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是反還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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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院長嗎?」她客氣的問。

  「是我,你是?」

  「莫曉曉,凌然的朋友。」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莫小姐,找我有事?」

  「嗯,有事。窠」

  「是不是為了那個水……」

  「不是。」還不待刑院長說完,她就打斷了他的話,就是不想聽到水君御的名字,不然,會心煩。

  「那是……」

  「是凌然的事,他是不是生病了?」

  「沒聽說呀,你怎麼會突然間這樣問我?」刑院長先是有明顯的一頓,然後才說道。

  那一頓不禁讓莫曉竹懷疑了,「刑院長,你實話實說吧,你是不是知道他病了?」

  「沒呀,真沒聽說,莫小姐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我怎麼不知道?」刑院長仿佛有些狐疑的道。

  「我看到他吐在濕巾上了血了。」她輕聲說完,心在狂跳著,真怕知道李凌然得了什麼絕症。

  電話里靜了來,那般靜讓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忍不住了,「刑院長,你還在聽嗎?」

  電話中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隨即,刑院長道:「他不想你知道,所以……」

  「治不了嗎?」

  「癌症晚期……」

  手機「嘭」的落地,莫曉竹只覺腦子裡轟轟作響,眼前不住的飄過李凌然的面孔,他是癌症晚期,他是癌症晚期,這個認知來得太突然了,雖然早知道他生病了,卻不知道原來是這麼的嚴重。

  「莫小姐……莫小姐……」電話里傳來刑院長擔心她的聲音。

  莫曉竹這才回過神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重新回到電話中,「刑院長,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

  「換肝,不過很難找到匹配的。」

  「不試怎麼知道找不到呢?」

  「找過了,我們是搞醫的,怎麼可能不找呢,是真的找不到,哎。」

  嘆息聲不住的傳來,莫曉竹的心沉了又沉,「刑院長,謝謝你告訴我,你說,他還會有多少日子?」

  「這個,誰也說不準,多則兩三年,少則……」

  「少則多久?」

  「幾個月吧,這已經是最樂觀的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刑院長。」她掛斷電話,人已經有些恍惚了,原本還想著一會兒悄悄去看看薇薇,可現在,她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凌然,他要死了,他最多只有兩三年的時間好活。

  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

  老天真不公平。

  不,她不要住院了,她要回去,去看看他,去陪陪他。

  跳床就換好了衣服,拿著包就走出了病房,卻被護士給攔住了,「莫小姐,你要去哪兒?」

  「回家,他要是問,你就這樣告訴他。」一定是李凌然不許她隨便出去的,所以,這些護士一看她要走就攔住了她。

  「莫小姐,這可不行,你現在在住院呢,你是病人,不能隨便出去。」

  「我已經好了。」

  「莫小姐,你現在吹不得風,不然,會留後遺症的。」

  可她什麼也不想管了,猛的一推身前的護士,拔腿就往電梯間跑,一定要回去,她想見凌然,非常非常的想見。

  「莫小姐……」

  電梯來了,她跳進去隨手關門,一定要去。

  可,當電梯抵達一樓,門一開時,她傻住了,門外站著木少離,仿佛知道她要來似的,他笑咪咪的看著她,「去哪兒?」

  「我……我要去看強強。」

  「強強在我那兒,走吧。」

  「誰?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她想說她現在不想見強強而是想去見李凌然了,可,又覺得自己轉變的太快,那便問一情況再說。

  「莫曉曉,全t市的人都知道你在這住院,還用得著誰告訴我嗎?」

  莫曉竹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那還來找她,「木少離,我不相信你不會介意,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為什麼?」

  「孩子呀。」乾脆,直接捅破吧,她不想跟他浪費時間了,還是想去見李凌然,見了李凌然再說。

  「我不介意,莫曉曉,你跟我走。」拉著她就走,可,這一晚上醫院裡就是這樣的熱鬧,木少離才帶著她轉身,樓梯口就衝出了水君御。

  「曉曉,你站住,我不許你走。」他邊說著邊衝到她和木少離的面前,揶揄的眼神從上到的掃視了木少離一遍,「呵呵,出來了呀,算你能耐,費了不少勁吧。」

  「呵呵,還行,在裡面能看電視能上,還有美女相伴呢,倒是要謝謝你給我的假期,讓我好生的休閒了一次。」

  兩個人男人面對面的槓上了,言語中誰都是不留情。

  莫曉竹想逃,她現在不想理木少離也不想理水君御。

  可,木少離牽著她的手卻牽得緊緊的,仿佛怕她一秒鐘就被水君御拉走了一樣。

  「木少離,你該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放手。」

  「不放,她是我的未婚妻,水君御,你對她做過的一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冷哼著,他牽著她的手就要越過水君御。

