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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蘭明柳的腳步因著這話停在了原地,呂遲向來是說睡就睡的,兩人沒覺得有什麼奇怪,應了一聲轉身也就往外走。

  那門一開一關,屋裡終於只剩下久別重逢的相好一對。

  褚瑜將呂遲作怪揉捏的小手握住,按到身側,後一言不發只顧低頭親下去,呂遲毫不扭捏的啟唇相迎,不過兩息的功夫,兩人身下都鬧起了耗子,好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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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芙在寧康鎮這等小地方到底呆不住,因而去求了呂益,用著去京城逛逛的藉口想回京城住兩天。

  京城裡頭還有幾處房產,只不過都是小院子,呂芙一個人去住是綽綽有餘的。

  這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呂芙一個人住又覺得沒什麼意思,先是去問了呂平與呂修要不要同去,自然是個兩人否了。呂平呂修功課繁複,根本抽不出工夫來。

  呂芙自然就想到呂遲,她的大哥素來愛玩,又清閒,找他去才是最合適的。

  有了這個念頭,呂芙也不拖延,當下風風火火的到了元寶居里,要去問問呂遲。

  明蘭正在偏房裡坐著,和明柳說話,“又碰見了那什麼薛爺?”

  “可不是,少爺因為這個還挺生氣。”

  呂芙身邊的丫頭阿香知道兩人坐在這偏房,因而忽的湊了一個腦袋過去,笑嘻嘻的打招呼,“明柳姐姐,明蘭姐姐。”

  明柳明蘭抬起頭,一見是呂芙身邊的阿香,連忙起身,前後走過去。

  “哎,今天怎麼得空來這裡?”

  阿香整個走出來,又往旁邊閃了閃,將身後慢步走來的呂芙露出來,“小姐過來找大少爺說話。”

  明蘭明柳連忙給呂芙行禮,後又客氣道,“實在不巧,剛才睡下,說不讓人擾呢。”

  呂芙是知道呂遲的脾氣的,是以兩個丫頭便直言不諱。

  “怎麼這個點兒竟也開始睡覺了?”呂芙有些惱,只也不對兩個丫頭髮作,只自己跺了跺腳,後輕聲道,“說不定沒睡著,我去聽聽。”

  說著人便快步往前走去,將幾個丫頭甩在身後。

  不管是看書還是翻身,都總有些聲響的,呂芙站在門口凝神靜氣的仔細聽。

  果然,裡頭豈止一點翻身的響,也不知那床怎麼這麼不結實,這會兒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呂芙驚喜道,“哥哥,你果然沒睡!”

  這一聲嚇了屋裡人一跳,前頭的聲音霎時停了下來,呂遲和褚瑜正到關鍵處,卻又不得不應付這小丫頭。

  呂芙大咧咧的不覺有他,推門就往自己哥哥屋裡去,邊走邊說,“哥哥,這裡呆著多無趣,咱們去京城裡住兩天吧,你陪著我去,我就能多住幾天,咱們也能好好玩。”

  小丫頭的算盤打的精,到時候拖住呂遲在京城多住,回來只管說是哥哥的主意。反正誰也不會怪罪他,說不準祖母還要從家裡多送點銀子過去給他們兩個花使呢。

  呂芙想的自樂,後腳步停在床邊,“哥哥,你怎麼說?”

  “誰讓你進來的?”呂遲的聲音悶悶,透著股子若有似無的低啞,“男子的房間就推門直入,規矩呢?”

  呂芙最煩這等說辭,當下撅起嘴巴,可也不敢反駁,只往後退了兩步坐在軟榻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嫌棄,“這茶怎麼涼的!”

  床里,褚瑜扣著呂遲的腰,閉著眼睛迷醉的親吻他的耳後的軟肉。

  呂遲給這小精怪弄得腿軟,好不容易說一句整話,聲音都是顫的,“你給我到外邊去等著,要喝茶讓明柳給你弄,一會兒我出來和你說,再不出去就是天王老子的事情也別和我說了。”

  呂芙聽了這話,連忙起身,“那我出去了出去了,你動作快點啊。”

  這動作時快時慢,此時哪裡由得呂遲自個兒定奪。

  卻因為兩人長久未見,均是想的很,也便沒有什麼花樣好說,不過是兩隻耗子並在一處,磨蹭出來罷了。

  一輪歇了,呂遲還摟著褚瑜不願意動彈,褚瑜的杵著腦袋垂眸看他,後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按壓呂遲紅潤的唇瓣。

  呂遲本有些睡意,給他弄的煩悶,張嘴就往下咬,這一口沒客氣,當下就顯出幾個深深的牙印來。

  他閉著眼睛,口不對心的罵,“你這反賊,來找我做什麼?”

  褚瑜低聲笑起來,“想你想的心口疼,再不見一面恐就沒力氣造反了。”

  呂遲睜開眼睛雙手捧著褚瑜的臉,哼了兩聲後道,“在秦國和同什麼人練過,怎的學起油嘴滑舌的腔調來?”

  嘴上雖然這麼問,可心裡其實受用的很,腮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和著臉頰上的軟肉,甜到心裡去。

  “見了你隨心便說了,”褚瑜握住呂遲的手,輕輕吻過他的指尖,低聲道,“阿遲若覺得油嘴滑舌,倒是我說的好的意思了?”

  呂遲用手推推他的面頰,面上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自得的很。”

  “本是在茶鋪外頭就想找你的,只不過沒想到你身邊還藏著暗衛,近身恐怕要暴露身份,這才先行潛進來,等著你回家。”

  “暗衛?”呂遲驚奇,“我身邊哪裡有什麼暗衛?”

