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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丟人這種事，習慣了也就好了。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白晚晚感覺和黑十五的相處竟然自然熟稔了許多。
果然，在別人面前丟臉出醜，是拉近彼此距離的最快方法。
白晚晚很快便不再糾結於此事，也立刻捕捉到了黑十五話語中的要點。
王妃懷孕了，而且很有可能王妃自己也察覺了這件事情，所以即使身體不適，也不肯讓御醫看。
“那個，十五啊，你現在先繼續去王妃那兒盯著，”白晚晚說道，“等明天我再去給她請安，打聽打聽情況。”
一心想要自由飛翔的黑十五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是。”
然而心裡萬分後悔想要借打探的這個消息來邀功的決定。
MMP，早知道不說了！
第13章 第一次診脈
白晚晚剛派黑十五去監視王妃不久，黑十五就又忽然出現在了白晚晚的房間裡。
白晚晚：“又怎麼了？”
黑十五，“回稟小姐，聖上讓我轉告你，明天是給你例行診脈的日子，但是馮御醫的孫女染了疾，需要照料。恰好昨日民間聖手張百草雲遊回來，被接到了宮中，皇上用了三根千年人參才請動了張百草老先生來給您診脈。”
白晚晚：“不是，什麼例行診脈？”
黑十五板著臉，滿面嚴肅，一身黑衣看起來就像是反宗教電影中的古板修女。
她看著白晚晚，說道，“白小姐，您對自己和小皇子，呃，不，也可能是小公主……太不上心了，您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們大胥朝的未來。每周例行診脈一次已是不得已了，若是您肯搬到鳳棲宮住，聖上定是要派幾個御醫在您身邊隨行待命，日日診脈的。”
白晚晚有點方。
這每周一次例行診脈的，她被拆穿了可怎麼辦啊？
連祁那個豬玀皇帝倒是無所謂，可如果被連奕知道了，她的惡毒女配劇本還要怎麼進行下去？
她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這麼想著，白晚晚抬頭看向了黑十五，十分糾結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十五啊，我現在都進奕王府了，還公然接近皇上派來的神醫，那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我和皇上之間有苟且嗎？”
黑十五的臉繃得更緊了，“白小姐，普通人能得見聖顏都是一件天大的榮耀，您怎能用苟且此等污穢之詞來形容您與聖上之間的關係？”
想到自己能否得到自由，現在還系在白晚晚的身上，黑十五抿唇頓了頓，然後緩了緩語氣，繼續說道，“若是您實在想隱瞞您與聖上的關係，您可以裝病，我會安排讓張聖手假扮成太醫進來給您診脈。”
白晚晚繼續掙扎，“可是我這還沒滿一個月呢，什麼都還檢查不出來，還有什麼診脈的必要啊，十五，你還是讓張神醫哪裡需要他往哪走吧。”
“白小姐，這您就不知道了，”黑十五說道，“張聖手實乃華佗扁鵲再世，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何況診斷喜脈這種事。一般太醫做不到，但張聖手卻可以在懷孕十日之內，就能測出來。白小姐您請放心。”
因為有心想要討好白晚晚，黑十五不僅放柔了語氣，還露出了極其罕見的微笑。奈何面癱太久，因此做出的笑容十分僵硬，竟然有一點容嬤嬤扎針時候的猙獰之感。
白晚晚看了眼黑十五的表情，怕了怕了。
比起明天才來的張聖手，明顯今天的黑十五要更可怕一些。
白晚晚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再敢推脫一下，黑十五怕是會把她的佩劍當成銀針，往自己的身上戳一下，又一下。
惹不起惹不起。
白晚晚神色懨懨地朝黑十五揮了揮手，“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你給張聖手打扮打扮，讓他裝成一個民間大夫或者普通御醫進來就可以了，你回去繼續盯著王妃吧。”
黑十五腳步沒動。
“怎麼了，你還有事？”白晚晚傲首揚眉地看著她，問道。即使此時她的心裡有些慌，但表面陣勢不能輸。
黑十五動了動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甘心地回道，“……沒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白小姐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關於離開王府這件事，還是以後再提吧。
唉，看來她還是得去宮中向李總管好好請教一下這溜須拍馬的本事。
在心中哀嘆了好一會兒之後，黑十五垂下頭，冷著臉消失在了白晚晚的面前。
*
整整一個晚上，白晚晚總算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既符合她惡毒女配的人設，又能夠完美避開這一次的危機。
天還沒亮，白晚晚就讓侍女來給她梳妝。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心甘情願地早起。
帶著幾個侍女去了王妃的院子裡，白晚晚卻依然沒能夠成功地給王妃請安。
侍琴攔在院門口，臉上的紅色巴掌印十分顯眼。她看著白晚晚，以及晚晚身後的幾個侍女，眼中流露出的情緒又憤怒又恐懼。
“對不起，白小姐，您不能進去。王妃身體有恙，您還是請回吧。”侍琴雙手張開擋在門口，即使手都還在顫抖，但眼神十分堅決，不卑不亢，一臉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