  男人卻如山一樣的擋在那裡,「不行,除非是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從我面前走過。」

  「呵呵,要不,咱們再賭一次?」

  「ok,你說規則。」

  「就跟上次一樣,聽天由命。」

  「好,硬幣。」

  木少離摸摸口袋,然後攤了攤手,「我身上沒有。」

  水君御立刻掃向四周,見一個女人正巧經過,便道,「有沒有硬幣,我拿一百塊跟你換。」

  那女人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水君御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女人這才動心的翻了翻手提包,還真讓她摸到了一枚硬幣,「先生,你說話要算數喲。」一塊錢換一百塊,誰都願意。

  「好的。」水君御把百元大鈔遞給女人,再從她掌心裡拿過硬幣,笑著看向木少離道:「這次,我來拋還是你來拋?」

  「上次是你,這次,是我。」木少離不疾不徐的說道,眼睛裡都是勢在必得。

  莫曉竹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要怎麼賭,只是知道現在的情菜應該就跟那晚一樣。

  可是那晚,水君御傷了。

  難道今晚還要傷一個人?

  她安靜的看著,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男人在玩什麼花樣。

  「好,那我還要反面。」

  「我要正面。」

  「刷」,木少離接過水君御拋給他的硬幣,然後放在掌心裡,雙手合什,再把手分開,他快的搖動著手,那枚硬幣此刻正在他的兩手合併的小空間裡快的上轉動著。

  「停。」水君御突的說道。

  「好。」木少離的兩手再次合上,裡面的硬幣已然靜止,他的左手放在右手的上面,壓住了那枚硬幣,「呵呵,你猜,是反還是正?」

  「反。」

  「你真想要反?」

  「是的。」

  「哈哈,就你現在的身體若是真是反,你豈不是要丟性命了,這次,老天照顧你,就免了讓你受傷,是正面。」說完,木少離的左手起,手心裡的硬幣便展在了三個人眸中。

  果然是正面。

  「你耍詐。」水君御手指著木少離吼道。

  「那你上次呢?也耍詐?呵呵,願賭服輸。」

  冷笑著,木少離忽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今晚我一定要帶走曉曉,水君御,你可要感謝我呢。」

  「你……你們到底要賭什麼?」看到木少離拿出匕首,一種不好的感受襲擊心頭,難道贏了還要傷了自己?這是什麼奇怪的賭約?根本就是另類。

  「沒什麼,一場遊戲罷了,曉曉,你去外面的車裡等我,我很快就出去。」木少離說著,已將車鑰匙遞向了她,「去吧。」

  不,她不要走,不要離開。

  說什麼只是一場遊戲,可是她看到的就是被燈光映照的反射著寒光的匕首,「什麼遊戲?少離,你說。」她搖著他的手臂,急於知道。

  「真的沒什麼,你出去,要不,我先送你上車?」他的手攬上她的腰,說著就要帶她出去。

  「不行,木少離你想逃避是不是?」

  莫曉竹越聽越迷糊,「少離,我不走,等你們完成了賭約我再走。」

  「水君御,你想讓她看到?」

  「那又如何。」

  「好。」一聲「好」字說完,只聽「撲」的一聲,莫曉竹詫異的驚叫了,「少離,你……你幹嗎?」她伸手欲去捉住他的手臂。

  可什麼都晚了,一股鮮血刷的噴出,噴在了對面水君御的臉上,血液沿著他的臉頰滑,那麼的血腥刺目,莫曉竹終於弄明白了,「贏了的要把匕首刺入胸口才能帶走我?」那那一晚上,水君御就是自己傷了自己了?

  兩個男人,都是為了她不要命了嗎?

  沒有人理她,水君御修長的手擦了擦臉上的血,笑道:「好,算你有種,願賭服輸,你帶她走吧。」

  「曉曉,我們走。」她的頭暈了,也痛著,明明是自己傷了自己,可木少離居然還能走路,甚至還拉著她走。

  她迷糊的被他帶到了大門前,聽見他說道:「等我,你吹不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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