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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風聲呼呼地吹,將那年輕人的聲音送得很遠,不遠處有一個人伸長了脖子在聽,隔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為什麼他總是不說話呢?”他說著有一些遺憾地轉身走去,邊走邊決定等他眼睛一好,他們就回去,再也不分開了。

  後記

  其實沒寫之前我一直在想謝問柳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在月迷里,問柳只見機智狡猾,在東君問柳里他在我的腦海里才豐滿了起來。亦裕霸道又喜怒無常,這樣的兒子誰來愛好呢?也許只有像問柳這樣,生活在他國異鄉的平民,他們總是在掙扎著生存,但卻遠比其他生活環境裡的人寬容樂觀,容易滿足,有著很高的生活智慧,想起了我在異國碰上的那些打工的國人鳥~~~。東君問柳在講述亦裕如何尋找屬於他的幸福,也講述了平民的問柳如何成長。

  我想買這本書的人大多都是因為喜歡月迷津渡吧,不過在我看來,東君問柳與月迷津渡是兩本不同的書,“縱然展亭是君子,誰說問柳不丈夫”,希望大家喜歡俺家的這個另類大丈夫,感謝大家的支持 !

  《東君問柳》特典:翻雲覆雨

  在夜色幽暗的屋內,一人手持著一根紅蠟燭,燭火搖曳,淡黃柔和的光暈灑了一屋子,勾畫出兩個修長的身影。

  “怎麼樣,看得清楚嗎?”陸展亭一邊緩緩地移動手上的蠟燭,一邊仔細注視謝問柳的眼睛,只見謝問柳的眼珠已經能追著光源移動。

  “我看得到燭火的光!”謝問柳語調高揚,隱含著一絲雀躍,整個人似乎很興奮。

  “這是多少?”陸展亭的手指一晃而過。

  “……四?”謝問柳頓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是二。”陸展亭又把蒙著謝問柳眼睛的布綁了回去,“看來雖然已經見得到卻還是很模糊,但也比上次情況好一點了。”

  “你之前劃的那一刀,現在傷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是要綁著布?”有點不滿被布條重新遮住眼睛,復原的情況良好,視力漸漸恢復,對謝問柳而言是件急切的事,他早已等不及要用眼睛再度追尋那人的身影。

  “你的眼睛還是不太能見光,蒙著比較好。”陸展亭淡淡說道,“再有什麼問題,連我也幫不了你啦……不過也許總不過會有辦法?那個人總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法子。”

  “不、不用了……”雖未見過其人,但早從陸展亭那聽聞過南國宗太醫的事跡,更吃過兵解的苦頭,他可不想領教。

  陸展亭看謝問柳似乎有些沮喪,眼珠子一轉,笑著說了句你等我一下就跑了出去,留下謝問柳坐在原處一頭霧水。

  一雙手撫摸上謝問柳的臉,溫柔地描繪著他的眼睫。謝問柳心跳一個漏拍,不由自主仰起頭,“君上……”

  “再忍耐一段時間,會看得到的。”亦裕的聲音與動作輕柔無比,在微弱的光線下,連空氣都變得柔和了。每一次陸展亭為謝問柳診治時,亦裕都會像這樣將自己藏在一旁,靜靜守候,這幾個月在莊家,他從未與陸展亭直接照面,當陸展亭離開時,他才在謝問柳面前現身。

  “君上!”謝問柳猛地捉住了亦裕的溫暖的手,亦裕的手指細而修長,即使謝問柳看不到,依然忍不住親吻了上去,淺淺地舔了一下亦裕的指尖。

  亦裕一顫,想要往後退,卻被謝問柳牢牢捉住。亦裕臉色一沉,用力抽回了雙手,謝問柳伸手想拉住他,一邊急著揭去覆蓋在眼睛的布。

  “問柳!”亦裕一把抓住謝問柳的手。

  “君上……裕,我想看你!”謝問柳焦躁不安地掙扎著,聲音裡帶著哀求,他現在已經能看到一點點,他想要看到更多,越是接近痊癒,就越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態。

  亦裕不說話,彎身堵住他的唇,沿路往下吻去,輕咬著謝問柳的脖頸,謝問柳臉上浮起淺色cháo紅,方才的不安慢慢地被亦裕撫平。

  “嗯……裕……”

  亦裕邊吻邊將手探進了謝問柳的衣衫里,隔著中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謝問柳輕喘了起來,亦裕身上的熏衣香撲鼻而來,他閉著眼,感受這一份悸動,無論是何時,亦裕的靠近總叫他忘記自我。

  謝問柳的外衣滑落到地上,他用力拉扯亦裕的衣服,兩人靠著桌子,幾乎倒在案上。

  “喂,問柳!幫我開門!”陸展亭氣喘噓噓地在門外喊著,房內的兩個人才回過神來,連忙迅速地分開,亦裕一個閃身,消失在房間的死角里,如同往常一般避開與陸展亭會面。

  “咦?問柳,你怎麼臉色這麼紅?還把衣服脫地上了?”

