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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劫從椅子上站起來,把管天任推到牆邊,摟住他的腰,扯開衣服,季劫的手指掰開他尾椎下的細縫,在管天任的嗚咽聲中,緩緩頂了進去……

  管天任不停顫抖,渾身是汗,緊緊摟季劫的脖子,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把季劫脖子上的掛墜取下來,平復了一下,說:“你要是喜歡翡翠,明天我帶你去買一個。”

  季劫皺眉,看著管天任。

  管天任頓了頓,沒敢說接下來的話。

  ‘我不喜歡你戴別人的東西’。

  對象如果是其他人,管天任還能試一試。如果是楊懷瑾,他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管天任感覺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緊張地盯著季劫。

  季劫複雜地看著管天任,過了一會兒,把那塊吊墜從管天任手中拿過來,站起身走向浴室。

  身上還在發燙,管天任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十分沒有安全感。

  過去自己一直強迫自己忘了楊懷瑾的存在,可當他出現,管天任又害怕季劫拿自己跟楊懷瑾做比較。

  只要有楊懷瑾,他就失去了理智和冷靜。

  管天任討厭這樣的自己。

  季劫感受到管天任的不安,可管天任越不安,季劫越是煩躁。

  讓他煩躁的是管天任明明說什麼事情都告訴自己,可直到現在管天任對他還是遮遮掩掩。

  季劫性格彆扭,讓他直面問管天任你當初為什麼走,這樣炒冷飯,打死季劫他都干不出來。

  他怕管天任忘了這件事,只好冷處理,希望他自己主動交代錯誤原因,避免日後再犯。

  至於那個翡翠吊墜。管天任不願意看他戴就不戴,洗完澡後季劫果真摘下放到臥室里,沒再放脖子上掛著。

  沒過幾天,管天任的事務所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孫海和自己的同事小劉打起來了。

  孫海還沒有律師證,也沒過司法考試,平時做的也就是幫忙聯繫家屬,做做通知這樣的事。當別人忙而自己閒的時候,就開始感覺不公平、想要找事。

  那一場架打得很嚴重,小劉的鼻樑骨斷了,右腳跟腱斷裂。孫海只受了輕傷。

  小劉是那種文質彬彬的人,雖然接觸的案件可能血腥,但自己本人從未真正參與打架鬥毆的事情。

  管天任收到通知後連忙往醫院跑,小劉看見管天任眼淚就流下來了,非要說辭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管天任問。

  小劉講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做律師的都知道不能只聽受害人一方的言辭,就算受害人想做到還原事實,可因為種種原因,連記憶都可能產生偏差。一定要多問,才能作出最後決策。

  但是問遍事務所的人,都說是孫海的錯。小劉是最早一批跟著管天任打拼的人,當然不可能讓他這樣委屈的辭職,管天任忙前忙後替小劉交費、照看,回事務所後把孫海叫到辦公室。

  “……”管天任揉著眉頭,說,“要不,我替你去別的地方找份工作?”

  孫海看著管天任,沒說話,摔門離去。

  那天晚上跟季劫講起,季劫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到了你公司就是你的人,你想開除就開除,別總往家裡扯。”

  管天任嘴裡的飯怎麼都咽不下去,他放下筷子,說:“季劫,我們需要開一次家庭會議。”

  家庭會議是季劫家裡的傳統,大約一個月開一次,家庭成員可以在會議上說自己最近的不滿,被說不滿的人不可以反駁,不可以動怒,要耐心聽完,會議結束後才可以自我協商。

  季劫放下筷子,說:“行啊,你說吧。”

  “你最近變得很奇怪。”管天任閉上眼睛,不讓自己聲音發抖,顯得心虛,他說,“從楊懷瑾回來,你就變得很奇怪。我知道你們倆感情好,但你的戀人是我不是他,他回來不能影響我們的感情,你覺得呢?還是說你覺得楊懷瑾比我好,想——”

  管天任說著說著,背後冷汗都流下來了。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把自己心裡的感受表達出來。

  他應該相信季劫,知道他不會後悔,更不會半途變心。

  他想要的是季劫更愛自己一點,不要對管天任那麼冷淡。可說出來怎麼變成這樣了。

  “想怎麼樣?”季劫冷笑一聲,起身要走。

  然後手就被管天任拉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管天任低下頭。

  季劫深吸一口氣,說:“我說我跟楊懷瑾只是兄弟,你為什麼不信?”

  “……我信。”

  “我知道你不信。你以為我喜歡他。可你知道你為什麼以為我喜歡他嗎?”季劫把管天任拽起來,眼神跟他直視,道,“因為你不信我喜歡你,我跟你說我愛你你都當我在騙你,對嗎?”

  “……”

  “我討厭你這樣,非常討厭。”季劫毫不留情,說,“你自私、冷漠。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我問你,如果有再選擇一次的機會,那七年,你還會不會走?”

  被戳到痛腳的管天任幾乎是潰不成軍地對季劫說:“為什麼你要重新提這件事?你說我們的關係和楊懷瑾沒關,可為什麼他回來,你就覺得我自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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