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那麼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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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他最近的鼻子真的是沒了嗅覺,她這麼大的舉動,他居然事先一點也不知道。

  手握著才從她的手上拿過來的剪刀,四周,無數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他參加過數不清的開業儀式,不知道剪過多少的彩了,卻沒有一次是如現在這般的讓心沉重著的。

  投標會上,她讓他損失了數百萬,此刻,她又弄了這麼一個小酒店來打壓他,呵呵,她莫曉竹是真的要與他槓上了。

  麥克風已經還給了司儀,眼看著莫曉竹點頭,司儀很知大體的道,「水先生,時間到了,開始吧。」

  手中的剪刀突的一子重了起來,眼看著面前火紅的一片,紅色的綢子就象是一種絕對的諷刺,諷刺的著他居然會為他的對手剪彩窠。

  可這個對手是莫曉竹。

  是他怎麼也放不的女人。

  拿著剪刀的手終於落了去,那一瞬,周遭一子靜了來,就連呼吸也都停止了一樣,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這一剪子去,她的剪彩儀式就成功了,可他,卻多了一個真正的對手。

  「水先生,開始了。」司儀眼看著他的手不動了,嚇了一跳的急忙催著。

  莫曉竹也摒住了呼吸,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跳到了嗓了眼,可是,這個時候她什麼也不能說。

  戴著超墨的男人突的笑了,手一動,「咔嚓」一剪子,好好的一塊綢布就斷了兩截,偏這就代表吉利,是每個開業公司都要的結果。

  掌聲頓時響了起來,莫曉竹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她賭對了,這男人,倒是死要面子的,並沒有給她留什麼難堪,她忽的笑了,這樣才好,也多了一個對手,不然,若是對手弱了,那真的無趣了。

  水君御優雅轉身,手中的剪刀落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賓儀小姐手舉著的托盤裡,那『嘭』的一聲悶響震得莫曉竹一個激欞,正好男人轉過身上,含笑的唇角寫著戲謔,「這次,是想讓我虧了還是直接想讓我把華翔關門大吉?」

  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說,這也太直接了吧,可他的口氣就象是嘮家常一樣的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黑亮的眸子直視著他的超墨,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她也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

  有時候,氣場可以代表一切,甚至可以預示到輸贏。

  「水先生想要哪一樣呢?我一定會遂了水先生的願。」

  「是嗎?」男人的嘴角牽出一抹弧度,嘲諷的看著她,「那好吧,我要後者。」

  「水先生,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喲,我可啥都沒說。」

  「是,是我自己要的。」兩個人就這樣的聊開了,人群在散,貴賓都在往酒店裡進,莫曉竹接來要擺酒的,只宴請貴賓,因為她知道結識這些人的好處是什麼,到時候有出公差的什麼的他們就會把人給介紹過來,那自己的生意就會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水先生,要不,進去喝杯酒?」

  「你看,要不要再補我一個請柬呢,上次你親自給我送過去,這次,有些……」

  他給足她面子,那麼,她今天也給足他面子,「ok,小蔣,去拿一張請柬過來。」

  小蔣很快就拿了過來,「莫總請。」

  莫曉竹接過再遞向水君御,「這樣總成了吧?我是怕你沒時間,所以,這次才沒敢請你。」他有時間應該去找孩子們吧。

  修長的手輕輕接過,然後展開,「真不誠心,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就一個『先生』二字代過,就想這麼打發我?」

  她壓根都沒想請他,是他不請自來的。

  伸手拿回,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了筆,龍鳳舞的寫了『水君御』三個字,「這樣,行了嗎?」

  「ok,那我先進去了,就不打擾莫總了。」他客氣的叫她莫總,客氣的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讓她的身子突的一震,「水先生……」

  「嗯?」他轉首,高大的身形籠罩住了她,讓她一子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有事嗎?」

  「孩……孩子……」心裡,總是惦著那兩個孩子的,在她心底最溫柔的一角就是他們,她想他們。

  他搖了搖頭,「找不到。」

  那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可是卻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再抬頭時,他已經走了,走進了絲語的大堂。

