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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魯輕哼了一聲:「看來你確實花了不少工夫。」

  「如果你不想讓湯姆。威廉知道你在他背後捅刀子,等一下我們是否能出去就要看你的了,安德魯先生。」曾雨森撓了撓眉毛,笑道:「我知道你忍到現在就是想看看我手上有什麼底牌,很遺憾……我的底牌就是你。」

  第十章

  葉宇真輕笑了一聲,安德魯轉臉看他,只見他臉上滿是譏諷嘲笑解恨的表情。他一直都是那種深藏不露、感情內斂的人,會拿出這種表情,想必是恨安德魯恨到了極點。

  安德魯看著葉宇真,慢吞吞地道:「你以為他贏了,對嗎?」

  「你不配跟他談輸贏!」葉宇真咬著牙道。

  安德魯看著他,突然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笑道:「我們已經同舟共濟了,自然一起進來,一起出去。」

  曾雨森一笑,對葉宇真道:「現在看你的了。」

  葉宇真瞄了一下那枚紅色的按鈕,突然問道:「曾雨森,你一直讓我追著你跑,是因為你早知道我的槍法很好,對嗎?」

  曾雨森有一絲抱歉,「對不起,宇真,會對我鍥而不捨的神槍手,我只認識你這一位。」

  葉宇真輕笑了一下,倒沒有曾雨森料想當中的那麼生氣。

  倒是許安林很生氣地道:「人人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那麼我呢?你打算派我什麼用場?」

  曾雨森張了一下嘴,連忙安慰道:「你沒什麼用場啊,安林。」

  這下子許安林氣得臉都走形了。

  安德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道:「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他好歹解決了你生理需求……」

  他話音才落,許安林突然抽手給了他一巴掌。

  安德魯萬萬沒想到許安林居然會抬手打他,一時間倒懵了,等他清醒過來還來不及發作,舉槍的葉宇真已經冷聲道:「拜託你們不要那麼吵!」

  安德魯只好悶悶地吃下這個啞巴虧。

  葉宇真盯著前方的目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槍,一槍命中目標。一時間監獄裡立刻警鈴大作,鐵柵門隨即自動開啟,所有的囚犯都跑了出來。

  「漂亮!」曾雨森贊了一聲,然後道:「我們有十五分鐘,找到泰勒,然後逃走。」

  監獄裡慌作一團,曾雨森帶著安德魯他們飛奔向最末端的那間房,他們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個醉醺醺的黑髮男子從裡面出來。

  曾雨森手一推將那個男子推跌回了房間。

  這是一間單人間,豪華的床,奢華的浴室,根本不像一間監獄的房間,倒像一間別墅里的臥室。

  葉宇真冷笑道:「怪不得全世界的國際刑警都找不到他的下落,原來他就藏在摩洛哥的監獄裡,庇護他的就是摩洛哥的王子。」

  那個黑髮男子猛然醒了,他抬起頭驚慌地問:「你、你們是誰?」

  他身材健碩,一頭微卷濃密的黑髮,五官硬朗,若非歲月無情,兩鬢染霜,又有幾分聲色過度的顏色,眼鼻已經松垮,會是一個很能令女人心動的男子。

  看到他,原本存在其它三人心裡的猜想都得到了證實。

  許安林顫抖道:「他……他就是黑髮騎士,對嗎?」

  「槍!」曾雨森沒有回答,只是攤開右手冷冷地道。

  葉宇真皺了一下眉,有一些猶疑地將槍放到了他的右手上。曾雨森用槍對準了黑髮男子,安德魯連忙急道:「讓他先說密碼!」

  黑髮男子眼光聚在了曾雨森的臉上,恍然道:「你、你就是那個……」

  「不錯,是我!」曾雨森冷冷地道。

  「你就是那個在聖瑪莉大道不要一百萬美金,要我教你折藍色玫瑰的人。」

  曾雨森呵呵沙啞地笑了幾聲,道:「我還以為你有更久遠的記憶呢,泰勒,你再看看我是誰?」

  泰勒費勁地看著他的臉,拼命地回想,卻似乎仍然想不出他是誰,他見曾雨森抬起了手,連忙道:「你弄錯人了,你一定是弄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麼你對曾雨森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