  “看模樣不像是你父親身邊的人,許是褚清派來的。”褚瑜眸光深沉,專注的看著呂遲的眉眼。

  呂遲還是覺得奇怪,“他派暗衛到我身邊做什麼,”他頓了頓,豁然開朗道,“哦!定是還不放心我父親的緣故了,特意讓人監視來的。”

  這腦袋真是時而聰明時而笨,弄得褚瑜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兩個暗衛武功上乘,跟在你身邊不會是監視你的,多半是為了護你周全。”褚瑜說到這裡,心中不免泛起酸湯,原本細細親吻的動作一下變成咬的,嚇得呂遲連忙縮手,瞪著眼睛罵了句。

  “你是屬狗的不成,竟還咬我?”

  褚瑜將前頭給呂遲咬了的手露出來給他看,笑著反問,“誰屬狗?”

  上頭深深的牙印可還沒消呢。

  呂遲卻半點不心虛,反而仰了仰下巴強自道,“我咬你是有緣故的,你是憑空咬我,這怎麼能算成一樣的?”

  “我咬你是因為你太笨,連誰中意你都看不出來,”褚瑜一把將呂遲抱坐起來,伸手給他整理衣衫,“褚清心裡你必然也有分量,不然他何以這般顧你。”

  “原來還是這個,”呂遲由著褚瑜給自己扣衣扣,後自己解釋道,“他中意我做什麼,他府里有側妃有孩子的,我們兩個是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這話一說出口呂遲就後悔了,在個吃醋的男人面前說情不情的,管你是兄弟之情還是相好之情?那醋必然是照樣大口灌進心裡。

  果然。

  “兄弟之情?”褚瑜的語氣難以捉摸,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頓住。

  呂遲腦袋瓜子一轉,機靈的一把摟住褚瑜的脖頸,撅著嘴巴湊上去啵啵的親了三五口,後嘴甜的如同浸了蜜糖,一氣道,“兄弟之情算什麼,咱們是相好之情,褚清和你一點兒都不同,你是我放在心裡頭的小精怪,愛都來不及呢。”

  他圓圓的眼珠子如同沁了水,模樣認真至極。

  褚瑜自然受用的很,心底的感情翻攪上來,恨不得將這小東西再壓到身下一遍。

  外頭的呂芙卻實在等不住,跑上來一邊捶門一邊叫,“哥哥,你怎麼還不好,我等的白頭髮都要長出來了!”

  第六十六章

  “見天的欠收拾,”呂遲給呂芙攪合的煩,又怕她再次莽莽撞撞的推門就進來,忙將褚瑜推開,按到床裡面,並囑咐一句,“你且在這裡一個人待一會兒,我出去將阿芙送走。”

  這小東西說著就往床下跳,趿拉著鞋子不回頭的走了。

  褚瑜仰躺在呂遲的臥榻上,鼻端所嗅全是他的氣息,一時也很是安心,耳邊又聽著呂遲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你可是想造反了?”呂遲猛將門打開,外頭的呂芙還想捶門,手抬到一半停在了半空中。

  呂芙方才氣焰囂張,可真與呂遲面對面起來又是怕的。

  她賠笑裝出乖巧的模樣,“我不敢呀,哥哥,你陪我去吧?”

  “才從京城過來幾天,誰把你的魂給勾去了?”呂遲懶懶散散的倚門靠著,一雙杏眼也跟著眯了眯,如同打瞌睡的貓兒。

  呂芙瞧著他這滿臉春光的模樣,卻不知怎麼形容,只覺得奇怪,再上下仔細掃視呂遲一圈,發現他衣服沒穿整齊,鞋子也是隨便趿拉著,隱隱約約還露出其中白皙的腳背。

  “你怎麼,”她說話卡頓,自己也不太知道怎麼描述此刻呂遲的情態,是以有些糾結的皺起眉頭,“你怎麼看著像發了美夢?”

  發什麼美夢?總是呂芙說的話千般不准,呂遲還是給她說的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房裡這會兒藏著一個大活精怪呢。

  “京城你自己去住就是了,多帶幾個丫頭去省的傻笨笨的不經心,”呂遲飛快開口轉移呂芙的注意力,“另則也別和人瞎胡鬧,從前人家讓著你是因著你爹是宰相,現在人家可沒得欠你的。”

  呂芙給呂遲說中短處,臉頰微微發紅,強辯道,“我怎麼會,她們如今也不敢的。”

  “別管她們敢不敢,你給我擺出點姑娘家的模樣來。”

  這話說的和呂朱氏老祖宗一般,呂芙聽得很不耐煩,又有些惱,哼了一聲提著裙子往台階下面走,等走出三五步遠,才頂嘴道,“我就不,等去京城我就和阿婉騎馬去,你們管不著。”

  “誰管不著?”呂遲的聲音一冷,視線也涼涼的跟過去。

  呂芙本就心虛,到這也已經不敢回答,只氣哼哼的提著裙子飛快的跑了,唯恐呂遲追上來將她帶回去收拾一頓,那可太跌份了。

  可也不過幾步路,才邁出元寶居她就後悔了。

  “阿香,”呂芙轉頭看自己的小丫頭,憂心忡忡道,“哥哥不會不讓我去京城了吧?”

  去不去京城,如今她頂撞了呂遲,那真真也就人一句話的功夫,說起來比呂朱氏和老祖宗還管用呢。

  阿香安慰她,“小姐莫急,大少爺疼你的緊,不會的。”

  她們自是憂愁,卻不知道呂遲現在哪兒有心思管呂芙的芝麻小事。

  呂芙前腳一走,呂遲忙就要關門,關門前忽然想起什麼,又吱呀一聲將門給拉的開了些,對外頭的小丫頭道,“給我準備熱水洗澡用,另外再準備一桌飯食,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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