  看著他的背影,耳朵里不住的迴響著他才說過的那無奈的三個字:找不到。

  用了多少的心去找了。

  可是孩子們,就是這樣的不見了。

  心底里的那份痛讓她的臉色煞白一片,若不是手扶著桌子,她連站都站不穩。

  「曉曉,他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你臉色這麼不好?」身前一道影子閃來,木少離終於擺脫了兩個纏著他的人閃了過來。

  抿抿唇,心還是痛,「他說找不到孩子們。」

  木少離的臉色也一黯,「曉曉,也許他們沒事。」他也查過了,那兩個孩子就象是人間蒸發一樣,仿佛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合t市兩個王牌男人的力量都無法找到薇薇和強強,她還能說什麼,搖了搖頭,「走吧,開席了。」

  收起了哀傷的心緒,笑對所有到場的人,她突的覺得自己就象是一個戲子一樣的遊走在人群間。

  水君御真的沒走,居然撿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

  莫曉竹正要走到自己的主桌前,突的,看到一個記者走向了水君御,「水先生,聽聞你在上次的土地招標會上以天價標到了一塊地,對手就是這絲語酒店的莫總,是嗎?」

  記者就是這樣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記者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一子吸引了他周遭眾多人的目光,所有人再一次把視線落在水君御的身上,這絕對是一個讓他難堪至及的問題,誰都在暗猜他會怎麼回答,就連莫曉竹也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只等,他的回答。

  說好聽了,他會有面子,說不好聽了,他會讓她沒面子。

  水君御面不改色,依然還是落坐時的那份輕鬆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啜飲了一口,這才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水先生,如果是的話,那就證明水先生與莫總是對手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可我聽說……」

  「是,不過,我們是對手,也是朋友。」水君御慢條斯理的回答,一杯酒不知不覺間就全喝入了口中,微啟著唇,露出他一截白色的牙齒,看著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居然帶著數不盡的性感,讓莫曉竹暗自想起那天晚上還有電梯裡他對她做過的一切,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水君御,她恨他。

  徐徐的走過去,莫曉竹一點也不避諱的停在他面前,「水廳長,我們是朋友嗎?」她不是他的朋友,他是她的敵人,或者,確切一點說是仇人。

  「怎麼?不是嗎?」男人的臉色微曬,有些沒想到她會當著人前給他如此的難堪。

  有些話,她覺得她真的該說了,輕輕的一笑,她忽而俯身唇貼向了男人的耳,然後壓低了聲音的對他道,「我想水先生應該記得一個姓許的女子吧,她是我媽媽,她死了,墜樓而死,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姓莫的人先於她而死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低,低的只有他才能聽得到。

  「啪」,手中的酒杯落在了桌子上,濺起了酒液灑了滿桌子都是,可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水君御的臉色,此刻已經徹底的變了。

  依稀還記得那則新聞,他只是在報紙上看到莫凌生的所謂的情婦墜樓的慘狀,那時,他隨手扔報紙,甚至沒有仔細去看。

  便也只記得那個女子是姓許的,甚至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也是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曾經看到的莫曉竹的身份資料,她母親,的確是姓許的。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真的忘記了,可這一刻提起,他也瞬間就明白了莫曉竹恨他的原因了。

  原來,是因為他害死了她的家人。

  「怎麼樣,水先生還認為我們是朋友嗎?」

  他靜靜的如雕像一般的坐在原處,竟是從沒有過的心痛,或者,就如她所說,他們之間真的不適合。

  他是該放手了。

  找不到孩子們,那個連繫他們之間的紐帶也終結了。

  斷了,就斷的乾乾淨淨吧。

  無視座位旁邊的人詫異的目光,他並不看莫曉竹,而是視線悠悠的掃了一遍桌子上已經上好的菜色,「莫總,不管我們是不是朋友,總要讓我吃完這一餐飯吧。」

  他居然,沒有站起來馬上離開。

  遠處的人並不知道剛剛他與莫曉竹之間的風起雲湧,因為,莫曉竹對他說起許雲時聲音是壓得極低的,再加上周遭有點吵,所以,除了水君御並沒有別人聽到,但是水君御瞬間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也都在好奇著剛剛她對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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