  「曾雨森……」泰勒的眼睛像是觸及了什麼,猶如火燒般一下子亮了起來,道:「你……你是曾家年的兒子!」

  「我是伊絮芸的兒子。」曾雨森淡淡地道。

  泰勒啊了一聲,模糊的記憶當中似乎有那麼一位女子,她的聲音很動聽,常舉著一個小男孩,笑著道:「我的小猴子,我的小猴子。」

  後來那個女子呢?泰勒回想著,突然恍然大悟。

  是的,他端著酒杯對曾家年很遺憾的說,他的太太想要跟他私奔,可是他不會做這種對不起朋友的事。曾家年咆哮著說這不可能,像發了瘋似的沖了出去。

  這對泰勒來說,那個並不是絕頂漂亮的女人只是夏季一個小小的調劑。她的印象都沒有曾家年第二個女人那麼深刻,那倒真是一個美人,可惜曾家年就那麼一槍打死了。

  那個女人的眼神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充滿了不解、傷心,看著抖得像落葉的曾家年,又最終化成了憐惜。這關他什麼事?他都沒想過曾家年脆弱到核實一下背叛是否屬實的勇氣都沒有。

  他抬起了頭,看著那張酷似伊絮芸的臉,終於對她有了一點印象。

  曾雨森淡淡地道:「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找你,很可惜在聖馬麗一O三三號你與湯姆。威廉退場太早了。」

  「你、你找我做什麼?」泰勒抬起了頭,一副傷心的樣子道:「你的母親不是我殺的,是你父親殺的,我與你母親是真心相愛的……」

  曾雨森微笑道:「因伊絮芸要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泰勒愣道:「什麼?」

  「她要我告訴你,她永遠愛你,她很感激跟你相處的每一天。」

  泰勒啊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想到伊絮芸會要兒子轉告他這句話。

  曾雨森接著微笑道:「童話故事裡,公主與騎士以後都要過著永遠幸福的日子,所以我不能讓幻想公主一個人待在城堡里,我要送你去陪著她。」他說著舉起了槍,卻沒有立即開槍。

  安德魯急道:「你讓他快把密碼說了!」

  葉宇真連忙道:「曾雨森,別開槍!我們可以帶他走!讓法律懲治他!」

  泰勒直起了身子,跪在曾雨森的面前,哀求道:「別殺我!你的母親不會希望你殺了我的。」

  曾雨森的手顫抖了一下。

  「先讓他說密碼!」

  「為著這麼一個無恥人當殺人犯不值,曾雨森!」

  「你、你媽媽要讓你當音樂家的,你當了殺人犯,就當不成音樂家了!」

  曾雨森的手持著槍一直指著泰勒,食指動了好幾下,卻遲遲不扣扳機,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隻溫熱的手覆上他的手,食指覆上了他的手指,槍響了。泰勒的額前多了一個黑洞,他張大了嘴,直挺挺地向後倒在了地上。

  「雨森……謝謝你教會了我開槍。」許安林對視著曾雨森的眼睛,沙啞地道。

  安德魯抓起泰勒搖晃道:「密碼是多少!」

  泰勒大張的嘴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安德魯怒不可遏地將他的屍體拋到了地上,恨恨地罵了一聲:「Shit!」

  「時間不多了,我們該走了!」曾雨森笑道。

  安德魯怒視著他,葉宇直淡淡地道:「再不走,我們就要悶死在這裡了。」

  安德魯冷哼了一聲,帶著他們一路衝進了巡警們專用的浴室,弄開了地板上陰井的蓋子,下面是一個僅供一人行走的管道,幾個人在管道里挨個走著。

  管道的前方顯然有出口,所以雖然空氣污濁,但是勉強可以呼吸。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道鐵柵門,地方才寬敞了起來。

  安德魯淡淡地道:「打開這道鐵柵門,就是一道梯子,上面是一個石屋,就可以出去了。」

  葉宇真皺了一下眉,道:「怎麼這麼容易?」

  「想知道嗎?」安德魯微微一笑,葉宇真只是輕哼了一聲,安德魯笑道:「可惜我只能告訴曾雨森。」

  他說著在曾雨森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葉宇真與許安林都盯著曾雨森的臉,但見曾雨森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沒有其它的表情。

  「裝神弄鬼!」許安林罵了一聲。

  「快把柵欄打開吧。」葉宇真淡淡地道。

  「就在那裡!」安德魯笑著指了柵欄上一根黑黝黝的,一手可握的鐵柱子。

  「我去!」

  許安林剛跨出一步,曾雨森就把他拉住了,道:「我來好了,你和宇真看著有什麼其它的機關沒有,別是安德魯先生有什麼地方記不全。你們是刑警,這方面比較有經驗。」

  許安林其實沒受過什麼刑警的訓練,但是難得曾雨森也會看中他的本事,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滿愉快的,慡快地嗯了一聲,當真四處查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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