  陸展亭吃力地抱著個大瓮走了進來,放在兩人剛半躺的桌上後才注意到謝問柳的臉色。

  “沒事沒事!”謝問柳一驚,他不知道現在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怎麼樣,無從得知自己的臉色紅得發燙,衣著更是凌亂得可以,慌張地否認,“我只是有點熱,才脫了衣服。”

  “是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熱,我幫你看看。”陸展亭皺眉,說著就要去把謝問柳的脈門。

  “不用……真的沒事。”謝問柳急著閃躲,這一把還得了。

  “……”陸展亭盯著謝問柳,看他形跡可疑,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飄散著淡淡的、不屬於謝問柳身上的熏衣香,再看看謝問柳一身的凌亂與他不正常的喘息。

  原來如此。

  “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展亭心虛的大力拍拍謝問柳的肩……他明明有說他馬上回來啊,怎麼這樣也可以撞破別人好事?……不管了!他辛辛苦苦才抱著沉得要命的大陶瓮過來,別想叫他再抱走,再說夜色這麼深濃了,叫他現在要去哪裡,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是我三個月前剛來莊家時采的蜜李,早花的李子適合醃漬,將果子擦拭乾淨,不沾一滴水,只放入糖粉,與李子一同迭放在大瓮里封口,等上頭二個月,就釀成了上好的李子酒,雖然你眼睛沒有全好,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先喝酒慶祝慶祝。”陸展亭眨眨眼,裝作一副沒事人樣,將封口的泥剝開,一股濃郁芬芳的甜香立即滿溢屋內。

  “蜜李生長於南國,我在北國住了這麼多年都還未有機會嘗到,今天就來嘗嘗李酒吧!”謝問柳已經恢復了平靜,順著陸展亭的話頭。深深吸了一口果酒香氣讚嘆地道。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碗中,陸展亭迫不及待地仰頭就飲,滋味甘美香醇,不禁連連大呼過癮,道:“好酒一壇,與朋友就著月色對飲,真是痛快!”謝問柳苦笑,陸展亭分明自己想喝酒才拉他一起。

  “等你眼睛好得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到瑞昌去看字畫。”瑞昌是離莊家不遠的一個大鎮,最近聚集了許多書畫商人,不僅有許多良品轉手,也有不少才子佳人特來瑞昌相互切磋。

  “好啊,難得來一次南國,我一定要好好逛逛。”

  “我也一起去逛可以嗎?……咦?好香,什麼味道?”突然有個溫和的聲音插進兩人間的談話。

  此話一出現,陸展亭與謝問柳兩個人都僵直了。亦仁一身尋常素衫,從容推門而入。

  “亦仁!”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金陵才對嗎?

  “這果酒好香,我從沒喝過,展亭,是你釀的嗎?我可以喝一點嗎?”

  “我,我怎會釀這種東西,是問柳釀的!可不可以喝你要問他!”

  謝問柳不知道陸展亭為什麼要這樣說,伹是感覺得到兩道she過來的視線,一道是詢問,一道是威脅,連忙大力點點頭。

  沒有多準備的碗,亦仁就著陸展亭的碗啜飲了幾口:“好喝,沒想到問柳豆腐磨得好,將軍當得好,還有這番高明的釀酒技藝,亦仁好生佩服……”不過北國什麼時候產蜜李這就再研究吧,一旁的謝問柳開始流汗。

  “展亭,你那天從宮裡失蹤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呢,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呢?”放下碗,亦仁委屈地道,神情很是擔憂。

  “呃……我不小心迷路了,越走越遠,好在遇到莊家的人收留我……你怎麼來了?”

  “我特地來找你的啊,展亭,你離開這麼久,都三個月了,我好想你,難道你都不會想我了?”亦仁語調里明顯透著傷心,臉上的表情更是哀痛,投she在窗上的身影有說不出的孤獨與落寞。

  “我……當然會想你啊……”陸展亭有些不知所措,喃喃地道。

  亦仁伸手摟住了陸展亭,把他拉到懷中,細細親吻他的臉頰,柔聲道:“想去瑞昌看字畫嗎?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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