你不能來找我嗎?”張依一白了他一眼,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撒嬌。

  兩人結婚後,並沒有每天都住在一起,而是她隔三差五的回去一次。醫院和高炮團營地走路要二十來分鐘,加上營地更靠近前線,她如果每天都回高炮團營地,並不十分安全。

  可像現在這樣,連續十幾天不回去,還是第一次。

  “我不是怕打擾你嗎?”劉恪非看了看周圍沒人,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用力緊了緊懷抱,才不舍的鬆開了她,壓低了聲音說:“依一,一會跟我回去好不好?”

  快半個月沒見,他是真的想她了。

  在這次鞏固陣地作戰中,志願軍坑道工事初具規模,陣地基本趨於穩定。他們高炮團配合步兵連續作戰了半個月,暫告一段落,他這才有時間過來。

  “我交接一下工作,你是跟我在醫院吃晚飯,還是我跟你回去吃?”張依一對上劉恪非溫柔的眼神,心裡一軟,立馬答應下來,她現在也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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